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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中共又恨又怕的北京畫家許那

她的丈夫躺在冰棺里15年了,而她本人被中共判刑3次。歷盡傷痛,她的眼神悠遠、深邃,又透出一種超然。她,是北京畫家許那。

北京畫家、法輪功學員許那。(大紀元

她的丈夫躺在冰棺里15年了,而她本人被中共判刑3次。

歷盡傷痛,她的眼神悠遠、深邃,又透出一種超然。

她,是北京畫家許那。

才華出眾的許那

許那的畫,清新自然,恬靜美麗。她筆下的花,芬芳淡雅;荷,婷婷玉立,舒捲怡然;果,飽滿甘美,令人回味……

許那成長於藝術之家。父親是畫家,母親是吉林美院的老師。許那1991年畢業於北京廣播學院(現中國傳媒大學)。由於1989年「六四」見證了天安門的血腥鎮壓,許那後來放棄了媒體職業,轉而學習藝術,成為一名畫家。

許那的畫,在內地和香港頗有口碑。美術行家評說,她的畫,色彩質樸,筆法純熟。

1997年,許那的得獎作品參加了文化部的中國藝術大展。

1998年,在中國青年油畫展中獲嘉獎。

許那後來被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免試錄取為研究生,並在2007年以優秀作品獎入選首屆中國青年百人油畫展。

朋友眼中的許那

北京畫家、法輪功學員許那。(Marianne Lefebvre提供/大紀元)

現居海外的小玉,和許那相識於1995年。

小玉告訴大紀元,「她(許那)給我的印象就是比較直率,也比較隨和。那個時候我是一個比較內向的人,不善於跟人打交道,所以剛去他們家的時候,許那把我當小妹妹一樣,給我做飯甚至幫我洗衣服,非常暖心。後來許那煉了法輪功以後,她的變化更大,變得非常穩重,人也特別特別善,眼神也變得更加純淨了。

「感覺在她身邊有一種安全感,不會有社會上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法輪功,是以「真、善、忍」為原則的身心修煉功法,包括五套功法動作,可快速提高道德修養和改善人體健康,20世紀90年代,在中國大陸廣為流傳。

1998年,中共前人大委員長喬石根據對法輪功的詳細調查和研究,得出「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結論。

許那當年送的醬牛肉,至今仍留在小玉的記憶里。

小玉說,「許那夫婦非常善良,經常會去看我。記得有一次,他們給我帶來了一大塊醬牛肉,許那自己做的。

「對於我來講,那時候生活還比較節儉,很少會花錢給自己買好吃的。(這塊醬牛肉,)相當於雪中送炭。」

令小玉更沒想到的是,許那夫婦當時還幫她付了一年的房租。

「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2000年。我因為(為法輪功上訪)去天安門打橫幅,被勞教了一年,可是我在北京租住的房子就沒人管了,等2001年我出來以後,我發現房東還留着房子給我。」

「一問才知因為許那夫婦幫我付了一年的房租,當時真的心裏很感動。等於我出來以後,馬上就可以回到北京的家了。」小玉說。

1999年,時任中共黨魁江澤民因恐懼法輪功人數太多,超過共產黨員,下令剷除和迫害法輪功。法輪大法信息中心表示,自1999年以來,大陸數以百萬計的法輪功學員被關押在監獄、勞教所以及其它設施中。數十萬人被監禁期間遭到酷刑折磨。

獄中的許那

許那說,「到1999年,我不能繼續畫下去了,因為在那之後的大部分時間,我都住在監獄裏。」

2001年,許那因接待從外地來北京上訪的法輪功學員居住,被中共非法判刑5年。

許那說,「北京女子監獄,它讓你活着生不如死。」

許那曾在一篇文章中介紹,北京女子監獄那裏有各種各樣隱蔽而「精緻」的酷刑。「比如:劈叉,將雙腿拉開成180度,命令三個犯人坐在受刑人的雙腿及後背上,反覆按壓。警察自豪於這個發明:『這個辦法好,因為疼痛難忍,但又不傷及骨頭。』」

監獄每天只讓許那睡四個小時,白天還要乾重體力奴工活兒。許那進監獄的第一天,就被分配了普通犯人訓練一年才能完成的工作:一天做600雙拖鞋的鞋幫子。

許那硬是挺了下來。

後來,許那多日不被允許睡覺,被發現心律不齊。於是警察命令說:「讓她睡一小時,休息一下。」

北京女子監獄常常給許那調換地方。監獄的警察頭子發現許那有改變別人的能力,能夠讓所有和她相處的人都越變越好。

2002年底,監獄長看不但不能轉化許那,反而許那還影響了那麼多人,決定把許那關押進小號,加重迫害,並使她不能接觸其他人。

許那說,「我曾一度希望自己被關押在納粹集中營,而不是北京女監。納粹毀滅的是人的肉體。而女監毀滅的是人的精神,讓你活成行屍走肉。」

然而,酷刑與洗腦,未能使許那屈服。

一個警察認真地對她說:「應該申請對你進行開顱手術,把你的大腦摘掉。」

經歷過11種酷刑,許那活着走出了北京女子監獄。

丈夫離世後的許那

她的丈夫——於宙——至今凍在冰櫃裏。

於宙是北京大學法語系高材生,多才多藝。畢業後做了兩年翻譯,後下海經商。於宙和許那認同「真、善、忍」是人生真諦,1995年一起開始修煉法輪功。

於宙和許那。(明慧網)

