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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世蓉如何面對唐山廿四萬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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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看了段視頻:【鳳凰衛視】社會能見度-回憶當年唐山大地震,十分感慨.梅世榮 唐山 大地震

這個人——唐山大地震時國家地震局主任 (據說還沒有死,並且還挺滋潤,官越當越大)

梅世蓉膽敢在華國鋒面前說瞎話,說唐山地震事前完全無預兆。

事實上是下級(河北省地震局、開灤礦務局地震辦公室等等)無論反映了多少回,都引不起她的重視。(轉:文評:我們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從報道中我們知道,是以這個女人為代表的原國家地震局權威,壓制否定唐山大地震的預報,最終導致24萬人命喪黃泉。我們還知道,同樣是這個女人,在唐山大地震發生當天,竟然向國家領導人謊稱,唐山這個地震是個突發性的地震,這種地震呢,它是沒有任何前兆的,因此是不可預測的,也不可預防的。以此欺騙國家,欺騙人民,欺騙歷史。)



「地震前,地震監測網覆蓋了整個唐山地區。」張慶洲援引1986年《地震報》統計數據說,1976年上半年,唐山地區群測點中的骨幹點就達85個。

「各種異常都已經十分明顯了,光監測地震用的微安表就不知道燒了多少塊。」張慶洲說,據他調查,絕大多數監測點都發現了不同程度的臨震異常,至少十幾個點向上級單位發出了短期臨震預報。

「可到了21日,國家局沒來人。不能再拖了,北京隊業務組副組長張國民就直接給主管華北震情的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副主任梅世蓉打了電話,請求立即聽取匯報,但梅世蓉把匯報時間推遲到了26日。」耿慶國說。

「26日那天,國家局來了15個人,梅世蓉沒到。

大家可以去看張慶洲的《唐山警示錄》這本書,揭開了鮮為人知的一幕又一幕……

那次地震青龍縣和唐山市地下礦井就倖免於難,因為他們做好了防備措施。

(本文內容全部摘自鳳凰電視台《唐山地震二十九年祭》)

1976 年7月28日3時42分,唐山發生7.8級強烈地震。地震中超過24萬人的生命在那一瞬間混飛湮滅。近三十年來,人們都認識這只是一場不可抗拒的天災。然而,2005年一位叫張慶洲的唐山人發表了一篇報告文學《唐山警示錄》。在書中人們第一次知道,原來在唐山大地震這場劫難之前,中國的部分地震專家和民間監測點,都曾經上報過地震預報,但都由於沒有引起當時有關部門的重視,才使得唐山人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遭受了一場滅頂之災。與此同時,就在離唐山不遠的青龍縣,就因為對臨震預報非常重視,採取了避震措施,而使全縣無一人因地震而死亡

那麼,唐山大地震是否真的存在漏報現象,這其中又有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記者驅車趕到唐山進行了實地的調查採訪。

(主持人曾子墨)回顧唐山大地震,正像張慶洲所說的那樣,一個民族如果能夠正視自己的弱點,那麼這個民族就還有希望。一個人如果能夠承認自己的過失,那這個人就還能夠進步。無論是一個民族還是一個人,無視自己的弱點或者是過失,那將會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唐山地震經驗總結會議第八期簡報,《唐山地震漏報在科技方面的原因》)這是一份鮮為人知的簡報。時間是1977年1月20日,簡報一共只有450份。主要報送的是當時的中央領導。簡報中,國家地震局第一次分析了唐山地震漏報的原因。國家地震局認為,一,對異常和地震的關係認識不清,對震情判斷有誤。二,對臨震異常的標誌認識不清。三,對京津唐渤張地區地質構造標誌認識不清。這三個人事部請看得人不勝唏噓!造成那麼多人傷殘和罹難,難道原因就是這樣的簡單嗎?群測點的預報,專家的意見,都沒能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而如果震前預報得到重視,又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呢?

群測群防是當時的國務院總理周恩來提出來的預防地震的主要辦法。中國在群測群防,專群結合,土洋結合,依靠廣大群眾,做好預測預報上取得了很多寶貴經驗。

時間到了1976年7月,唐山地震監測網各個監測點觀測到的異常越來越明顯。在經過認真地觀測分析後,一些監測點相繼發出了短期即將發生強震的緊急預報。 1976年7月6日,馬家溝礦地震台馬希融正式向國家地震局,河北省地震局,開灤礦務局地震辦公室做出了強震臨震預報。

(張慶洲)7月初地震預報報完了以後,國家地震局就派了兩個人來了,把他報的那個人就給否了。就是說……按照你的說法,唐山市7月底8月初不就沒有了嗎?是吧?當時馬希融就講,我是這個看法。專家講,在大震發生之前啊,將有很多的小震。當時馬希融就提出來,如果先發生大震呢?這專家最終還是對馬希融的預報還是一個否定的態度。大概起就還是不可能吧。

雖然國家地震局的專家否定了馬希融的臨震預報,但此時別的網點的震情預報卻越來越多的出現。1976年7月7 日,山海關一中的呂興亞,唐山二中的田金武,王書蔚,李伯奇,唐山樂亭縣紅衛中學的侯世鈞,唐山八中,十中,趙各莊礦,自來水公司,鋼鐵公司等都以書面形式上報,唐山近期將有五級以上毀滅性的大地震發生!所有這些,都是書面報告,都是有證據的。

(張慶洲)在大地震前五天,有兩個地震專家去了(樂亭),同意向上級匯報。侯世鈞看他們要走,就說實話了。他說這個大地震啊,這麼大的異常,我報的是五級,那是寫文字的東西,實際我側的是這個大震最低6.7級,最高可達7.7級。

