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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最冷的城市

冬天很冷嗎?那就去雅庫茨克試試吧。在這個位於俄國西伯利亞縱深處的城市,「有點冷」是指零下50C°,以最快的速度沖向街角的商店也會被凍傷。

西伯利亞腹地的雅庫茨克是地球上最冷的城市。本文告訴我們在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嚴酷氣候下人們是怎樣生活的,以及為什麼要在那兒生活的理由。喜歡到天涯海角的朋友可以進來看一看。


大冷天的雅庫茨克市場

在西伯利亞冬天的嚴寒中等公共汽車


在戶外的婦女


雅庫茨克的房屋


旅客到達雅庫茨克機場

深度冷凍:雅庫茨克永久凍土研究所的地下實驗室


商店裏出售的防凍皮靴


雅庫茨克的街道


雅庫茨克的麗娜河


雅庫茨克的奧斯特隆塔,建於1683年

在零下五度的時候,寒冷使人神清氣爽,戴一頂輕便的帽子和一條圍巾就足夠保暖。零下20度,鼻孔里的潮氣會凍結起來,寒冷的空氣迫使你不得不咳嗽。零下 35度,空氣會使暴露在外的皮膚很快麻木,凍傷會成為永久的傷害。零下45度,你的眼鏡會變得詭異起來:眼鏡杆會粘在你的面頰上,如果你想把眼鏡取下來,它會把臉上的肉一起撕下。

我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為我剛到了雅庫茨克,友善的當地人提醒我在戶外不要戴眼鏡。雅庫茨克是位於遙遠東西伯利亞的城市,有二十萬人口,以傳統的探險遊戲和可以使人信服地聲稱是地球上最冷的城市而著稱。在最寒冷的一月份,平均最高溫度為零下40度。今天的氣溫是零下43度,整個城市被一層令人窒息的毯子般的冰霧所復蓋,能見度只有10米。穿着毛皮大衣的本地人匆匆走過中心廣場,那裏裝點着的冰凍的聖誕樹還是從去年新年留下來的。廣場上還有革命家列寧的雕像,他抬起一條手臂指向前方,對徹骨寒冷無動於衷。

兩個星期前,雅庫茨克上了報紙頭條,原因是由於供暖管道爆裂,導致該市阿悌克和瑪卡兩個鄰近村莊的暖氣中斷了幾天,而當時的氣溫是零下50度。電視台拍攝緊接着發生的「大冷凍」,鏡頭顯示人們在毯子的包裹下抱作一團,圍坐在燒木頭的烤爐前取暖,看起來着實有點好玩。所以我決定親自前往雅庫茨克,去探明在這個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人們是怎樣設法生存下來,以及他們日常生活的種種。

我很快就發現在本地人的說法裏,零下40度的天氣被說成「冷但不是很冷。」有人告訴我去年11月特別暖和,因為氣溫沒有降到零下25度以下。我在莫斯科住了四年,氣溫只有一次降到零下30度,那是在2006年的年初。在莫斯科,水銀溫度計從不降到一件質地良好而厚實冬大衣不能保護你的程度。所以,在雅庫茨克初次出門探險之前,我決定穿上整箱的衣服以禦寒。

我從腳上到頭頂穿的是:一雙棉襪、外套一雙保暖襪;一雙到腳踝的Gore-Tex牌靴子;一套保暖長內褲;一條牛仔褲;一件保暖內衣(這是一位不放心的家人送的禮物);一件長袖T恤;一件緊身高領羊絨衫;一件羊皮茄克;一件帶墊襯和帽子的冬大衣;一雙薄羊毛手套(這樣我把外層手套脫下拍照的時候,手不會暴露在外);一雙用羊毛和保溫材料做的手套;一條羊毛圍巾;一頂羊毛足球帽。

我像米其林輪胎廣告中的人物那樣從旅館房間裏走出來,旅館的工業供暖系統已經使我出了一身汗。我想我已經準備好應付雅庫茨克能帶給我的一切。我故意跨出旅館大門,哦,並不是那麼怕人。我臉上暴露在外的小小橢圓形肌膚肯定接觸了冷空氣,但總的來說感覺良好,甚至不無愉悅。只要你穿對了衣物,我想,就不太要緊。