1998年,於宙加入一支頗受歡迎的民謠樂隊「小娟&山谷里的居民」。他們的表演屢屢獲獎,被業界評為「2007年最受歡迎的民謠組合」。

2008年,北京創建所謂「平安奧運」。因車內查出幾張「神韻」「六四」光盤,於宙和許那雙雙被抓,關押在通州看守所。

八天後,於宙被警方宣佈「病死」。這一天,正是中國黃曆大年三十。

他的遺體蒙着白單,在二十多個警察包圍下,家屬不被允許接近。

家人強烈要求解剖於宙遺體,但當局一直不公佈結果。

許那要求警方提供監控錄像,並提出控告。警方告知:監控已損壞。

之後,許那被非法判刑三年。

許那刑滿釋放前,被警告:立即火化於宙的遺體,嚴禁再講此事。

2012年,許那與王導演(許那的大學同學)合作,拍攝了電影《缺席的人》,希望探尋於宙的死亡真相。

一位姓鮑的自稱是於宙所在監所的「牢頭」來找許那。「牢頭」自述:自於宙死後,睡覺對他如同上刑,一閉眼他就看見於宙,一躺下就感覺自己向深淵下墜,深淵沒有盡頭,驚恐也沒有盡頭。白天,他血壓升至220,無法正常工作、生活。

姓鮑的人坦然相告:指使他的是北京「十佳」警察董亞生,他與另外三人給檢察院作了偽證,但他不肯說出全部,「我害怕被滅口」⋯⋯

於宙生前跟許那的一次推心置腹,她至今銘記於心——「將來不管咱倆是誰,如果為維護大法而死,另一個留下來的人一定不要難過,因為我們是為真理而來。朝聞道,夕可死。」

許那做到了。

現居海外的秦聞雲,在大陸時和許那也有些交集。她告訴大紀元,許那在丈夫去世後沒有消沉下去。

秦說,「她說話很有條理,聲音透着一種篤定。儘管丈夫去世,她仍堅持該做的事情。

「她很勇敢,很堅韌。」

許那還經常默默地幫助別人。

秦說,「她個人有一些積蓄,不太多,如果看到別人有困難,還是會伸出手去幫人。不太考慮個人的得失。

「她關心你,會很細緻,很像一個媽媽。」「她瘦瘦的。穿着很樸素,但是很有藝術氣息。」

律師眼中的許那

2020年,因為參與拍攝北京COVID-19疫情照片,許那再次被抓。

她與另10名法輪功學員被北京市順義區空港派出所警方抓捕、抄家。

2021年4月23日,許那的辯護律師梁小軍,在推特上寫下了下面四段話:

「1.前日,去看守所會見了許娜(許那)。以她為『主犯』的11人案件已經起訴到東城區法院。因他們特殊身份(編註:法輪功學員)而起訴的罪名,無法掩蓋他們言論自由被限制的事實。

「2.殘酷環境之下,她(許那)淡泊名利。她本應有的名氣與影響被民間社會所低估,卻為官方所不敢輕視。每次會見她,於我,都是一種聆聽與學習的過程。

「3.這次去會見她(許那),她已經收到了起訴書。她說:我第一次被抓的時候,這次和我同案的這些孩子(那時)才兩三歲。如今,李宗澤等十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將遭遇判刑,不過僅僅因為他們拍攝了幾張疫情期間北京街頭最常見的真實照片。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

「4.今天,我被擺在這個位置,我不能為了個人利益而不發聲,我不能辜負了我這些年所受的教育。一個正常的人,對於即使離他/她很遠的不公義事件,都應該做出自己的道德評判,這是人之所以為人的責任。如果我還去認同這樣的政府,我不是正常的人。」

2022年12月15日,即將被吊銷律師執照的梁小軍在推特上表示,他趕往看守所會見了許那。這是一次為了告別的會見。

梁小軍說,「她關心我,總在問我的情況。

「感恩那些我曾經在看守所會見過、在法庭上為之辯護過的人權捍衛者、民主人士和宗教信仰者。」

12月16日,北京市司法局以「公開發表危害國家安全的言論」為由,吊銷了梁小軍的律師執照。

另一位不便透露姓名的大陸律師對大紀元記者表示,許那即使身在看守所,她想的最多的還是別人,她希望和她一同被抓的十位青年法輪功學員,不被判刑。

2022年1月16日,許那被中共非法判刑8年。其他十位法輪功學員被判兩年至五年刑期不等。

2023年5月18日,許那被北京市第二中級法院宣佈維持原判刑。

許那被中共非法抓捕以來,美國國務院、美國國會-行政當局中國委員會(CECC)、美國國際宗教委員會(USCIRF),均呼籲中共無罪釋放許那。

部分參考資料:

1.許那:當恐怖侵入日常生活講真相要付多大代價

2.許那:每一個被扭緊的螺絲釘都是有罪的

3.許那:我看見了未來——於宙祭日有感

責任編輯: 時方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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