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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四個女警扒她的衣服…郭松含淚逃亡新西蘭

—為弟伸冤 郭松現身新西蘭講述心路歷程

大鐵門打開,郭松被帶進去了。馬上過來兩個女警讓她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光,郭松拒絕配合,上來四個女警察強行扒她的衣服,僅隔一個布簾好幾個男警察站在那裏,聽着裏邊撕扯衣服的聲音和叫喊聲。 郭松哭著述說,「我當了三十多年老師,沒受過這種屈辱。就仿佛裏邊在強姦,大家都在看。他們要用這種方式來對我,擊垮我們家……我就是沒有槍,我要是當時有槍,我真會崩了她們。」

郭松在紐西蘭近照。(受訪者提供)

郭松是一名有三十多年教齡的小學老師。今年5月她來到新西蘭,並參加反酷刑集會遊行,揭露中共對其弟弟郭泓的酷刑及冤獄迫害。近日,郭松向記者講述了她逃離中國的經歷。

郭松告訴大紀元記者,她的弟弟郭泓因為揭開了信訪資金貪腐的黑蓋子,觸怒了瀋陽市的利益集團,多次遭酷刑折磨,沒有「認罪」。今年3月底,郭泓被非法逮捕,多次延期羈押。而她向外媒求助也被扣上「尋釁滋事」的罪名。

大紀元此前報導,瀋陽市信訪局處級幹部郭泓8年前舉報瀋陽市信訪局長陳國強(已出逃)貪污上訪上億元維穩資金,因此遭刑訊逼供,左耳、頸椎、腰椎等多處傷殘,尋求國際人權組織關注。

「在瀋陽市刑偵局的地下室,他們把郭泓的雙手銬上手銬吊在頭頂的鐵管子上,只能踮起腳用腳尖着地,三天三夜不給飯吃不給水喝……在和平區警察培訓中心二樓205室,給他戴兩副手銬、腳鐐綁在鐵椅子上,用手纏上毛巾往肋骨上使勁打,頭上打開了8厘米長的大口子,滿身滿地都是血⋯⋯」每當回想起弟弟遭受的酷刑,郭松就感到痛心疾首。

去年10月中共「二十大」期間,郭泓駕車去北京看病、請律師,在高速公路盤錦服務區,遭瀋陽市公安局和信訪局的十多輛車、三十多人圍堵,困在車裏9天9夜,後被以「毀壞財務」罪抓捕,又改為「尋釁滋事」罪逮捕。

瀋陽警方還想強行把郭泓送往精神病院迫害,當時郭泓的姐姐接受了大紀元記者的採訪,及時曝光警方的非法行為。

「其實我們也就是合法合理走的法律程序。他們要讓我弟弟郭泓認罪認罰,承認自己是誣告,讓我們家人也不再去上訪、找領導了。」郭松說。

5月7日,瀋陽市公安局刑偵局1024專案組(郭泓10月24號被抓)對郭松也實施了抓捕。

被強行脫光衣服鎖在鐵椅子上

早上7點多,她剛把車停到馬路邊走下車,突然從路邊一輛白色轎車裏衝出好幾個人,一邊一個人抓住胳膊把她摁到車裏抓走了,關到瀋陽市案件處理中心,僅出示了一張陵西派出所的傳喚證。

大鐵門打開,郭松被帶進去了。馬上過來兩個女警讓她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光,郭松拒絕配合,上來四個女警察強行扒她的衣服,僅隔一個布簾好幾個男警察站在那裏,聽着裏邊撕扯衣服的聲音和叫喊聲。

郭松哭著述說,「我當了三十多年老師,沒受過這種屈辱。就仿佛裏邊在強姦,大家都在看。他們要用這種方式來對我,擊垮我們家……我就是沒有槍,我要是當時有槍,我真會崩了她們。」

郭松被要求穿上監獄裏橘黃色的號服,關在鐵椅子上,手和腳都被扣上。「妥妥的你就是一個罪犯!我心裏承受不住這種非人的待遇,心臟病犯了。我要治心臟病的藥,他們還說我裝的,看我不停抽搐,才去喊醫生,吃了速效救心丸。」

警察沒有把她從鐵椅子上放下來,持續審訊了她七個多小時。之前警察說郭松包庇弟弟,但審訊中一再追問的卻是:你們家都上哪兒告了?你都去找誰了?你聯繫外媒了?

「他(警察)把我周圍所有的朋友全跟蹤了,而且找到派出所去威脅恐嚇人家,就是孤立我們。」郭松表示,弟弟出事後,體制內的、弟弟單位的,沒人敢跟她見面,只有律師,維權上訪的人敢於站出來幫她們。

郭松透露,弟弟出事以後,她接觸了很多維權上訪的人,更加了解到當地政府根本不給訪民解決問題,而是靠維穩資金賴以生存。比如說,開二十大了,要把訪民管控在家。他們既來硬的,也來軟的,你要不去北京上訪,給你拿幾萬塊錢。但是他往上報二十萬、五十萬、一百萬,這個錢他們就貪了。

「就是利益,他們分到贓錢了,把這個錢都揣到個人腰包了,所以郭泓站出來說實話就不行嘛,就必須給郭泓綁架,把他抓進去。他們都是利用公權力來打壓我們。」她說。

當天郭松一天沒吃飯,高壓192,低壓122,晚上才吃了一碗麵條。她的腳腫得厲害,看守不讓她活動一下。另一邊,警察將傳喚延長到24小時,他們去郭松家樓下,要跟郭母見面,恐嚇她郭松也被抓起來了。郭松的母親拒絕與他們見面。警察又去找郭松的兒子,給她看郭松身穿囚服坐在鐵椅子上的照片。