僅僅幾分鐘之內,冰凍的天氣開始強有力地發威。最先遭難的是臉上暴露在外的皮膚,開始感覺到刺痛,然後在變麻木之前感受到尖銳物刺戳般的疼痛。這顯然很危險,因為意味着面部皮膚的血液停止了流動。然後寒冷穿透雙層手套開始來凍僵我的手指。

羊毛帽子和帶墊襯的帽蓋也對付不了零下43度的嚴寒,我的耳朵開始感到刺痛。接下來大腿開始感到寒冷。最後,我發現全身痛得厲害,只能退回到室內。看了一下表,我在室外的時間是13分鐘。

在俄國,可以稱得上很大、很遠和很冷的地方有許多,但是在寒冷方面雅庫茨克拔得頭籌。哪怕是以西伯利亞的標準來看,它也是極端寒冷。雅庫悌亞是這個地區的首府,該地區面積大於一百萬平方英里,但是人口少於一百萬。這兒很少有大城市,劃分成像英國那樣大的行政區,每個地區中心僅僅比一個村莊大一點。

本地人說,這裏的湖泊和河流多得可以讓每個居民分得一份;他們也喜歡炫耀這個地方有元素周期表上的每一種元素。根據當地的傳說,造物主在分配財富和資源的時候在全世界飛行,但是當他來到雅庫悌亞的時候,他的手被凍僵了,把手裏所有的東西都掉下來了。

雅庫茨克的遙遠也很不一般。它與開莫斯科相隔六個時區,在兩個世紀以前,從雅庫茨克到莫斯科的旅程要超過三個月的時間。現在,乘坐不太舒服的圖波列夫飛機只要6小時,但是來回機票價格高達500英鎊,在一個月平均工資只有250英鎊的國家,這是一筆巨款了。到雅庫茨克沒有鐵路,其它的選擇可以是在不封凍的幾個月時間裏,沿麗娜河乘船上溯1000英里,或者是走「白骨之路」。

這條路由古拉格島的囚犯築就,許多人在築路過程中犧牲了性命。路程長達1200英里,通往太平洋港口馬格丹。這條路只有在冬天河流封凍的時候才能夠全部通行。(伊凡.麥克格力高和查理.鮑曼曾在天氣較為溫和的月份嘗試通過,但是沒有成功。這件事記載在摩托車探險紀錄片「漫長旅途」里)。在這條路上行走的大部分是為遙遠村落運送給養的卡車,在兩個星期的旅途中,卡車的引擎從不熄火,而且都是搭伴行走。在幾乎無人行走的路上拋錨差不多就等於死定了。

在雅庫茨克本地,大多數汽車是從日本進口的二手車。很明顯,這些日本汽車比拉達和其它傳統的俄國汽車更耐寒。本地人一樣習慣在離開汽車半個小時的情況下不關閉引擎,有人甚至在上班時整天讓引擎開着,以防汽車凍壞,也可以使車裏暖和一點。大量的廢氣排放使城裏煙霧沉沉。

俄國人於1630年征服了這個地區,並在雅庫茨克建立了小小的行政中心。土著的雅庫茨克人屬於突厥人的部屬,有亞洲人的特徵,所說的語言有很多喉音和牛吼般的元音,大多以馴鹿為生。他們沒有經過很多抵抗就接受了俄國人的統治。就是在今天,土著的雅庫茨克人還佔當地人口中的40%,仍流利地使用土著的語言,儘管蘇維埃時代的工業化和集體化使得他們中間很少還有人保持着遊牧民族的生活方式了。

直到1917年俄國革命,雅庫茨克一直是一個不重要的外省前哨地。在19世紀,雅庫茨克像其它許多西伯利亞城鎮一樣被當作持不同政見者的流放地。和這個地方神秘吸引力和豐富自然資源並存的,是監獄的內涵給西伯利亞帶來的嚴酷和悲慘的名聲。這樣的名聲不僅為外國人知曉,也在俄國人中間流傳,如一首寫於 1825年的詩歌所說:「害怕嚴冬,無邊的冰雪,無人來訪,這悲慘的地方,這流放者的大監獄。」甚至在今天,當我告訴莫斯科的朋友我將去雅庫茨克,他們會朝我目瞪口呆,好像我告訴他們要去月球

