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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營商環境惡化 亞洲數據中心轉向東京

東京一帶不僅是日本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高科技研發、應用的集中地帶,亞洲的數據中心紛紛向東京圈集結。圖為2023年5月10日日本東京量子計算展。(Richard A. Brooks/AFP)

近年來,由於中共加大黨組織管控經濟和社會力度,並出台所謂《反間諜法》、《數據安全法》等,營商環境惡化,很多外資撤離,一些外企遷出中國。被視為現代科技神經的數據產業,因其行業性質,已不再將北京作為運營佳地,轉而向亞洲新寵東京集結。

隨着科技飛速發展,數據處理越來越重要,處理量從2010年的2澤字節,飆升至2020年的44澤字節(44萬億GB),數據中心也隨之不斷擴大、增多。目前,世界大約有8000多個數據中心。

由於日本經濟復甦,加之東京一帶不僅是日本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高科技研發、應用的集中地帶,且具備良好的商業環境,使得亞洲的數據中心紛紛向東京圈集結,預計在未來3至5年,其規模將擴大2倍,將超過新加坡,直逼亞洲排名首位的北京。

目前,位於東京圈內的千葉縣(Chiba)印西市(Inzai),遍佈IT企業使用的大數據中心,亞馬遜、谷歌、日本電氣(NEC)、日本電信電話(NTT)、SCSK、三菱綜合研究所等著名企業的數據中心,都置業於此。

2023年4月13日,美國谷歌在印西市建設的數據中心開始運營。這是谷歌在日本開設的首個數據中心,谷歌將利用該中心提高用戶使用谷歌工具及服務的穩定性,使瀏覽高速化。這家谷歌數據中心基於未來數據構想而建,預計至本年度投資總額達1000億日元。

對數據中心而言,印西市除了有優良的經商環境、堅固抗震的地質外,還有一個優勢:有充足的電力及保證連續供電。澳大利亞的AirTrunk已於2021年在此開設大規模數據中心,其日本法人代表表示,日本的數據增長幅度巨大,而印西市是可進行戰略佈局的良好地點。

數據中心擇地運營

依照美國房地產諮詢公司戴德梁行(Cushman& Wakefield)的相關數據,位於亞洲的數據中心所在地,主要有泰國曼谷、印尼雅加達、香港、韓國首爾、新加坡、日本東京、中國北京。從2022年末的已有規模及在建、計劃建設規模看,北京增加幅度較小,而東京增幅大抵為北京的三倍。

上述數據顯示,東京及其周邊的數據中心設施規模的電力容量合計為865兆瓦,是亞洲最大規模北京的一半,但未來3至5年,預計將擴增至1970兆瓦,接近北京的合計瓦數。

除了印西市之外,東京的多摩(Tama)地區的數據中心也在不斷增加、聚集。

東京迅速成為數據中心新寵的原因有兩個。首先,日本國內通訊量的擴大,隨着遠程辦公的普及與未來企業的數碼化轉型,對容納伺服器的數據中心的需求也隨之擴張。其次,為減少數據傳遞延遲與個人信息泄露等風險,一些日本企業將伺服器從海外遷回日本國內,其中,一些企業是從中國遷回來的。

由於中共在亞太地區不斷挑釁,並不停地挑戰美國,導致自由民主與共產極權的對立日益升級,美中在國際事務、軍事、外交方面嚴重對立。

對於依賴安定、和平、公正環境的企業,尤其是作為未來發展驅動力的數據企業而言,在中國經營無疑是巨大風險:人們無法判斷目前局勢將持續多久,會發展到何種程度,會導致怎樣的後果。

更為嚴重的是,中共二十大後,其各項政策明顯左轉,對社會、民眾、信息管控越來越嚴,而2023年4月新修訂的《反間諜法》,則成為巨大隱患;數據被中共當作「重要情報」,對相關企業而言,目前的狀況無異於頭上懸着一把利劍。

基於上述原因,一些企業為保護企業安全,避免在中國進行數據管理,及與中國從事數據交換,選擇將伺服器轉移至日本,這已成為一種趨勢。

日本除了是享譽世界的講信譽、守法規、重禮儀的文明國度,其地理位置對數據中心也很重要。日本位於亞洲與北美兩大陸地之間,其地理條件十分便捷。因此,成為谷歌、Meta等美國IT巨頭從事大數據傳輸的中轉站。目前,太平洋海底光纜鋪設投資勢頭旺盛,預計未來經由日本的數據傳遞將更加擴大、更趨活躍。

東京大學教授江崎浩表示,「由於外界對中國(中共)的擔憂及對日本的信賴,日本作為亞洲門戶的重要性獲得提升。」

華為南京研究所工程師金淳也對大紀元記者解釋說:「托馬斯‧弗里德曼(Thomas L. Friedman)在他的暢銷書《世界是平的:一部二十一世紀簡史》中提出一個概念:產業會從風險和成本較高之地,轉移到風險成本較低之地。日本企業將數據中心從北京遷回日本東京,其原因就是北京的政治風險太高,官方的數據審查造成的商業成本太高所致。」

金淳還表示,「在面臨風險的情況下,外商很難再利用中國較低的人力、電力成本在中國發展數據中心。」「對中共的認識,西方雖然晚了些,但還是覺醒了。」

中共嚴控境內外涉中大數據

中共於2021年9月1日頒佈了首部《數據安全法》,對在中國的數據進行立法管理,在中共中央國安委統籌協調下實施監管。

其中,在涉外數據跨境合作、跨境流動方面,不僅對在中國境內開展數據活動做出法律約束,而且將數據安全的法律責任延伸到中國大陸以外的地區,包括香港及世界其它地方,其第二條第二款明確聲稱:「在中國境外開展數據處理活動,損害中國國家安全、公共利益或公民、組織合法權益的,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對所謂的核心數據,中共還要實施更嚴格管理。如第二十四條規定聲稱:「對影響或可能影響中國(中共)安全的數據處理活動進行國家安全審查。」

該法的相關安全定義十分籠統、抽象,其解釋權完全在中共監管部門,存在很大被肆意濫用空間。對外國的數據企業而言,該法與中共去年改訂的所謂《反間諜法》一樣,無疑成為潛在的巨大威脅,數據企業隨時都可能被判跨越了紅線。

在這一趨勢下,中國的數據行業呈現減速態勢,美國戴德梁行的維韋克‧達希亞(Vivek Dahiya)去年曾說,「北京與上海的數據中心項目遭受挫折」。此外,自2020年以後,連接北美與香港的海底光纜計劃相繼中斷或調整。

數據中心向日本東京轉移、聚集,無疑給日本數據產業帶來絕佳商機,並促進處理大容量數據的基礎設施發展。江崎浩教授認為,這將促使日本「加速所有產業的數碼化轉型,提高國際競爭力;並可吸引海外人才」。

今後,日本政府還將鼓勵集中在大都市圈內的數據中心向地方遷移。這不但可降低企業運營成本,也可分散受災風險。

金淳還對日本的數據中心懷有另一期待:「日本應該積極和中共的數據中心博弈,幫助中國網民翻牆,隱藏IP,幫助中國人合法地從事跨國業務。」

他還表示,「日本積極發展數據中心,不僅有利於自身經濟的優化,也可以起到促進中國轉型的橋樑作用。如果將來中國的政治轉型成功,對日本經濟來說,是重大的利好;如果中國還是現在這樣,日本也會承受巨大的軍費代價、社會成本,以及經濟風險。」

責任編輯: 楚天  來源:大紀元專題部記者呈工、寧芯採訪報導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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