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進入緊急狀態,向加州派出國民警衛軍。加州頭號白左州長紐森挑撥民怨,為內亂推波助瀾。
雖然聯邦軍隊須應政府要求出動,但加州的搶掠偷竊罪案早已失控。吹水有力,辦事無能,滅罪無心,暴動有疚,一團惡瘡,聯邦手術切割,當然有理。
加州白左表面為非法移民提供「大愛包容」庇護,其實是想將中國的血汗工廠在加州複製。非法移民無合法身份,只能半公開在固定的城市打工。白左政策提供便利:只要有地址,即可開銀行戶口。有了地址與銀行戶口,進而也可領取綜援。進一步是為非法移民取得投票權鋪路,令加州永遠成為民主黨領地。
加州擁有180萬名無證移民,數量居全美之冠。洛杉磯、三藩市等郡,對移民寬鬆,而有「庇護城市」之稱。洛杉磯市議會更於去年12月,正式通過一項「庇護城」條例,禁止任何資源或人員協助聯邦執行移民法。
亦即無政府主義。軍隊平亂,還要提防外國恐怖勢力以Tik Tok與左派裏應外合,洛杉磯的警察在極左的女市長縱容下與暴徒聯手叛亂。
非法移民所生的幼年子女,等到十八歲,可以公開得到美國公民身份。跟着父母東閃西躲,也沒有正常的家教與學校環境。下一代非法移民子女在不正常的環境長大,犯罪吸毒機率大增,形成加州整體低端人口越來越龐大。
世上一切極左思想,由獎懶罰勤始,以汰優存劣的人類文明大退化的政治工程為目標。川普即使果斷,一來非法人口太多,無法全部清除,二來容易發生內戰。左匪擅長謊言宣傳,政府宜陰陽調和,軟硬兼施。
與其讓左膠偽善推行二十一世紀非法移民奴隸制,既勞工短缺,不如將十九世紀的奴隸制改良,重新推出。
全國僱主可以中介向非洲與美洲公開招攬勞工,簽訂五年合約,期內無權享受美國公民的最低時薪,工資由僱主隨市場供求制定。勞工同時可享受醫療福利,但期滿攜同積蓄必須返回非洲第三世界祖國,可喜迎中國的一帶一路建設家園,而不是在美國定居。
十九世紀末,黑人第一代民權運動家加非(Marcus Garvey),發動了一個叫做「返回非洲家園」(Back to Africa)的運動,呼籲美國的黑奴最終全部回到非洲,離開美國。今日的左翼若效法此人權宗師,都可推行Back to Middle East,Back to Mexico,天下太平。
(有極端份子會問,那麼在英國的BNO呢?當然,塵歸塵、土歸土,如果世上還可以Back to一個叫做British Colonial Hong Kong的地方,由彭定康做終身總督,所有的BNO都會離開英國)。
Back to Africa的理念,可以改良而重新實施。五年合法入境工作的非洲人,最終可實踐加非的理想,勤奮工作,積蓄金錢,可以在美國超級市場大包小包購物,運回非洲,與一帶一路共同建設,如同中國民工回鄉置業。
此一制度,與香港的外傭僱傭方法雷同,也與滿洲國向河北山東之「跑關東」、英屬馬來亞向閩粵招工之「下南洋」相同。
香港的外傭服務中產家庭,不論在香港打工多久,也無法得到香港永久公民身份。月薪約5000元上限。中介公司引薦,一切你情我願,為香港輸送勞工人口,貢獻經濟。外傭在香港生活愉快,周末在中環聚集野餐歌舞,樂也融融。
西方有學院白左將香港的外傭制度稱為現代奴隸制,也可以這樣說。但這是有建設性的奴隸配額制,而加州人享受低通脹,受惠Made in China的來源,亦在享受奴隸制的成果。左膠是馬克思主義者?呸。
德國前總理麥克萊夫人收容一百一十萬中東「難民」,也明言因為德國的勞工短缺。德國航空公司的機師與空姐,全為日耳曼族裔,一個伊斯蘭人也無;汽車漸AI機械人生產,不須勞工。
19世紀的奴隸制是強迫的,奴隸還公開在市場拍賣;21世紀合法的現代奴隸制全屬自願(非法拐賣人口是地下罪惡市場)。
「奴隸」一詞帶有意識形態色彩,有如帝國主義、殖民主義之「妖魔化」。十多年前我曾寫過一篇「奴隸與奴才」,指出從前淪為奴隸,必是被強迫的,身世悲慘;做奴才,卻必定是自願的,而且有許多爭着要做,可得到豐厚的物質回報——-因此文意義重大,大陸和海外廣為引述(原文見附錄),頗有影響力,與「小農民族基因」、「制度DNA」一樣,已經進入中文詞彙——-但今日見到加州這個爛攤,我認為奴隸一詞,也有中性化、科學化而update之必要。
因為一具蘋果手機,由矽谷的設計開始,經過郭台銘的富士康,到閣下價廉物美的手上,就是一條美國技術設計、中國勞工裝配、到全球消費者的奴隸主義生產鏈。
分別在於,富士康不是新疆的改造營,郭台銘沒有用鐵鐐和棍子將大陸的血汗奴工強行趕去河南的工廠做奴隸,沒有強迫,只是在中國,他們沒有選擇。
左派最響亮的口號叫做End Poverty。但要維持蘋果手機價格廉宜、維持美國依附家庭用品的低通脹,這個世界非要有貧窮不可。第三世界的Poverty,永遠是「美國夢」的紅血球。左翼需要此口號,維持其偽善,以開設口水泡沫的官僚與學術職位來支薪。
而川普強迫蘋果將生產線撤離中國,反而是解放中國奴隸的一位救星,難怪深受中國百姓愛戴,我認為其功勞與林肯可相比。
川普與加左的對決,可能爆發內戰。內戰就內戰好了,中國人不也經歷一場國共內戰,解放軍入北平、進上海,結朿「蔣家王朝」,才迎來"幸福的新中國"嗎?
