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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之女入作協黃了?「屎尿屁」又被罵慘

2022年8月17日下午,中國作家協會公示2022年會員發展名單,擬發展會員994人,去年引發極大爭議的賈淺淺名列其中,再次引發輿論發酵。

賈淺淺是著名作家賈平凹和第一任妻子所生,她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叫賈若若。賈淺淺1979年出生,現年43歲,現任西北大學文學院副教授、陝西省青年文學協會副主席。2017年12月,賈淺淺獲得第二屆陝西青年文學獎詩歌獎。

賈淺淺儘管是大作家賈平凹的女兒,並且也出版了詩集並獲了獎,但她本人的文學作品並不太為大眾所熟知。直到2021年,唐小林在《文學自由談》上發表文章《賈淺淺爆紅,突顯詩壇亂象》,賈淺淺立即被推上風口浪尖,成為熱議的焦點。

在這篇文章中,唐小林毫不客氣批評賈淺淺的作品走紅,其背後是「各路文學名家和詩人積極為賈淺淺的詩歌撰寫評論,溜須拍馬。」因為他讀了賈淺淺的詩歌,認為她的詩歌不僅是「回車鍵寫作」,而且還特別重口味,喜歡將屎尿入詩,比如這首:

手上捏一塊屎的朗朗像不像「一個歸來的王」呢?天底下,有史以來哪位歸來的王是手拿一塊屎的呢?確實有點費思量。詩人的腦迴路確實不同一般呢。

另一首《雪天》也是近期為眾多網友「津津樂道」的一首詩:

名門之後,卻老是走下三路,是何道理?在文學作品中,屎尿屁,可不可以寫?唐朝詩人王梵志就寫過「本是屎尿袋,強將脂粉塗。凡人無所識,喚作一團花」。蘇軾則有被嘲「八風吹不動,一屁打過江」之句,很明顯都受到禪宗影響。嬉笑怒罵,放蕩不羈,是文人本色。可是賈淺淺呢?是這樣的嗎?她的這些詩歌,讀下來的感覺就是格調不高,亦談不上什麼詩意。

比如賈淺淺的《黃瓜,不僅僅是吃的》:

寂寞的時候,

黃瓜,

無疑是,

全天下最好的。

以生理需求入詩,是真實坦蕩還是訴諸感官刺激呢?她的真實意圖不論,就詩論詩,這四行文字,說是詩歌,恐怕這世界上就不存在不是詩的文字了。

不過客觀地說,賈淺淺是不是只會寫這些屎尿屁題材的重口味詩歌呢?還真不是。似乎存在着兩個賈淺淺,一個水平較低,靠回車鍵生產名之為詩的分行文字;而另一個賈淺淺呢,不能說有特別的詩歌才華,但顯然也頗懂得詩歌的技巧,至少寫出的詩還中規中矩。

比如這首《父親》,同樣出自賈淺淺之手:

《父親》

抽打沉默的鞭子,被自責

牢牢地攥在手裏。沙漏無聲

如同每粒發芽的種子,時常會忽略

根的存在

在這煙火滿地的塵世里

我們每天都在為自己鬆綁

企圖活回光陰里的一個又一個自己

活回詞語和詞語重疊的身體裏

就像活回父親這個詞——

賈淺淺還是寫了不少這樣非「淺淺體」的詩歌,這不應該被抹殺,至於是不是像文學界的著名詩人和批評家評價得那麼高,就見仁見智了:

即便是賈淺淺寫的那些比較正常的詩歌,我們也很難用「才華橫溢」來形容她,與她的父親著作等身的長篇小說佳作相比,她的詩歌創作更顯得分量輕了一些。

魯迅遺囑中「如果沒有什麼才能,不要去當空頭文學家」的忠告,似乎又有了些現實意義。

有「星二代」,現在出現了「作二代」。試問全天下,哪個父親不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都是圈子中的人,有一些資源可以利用,有一些人情世故,讓朋友們看在他的面子上說一些好話,自己也加把力給子女站站台撐撐腰,為了他們能出人頭地,有好的人生,也是人之常情。但吹捧得過頭,就不免讓人詬病了。對於其他的寫作者來說,也是不公平的。

賈平凹也是普通農民的孩子,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和才華,成為中國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他應該比別人更清楚,靠自己的真本事贏得尊重的價值所在。

近年來,中國的詩歌多次引起巨大爭議。

「梨花體」因女詩人趙麗華名字諧音而來,她的作品,被網友戲稱為「口水詩」。我們來看一下她的兩首詩:

《一個人來到田納西》

毫無疑問

我做的餡餅

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

《我終於在一棵樹下發現》

一隻螞蟻,另一隻螞蟻,一群螞蟻

可能還有更多的螞蟻

《傻瓜燈——我堅決不能容忍》

我堅決不能容忍

那些

在公共場所

的衛生間

大便後

不沖刷

便池

的人

趙麗華就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作家,還曾擔任第二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評委,兼任《詩選刊》社編輯部主任。

既然趙麗華能成為中國作協會員,為什麼賈淺淺不可以呢?

還有湖北寫古體詩的詩人柳忠秧,他寫的古體詩讀者以為如何?

元宵節贈友人

牛郎畢竟傷心客,

織女奈何溫柔身?

勸君惜取春宵夜,

不負年華付真情!

漢陽晴川賞月觀火焰

南望洞庭八百里,

北眺武當大岳峰。

滿江銀花滿江愛,

一夜風流一夜紅!

柳忠秧生前特別想獲得魯迅文學獎,未能如願。四川大學教授周嘯天則憑藉《將進茶——周嘯天詩詞選》獲第六屆魯迅文學獎。

《月亮最愛小朋友》

周嘯天

爺立兒走月即走,

兒立爺走月不走。

兒太聰明爺太痴,

月亮最愛小朋友。

月亮是不是最愛小朋友我們不知道,這古體詩寫得和小朋友的習作有得一拼大概可以獲得共識。什麼時候詩歌的門檻變得這麼低了?不論是古體詩還是現代詩,詩歌已經被這些「詩人」玩壞了。

能不能多一些真正打動人的好詩,少一些雷人雷句呢?讀者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胡寫和真正的童真,絕不可畫等號,最後,讓我們來讀一下姜二嫚六歲時寫的《光》,怎不讓中國眾多的「詩人們」汗顏?

責任編輯: 劉詩雨  來源:新民晚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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