大震即將來臨,唐山地區民間地震檢測點通過各種監測手段,監測的臨震異常以及臨震預報在不斷地向唐山,河北,國家地震局進行着匯集。然而,令人遺憾的是,直到地震發生,他們的努力也沒有得到有關部門的重視。而唐山地震辦的(負責人)楊永寰在最關鍵的時候,被突然調離了地震辦公室。

1976年7月14日,地震發生前14天,國家地震局在唐山二種開會,二中以田金武為首的地震監測小組作了匯報,再次明確提出唐山近期會有7 到8級大震。

在1976 年唐山大地震的前夕,田金武和王書蔚,李伯奇一起繪製了磁偏角,地應力發生了異常變化的曲線圖,並且按照地震預報的三要素,成功的預測出了唐山大地震。根據張慶洲的說法,這是中國乃至全世界的特大地震迄今為止最精確的臨震預報。然而不幸的是,在唐山大地震當中,田金武並沒有能夠倖存。據說在他臨終前,他躺在廢墟上,兒子想合上父親的雙眼,合了幾次,都怎麼都合不上。田金武的雙眼在臨終前始終都大大地睜開着,望着灰濛濛的天空!

(原北京地質學院石油系地震專家黃相寧),19765年12月向國家地震局的年度報告就提出了唐山1976年有可能發生地震。1976 年7月14 日又向中國地震局書面報告7月20日至8月5日會發生地震。

(中國科技大學地震專家耿慶國)7月1日至5日月測到地震,11日回到北京匯報。北京地震隊1976 年7月14日提出請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立即安排時間,聽取詳細匯報。

(耿慶國)國家地震局回電,聽取匯報的時間推遲一周,定為7 月21 日。

(耿慶國)問題是到了7月21號的時候,沒有會商。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主任梅世蓉說她不了解情況,要等派去唐山考察的人回來再定。這樣又改成7月26 日。

(耿慶國)但是苦苦等了12天,開會時,地震局局長不來,副局長不來,就連主管華北震情的國家地震分析預報室副主任梅世榮同志也沒有來!只來了15個一般的同志,沒有頭。對此,我是感到非常遺憾的!

以後,耿慶國在給同事的書信里憤懣地寫道:慘絕人寰的唐山7.8級大地震,造成了幾十萬人的這種浩劫,國家地震局一些貴族老爺式的人物,有着不容推卸的責任!

(張慶洲)國家地震局汪成民7月14日在群防群測交流會上要求作震情發言,國家地震局局長查志遠不同意。(主持人)為什麼?(張慶洲)不得而知!於是汪成民就利用晚上召開了兩個座談會。青龍縣的王春青就是聽了這個座談會,回去傳達,才避免了這次地震的危害。

(1976年7月)28日上午,國家地震局召開緊急會商。會上黃相寧談了他們之前作出的地震預報意見。這一情況引起有關方面注意。晚上10點半鐘,正準備回家的黃相寧被人從家門口接走,連夜向國家領導匯報地震預測情況。

(黃相寧專家)當時正好是梅世蓉副主任——分析預報室副主任,主管華北震情的。和劉英勇局長,就是當時地震局局長劉英勇。他們兩個人在裏面。那個梅世榮匯報到最後,也就是說認為唐山這個地震是個突發性的地震,這種地震呢,它是沒有任何前兆的,因此是不可預測的,也不可預防的。這是梅世榮匯報了最後的話的意思。原話。

(主持人)但是你們在此之前明明已經把這個意見回報給分析與寶室了。

(黃相寧)匯報了地震局了。是的。

(主持人)那她怎麼能夠這麼說呢?這是和事實完全不相符的!

(黃相寧)我估計可能是,是不是怕這個責任太大,有些害怕的心理。瞎說的,這是我的猜想啊。她匯報完之後,華就讓我來回報。我一看這個情況,年度的預報意見我就沒有匯報,我就直接談了就是我們短臨預測意見。就是7月14 日這個。就是放在桌子上,給他們按原文念了一遍吧。他們也沒插什麼話。完了華就說那個黨中央,國務院不責怪你們這個地震界的同志,希望你們繼續做好監測預報工作,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這個他們的原話。

(主持人)但是很明顯,您所說的話,您所敘述的事實,是和梅世蓉講的話有衝突的。

(黃相寧)是的。

(主持人)沒有人對此引起任何的不滿嗎?

(黃相寧)沒有。國家領導沒有在這個上面提什麼問題。

(主持人)也沒有人提出過要追究地震局的責任嗎?

(黃相寧)沒有。沒有。華國峰就說,他那話的意思就是不追究任何責任。就是你們不要有什麼顧慮,你們那個什麼回去以後加緊做好監測工作,監測餘震。那麼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這華國峰這個話的意思就這個意思。

(主持人)當時在座的還有誰?

(黃相寧)在座的地震局就是我們三個。劉英勇局長,梅世蓉副主任,還有我。那個國家領導呢,就是華國峰,有江青,又季登奎,有吳德。

報道中還披露:(黃相寧)這些年來,我們國家地震預報水平都大大落後了。唐山大地震後,在八十年代,在泉州開了一次會,就把群測群防的我們叫做三土,就土地電,土應力,土地磁全部否定了。全國各地相繼廢除了「群防群測,土洋結合」的方針,「三土」預報法在大部分地區荒廢了。就是今後在地震系統一律不開展這種方法。(耿慶國)最後證明他們的邏輯,地震是不能預測的。所以唐山地震後,在中國地震界形成這樣的局面,說地震不能預測的是科學家,說地震能夠預報的是騙子。

(主持人)如果您當時所從事的這種地應力的監測方法,證明是有效的,為什麼在今天不被普遍採用了呢?