安東.契科夫在他1890年穿越西伯利亞的旅行中,描繪了羈留在此囚犯生活的悲慘圖畫。「他們失去了曾擁有的所有溫暖,」契科夫這樣描寫他在西西伯利亞遇到的一群人,「他們生活中僅存的東西是伏特加和放蕩女人,更多伏特加和更多放蕩女人,他們已經不是人而是野獸。」

但是對許多西伯利亞流放者——包括列寧和斯大林——來說,他們在那兒的時間只是一個延長了的讀書假期,儘管有點冷。雅庫茨克地方報紙編輯弗拉基米爾.菲奧特洛夫說,「那時侯,人們認為把人流放到西伯利亞很殘忍。但是當然,在經歷了斯大林主義和古拉格之後,流放西伯利亞就顯得是非常有人性的事情了。」

菲奧特洛夫喜歡沉思,他留着鬍子,是俄羅斯族人。他在雅庫茨克市中心的辦公室里經營他的報紙,像城裏其它建築一樣,辦公室供暖很好。這張報紙由持不同政見者創辦於1917年二月革命以前,在以後的90年中,已經改了九次名字,反映出了不同的政治氣候。

雅庫茨克地區隱藏着豐富的黃金和鑽石礦藏,為此前蘇維埃政府決定把雅庫茨克作為地區主要中心。建設先驅起初是古拉格勞改營,後來成千上萬志願者來到這兒定居,他們或是嚮往冒險,或是受到高工資的誘惑,來到這冰天雪地建設社會主義。大公司阿遼沙壟斷了俄羅斯的鑽石生產,公司本部就在此地,該公司的粗鑽產量佔全世界產量的20%。

隨着時間推移,雅庫茨克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城市,有酒店、電影院、歌劇院、大學和披薩外送的服務,甚至還有了一個動物園。我也得知,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氣溫和冬天的迷霧只是當地堅強的居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當下莫斯科和雅庫茨克都正在寒冷多雪的冬天。對英國人來說,他們不會把零下的溫度掛上「西伯利亞」的標籤,冷和更冷的區別似乎界線不是很清楚。但是莫斯科和雅庫茨克這兩個冰雪罩蓋的城市竟然有40度的溫差,就像英國最冷的冬天和西班牙南部七月炙熱的炎夏相比。

儘管本地人可以不受干擾地忙他們自己的事情,孩子們歡笑着在中心廣場玩雪人,我意識到自己必須要一輛暖和的出租車來繼續我的探險了。剛才在戶外的13分鐘使我喘不過氣來,咒天發誓般的渾身疼痛,臉上紅得好像剛從西班牙陽光海岸回來。回到房間裏,我癱倒在床上緩一口氣,過了半個小時身體才感覺恢復正常。最難受的事情發生在15分鐘之後,當我雙腿回復到正常體溫後,從內里發出難忍的痙攣,而全身有一種鈍癢的感覺。

本地人自然更擅長對付這樣的惡劣氣候。19世紀後期的英國旅行家亨利.賴斯德尓在穿越西伯利亞時曾經到過這兒,他說,「可以確信,雅庫茨克是地球表面最寒冷的地方,然而本地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寒冷。溫度計的指針掉落到零下聞所未聞的溫度,而雅庫茨克的女人們光着臂膀,站在露天市場聊天打趣,像在溫暖的春天一樣開心。」

這些天已經看不見光着的臂膀了,但是本地人知道怎樣來對付寒冷。市場上滿是頑強的人們,他們兜售着凍魚、豬肉和馬心。妮莎是雅庫茨克女人,她每天在魚市場攤位上站八個小時。她說,「當然是冷,但是也習慣了,人可以習慣任何東西。」我問她,在這麼低的氣溫下,每天站在外面是否會生病,她好像有點迷惑不解,說,「為什麼會生病呢?我好得很呢。」

