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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寵物克隆生意旺 反自然反倫理

目前,中國商業化寵物貓狗克隆生意興隆,儘管高達幾十萬元的價格且伴隨着倫理爭議。圖為2019年9月2日中國首隻克隆貓與代孕「媽媽」在一起。

近年來,中國商業化寵物克隆生意興隆,儘管價格昂貴、技術不完全成熟,尤其倫理方面有較大爭議,但這個市場在中國仍快速冒升。

7月12日,中國寵物克隆的龍頭北京希諾谷(SinoGene)在江蘇開了一家分公司,新廠區佔地面積2.7萬平方米,建築面積1.7萬平方米。

2019年7月,希諾谷以25萬元(3.7萬美元)價格克隆了「中國第一隻克隆貓」。自此,中國商業化寵物克隆迅速冒升。昂貴的價格令一般人望塵莫及。

據希諾谷的銷售人員介紹,由於克隆成本的下降,現在克隆一隻貓的價格11.8萬元(1.8萬美元),還不到3年前的一半。而寵物狗的克隆價格,則是按照體型大小不同,目前在16.8萬至19.8萬元(2.5萬至2.9萬美元)之間,這與2019年4月克隆狗價格的38萬元(5.6萬美元)相比,也下降了一半。

但即使是目前價格,也相當於普通中國人2至3年的收入。

在過去幾年中,希諾谷成功交付克隆寵物超過300隻,其中克隆貓約100隻,克隆狗約200隻。另外,還有逾1000客戶保存了寵物細胞,以備將來克隆寵物。一些商業化的貓舍、犬舍等公司,為保留優秀品種,也保存了一定數量的貓狗體細胞和提供克隆服務。

中國寵物克隆市場競爭也很激烈。除了希諾谷之外,中國還有多家公司提供寵物克隆服務,包括磐吉基因(PanGene)、希瑞曼基因和策雄生物等。

其中磐吉基因是由中國博雅控股集團與韓國秀岩生命工學研究所共同出資設立,早在2014年,該公司就克隆了中國首例純種藏獒,此後上線了克隆狗服務。2020年12月,因疫情影響,磐吉基因將其克隆平台從韓國搬回到中國。

根據《2021年中國寵物行業白皮書》,去年全中國寵物狗和寵物貓總數超過1.12億,全國城鎮寵物貓狗消費市場規模,從2020年的2065億元(305.6億美元)增加至2021年的2490億元(368.5億美元),增長幅度為20.6%。

疫情或加深人對寵物情感依賴

《寵物克隆,一劑撫平內心創傷的良藥》、《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方式來續寫這份寵物情緣!》這是希諾谷今年6月份在中國知識類社交平台知乎官方賬號上宣傳文章的題目。

類似的渲染情感的宣傳在中國其它主要社交媒體上也都有出現。

美國班菲爾德寵物醫院去年3月的一項調查顯示,疫情期間有寵物在身邊,能夠增加人的舒適感,使人心態變得更積極,工作效率更高。

在中國,人對寵物的情感依賴也在疫情期間大增,越來越多的人通過觀看寵物視頻緩解焦慮情緒,中國社交媒體上寵物直播量不斷刷新紀錄。中國短視頻社交平台快手的寵物短視頻單日播放量,最高曾達到7億次。其中在去年上半年中國疫情較嚴重的時候,快手上每5.4秒就有一場寵物直播,觀眾數量達到1億多,活躍寵物直播作者數量多達7.5萬。

中國最大電商平台淘寶在去年的報告中也表示,2月份淘寶上寵物直播的場次同比增長了375%,每天有100萬人在淘寶直播上觀看寵物直播,這同時也促發了中國寵物產業呈爆發式增長。

根據今年6月官方對封城兩個多月的上海市民進行的一項調查,發現40%的受訪者有患憂鬱症的風險。封城期間在中國主要搜尋引擎百度上,上海用戶檢索「心理諮詢」的次數比一年前猛增了253%。

主人不同心態不同

在克隆公司和媒體披露的故事中,做寵物克隆的人,大多都是希望藉此找回失去的記憶和陪伴。但克隆出來的動物,不管其技術如何成熟,也很難保證外觀100%相同,且更不可能擁有原來的記憶。從本質上講,它不是同一個生命。

