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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大琦:認清中共本質,當好合格「反賊」

作者:

——記錄一個「反賊」的心路歷程

當某一天你突然發現你原來所了解,所認知的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一刻的心境就如墮入萬丈深淵一般讓你深感絕望。我對中共的認識轉變就讓我曾經就處在這樣的時刻,但我沒有就此放棄一切希望並開始梳理自己前半生所經所感,慢慢意識到應該把自己的經歷和思考記錄成文字與他人分享,也許能夠給我們這個苦難深重的國家一點點的希望火光。

我出生於80年代一個福建偏遠農村,有一個弟弟。正因為多了一個弟弟,使得我在7歲的時候就第一次感受到了中共的鐵拳。清楚的記得,自己躲在房間充滿恐懼的透過門縫外面村幹部凶神惡煞的拿着竹竿捅門房上的瓦片,這個畫面現在依舊存在腦海里,而原本在路邊小溝抓魚,小溪里游泳的快樂記憶卻早已模糊。後來家裏唯一餵養的豬被拉走,母親去結紮,也許還罰了款,這些痛苦都由我的父母去承擔,而我只能把這記憶埋藏心底。那時父親還在世,母親結紮後,他們仍然希望在我們兩兄弟之外可以有一個女兒,生育已經不可能了,就從一個遠房親戚收養了一個女孩。雖然他們知道遭受計劃生育懲罰的後果,但仍然領養了這個妹妹,一直到我9歲之前,幾乎每個月都能碰到村幹部上門索要罰款或者從家裏直接搶走了穀物和大米,因為那時候父母買了拖拉機做起了賣大米的生意只能任由他們勒索。9歲那一年,父親遭遇車禍去世,母親無力扛起撫養三個小孩的重任,只能忍痛把妹妹送回遠房親戚放棄了領養,那一年我們一家便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的痛苦。

然而,中共真正惡毒的做法並不是這些,而是在你遭受了這些痛苦的同時,卻不斷在你的腦子裏灌輸了你的遭遇不是因為其違反人性違背天理的做法,而是自己家庭違反了中共國家的法律和政策,我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應得的。我就是在這樣的宣傳教導下,慢慢的相信了他們的說法,後面經濟的發展,生活水平的提高,原來刻骨的仇恨已退化成了偶爾的淡淡的刺骨的回憶。

這種泯滅人性做法的後果,就是讓我成為了一個分不清愛恨的人。從大學時期開始,儘管小時候的記憶使我自覺的遠離體制不至於成為一個又紅又專的小粉紅,但我已經開始學會了為中共開脫,相信了所有中共的謊言:61-63年三年餓死三千萬是因為自然災害、文革只是毛澤東偉大領導下犯的一個小小錯誤、八九年六四是學生在境外勢力推動下的暴亂暴力鎮壓是合理的、改革開放經濟發展生活水平提高只是因為有了中共的領導,等等。2000年的大學氛圍相對自由,課堂上教授們在談論民主自由普世價值的時候相對沒有顧忌,那時候我開始接觸了自由主義思想,教授們在批判,我也在傾聽。然而,中共的宣傳毒瘤已經在我的大腦里生長,我一邊了解西方自由主義思想,一邊卻幹着親痛仇快的事情,為中共的惡行辯護。接下來的20年間,我反覆向身邊的人灌輸一個說法:中共帶來的社會穩定,經濟發展足以抵消之前的惡行,包括對我家庭的傷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這是多麼崇高的理由,對應了一句話:真正的惡行都是假借正義的理由施行。

新冠開始之後,突然的一刀切封控把中共的專制統治發揮到了極致。先是官員的欺上瞞下導致疫情失去了控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保住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卻完全不顧民眾的死活;接着,所有的反對聲音都被禁聲,全社會全中國只剩下習近平的發言,一切的防疫措施都按照他的意志進行,民眾只能承受無休止的核酸測試無休止的嚴厲風控。這三年來,無休止的封控終於讓我有時間去梳理自己這半生的經歷,同時接觸到了牆外的不同看法,慢慢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腦袋裏的毒瘤已經快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我不斷的搜尋資料,不斷地跟自己的家人求證,與此同時我也開始尋求真正的信仰並參加了當地的家庭教會。格雷斯教會的牧者楊希伯,帶我進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信仰世界,這裏有一群真正信仰上帝的得救者,從他們那裏,我了解了什麼是真正的善惡。儘管我自認為我得到上帝的拯救仍需要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但至少我能夠清楚的識別出來中共的惡,而這個惡,不但造成我成長家庭的無盡痛苦,更是給億萬中國人戴上了一個永遠無法解除的枷鎖。

