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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出逃 馬鴻逵下令在寧夏全境捉拿回家

——好說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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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秋天,瞿亞明和司機、丫鬟乘坐汽車出逃。那天馬敦靜回家不見妻子人影,察覺事情有些反常,趕忙報告了父親。馬鴻逵聞聽大怒:「我就不信他們插了翅膀,能飛出寧夏!」當即下令寧夏全境各交通要道、關隘路口,一律嚴防死守,捉拿兒媳。第二天寧夏駐甘肅平涼辦事處處長馬孝成,就發現了瞿亞明等三人的行蹤。馬孝成二話不說,立刻命人將瞿亞明等三人扣留了下來。馬鴻逵聞聽大喜,得意地說:「在寧夏,沒我馬鴻逵同意,就是一隻鳥它也別想飛出去!」

馬鴻逵

過去的軍閥,都喜歡娶姨太太,馬鴻逵父子也不例外。馬鴻逵一共娶了六個;兒子馬敦靜比較收斂,只娶了老爹的一半。

父子倆都有一個共同愛好,喜歡聽戲。不但如此,兩人在家裏還各自養有戲班子,要求自己的使喚丫頭和姨太太們都要能唱上幾曲。這還不算,父子倆高興起來了,會在家裏舉辦擂台賽,一較高下。

兒子馬敦靜家有個丫頭叫孟蘭,人長得漂亮,戲也唱得不錯;與此相當,老爹馬鴻逵府上的丫頭小燕,長相不錯,也很會唱戲。有一天,馬鴻逵和馬敦靜兩個班子又打比賽。按事先約定的規則,這次比賽,讓馬敦靜戲班子裏的琴師黃國璋,用板胡給孟蘭和小燕兩人分別伴奏。但臨到比賽時,黃國璋覺得自己是馬敦靜的人,去給小燕伴奏,會讓馬鴻逵戲班子裏的琴師很沒面子,就臨時自作主張,讓馬鴻逵戲班子裏的琴師張亞民給小燕伴奏。沒想到這麼一來,孟蘭把小燕給比下去了,惹得馬鴻逵勃然大怒。

比賽結束後,已是深夜時分,馬鴻逵氣呼呼地走了,大家都意識到這件事不會這麼就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馬鴻逵把自己的戲班子召集攏來,高聲武氣地訓斥他們水平不行,讓自己丟臉了。所有人都低着頭不敢吭聲,心想訓完就完了。沒想到馬鴻逵越說越氣,喝令手下人將黃國璋叫來毆打。還把四大廳八大處的高官及憲兵隊也召集起來,讓眾人一同圍觀。

馬鴻逵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黃國璋怒氣沖沖地吼道:「我一夜沒有合眼,憋屈得慌,你黃國璋好大膽子,不給我的丫頭拉板胡,存心給我難堪。憲兵隊,把黃國璋拉倒,給我狠狠的打!」

黃國璋只是按行規做事,結果卻被揍了一頓,幸虧憲兵隊手下留情,沒下狠手,只把他打得趴在地上呻吟而已。馬鴻逵覺得還不解氣,又下令憲兵隊揍自己的兒子馬敦靜。在場的官員們一看事情弄大了,趕忙出面求情,馬鴻逵這才怒氣漸消,指着兒子呵斥道:「我看在眾人面上,今天就饒你娃娃一次,下次再犯,新賬老賬一起算!」

經過了這場擂台賽,馬敦靜從此不再和父親較量高低。就連娶姨太太,他也只娶三個,恰好是父親的一半。

馬敦靜的三房姨太太,大姨太馬氏,甘肅河州人;二姨太紫連生,寧夏人;三姨太瞿亞明,最有文化。她畢業於上海光華大學英語系,這是一所著名的綜合性私立大學,1925年建校,胡適徐志摩、周有光、錢鍾書等著名學者,都曾在這所學校擔任教學。

1935年,馬鴻逵的五姨太鄒德一,也是上海光華大學畢業,她了解到寧夏女師因為師資缺乏,急需進人,便讓校方聘請光華大學畢業生瞿亞明等人來寧夏任教。瞿亞明來校後,任女師教導主任兼教英語。幾位上海女大學生的到來,為女師增添了活力,也引起了馬敦靜的注意。有段時間,馬敦靜經常以參觀為名來女師走動,見到瞿亞明後,一見鍾情,一心想娶瞿亞明為三姨太。當時,瞿的年齡大約23歲,明眸皓齒,容貌俏麗,文雅大方,一臉的書香氣。馬敦靜雖然才25歲,卻已是馬鴻逵部第六團團長。他在追求瞿亞明時,完全以平等姿態,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意,經常請瞿亞明赴宴,贈送她珍貴禮品,陪同她遊覽名勝風景,使瞿亞明頓生好感,很快便同意與馬敦靜締結秦晉之好。

