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精神領袖達賴喇嘛日前在印度接見一名男童親吻對方嘴唇後,再伸出舌頭說「可以吸我的舌頭」,影片曝光後雖然達賴喇嘛的官方推特已針對此事道歉,強調只是開玩笑而已,但各方撻伐聲浪不斷。曾在西藏旅居多年、臉書擁有11萬人追蹤的作家「Pazu薯伯伯」也就此事發表看法,直言在西藏傳統文化中伸舌頭是表示尊重的方式,這次事件是一場「網絡世界認知戰」。
這起事件發生在2023年2月28日,當時達賴喇嘛在印度達蘭薩拉與上百位高中生見面,一名男童上前詢問:「Can I hug you?(我可以抱你嗎?)」一開始達賴喇嘛不明所以,見中人發笑以藏語詢問工作人員男童說了什麼,經過工作人員二度解釋男童是希望可以獲得尊者的擁抱。Pazu薯伯伯11日在臉書發文解釋,如此簡單的提問確認尊者如此不解,原因是「一來據聞年屆87的尊者聽力不太好,二來這個「擁抱」要求就很不常見,起碼藏人肯定不敢提出。」
Pazu薯伯伯表示,過往孩子及青年提問的環節多數人是請求尊者提供人生建議,但從未聽過有人要求擁抱。若仔細留意,小孩發問後,旁邊一位印度女士就笑着搖頭,手掌向上微微搖擺,溫柔地暗示小孩提問不當。這時小孩似乎怕尊者不答應,還說了一句:「It's a question.(這就是提問啊。)」達賴喇嘛聽明白後,給了出乎意料的回應,他說「Okay, come on!(好吧,來吧。)」
這段影片拍攝機構是 VOA藏語部,本來一直沒有引起任何批評,但在十多天前忽然被一大堆以合成英語(text to speech)作旁白的 YouTube頻道轉載,合成聲音遮蓋原來對話,合成聲音是抖音上最常用的廣播女聲,屏幕只截取放大尊者與小孩二人的場面,並直接用上很強烈的指控。他整理了其中一些剪輯並轉載片段的YouTube,發現幾個最早期發佈剪輯影片頻道成立時間都在今年3月底或4月初,很是可疑。
Pazu薯伯伯也曬出完整片段,當時男童上前親了達賴喇嘛的臉頰後,尊者指指自己嘴唇說示意男童可以親親嘴,說罷在場人士都笑了起來並拍手。之後他伸出舌頭說了:「And suck my tongue.」但沒真的讓小孩親下去,反而像做鬼臉,縮回舌頭,並用右手開玩笑地拍了小孩左肩一下。最後尊者給予男童擁抱時,還搞笑的搔了男童的腋窩,讓在場人士都哈哈大笑。結束後男童、學生和信眾還與達賴喇嘛一起合照,看不出任何情色之意。
Pazu薯伯伯說,西藏有一個古老傳統,待客時會伸出手,手掌向天,手指朝上,並同時伸出舌頭,以示尊重。著名的旅遊指南《Lonely Planet: Tibet》提及藏人風俗寫明:「年長鄉人在見到你時可能會伸出舌頭,這是非常傳統的尊重方式,幾個世紀前第一批來藏旅客也受如此歡迎。」西藏文化中,舌頭引伸出來的文化含意明顯更多,絕非一面倒的負面印象,尤其對老一輩的藏人。
Pazu薯伯伯也分享西藏詩人及作家茨仁唯色看過相關片段後,並不覺得有任何問題,「反而是尊者以慈悲和富有幽默的愛,給予眾生哪怕是一個孩童所希望的關懷。」且不只舌頭有不同含意,連親嘴也有不同理解。唯色分享,父母或長輩會用藏語跟他們說:「薔布其、貝果度、喔節。」意思是臉貼臉、碰額頭、親嘴唇。有另一藏人分享,他以前在同學面前與祖母親嘴道別,這種行為純粹表達親切的關心,但他的同學卻覺奇怪。
Pazu薯伯伯再次強調,「對於熟悉西藏文化的人來說,例如我的西藏好朋友,以及觀乎現場參與者的反應,看到該片段不單沒有負面感覺,還覺得這個動作包含着慈愛與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