(黃相寧)這個可能也是由於學術之爭造成的吧。這是我的猜想。

(主持人)讓地震最終發生,讓很多人的生命來作為這種學術之爭的代價,您會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嗎?

(黃相寧)我覺得這是一件犯罪的事。不僅悲哀,而且是犯罪。不僅對中國人民犯罪,而且對世界人民都是犯罪的!

升級唐山悲劇的兩大罪人

7 月31日,《南方都市報》有篇痛快時評《請讓唐山市民回到紀念廣場正當哭一場》——200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30周年紀念之日,「唐山抗震紀念碑廣場」竟然全天警戒,只許幾百個官員擁戴着總書記和特邀代表在下午默哀了三十秒,宣佈30年前的唐山大地震是「突如其來」,災後成就輝煌;而這一天的真正主角唐山市民只能遠遠地用望遠鏡看紀念碑,不能實現臨碑痛懷死難者、反思災難的心願。是什麼人這樣害怕唐山市民共同悼念反思呢?許多關注唐山大地震30 周年紀念的人,都由這一新聞再次思考一個解密消息:30年前的唐山大地震並非「突如其來」,而是早有多次預報而遭壓制,唐山大地震悲劇其實是「人禍」加劇。

這是真的麼?真的!目前已經確證的罪人就有兩個,雖然他們不一定是主犯,但通過他們順藤摸瓜,最終可以直逼元兇。

原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副主任梅世蓉和原國家地震局副局長查志遠,被認定是升級唐山大地震悲劇的兩大「前台罪人」。

第一罪人: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副主任梅世蓉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紀念唐山大地震30周年,最主要的目的是資治通鑑,防止災難重演。人們都希望,作為國家政府的「喉舌」,央視能借唐山大地震30周年紀念日好好總結唐山大地震悲劇的經驗教訓,以應對可能新出現的大地震——為何世界上強度超過唐山大地震和與唐山大地震同等的破壞性大地震,都比唐山大地震的死傷率少好多好多?這說明當年唐山大地震的預報與救護存在不少重大失誤,是人禍加劇了自然災害。但央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當晚央視的《新聞聯播》和《焦點訪談》,都只是歌頌唐山大地震30周年災後重建成就輝煌的「唐山新印象」,既不表彰當年勇敢說真話準確預報唐山將有大地震的「真話英雄」,更不追究壓制真話致百萬人於死地的罪人,刻意以今日新樓重立的「新唐山」掩蓋當年升級唐山大地震悲劇的可恥人禍——似乎宣揚一種混帳邏輯:地震來機遇,正好建新城;死傷雖百萬,生者好快樂。

好在「全國只有一個腦袋,全國只有一種聲音」的文革愚味過去了。「主旋律」不敢談不想說不準講的話,民間依然要在熱議——

作家張慶洲在今年初出版的長篇調查報告《唐山警世錄》中揭露:其長篇小說《震城》出版後不久,他接到一個電話:被告知唐山地震預報網絡在震前獲得大量信息,並多次預警,但沒有被認可。前唐山市地震辦公室主任楊友宸證實,1976年初,他做出中短期預測,認為唐山市方圓50公里在本年度7、8月份將有5- 7級強地震;5月,又在中國地震局華北水化學地震會商會議依據數據圖表提出,唐山在近兩三個月內有可能發生強烈的地震。但楊卻在報警後突然被組織上安排去幹校「改造世界觀」,他面臨「成為散佈謠言破壞生產的壞分子」之危險。楊友宸面對張慶洲的採訪時痛哭失聲地說:「我們本來抓住了唐山地震的,24萬人都是被冤死的!」

楊友宸的觀點得到多名地震專家證實。原開灤馬家溝礦地震台的馬希融是位擔任過河北省第六、七、八屆人大常委的七旬老人,他說當時自己也曾兩次發出了臨震預報:1976年7月6日,馬希融正式向國家地震局、河北省地震局、開灤礦務局地震辦公室,發出短期將發生強震的緊急預報。但國家地震局有關部門堅決否定他的預報;7月27日18時,馬希融再次拿起電話,向開灤礦務局地震辦公室發出強震臨震預報,此時距唐山大地震發生僅有9小時,卻依然是「泥牛入海」。

是誰在壓制唐山大地震的準確預報呢?第一個壓制者是主管華北震情的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副主任梅世蓉!——北京地震隊的耿慶國回憶了幾十年前的事件真相:

「1976年 7月14日,北京市地震隊緊急給國家地震局打電話,提出震情緊急,請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立即安排時間聽取匯報。國家地震局說,先到天津、唐山等地了解情況,21日再聽匯報。

「可是到了21日,國家局沒來人。北京隊業務組副組長張國民就直接給主管華北震情的國家局分析預報室副主任梅世蓉打了電話,請求立即聽取匯報,但梅把匯報時間推遲到了26日。26日那天,國家局雖來了15個人,梅世蓉沒到。國家局的人聽了整整一天的匯報後,傳達了梅世蓉的意見:四川北部為搞防震已經鬧的不可收拾,京津唐地區再亂一下可怎麼得了?北京是首都,預報要慎重!」

耿慶國悲哀地嘆息:「國家地震分析預報室是一個決策部門,大震迫在眉睫,但我們過不了那道關。 事實上唐山地震前6個小時就出現了地聲、地光,如果給老百姓打個招呼,減輕人員傷亡是完全可能的。」

