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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部分出艙出院者不被接納 只能住在街邊

儘管上海官方多次重申新冠患者治療出院後,各單位與原社區要安置他們,但仍有許多人無家可回或有家歸不得,只能餐風露宿街頭。上海一名離開方艙醫院的男子,在街頭睡了23天,最後找到一個臨時工,才只能睡在一張行軍床上。

儘管上海官方多次重申新冠患者治療出院後,各單位與原社區要安置他們,但仍有許多人無家可回或有家歸不得,只能餐風露宿街頭。上海一名離開方艙醫院的男子,在街頭睡了23天,最後找到一個臨時工,才只能睡在一張行軍床上。

唐全住在公司樓下,公司給了他一張躺椅過日子。(取材自澎湃新聞

上海政策規定,出艙人員由各區通過閉環轉運,點對點地送回原居住地,進行7天居家健康監測。各區村委、業委會、物業公司等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擾治癒的出院患者和解除醫學觀察人員返回居住地。但事實上,由於居住環境擁擠,或沒有常住地,屬於流動人員等種種原因,一些人出艙後不得不開始漂泊的日子。

澎湃新聞報導,4月15日,陳朝松從上海世博方艙醫院出院。以前他借住在朋友的裁縫鋪里,出艙後朋友以不方便再接納他,23天來,他睡在背風的台階,溜進空置的拆遷房,也住過帳篷,碰見各色人等。

出艙後陳朝松堅持做核酸,只要在街上碰到居民排隊檢測,就過去一起做,不要錢,這樣他能保證隨時有48小時內的核酸陰性報告。上海封控期間,各路口都設卡檢查和登記,48小時內的核酸陰性報告是必查項。

他還在街上尋找插座給手機和充電寶充電,充滿以後儘量省著用。打開手機,他看得最勤的是微信群里各種招聘資訊。他說,結束露宿街頭不是簡單找一間睡覺的房間,「我想找事做,做一個包吃住的志願者」。

日前他終於找到一份包吃住的臨時工作。他在楊浦區控江路街道一個居民社區負責看管一棟封控樓,白天給樓內居民收垃圾、配送快件,對樓棟角角落落進行消殺,晚上睡在底樓一張行軍床上,一天賺400元。

另一個「住在」西藏南路亞龍國際一樓出入口的玻璃隔間內的唐全,他從4月23日從方艙醫院出院後就沒了去處。他原是亞龍國際一名保潔員,到公司求助,公司也表示無能為力。

他說,「我不想給單位添麻煩,也不想給居委添麻煩,我自己在外面找個空地自我隔離,只要有口飯吃」。

唐全原本住的是一座磚木結構的老房子,裏面住的人多,唐全居住的3樓就有7、8個租戶。樓組長說,樓內空間狹小、煤衛共用,不是不想讓唐全回來,而是不具備居家隔離條件。「萬一他復陽了,整個樓其他人怎麼辦?」

樓內居民認為唐全應該由單位接收。一位住戶說,「4月1日浦西封控前,唐全提出要回公司住,鄰居們勸他留在家隔離,但他堅持去了。此後他在單位感染病毒並被收治。他自己要出去掙鈔票,憑什麼現在把風險給我們?」

陳朝松「住在」一處商家前的階梯上。(取材自澎湃新聞)

責任編輯: 方尋  來源:世界日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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