值得一提的是,一項由英國和俄國醫生於90年代後期進行的研究發現,在冬天的月份里英國病患人數上升了,而雅庫茨克卻沒有這種情況。研究得出的結論是,在冬天人們除非絕對必須輕易不到戶外去,如果要去的話,也須穿上合適的衣物。

但是,仍然有難以理解的忍受限度問題。在零下50度,工人們仍在建築工地工作(低於這個溫度,金屬就會變脆難以加工了),孩子們要到零下55度的氣溫才不上學。(儘管幼兒園在零下50度的時候就放假了)

幾乎毫無例外,女人們從頭到腳穿着毛皮,大多數是本地出產的。在這樣的天氣里,就不要太講道德和環保了。娜塔莎是雅庫茨克居民,她的運動外套是兔皮的,漂亮的帽子是北極狐皮的,帽子兩邊各有一條下垂的狐狸尾巴,頂端處打了一個結,看上去像兩條辮子。她說,「我在電視上看到,歐洲有那麼些神經病說穿毛皮不好,因為他們熱愛動物。他們應該到西伯利亞來住兩個月試試,看他們是不是還會為動物操心。在這兒穿毛皮是求生存,沒有別的東西更比毛皮能保暖了。」

一件像樣一點的毛皮大衣可以值幾百到幾千英鎊,但似乎可以算是一種很好的投資,也是一種可以使用多年的衣物。本地版本的「凡愣克」也很流行,這是一種傳統的俄國毛皮靴子,在整個俄國都很普遍。在這裏「凡愣克」是用馴鹿皮做的,女式的毛皮靴子上常用彩色的小金屬片來裝飾。

在這樣的條件下,傳統的雅庫食物總是物盡其用。在19世紀,賴斯德尓寫道,「新娘向她的未婚夫獻上喜愛的食物,那是水煮馬頭和馬肉香腸。」日常的炊廚生活就更難引人食慾了,「他們用杉樹、樅樹和松樹的裏層樹皮煮粥或烤麵包,先將樹皮切成小塊,和牛奶以及乾魚混在一起。」

現在的食物要比以前的味道好一點了,儘管馬肉仍是餐館菜單上的主菜。在雅庫茨克做一匹馬一點也不好玩,在極度寒冷中長大到可以被屠宰,然後做成「薄片馬駒排」或者「美味生馬肝片」。

其它美味食物有滷汁鹿肉和半冰凍的生河魚片。後者是一種雅庫式的壽司,味道鮮美,可以做成很好的拼盤,在喝下一口伏特加後是很好的小食。而在喝下幾口伏特加以後,小馬駒片的味道似乎也不那麼壞了。

瓦西里.伊爾拉里諾夫是當地大學雅庫語言和文化系的負責人,我問他氣候在當地民間風俗中起到怎樣的作用。他說,「雅庫人對自己周圍的世界和大自然極為崇敬,因為他們知道自然的力量是多麼強大,但是寒冷本身對我們的傳統影響不大。不管怎樣,這兒的寒冷因為沒有風而並不可怕,在零下40度的時候我還是喜歡走着去上班。我喜歡這兒的天氣,但是我想我住不慣有風的地方。」

以前當過記者的本地博客寫手波樂.博加若夫說,「對我們來說,冬天像是工作日,而夏天則是周末。」但是夏天好像還不如冬天——短暫而濕熱,有兩三個星期氣溫高達30到35度。沒有一棟房屋內裝有空調,空中成群的蚊子飛舞。傳說(也許不是真的)講到有馴鹿因為空中的昆蟲稠密到不能呼吸的地步而死去。

短暫的夏天也是人們作出巨大努力為冬天到來做好準備的時光。麗娜河在雅庫茨克的河床寬度超過10英里,上下幾百英里沒有一座橋樑,所以河對面的村莊必須儲備物資,以備在麗娜河已經斷航,而冰封又沒有厚到足以通行的時候使用。暖氣管道需要檢修,如果管道壞了,像年前在阿悌克和瑪卡那兩個村莊發生的那樣,就會有送命的危險。整個雅庫茨克地區都要經受嚴酷的寒冬,沿着「白骨之路」下行幾百英里就到了奧米雅空,是知名的「冷極」,就是在這裏記錄到了有人居住地區的最低溫度——零下71.2度。