如果當時梅世蓉能重視開灤馬家河礦地震台、北京市地震隊、唐山市地震辦公室等三家地震監測網的準確監測和緊急匯報,親自到會參與討論研究,然後力諫權力中樞,唐山百萬人民就完全可能如青龍縣一樣避免大地震死亡悲劇。然而,大災當前,梅世蓉想的是「北京是首都,預報要慎重」,所謂「慎重」,首先是考慮,「一旦對靠近北京的唐山地區做出地震預報,就意味着毛主席都要搬家,萬一出錯就要承擔巨大的政治後果」,為了不讓毛主席輕易搬家,寧肯讓唐山百萬人承擔死亡風險!為了不讓自己和國家地震局出現「萬一出錯就要承擔巨大的政治後果」之危險,寧可讓唐山百萬人承擔死亡風險!正是因此「政治掛帥」,所以梅世蓉先是推遲匯報時間,繼而拒絕到會,選擇「慎重」,終將唐山大地震悲劇無數倍升級,致24萬多人冤死!36萬多人受重傷,70萬多人受輕傷!總共死傷130餘萬人!

事後證明,梅世蓉對自己的命運預測極准:雖然唐山大地震悲劇無數倍升級了,但她和其後台沒有受到任何責任追究——以「不能輕易讓毛主席搬家」為準的君貴民輕之地震預報原則,絕對正確,永遠正確。

區區七品知縣的處級幹部梅世蓉,居然有如此爐火純青的官僚作派和專制思維,足見其寄生的「文革體制」何等集華夏五千年專制之大成。

第二大罪人:國家地震局副局長查志遠

梅世蓉的一個直接「後台」,可能是國家地震局副局長查志遠。

根據張慶洲的調查,國家地震局對唐山大地震並不是毫無警覺。唐山大地震前十六天,全國地震群策群防工作經驗交流在唐山召開。國家地震局青年專家汪成民向與會者呼籲說,要注意唐山、灤縣一帶發生地震的可能性。以他為代表的國家地震局一批年輕專家,堅持認為唐山、灤縣一帶會有大震,但他們的意見始終得不到重視。 「1976 年7月14日,汪成民要求在會上做震情發言,當時主持會議的國家地震局副局長查志遠沒同意,讓他在晚間座談時說,但強調不能代表地震局。」就這樣,汪成民只能採取「越軌」行為,利用17日、18日晚間座談時間,通報了「7月22日到8月5日,唐山、灤縣一帶可能發生5級以上地震」的震情。汪成民回到北京之後,還在國家地震局張貼大字報,呼籲高度注意京津地區地震動向,但這都被領導壓制下去了。直到大地震前一天,汪成民還再次向國家地震局領導匯報了即將發生大地震的緊迫性。

如若當時的國家地震局副局長查志遠,准許汪成民代表地震局通報「7月22日到8月5日,唐山、灤縣一帶可能發生5級以上地震」消息,唐山市一定會全民防範大地震,大地震中的死傷人數至少會控制在萬人以下。這並非空想,事實依據是,距唐山僅115公里的河北省青龍縣,因為採信了汪成民的「越軌」通報,躲過了這場塌天大禍,救了青龍縣40萬人——青龍縣科委主管地震工作的王春青聽到汪成民的震情通報後,火速趕回縣裏。縣長冉廣岐拍板,7月25日,青龍縣向縣三級幹部800人作了震情報告,要求必須在26日之前將震情通知到每一個人。於是,青龍縣在1976年7月28日的大地震中無一人傷亡。

可嘆的是,國家地震局副局長查志遠堅決不同意汪成民代表地震局通報地震消息。與梅世蓉一樣,查志遠更重視的是「不能輕易讓毛主席搬家」!在毛主席的搬家之擾與百萬百姓的生死危險之間,查志遠只重前者。所謂「人民公僕」、「人民勤務員」,「無產階級的先鋒隊」,一到關鍵時刻,心中只有君王和烏紗帽!梅世蓉、查志遠似乎深信:毛主席啊,為了不讓您有搬家之擾,我唐山等地130餘萬臣民甘心死傷於大地震

「後台」的「醬缸」

如果說,梅世蓉的後台就是查志遠,那麼查志遠的後台是誰?這可能追出許多具體人,但最終出現的「查志遠後台」,也許只是一個體制,一種主義,一種思維傳統。

假若梅世蓉、查志遠當時能像汪成民、楊友宸、馬希融、張國民等真話英雄一樣實事求是,大膽行使國家地震局的地震信息預測權和發佈權,唐山大地震就能在真信息的及時傳播防範之下大幅度減少死傷人數。但是,梅世蓉、查志遠偏偏要以壓制真話為天職,除了其個人品德外,還有什麼大背景?

有人將責任歸類學術霸權。說早在1975年1月,中國地震局在全國地震趨勢會商會上,專家們對1975、1976年地震形勢分析上出現「東西之爭」嚴重分歧。一些資深地震專家認為,中國東部自1969年渤海地震後,地震活動已趨減弱,今後一兩年主要地震危險在中國西部,戰略上要轉向川滇一帶抓8級大地震。而一些青年地震學者則認為,不能對東部地震形勢的估計過低。但學術話語權由資深地震專家牢牢掌握,青年後學只能敗北。1976年5月底,雲南龍陵發生大震,中國地震局主要力量轉移川滇,華北震情監測力量薄弱。青年地震學者只能望險干着急。