中共第一惡,是把億萬中國人的勤勞善良造就的經濟成果據為己有,並把這個成果標榜為其執政的合法性來源。中共鼓吹這四十年的發展成就是其改革開放的成果,試問,前30年是誰造成的閉關鎖國、民眾食不果腹,60年代大規模饑荒導致的幾千萬人死亡?這四十年的發展成果是否是由於中共的執政造就的,我們無法證偽,因為歷史沒有辦法重新來過,我們沒辦法回到過去四十年前換一個政黨執政來對照。但是我們可以對比同時期的世界其他國家的發展來對照,最明顯的就是社會主義陣營全面潰敗而西方陣營在人權、民主、科學等等各個方面有着長足的進步。反對者會說對比非洲國家,中國仍然是相對有着巨大的發展。是的沒錯,對比非洲中國是進步的。但有沒有想過,與中國有相近文化的東亞圈,除了實行跟中國一樣制度的北朝鮮,其他國家和地區都獲得了巨大的發展,這些國家都沒有實行社會主義制度。從中很容易就得知,深受儒家文化影響的東亞國家,本身就相對於其他國家更好治理,因為民眾更容易選擇順從,這些都是根深蒂固的。也就是說,只要台上不是太差的政府,在這一時期都能獲得很好的發展。真正讓中國在這一時期獲得巨大發展的原因是這麼幾個:一,人口紅利。毛時代的生育高峰造就了這一時期的巨量廉價勞動力,可以預測的是由於中共的一胎化政策這一紅利早已消失殆盡,未來可以預見的經濟衰退不知中共會把責任歸罪於誰?我能猜到的只能是美國;二、全球化。西方的巨額資本流入加上充足的勞動力,資本和勞動力的完美結合,加上歐美巨大的消費市場,使得經濟發展得到了無可比擬的動力;三,中國人的任勞任怨和溫順善良。中共無所不在的暴力機器,使得善良的中國人只能老老實實的充當流水線工人,六四的暴力鎮壓讓所有中國人在政治上不敢越雷池一步。強大的宣傳機器,讓所有中國人把所有的眼光都向錢看,「經濟建設為中心」,在幾乎不費任何暴力代價的情況下做到了全中國的完美良民治理。

這一時期,沒有中共的統治,是不是會更好?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沒有中共統治,任何一個接受監督的政府上台,都不會為所欲為;沒有中共統治,只要接受監督,就不會任由房地產無節制發展,導致一家人為了一套房負債終生;沒有中共統治,就不會有強制一胎化的政策,造就千萬家庭的生理和心靈上的痛苦;沒有中共統治,經濟發展就會與社會文化藝術並行前進,而不是所有電視電影書籍你只能看到一個聲音,讓我們的子孫後代成為一個沒有任何獨立思考能力的人;沒有中共統治,中國不會全世界只剩下俄羅斯朝鮮委內瑞拉這樣的朋友。一個結論就是沒有中共的統治,我們的經濟只會更開放,我們的社會更多元,我們年輕一代思維更加創新,我們的發展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全面發展。

在我看來,把經濟發展歸功於中共的統治,並把發展成果認定為其執政合法性的來源,是其最大的惡。因為這個惡有着巨大的迷惑性,讓深受其宣傳機器毒害的一代又一代人無法看透其本質,歷史無法重來我們無法證偽。正因為如此,曾經的我,儘管自身的家庭已經深受其害,卻仍然願意為其開脫罪責,為其辯護。我能夠自我覺醒,然而更多人的還深陷其中充當粉紅為其搖旗吶喊,這是我真正無法容忍而不得不出來發聲的原因。

中共的第二惡,是其邪教本質。中共反對宗教,然而其本質卻完全具備了宗教屬性:有一個絕對真理(馬恩列斯毛主義),有宗教的教堂基礎設施(各級黨委和宣傳機器),統一且不可背叛的信仰(只能永遠忠誠於這個政黨),有捐獻(黨費),有佈道(大小黨代會),有經書(各種領袖著作)等等。然而,它與真正的宗教有着天壤之別:號召暴力革命,鼓吹流血鬥爭,對異己堅決消滅絕不留情(如六四學生,法輪功),提倡領袖崇拜(斯大林、毛習),洗腦宣傳杜絕異見,組織嚴密只能進不能出動輒扣帽子言論入刑。這一切,都與邪教本質無異。如果它只是一個如奧姆真理教這樣的邪教,自然會有法律嚴辦。然而它是一個控制十四億人口大國的政黨,這樣的一個邪教所能製造的惡是超越人的想像的。想像一下自己的後代處在這樣的環境下會成長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中,每個人都無法獨善其身,要麼成為其作惡的一分子,要麼成為其專政的對象。這樣的惡,需要每一個人站出來喚醒良知,才能給中國最後一絲希望。