2019年7月,中國第一隻自主技術的克隆貓「大蒜」出生。但它的主人黃雨承認,第一次在視頻里看見克隆的小「大蒜」時有點失望,因為克隆貓和原來的「大蒜」長得有多處不同,特別是少了原貓下頜上蒜瓣大小的黑色標誌,儘管第三方機構鑑定證實兩隻貓的DNA完全相同。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並沒像原來所期望那樣,看到小「大蒜」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動。

克隆狗「妮妮」的主人張玥演則較不介意,儘管它的毛色比原來妮妮深得多。她還是希望小「妮妮」能夠像妮妮一樣,再陪伴她19年的人生。

「李淑媛」是李敏愛狗的名字,從他給了愛狗他的姓,就能看出愛狗在他心目中的家人地位。「寵物是唯一可以買來的親情。」他說。

但李敏唯一糾結的,是這次克隆有兩隻小「李淑媛」存活,而且它們還相互依賴,這讓他無法只帶走一隻、而撇下另一隻。

無法迴避的倫理問題

中國寵物克隆商業化的快速增長,一直伴隨着寵物克隆的倫理問題爭議。由於中國對於寵物克隆和寵物代孕還沒相關法律規定,目前寵物克隆在中國不存在法律風險,但仍有道德倫理方面的壓力。

其中一個主要的爭論是,所產生的克隆寵物,雖然可複製主體基因,但卻無法複製其記憶和靈魂;而這些超乎基因的特質,往往正是希望寵物「再生」的主人們所最想要通過克隆來重現的。

曾多年從事獸醫臨床和病理研究的楊貴遠博士,現旅居日本。他告訴大紀元,生命的物質身體,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有一個更高更微觀的主宰,西方人稱之為「靈魂」,中國人叫「元神」。從這個角度講,克隆出來的動物,不管其外表如何相似,都是另外一個獨立的生命。

他還說:「從遺傳學上分析,兩性結合是基因在優化,但克隆是無性繁殖,就沒有任何優化的可能,這就導致克隆體出現畸形、早衰、短命等問題的概率大增。此外,科技手段無法保證克隆出來的生物不存在基因缺損。那麼克隆出來的動物再去繁衍後代,幾代下去,最後是否會出現怪胎?很難說的。」

目前克隆技術還有不少問題需要解決,較低的成功率也令參與克隆過程的動物數量多,而且中間可能有動物被不人道對待的情況發生。比如中國第一隻克隆貓到最後成功時,共使用了至少來自5隻貓的40枚卵細胞,植入4隻代孕貓體內,而且當時從母體貓取卵和胚胎植入代孕貓,都要通過手術完成。

目前在國際上比較普遍被認同的動物克隆應用領域,主要用於基礎研究和生物醫學領域,或用於挽救某些瀕危物種。

業內先驅退出克隆行業

與中國的寵物克隆生意興隆不同,克隆出世界上第一隻克隆羊多利(Dolly)的英國羅斯林研究所(Roslin Institute),已經不再做動物克隆工作;而較早開始克隆寵物狗的美國BioArts公司,也在2009年就宣佈關閉其克隆業務。

羅斯林研究所在其官網上解釋不再克隆動物的原因時說,他們在克隆多利羊時使用的體細胞核移植技術,成功率非常低,主要因為克隆胚胎比正常胚胎更容易在代孕期間丟失。

該研究所的科學主任哈里‧格里芬(Harry Griffin)1999年3月對《自然醫學》雜誌說,「我們對體細胞如何重新編程還知之甚少。」而中國的寵物克隆,目前基本都在使用這種體細胞核移植技術。

該公司CEO婁‧豪松(Lou Hawthorne)2014年4月在英國媒體Mirror的獨家採訪中透露,對克隆過程中每年給數千條狗造成的痛苦感到噁心,是他離開的原因。在關閉前,BioArts共克隆了20條寵物狗。「我毫不在乎克隆商業世界崩塌,但我在乎(那些動物遭受的)痛苦。」他說。

楊貴遠博士認為,中國的寵物克隆商業化,就是為經濟利益而不惜違反自然規律、違反倫理的行為,隨便操縱生命,對生命沒有敬畏。

責任編輯: 劉詩雨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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