這話似乎有理,但深想一下,學術霸權從何而來?還不是「一種主義,一種思維傳統」。

有人將責任集中於執政黨一貫災情不透明:唐山大地震後,政府先是不向全國人民和世界各國如實報告災情之嚴重,以致救災人員沒有吊車、挖掘機、防毒器具等先進救災工具相助,全靠手工人力,結果延誤時機,使許多可以救活的受難者不能救出;接着又一概拒絕國際援助,又使一些可以挽救的病難者傷殘者死於「自力更生」。直到三年後的1979年,唐山大地震的死傷人數才初步公佈,直到三十年後的今天,人們還只能通過民間非法得知一些基本數據:唐山大地震實際造成 242419人喪生(包括天津等受災區),36萬多人受重傷,70萬多人受輕傷,15886戶家庭解體,7821個妻子失去丈夫,8047個丈夫失去了妻子,3817人成為截癱患者,25061人肢體殘廢,遺留下孤寡老人3675位,孤兒4204人,……至今仍未能查清全部災情數據——這證明唐山大地震既是400多年來世界地震史上最悲慘的一次劫難,也可能是400多年來世界地震史上最遲披露真相因而造成救援問題最大的一次劫難。

至為可怕的是,直到三十年後的2006年7月28日,政府有關部門在唐山大地震30周年紀念日之際,仍然不准說真話,既不追究壓制預報唐山大地震信息的罪人,也不表彰勇敢預報唐山大地震信息的英雄,更沒有提倡一種負責任的懺悔,反而再次說假話:宣佈30年前的唐山大地震是毫無預兆的「突如其來」。在此氛圍的鼓勵下,2006年7月26日14:14分「新浪嘉賓訪談」,本為唐山大地震30周年紀念活動,但原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中心主任梅世蓉卻一句話也不懺悔當年自己壓制預報唐山大地震信息的愚味。儘管梅世蓉深知「中國將進入下個地震活躍期」,但毫不反思:如若再不許說真話,就可能再蹈唐山大地震悲劇覆轍

唐山大地震預測時間表

1967年10月

距唐山大地震9年

時任地質部部長李四光,在國家科委地震辦公室研究地下水觀測的會議上指出,「應向灤縣、遷安地區(屬唐山地區)做些工作。如果這些地區活動的話,那就很難排除大地震的發生。」

1976年初

距唐山大地震不到半年

唐山市地震辦公室負責人楊友宸,綜合唐山市40多個地震台、站的觀測情況,在唐山防震工作會議上做出了中短期預測:唐山市方圓50公里內,1976年7、8月份或下半年的其他月份將有5到7級強震發生。

1976年7月6日

距唐山大 地震22天

開灤馬家溝礦地震台馬希融正式向國家地震局、河北省地震局和開灤礦物局地震辦公室做出短期將發生強震的預報。

1976年7月7日

距唐山大地震21天

山海關一中的地震科研小組向河北省、天津市和唐山地區地震部門發出書面預報意見:7月中下旬,渤海及其沿岸陸地有6級左右地震。

1976年7月14日

距唐山大地震14天

北京市地震隊電告國家地震局,出現七大異常,要求立即安排時間聽取匯報。北京、天津、唐山、張家口和渤海沿岸的群測群防經驗交流會在唐山召開。國家地震局副局長查志遠等近百名中國地震界官員、專家到唐山二中參觀地震科研小組的工作。唐山二中田金武老師鄭重發出地震警報:1976年7月底8月初,唐山地區將發生7級以上地震,有可能達到8級。趙各莊礦地震台姜義倉在唐山市地震辦公室會商會上正式提出:唐山即將發生5級以上破壞性地震。

1976年7月16日

距唐山大地震12天

樂亭紅衛中學向唐山地區地震辦公室、河北省地震局唐山監測中心台發出書面地震預報意見:7月23日前後,我區附近西南方向將有大於5級的破壞性地震發生。

1976年7月22日

距唐山大地震6天

山海關一中的地震科研小組再次向河北省、天津市、唐山地區地震部門發出書面預報意見:7月下旬,渤海及其沿岸陸地有6級左右地震。

1976年7月26日

距唐山大地震2天

國家地震局汪成民等一行15人到北京市地震隊聽取匯報,北京隊提出,發現臨震七大異常。

1976年7月27日10時

距唐山大地震17小時

國家地震局副局長查志遠等人聽取了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京津組長汪成民等的匯報。之後,查志遠決定,下周一開會研究一下,讓汪成民等先去廊坊落實水氡異常。

1976年7月27日16時

距唐山大地震11小時

呂家坨礦地震辦公室的趙聲和王守信兩人通過電話向開灤礦務局地震辦做了緊急震情匯報:第二個峰值一直在上升、上升、上升……

1976年7月27日18時

距唐山大地震9小時

開灤馬家溝礦地震台馬希融向開灤礦務局地震辦公室做出強震臨震預報:「地電阻率的急劇變化,反映了地殼介質變異,由微破裂急轉大破裂,比海城7.3級還要大的地震將隨時可能發生。」

1976年7月28日3時42分53.8秒

唐山發生黎克特制7.8級大地震,超過24萬人在地震中遇難。

青龍縣當年的抗震經歷

  劉志新,秦皇島市殘聯理事會理長,前青龍縣副縣長。1996年應邀赴聯合國就青龍縣1976年抗震的典型事例作報告。地震當年為青龍縣水泥廠化驗員。時值唐山大地震30周年之際,劉志新講述了當年青龍縣抗震的經過。

  問:請您講講青龍縣當年的抗震經歷好嗎?