「他們就是要求我們家配合他們,聽從司法機關的對郭泓的處理,最後把律師也換掉。」郭松被放回家時,警察警告她「不要拿這件事來說事兒」。幾天後,警察要求她到信訪局法律顧問的律師事務所見面,繼續威脅郭松。

想到家裏為了請律師幾乎花光的積蓄,給兒子買的房子現在都掛出去賣了,自己若被抓進去了,再也無法為弟弟控告、發聲,可能連瀋陽都出不去。第二天早上,她沒有跟任何人講,把(定位)手機扔在家裏,把車鑰匙和包放到門口角櫃,背着一個書包,穿了一身衣服,扒着門看了看母親的房間,含着淚走了。

含淚逃亡新西蘭

郭松一直保存着一本護照。學校多次要求老師上繳,由學校交給教育局統一保管,郭松認為護照就是自己的身份證,一直頂着沒有上交。之所以能去新西蘭,是因為早年有個學生高考失利,找自己的小學班主任來傾訴,郭松建議他換個思路,出國留學。

這個大男孩家裏是做生意的,經濟條件不錯,他的父母接受了建議,把孩子送到新西蘭。現在他在新西蘭有自己的公司,唯一的心願就是讓自己的老師也出國看看,退休以後到新西蘭生活,就以公司的名義給她辦了一個簽證。

郭松本來想等過幾年退休了再來,弟弟出事後,她權衡利弊,果斷放棄工作,離開瀋陽。再待下去他們會再把她抓進去,母親的精神支柱就徹底垮了。

她沒從瀋陽走,取道遼寧長春,在長春機場登機,買了最快到達新西蘭的機票。在上海轉機時,突然有兩個可疑男子,一件行李都沒拿,拿手機過去就給她拍照。郭松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後來上衛生間裏待着,馬上要登機了,她才戴個帽子站在人群里,直到飛機起飛,她的心才放下。

等落地新西蘭的時候,她發現這裏是冬天。「儘管身體冷,但是心是暖的。我終於自由了,沒有人再跟蹤我了,監控我了,把我的手機定位了。」她說,在異國他鄉,很多人幫助她,給她衣服、被子,讓她不再感覺到寒冷。她特別感激上帝,關愛每一個孩子,讓這些兄弟姐妹們能夠互相幫助。

6月24日,郭松參加了法輪功學員在奧克蘭市中心的伊麗莎白廣場舉行的集會,紀念6月26日國際反酷刑日,她現場發言揭露親身見證的中共警察酷刑。

郭松在紐西蘭紀念國際反酷刑日集會上接受採訪。(視頻截圖)

郭松表示,「我想要言論自由,要人權!反對酷刑,還我們老百姓人權!我們什麼權利都沒有,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根本就沒有法律!」

「其實我們家,我弟弟是政府公務員,姐姐是老師,我弟妹是醫生,工作都挺好,但是我弟弟,就因為不跟他們同流合污,站出來發聲,遭到這樣的打擊報復,到現在還關在看守所。」

她哽咽着說,「家裏82歲的老母,還有3歲的小侄女(郭泓的女兒)。那天小侄女發燒39度多,摟着奶奶的脖子說:我特別想爸爸,如果我病好了爸爸就回來了有多好!」

「共產黨往死了作邪惡體制不會長久」

郭泓透露,在信訪局,這幫官員不敢走正門,上下班都擱後門走。弟弟郭泓經常走到小胡同里去看,有老頭老太太帶個小孫女上訪的,兒子被打死了,或者家裏有強拆了……弟弟就接了材料,還給他們塞錢,自己回家經常沒錢買菜了。

「這種好事,我弟弟做老(多)了。那時候我弟弟回來跟我們說這些事,我們家人就是這麼善良。當我為我弟弟去吶喊去控告的時候,我上省委見領導的時候,我就想,我怎麼就沒有一個好人過來幫我們家呢?」

郭松表示,對共產黨所做的邪惡的事,一直就非常反感。她回憶說,學生家長有煉法輪功的,有的學生父母都被抓走了,小孩子找媽媽,摟着她直哭。學校把這些孩子當罪犯的家屬,她反而對這些孩子格外好,讓他們感覺到溫暖。

在課堂上,小學教材里有污衊法輪功是×教的內容。但郭松從來不說法輪功不好,反而教育孩子說,這都是人類的信仰,讓學生們記住,有信仰就比沒信仰強。

郭松是一名基督徒。學校多次做思想工作讓她入黨,她就不入。此次在新西蘭實名退出中共團、隊。

郭松認為,中國有句老話就是,「不作不會死」,共產黨就是往死了作。本來三年前中國其實經濟還可以,但是中共通過釋放病毒,中國死了好多人,方斌無非說句實話,就給關了好幾年。它就是不讓老百姓說實話,這種邪惡本質,它一定不會長久。

「因為它沒拿中國老百姓當做人、子民,它是拿老百姓當奴隸,當韭菜在一茬一茬地割。我現在學會一句話,就是我愛的是中國,但是我不愛這個邪惡的黨,中共不代表中國,這是我最想說的。」

責任編輯: 方尋  來源:大紀元記者王若曦採訪報導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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