中共第三惡,是其掌握了世界第二的暴力機器,使得其受到暴力推翻的可能性為零。同樣制度的北韓,已經延續了三代統治,然而北韓所掌握的暴力機器相比於中共,只能用三歲孩童的玩具來比喻。高精尖武器並非保持統治的完美手段,中共所掌握的真正武器並非殲20因為殲20也可能為有良知的軍隊所用,而是那無所不在的攝像頭以及高技術人才堆積出來的人工智能技術。有了這些技術,當你在反抗的那一剎那,或者在你想反抗之前,它就能把你扼殺在萌芽之中。現在的反抗暴政之難,已經使我處於一種絕望狀態,這一種惡是一種讓有良知的人能感受到無力感的那種惡。當你在推特上揭露中共罪惡的時候,強大的人工智能機器就開動,無數的水軍賬號把良知的聲音淹沒,而民主國家受制於言論自由面對這種情況毫無還手之力。這個惡,我只能寄託於有更多聰明才智的人去尋求應對的方法。而我,也許只能去尋求上帝的幫助,願神能夠引領我們。

中共第四惡,是對我們的後代設置了層層精神枷鎖。生活在中國大陸的人,你能看到影視劇只能是經過中共審查的,導致熒幕上充斥着清宮劇,都市家庭鬧劇,主旋律電影和戰狼電影,你無從選擇。進口的荷里活電影也是經過大篇幅的裁剪,你所看到的早已脫離原著的本意。在中共的教育體制下,年輕人早已不從書籍獲取知識,有的只是抖音短視頻,沉迷於毫無營養的快餐文化,培養了一代毫無思想的只會為中共搖旗吶喊的無知粉紅。這個惡的恐怖在於讓中共的毒瘤能夠一直傳承,幾代人之後國民不再有任何自我意識,喬治奧威爾的1984在中共這裏得到了完美實現。我不會讓自己的後代在這樣的社會下成長,唯一的做法就只能選擇逃脫這個囚籠。

中共第五惡,是其重新定義了宗教自由,在中共統治下,沒有共產黨參與的宗教都是非法的。我在尋找信仰的路途上,有幸遇到了像希伯兄這樣的牧者,從而得知在共產黨領導的三自教會之外,還有一群善良淳樸的人在不懈的追求上帝的拯救。沒有信仰的民族是沒有未來的,而一個沒有自由宗教信仰環境下的大多數人只能去選擇中共這樣的邪教,這就是當今中共統治下中國的現實。我在格雷斯教會的每周聚會中,見到了非常多善良有追求的年輕人,他們小心翼翼的反抗現行的暴政,暢談自己在追尋上帝路途中的得着。為了避免遭受當局的騷擾,聚會的人數超過了一定的人數之後,大家都自覺在希伯兄的建議下進行分組。中共所謂的宗教自由,就是必須在共產黨的參與下才能給予的自由,這無疑是完全違背的上帝的律法,與宗教自由完全是背道而馳。在這個大多數人沒有信仰的社會下,人的行為不受道德約束,所作所為沒有底線,金錢至上,拜金主義橫流,社會只崇尚不擇手段攫取利益的人,所有的這一切都拜中共的所謂「宗教自由」所賜。

中共的惡枚不勝舉,罄竹難書。我從我的半生所聞所感得出的這五個也只能是滄海取一粟。我所經歷的只是我這一代人大部分人經歷的,在我跟家人求證過去的苦難經歷的時候,了解到我的父親一輩,我的爺爺一輩所承受的比我更加深重。我的爺爺解放前因為勤勞,多開荒了幾畝地,解放後就被打成了地主富農,財產充公,忍受着被毆打辱罵的屈辱,而施行這些惡行的人往往還是有着同一個祖先的同宗族的人。經歷了這一些之後,他一輩子戰戰兢兢,甚至限制我父親去接受更高的教育,因為在他看來這樣只會給後代帶來無盡的麻煩。而我的父親,放棄了求學的機會,原本有希望借着世界經濟騰飛的機會改善自己的一生,卻因一場車禍被剝奪了這個機會。

我在追尋信仰的過程中,總是不能理解為何上帝如此的縱容中共的惡行,這也是我一直無法釋懷真正感受到主的福音的原因,但我也不會放棄追尋。在歷數中共的惡行中,我僅存的一個希望是能過喚醒有跟我一樣經歷的人,我相信這樣的人不是少數,能過真正站出來反抗。我對暴力抗爭推翻中共暴政的信心為零,然而我相信人性並未完全泯滅,就算中共內部也有尚存人性。只要有一絲人性在,只要更多的人站出來參與像彭載舟一樣發聲,像參與「白紙革命」的人一起站出來,團結更多的人一起反對中共暴政,那就仍存在一線希望。我們不能讓我們的後代生活在這樣的社會,這樣的國家,僅僅是為了我們的家人,我們也應該站出來。我相信國際壓力的作用,但現實的情況是國家利益經常左右各自的立場,把我們子孫未來押注在歐美國家的壓力上,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站出來,揭露中共的罪惡,喚醒更多的人,才是我們該做的!

以上,就是我一個「反賊」的心聲,誠心祈禱願上帝也能也能聽到,給我們國家民族一個未來和希望!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中文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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