解放者川普也一樣,只是欠缺了一點文宣。左膠若想「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麼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吧」,一退縮,川普不就變了TACO?
Wow,越想越興奮,至此,我想我自己其實骨髓里是一個浪漫大愛的左派。我很高爾基,也很普希金和巴金。因為史達林和希特拉,可以易位而歸一,奴才在奴隸面前可以是主人;雖然歐威爾的「動物農莊」最後膾灸人口的一段,也令人短暫的混淆。在21世紀,喪屍與人之間,亦可作如是觀:
The creatures outside looked from pig to man,and from man to pig,and from pig to man again;but already it was impossible to say which was which.
附錄:奴隸與奴才(陶傑)
了解中西文化的差別,我會向外國的朋友推薦,從「奴才」這個詞開始。
奴才是不是英文指的Slave?不。Slave是奴隸,是羅馬帝國的底層,在中國,奴才是現在式和未來式,在西方,奴隸已是過去式。奴才不是奴隸,最大的差別,是當奴隸,是絕不甘心情願,奴隸是被動地加諸於命運,像非洲的黑奴,因為歐洲商人用槍炮架在脖子上的征服和販賣。
在西方的奴隸史上,有許多勇於反抗的英雄,像二千年前斯巴達克的起義,到二十世紀,曼德拉領導黑人立國。奴隸有機會就會反抗,因為他知道他的人格不完整,他的人權受剝奪,奴隸心中往往有一團怒火,奴隸貧窮,奴隸如牛馬。
但中國盛產的奴才卻不同。奴才首先是甘願當的,歷代的太監,許多主動淨身,且還爭先恐後想做。奴才不但從不會想過反抗,而且把一份奴性活在人格上,發揮到血液中,銘刻在每一顆胞核里。
奴才與奴隸最大的分別,是奴隸自知低等,他不會鼓勵同族同胞加入奴隸的行列,但奴才在他們的主人眼中雖然低等,由於也分得一點殘羮殘羮,穿上些綢緞綾羅而身嬌肉貴,中國的奴才自以為已晉身統治階級,他們以當奴才為樂,高興得不得了,會遊說自己的子女和親戚也加入這一行。
奴隸,是外在剝奪而強加的身份(Exteranlized),奴才是人格自願的閹割貶抑(Internaliced),這是西方人很難明白奴才定義的原因——不是Servant,不是Valet,更不是英國古堡的Butler。
奴隸令人聯想一對燃燒着的眼睛,渴望着自由,而奴才,聯想到屈曲的脊樑和膝蓋,還有小尾指一鈎兩寸長的黃指甲。
曾與一位讀過中文的英國人討論這個有趣的話題:首相格拉斯東不可能是維多利亞女皇的奴才,邱吉爾不是英皇佐治的奴才,但李鴻章是慈禧的奴才,曾國藩是咸豐的奴才,雖然李鴻章和曾國藩也是博雅的知識份子。
英國朋友明白了一點點,但還是有盲點:然而,身為知識份子,怎會是奴才呢?問得好,這就問到「儒家文化」的核心了。
大家都同意,認識奴才,是了解中國政治文化的基本課。我建議,像Kung-fu,Guanxi,奴才叫做Nuchai,要緊急收入牛津辭典,古今三千年,用上一篇至少五千字的英文論述來釋義,不然,世界永不了解中國、以及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