兩人結婚後,瞿亞明搬入馬敦靜家。馬敦靜當時住在銀川市內的「二號公館」,是個很大的長方形院子。大姨太馬氏住上房,二姨太紫連生住北房,瞿亞明被安排住在南房。

三個女人同住一院,天長日久,難免不發生摩擦。瞿亞明和馬氏、紫連生因為文化上的差距,幾乎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反倒常常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不休。

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瞿亞明發現,馬敦靜和自己在興趣愛好、語言文化等方面存在很大差距。而且結婚以後,馬敦靜不讓她再去女師上課,還限制她在外面交朋結友。這讓瞿亞明很不愉快,兩人漸漸喪失了情感交流。馬敦靜也覺得瞿亞明毛病太多,一說話就抬槓,索性主動迴避,好幾個月都不來她的房間。

瞿亞明孤寂難熬,只得找馬汝鄴訴苦聊天。馬汝鄴是馬敦靜的爺爺馬福祥晚年找的妻子,與馬福祥生活了不長時間,馬福祥便去世了。馬汝鄴是著名回族才女,受過良好教育,琴棋書畫皆通,曾擔任過前北洋財政總長張弧女兒的家庭教師。家教期間與馬福祥相識,兩人於1926年結婚。這一年馬汝鄴36歲。

馬汝鄴喜讀歷史,尤善評論古今人物,與國內一批有進步思想的女學士陳如璧、朱淡如、周淑雲、沈雲英都有往來。馬福祥1932年去世後,她一直寡居,在以寫作和書法修身養性的同時,也很關注當地回族的文化教育事業。

瞿亞明和馬汝鄴之間有很多共同語言,但馬汝鄴在情感問題上很難幫到瞿亞明。時間一長,瞿亞明萌生了出逃的想法。當時,馬鴻逵給馬家的少奶奶每人配發了一輛小汽車,方便她們外出使用。還配備有專職的司機,以及一至二名丫鬟,照顧太太們的生活。瞿亞明把自己的想法同司機和丫鬟愛麗一說,二人都表示理解,對瞿亞明的處境很是同情,願意隨同瞿亞明一起出逃。

三個人擬定了出逃路線:先開車由寧夏銀川至甘肅平涼,然後從平涼到蘭州,改乘飛機前往北京,再由北京飛往上海。

1940年秋天,瞿亞明和司機、丫鬟乘坐汽車出逃。那天馬敦靜回家不見妻子人影,察覺事情有些反常,趕忙報告了父親。

馬鴻逵聞聽大怒:「我就不信他們插了翅膀,能飛出寧夏!」當即下令寧夏全境各交通要道、關隘路口,一律嚴防死守,捉拿兒媳。第二天寧夏駐甘肅平涼辦事處處長馬孝成,就發現了瞿亞明等三人的行蹤。馬孝成二話不說,立刻命人將瞿亞明等三人扣留了下來,並馬上向馬鴻逵報告了此事。馬鴻逵聞聽大喜,得意地說:「在寧夏,沒我馬鴻逵同意,就是一隻鳥它也別想飛出去!」

瞿亞明雖然被扣留了下來,但她死活不願意再回馬家。這讓馬敦靜顏面盡失,很是無奈。為了挽回面子,馬敦靜說了很多好話,又答應了瞿亞明提出的要求,瞿亞明這才同意回到馬家。從此,二人雖仍然住在一處,但已形同陌路,沒了夫妻情分。

馬汝鄴為了幫助瞿亞明排除寂寞,安排瞿亞明參加了寧夏婦女運動委員會的工作。馬汝鄴在委員會任主任委員,有了她的關照,瞿亞明的心情才得到了改善。

1941年,馬敦靜升任寧夏省保安處中將處長,1944年下半年調任第11軍中將軍長。1948年12月,代理寧夏省政府主席。一路官運亨通的馬敦靜,不再看重瞿亞明,瞿亞明也落得清靜。

1949年9月,彭德懷率領的第一野戰軍進軍西北,先後攻佔了蘭州和西寧,寧夏也岌岌可危。馬鴻逵於是把軍權交給了馬敦靜,自己帶着金銀珠寶飛往重慶。馬敦靜指揮部隊佈置防禦,但一切都為時已晚。9月23日,解放軍進入銀川,馬氏家族對寧夏數十年的統治宣告結束。

馬敦靜出逃前,問瞿亞明是否願意跟自己一起走,瞿亞明表示拒絕,願留在原地不動。馬敦靜也不勉強,還留給瞿亞明一定數量的財物。銀川解放後,瞿亞明搬出了「二號公館」,在婦委會的辦公室住了下來,並向軍管會主動交代了自己的經歷,要求離開銀川去北京工作。軍管會同意了她的要求,並替她出具了相關證明材料。

1950年代,在北京某圖書館工作的瞿亞明,曾致信寧夏教育廳,希望能證明她在寧夏任教的經歷。教育廳給她寫了證明信件,從此就再也沒有了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參考資料:

百度百科《馬鴻逵》《馬敦靜》

《1940年,馬鴻逵下令在寧夏全境捉兒媳,結果在甘肅捉着了》

2024-04-19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東方白

來源:漢嘉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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