  劉志新:1976年防震、抗震我不是當時的指揮人員,當時我也是在唐山震剩下的人,在唐山高碑店,離唐山市50華里,當時正好在那裏學習,因為我很快就回到了縣裏,縣裏的這些事兒倒是非常的清楚。

  唐山大地震的前夕,國家地震局在唐山市召開全國地震工作會議,在會議期間國家地震局也是華北組的組長汪成民在會議上發佈了河北近期的一些地震的跡象,他並說可能有6級的地震會發生。他發表這個是在白天的會議之後,是晚飯後發佈的。青龍縣參加會議的,是青龍縣科委王春青,當時師範畢業一年,年輕人,聽了會議之後,認真地做了記錄,會議之後兩天回到了青龍縣,當時的交通很不方便,他從唐山坐火車到灤縣,住一夜然後才可以坐班車到青龍縣,回到縣裏就和當時的科委主任王進志做了詳細匯報。

  王進志主任聽了匯報之後,認為7月底可能有6級左右的地震發生,另外也有好多跡象表明,有地震發生。所以他聽了以後,感到這個事情關係到全縣人民的生命財產,因為當時已經是52萬人口了,他說這個事兒不是小事,他聽了匯報之後,找到當地的縣委辦公室主任馬剛 (音),他是縣委常委辦公室主任,他匯報了這個情況之後,馬剛也感到這個事情的重大,不能耽誤時間,所以立即向當年的縣委書記冉廣歧做了匯報,冉書記聽了匯報之後,他認為這個事應該趕緊安排部署,因為涉及到全縣人民的生命財產問題,就向馬剛主任通知各個常委,晚上參加常委會議,研究部署抗震的會議,晚上召開了常委會,而且有會議紀要,就是現在我們縣檔案局裏面一直存着的紀要。

  問:您參加這個會議了嗎?

  劉志新:我沒有參加,當時我還是我們縣水泥廠的化驗員,晚上的常委會,會議上好象是做了五條安排,我可以說清楚大致意思,常委會研究並出台了會議紀要,會議紀要就是縣委的文件了,大致做出這麼幾條安排,一個是因為全縣已經次日安排一個大會,不是24日就是25日,我忘了,常委會的次日就是全縣三級幹部大會。事先已經通知了,召開全縣三級幹部大會,所謂的三級幹部就是縣、鄉、村,當初做了這麼幾點,正好這天晚上常委會逐步定了這麼幾點,在三級幹部大會上,請縣科委主任王進志傳達唐山地震會議精神,並講解防震減災的有關知識,就是地震的有關知識,這是第一條;第二條就是到會的各鄉鎮的武裝部長,還有各村的民兵連長,聽完會議之後,回到鄉鎮,開動鄉鎮的喇叭對老百姓進行宣傳,一是宣佈最近有地震,另外是傳達縣委的精神,還有講解地震的知識。還有發地震棚,就是動員老百姓進去住。另外通知學生不准在教室內上課,要在室外上課,供銷部門,總之在室內辦公的都要到室外辦公來,這是全縣統一要求的。

  另外縣廣播局每天要設專題節目,宣傳避震知識,另外怎樣做好防震工作,舉例說明,比如說防震知識,講地震前兆,地震要來臨的前幾天,有時候牲畜雞犬不寧,騾馬狂躁,狗也到處亂跑,另外魚都浮到水面,就是說種種動物都不安寧,就講這些,另外大地震來臨之前,首先有地聲,就像過去的過車一樣的聲音,然後有地光,然後產生地光,就像彩虹一樣特別亮。在天地之間,你一開門看到天地之間有大亮光,這是地光,然後就是地震。就講這些知識,另外怎麼防震呢?一個是大家都要搬出來,晚上到地震棚里住,另外實在在屋裏住的,就讓他們睡覺不准關窗戶、門,門窗必須要開了,因為晚上如果地震一壓,門就緊了,人就砸裏面了。

  另外還有簡單的知識,就是一些報警的辦法,就是讓農民各戶把酒瓶子倒放在水桶、臉盆里,靜靜的放着,一旦有一點小的微震就有撞擊聲了,就宣傳這方面的知識,另外井水冒泡,就是這樣,動物一些的地震前的一些異常進行宣傳,另外大喇叭,那個年代農村的小喇叭入戶率特別高,幾乎90%多,家家都有小喇叭,可以說是廣泛的宣傳,深入、廣泛的發動。所以說全縣的各行各業人人皆知,當時的縣委書記冉廣歧,帶頭在外面搭的地震棚,就在凌晨3點多,正好他愛人還拉肚子想上廁所,正好這個時候地震了,他帶頭在外面地震棚住,開會的時間記不住了,不是24日、就是25日,民兵連長和武裝部長都回去宣傳,大約感覺到地震的時候有50%都出去了,都是年輕人,多數的老年人不願意出來,但是都有充分的思想準備,7月28日凌晨3點多,大地震來了,房子也塌了3000多間。

  問:那您回青龍縣之後看到什麼樣的景象?

  劉志新:山坡上、樹蔭下、全都是地震棚,家家戶戶都在外面住,另外全都在外面埋鍋造飯,一到晚上炊煙縷縷,非常的有意思。

  問:當時還有沒倒的房子嗎?