報紙編輯菲德若夫說,「在冷戰年代,我們曾經這樣開玩笑:如果西方想消滅我們,他們不需要扔原子彈,只要把暖氣關上幾個小時就可以了。」

這樣的氣候條件對建築來說也是一場噩夢。雅庫茨克是世界上建設在永久凍土上最大的城市——土壤在全年都保持冰凍。雅庫茨克永久凍土研究所研究員馬克.沙特斯說,「永久凍土帶佔地球陸地面積的15%,而佔俄國國土面積的65%。其它國家都避免把城市建在永久凍土帶上。」

不管地上溫度是零上35度還是零下35度,在地下4米的地方,溫度全年都是零下8度。沙特斯帶我參觀了研究所的地下實驗室,他說,「地表上的溫度每小時都在變化,但是在這裏溫度變化只有經過數百年上千年才能觀察得到。」

在地坑裏,冰晶在天花上結成了完美的幾何塊狀。我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在永久凍土帶上建築房屋很困難。土壤是沙土和冰的混合體,像混凝土一樣堅硬。但是邊緣上的冰比較容易融化,留下粉末狀的沙土。如果建築物在這種條件下建造起來,從房屋中散發出的熱量會使冰融化,從而毀壞基礎的穩定性。

就是這個原因,雅庫茨克的每一幢房屋都建造在地下的樁基上,樁基的深度會根據建築物的大小而變化。沙特斯說,就是一樁小小的別墅,樁基就需要6到8米的深度,而像發電廠那樣的大型建築,樁基可以深入到地下25米。

有些西方學者認為把像雅庫茨克這樣的城市建立在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帶,是很荒謬的一件事。布魯金斯學會的克利夫.蓋迪說,「假如你把西伯利亞與阿拉斯加以及加拿大北部的一些地方相比,那裏一樣有自然資源,但是沒有過多的人口。」2003年,蓋迪與人合寫了一本名為「西伯利亞的詛咒」的書,書中提出俄國的遼闊疆土事實上是一個弱點,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驕傲的地方。他說,「整個體制由於缺乏效率而步履蹣跚。俄國有石油財富,理論上可以使任何地方變得可以住人,問題是怎樣把錢用得更加聰明一點。」

據這本書的作者估計,單單向西伯利亞城鎮運送應急燃料一項每年就得花去3.5億英鎊。在這種自然條件下,與其在西伯利亞建立功能齊全的城市,還不如用飛機把人員運送進去來開採石油、天然氣、鎳礦石、黃金和鑽石。如果蘇聯能夠根據市場而不是宏大的意識形態來運作,像雅庫茨克這樣的城市永遠沒有建立的可能。今天的俄國實施一系列的項目來保持和恢復西伯利亞城市,蓋迪指責俄國是19世紀意識形態的受害者,認為「除非有居民在那兒,否則你就沒有佔有領土。」、

但是大多數雅庫茨克居民並不打算在近期遷居到任何地方——他們也不想去。對雅庫族的人來說,這兒世世代代是他們的家鄉,而那些蘇維埃時代為金錢和冒險而來的移民也紮下了根。雅庫悌亞日報的菲奧特洛夫說,「住在這兒固然很困難,但是人們在這兒出生,這兒是我們的家鄉,你還能怎樣呢?」

在機場,我們必須步行走向飛機,並在停機坪上呆上10分鐘才能登機,我最後感受了雅庫茨克的空氣。當飛機在結冰的跑到上滑行準備起飛時,飛行員報告說莫斯科此時的溫度是零下4度。我鄰座的西伯利亞壯漢喝了一下彩,又喝了一口他帶上飛機的威士忌說,「我們飛向炎熱的熱帶啦!」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陳柏聖

來源:譯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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