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是共產黨的幹部們經常用來威脅老百姓的一句口頭禪,很多人,特別是很多民運人士都受到過這樣的威脅。沒想到,肖大翔就成了這樣一隻被捏死的螞蟻。
肖大翔,男,漢族,生於1977年4月29日,祖籍湖南省祁東市,大學畢業後進入雲南省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工商聯工作,2022年11月13日,死於西雙版納州景洪市精神病院,至今已一年有餘,他就像這世界死去的一隻螞蟻,悄無聲息,螞蟻證號532823197704290014。
按理說,肖大翔的命運還是很不錯的,大學畢業,又在體制內工作,還投資了一片不小的茶園,結婚生子,一切都過得順風順水,他的生活是許多人夢寐以求卻難以得到的。然而,他卻有着一顆憂國憂民的心,不以個人得失為判斷國家好壞的標準,以「量子眼(入夜魚龍都寂寂)」這個網名經常在微信朋友圈和微信工作群發表針砭時弊的評論。
他嘲笑200斤,轉發香港人民「反送中」運動的連結,關注徐州「鐵鏈女」的遭遇,揭發假疫苗的危害······,等等。親朋好友都擔心他的安全,勸他少管閒事,可是他仍然義無反顧地繼續踐行憲法賦予他的言論自由權。他父親滿腦子五毛思想,非常相信共產黨,父子倆經常因為政治觀點發生爭吵,他妻子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害怕丈夫的言論會給自己招來麻煩,就跟他離婚分手了。
新冠疫情爆發後,共產黨的貪官們大發國難財,他們官商勾結,強迫民眾打關係廠家的疫苗。肖大翔對這種骯髒的交易可以說是洞若觀火,他不斷地在微信朋友圈和各種微信群里發貼揭露假疫苗的危害,號召大家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健康予以抵抗。有這種認識的他當然是不可能打疫苗的,這就使他成了領導工作業績的絆腳石。工商聯領導採取各種各樣的手段,軟硬兼施地逼迫他打疫苗。他一直拖到2021年11月才不得不在領導的逼迫下打了疫苗。在去打疫苗之前,他要求領導承諾,如果打疫苗出了問題,領導必須承擔責任。領導滿口答應了。
不出所料,肖大翔打了疫苗以後身體就出了問題,一開始是皮膚出現紅色的疹子,後來感覺手腳麻木。他開始四處求醫,先是在西雙版納州的各個醫院治療,無效,又跑到昆明的醫院去治療,還是無效。半年以後,醫院的化驗指標表明,他的器官出現了衰竭。
肖大翔就去找領導理論,要求他們兌現當初的承諾,為自己的病情負責。共產黨的作風當然是一推二六九,拒不履行賠償義務,而且一口咬定肖大翔的病與打疫苗無關,因為他們早就給所有醫院下了通知,任何疾病都不准和新冠疫苗扯上關係,所以肖大翔的病不可能有醫療憑據證明就是打了新冠疫苗導致的,他們也知道法院也是黨的工具,即使肖大翔告到法院,法院也會按照政府的要求判決,肖大翔贏不了。
在這種情況下,肖大翔想用魚死網破的姿態逼迫政府給他一點賠償。他揚言若政府不給他合理的賠償,他就要殺掉州工商聯的黨委書記和西雙版納州的州委書記,並且公開購買刀具。
工商聯的工會主席姓馮,祖籍也是湖南,平時和肖大翔表面上關係不錯,經常套套近乎,政府的想法常常是通過馮主席之口傳達給肖大翔的,肖大翔很信任他,有時候還在朋友面前表達出對馮的好感。打疫苗出問題以後,馮主席找到肖,對他表達了關懷。
馮主席告訴肖,政府的意思是不可能給他賠款,但可以給他辦理病退,以便他安心恢復健康。不過辦病退需要找一個恰當的理由,新冠肯定不能提,其它理由也不好找,如果他能去景洪市精神病醫院住上個把月,就可以作為病退的理由。肖大翔沒有多想,就爽快地答應了。2022年11月3日,馮主席親自把肖送進了景洪市精神病醫院。
進去以後僅僅十天,馮主席就通知肖的父親,告訴他肖大翔在醫院自縊身亡了。馮主席代表單位領導向肖的父親表示了悲痛,自責說雖然肖是自縊身亡的,單位也有監管失誤的責任,願意給肖的父母賠償100萬元,希望肖父趕快在同意火化的文件上簽字,以便死者早日入土為安。肖父從來都信任共產黨,在去醫院看了一下兒子的屍體以後就簽了字。不過,讓他有點不解的是,他們一到醫院就被要求交出手機,不准拍照。肖父發現,肖住進醫院後,醫院沒有把他安排在多人同住的集體病房,而是把他安排在一個單間,其它病房都有監控,唯獨肖住的這間沒有。現場已經被破壞,肖被醫務人員安放在了床上,用一張白布蓋着。醫務人員只掀開了肖脖子部位的白布讓肖父看了脖子上的繩索勒痕,肖父提出查看全身的要求遭到了拒絕。
屍體被迅速火化,而馮主席承諾的100萬賠款卻遲遲不見蹤影。當肖父向馮追問時,馮卻說肖大翔屬於自殺,與單位沒有任何關係,單位絕不可能給什麼賠償,如果不服,可以去法院起訴。肖父這才知道上當了。不知道兒子的死能不能使肖父愚頑的腦袋清醒一點,也許這是肖大翔為中國的民主事業所做的最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