  劉志新:也有不少,這個數我記不太準了反正倒的非常多,因為那個時候房子特別破舊,特別的困難,文革那麼多年,所以房子倒得也特別多,因為人們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所以無一傷亡。

  我可以再舉一個例子,有思想準備和沒有思想準備絕對不一樣。當時,我們縣白家店正在修橋,工地裏面有很多的民工,由於我們全面普及的宣傳,當時,人人皆知了,讓工人們上唐山進料,讓誰去也都不去,當時在工地上有一個衛生員叫董武,他現在是青龍縣人民醫院五官科主任,是我初中的同學,因為他在唐山上的學校,畢業之後到單位工作,然後是工地上的衛生員,派誰去也不去,後來他自告奮勇,他說沒有人我去,我那裏有親戚,我住親戚家。是我初中的同學,他說你們都不去,我去吧,我在那裏上過學,我熟,我住就住在親戚家,他那天晚上就去了。到唐山之後就住在親戚家裏,晚上晚飯的時候跟姑姑和姑父說,他說縣裏傳達了,說有大地震,唐山周邊河北這一帶有大地震,你們睡覺的時候精神點,衣服都穿着點,別脫光了,他說窗不能關,門也不能關,他說我是認真的,你必須得注意,他也是告訴他們地震之前有地聲,跟過車一樣,另外有地光,他弄了一點簡單的,就用酒瓶子什麼的。

  大約凌晨三點左右,他住的是平房,凌晨 3點多的時候他聽到像過車的時間,那時候不可能有車的聲音,他一聽有隆隆的車聲,他一個箭步就竄出去了,就喊: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快跑,他姑父和兩個孩子都從門和窗戶跳出去了,等他們出來的時候,他姑姑的腿就壓折了,他姑父還有姑父的老母親,還有兩個孩子,加上妻子是五口人,由於他那天晚上住了都出來了,而且就他姑姑是最後一個,趕姑姑出來的之後,房子就塌了,她姑姑的腿壓骨折了,後來董武給綁了一下,因為他學醫的,因為他那天晚上住在那裏,他姑父家的五口人都獲救了,那裏面高樓大廈就沒有一堵牆是站着的,頃刻之間唐山市夷為平地了,沒有思想準備的還以為是車聲呢,他們都沒有心理準備,房子塌下來了,都蓋住了,所以說董武這個例子就說有精神準備和沒有精神準備絕對不一樣。

  因為我們唐山大地震之後,唐山周邊的縣包括我們南邊的縣,比我們還在北的,離我們還離唐山遠的縣都有死亡的報道,唯獨我們青龍縣沒有死亡報告。86年的時候有人寫了一個文章,就是《唐山大地震鮮為人知的一件事》。

  問:當時這個鄰縣有沒有聽說過你們的做法,或者是做出什麼反映?有沒有跟你們學的?

  劉志新:沒有,因為一個縣就一個人,他傳達了之後,縣委領導重視的,就傳達部署了,有的可能回去就沒有匯報,也可能匯報之後領導對這個事兒沒有重視。所以說在當時,所有的縣代表只有青龍縣。《唐山大地震鮮為人知的一件事》就是說青龍縣地震無一傷亡的一個事兒,也有外文版,聯合國經濟發展曙發現這個事之後又十年,96年,唐山大地震20年後,96年之前,聯合國他們來到青龍縣和國家地震局還有地質研究所的,到青龍縣裏面上上下下進行座談,可以說全縣人民有口皆碑,記憶猶新,當時領導怎麼發動什麼的等等。

  問:您去聯合國講這個事情是什麼時候?

  劉志新:96年4月。專門介紹這個青龍縣如何防震減災的。後來聯合國來就是當時的科委主任王進志還有冉廣歧都來了,都見了,其實當時冉廣歧也有思想鬥爭,他當時聽了報告就想是安排部署傳達還是不傳達,當時也有思想準備,如果要是傳達,不是不震呢,在群眾當中勢必造成轟動,當時的政治瓜分階段勢必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抓革命的情緒。

  我們到聯合國參加是這樣的,是第50次聯合國復會,就是各國如何發揮公共管理的作用,中國話說就是如何發揮公共管理作用,這次各個國家的發言,都是通過行政管理,用那次會議上的話說就是公共管理和科學界有機結合,能夠達到防震減災的目的,包括水災等各方面,就是說科學行政管理和科學預測有機結合,能夠達到減災的目的,就這麼一句話,那次會議中心宣傳的是這點,他們把青龍作為成功的案例推向了這個大會,是這麼一個目的。

  當時的冉書記他想,如果一旦震了,咱們又知道這個消息,沒有安排,全縣52萬人民的生命財產受到具有的損失,我就是對人民的犯罪,對人民的不負責任。他當時說是為了青龍縣的人民生命不受損失或者是少受損失,值得了,後來他通過自己的思想鬥爭,說我不能為人民生命財產負責任,我就是歷史的罪人。毅然決然地召開會議,安排部署全縣。

  縣委書記真的是令人尊敬,是人民的好書記,是為人民財產負責任的好書記。當時如果好多人都像他,假設旁邊的縣都傳達了,真的不會死這麼多人,可能難度大一點,可能人多等等,但是肯定會減少。96年,因為是20周年,後來他們知道這個消息,從外文版上發現了這個消息,聯合國的官員就來了,來了之後就請示經費,邀請我還有王春青,還有國家地震局的汪成民,就是他奔走的,還有國家地質研究員,副研究員,美籍華人還有一位,邀請我們五個人去聯合國。在那裏交流交流經驗,在聯合國大廈來辦了一個展廳,縣裏的文件,也有好多宣傳的資料,當時照的相,也很多的資料,資料很多,我們在外地搭的地震棚等於資料特別多。

  問:當時您後來是過了多長時間知道唐山的情況的?

  劉志新:我是在高碑店學習水泥分析技術,那會兒也是震中,我三點多地震的時候我從床上掉下來的時候,一看連門帶樓道都塌了,我是從三層樓上順着繩子下來的。我在高碑店離唐山50華里,在震中,所以也是震剩下的。第三天我到承德,途徑整個的一路上,救援的物質源源不斷,周邊的沿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也有。

  問:當時你們家都在青龍?

  劉志新:對,並且我還有一個孩子。都沒有受傷,當時都搭了地震棚,縣裏傳達的特別到位,工廠都傳達了。

  問:在高碑店你知道不知道家裏的情況?

  劉志新:不知道。

  問:那您應該是一路擔心的?

  劉志新:非常擔心。從承德到家裏,一看到我愛人,就說青龍全部傳達了,都讓在外面,老百姓全都知道,過了好幾天才地震的。

  當時我們都在外面呆着,特別熱,11點多了,才睡覺,一點消息都沒有,地震前幾天的水全都是白色,像石灰一下,後來他們滑石粉放的量大,我說多也不會這樣的。我當時也沒有經歷過,一點地震的知識也沒有。後來知道了,後來問我愛人,青龍房子倒了很多,但是人沒有死,都在外面住了,好幾天了不讓在屋裏住了。

轉:

梅世蓉:女,1928年4月27日出生於四川省廣安縣。1974年以來,為走資派胡克實重用,竊據為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副主任以後,在走資派包庇下把持了國家地震局大權,對抗毛主席地震路線,壓制學術上不同意見,反對群測群防,是造成1976年 7月28日唐山大地震應該得到預報而沒有預報的主要罪犯之一,以至於唐山人民和京津地區人民死亡二十四萬二千人,重傷十餘萬,輕傷不計其數,國家經濟損失數百億計。最可惡的是事後向黨中央隱瞞實情,欺騙中央謊說唐山大地震根本不能預報。接着又利用我國政治局勢的突變,轉移罪責,參與誣陷堅持群測群防路線,正確地測出地震危險逼近,要求發動群眾抓地震前兆的汪成民同志。逼得汪成民同志家庭破碎,妻子離異,身心受了極大打擊。而該犯卻被復辟當局重用提升為國家地震局分析預報室主任,中國地震學會常務理事,地震前兆專業委員會主任。儘管事實已經證明,地震完全可以預報,身為地震工作者的梅犯世蓉,在這以後還是一貫地散佈地震不可知論,破壞地震預報工作,參與摧毀我國文化大革命中在毛主席路線指引下建立的群測群防隊伍殆盡,打擊壓制對於我國地震工作有傑出貢獻尤其在唐山大地震中作了傑出貢獻的地震專家,工作上刁難,不給資金設備和儀器,更可惡的是不讓帶學生,以至近三十年來,我國在文化大革命中培育鍛煉出來的一大批地震專家,相繼衰老、後繼無人,人才凋零,使得我國地震工作處於滅亡的危險。目前梅犯世蓉和其他同案犯在罪惡勢力包庇下逍遙法外,全國人民務必立即行動起來將他們捉拿歸案,給以應得的懲罰,為唐山大地震二十四萬死難者和幾百萬災民報仇。

沒人責怪她,當時的總理華國鋒只是說:「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們回去好好工作,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1976年,是一個多事之秋。

唐山大地震被漏報、以及對漏報的長期隱瞞,就這樣在中國的大地上劃出了一道比地震本身更深更長的痛。這一痛史無情地告訴世人:只有人民能夠決定責任人的為政命運和為政利益,責任人才可能真正為人民服務,對人民負責,不愚弄人民,不欺瞞百姓,即使想那樣干最終也不敢幹、幹不了。假如明天災難來臨,人類是否吸取教訓?不肯直面過失,人禍註定還會再次敲門。這,恐怕就是《唐山警世錄》帶給我們的最大警示。人類不能忘記,地震的警鐘還會在某一天響起;今日不聞警鐘之聲,等來的必定是喪鐘為你而鳴。

轉:

發信人: upc (馬隊), 信區: TJUnews

標 題: 讀[唐山地震警世錄]有感

發信站: 天大求實BBS (Sat May 17 16:14:01 2008), 本站(bbs.tju.edu.cn)

這段時間看了[唐山大地震]、[唐山地震警世錄]等幾本書,感觸頗深。

1 地震在現階段精確預測是不現實的,但是一些地震有比較明顯的前兆,可以做一些中長期預報,海城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2 有些地震專家就是忽悠,看到專家像溫總匯報說汶川的強度和烈度都超過了唐山大地震,溫總也信了。唐山大地震國外測的都在8級以上,當時不想讓外國專家來進行地震研究才報的小於8級,國際上當時有規定任何地方只要發生八級以上地震都可以不經當地政府同意來進行救援或進行科學研究。唐山大地震震源深10公里左右,比這次要淺很多,唐山大地震政府報道傷亡數字比這次要多得多,據說實際數字更不用說了。從這三方面說專家這次說比唐山地震嚴重不太客觀。

3 唐山地震時青龍沒有因震傷亡,是因為縣領導事先通知,冒着被罷官的風險。開灤一萬多井下作業工人只有個別傷亡,是因為組織得當,事先預防。最讓人感動的是副礦長最後一個離開,現在的官就不用說了,煤礦都變成個人的了。

4 抗震設計很重要。唐山沒有倒的一座樓和煙囪是日本人幫助設計的或經過抗震加固的,公共建築學校、醫院、車站如果進行抗震加固可能不會倒。

5 應急通道很重要。比如備用電源,備用水源建設,通信信號、救災通道都應該在地震中不被破壞。

6 震後重建路漫漫,更需要全國人民的幫助。唐山至今元氣還沒有恢復上來,很多震後平房還存在,精神創傷更需要時間。一個城市的技術人員基本不存在了,一個城市的文化不是一年兩年形成的。

相信災區人民能夠在世界人民的幫助下把家園建設的更好!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於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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