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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東海:廢除馬共教育,重建師生關係—東海客廳論教育

—改革馬家教育,重建師生關係—東海客廳論教育

作者:

只要馬學在憲,便無道德可言,一切不可救藥。

架空馬學則道德崩潰,無道缺德,謀財第一;

夯實馬學則道德顛倒,邪道惡德,吃人為榮。

前者禽獸化,後者禽獸不如,更加無恥無畏。

—-東海律

師不師生不生,自古有之,於今為烈,於馬邦發展到極致。師不師,甚至是邪師惡知識,不可敬也;生不生,甚至是奸徒惡徒無恥之徒,不可教也。根源在上,在上層建築。以馬學為支柱的思想上層建築之邪,以馬制為核心的政治上層建築之惡,是馬邦教育不行、師生不堪的原因。

大學流行告密風,就是師不師生不生的一大徵兆。學生缺德,不知道尊師;老師無道,不值得尊重。故常有老師因課堂言論被學生控告而受到懲罰。日前,董迅告師事件掀起軒然大波。想起2019-12-7一則微言:

「華農大學外國語院龔獻靜老師被學生舉報。舉報信說龔老師批評中國,為香港暴徒辯護云云。龔老師教學水平如何不得而知,但無疑有正義感,敢說真話,難能可貴。這個舉報她的學生,可恥可惡!希望將來有人為教育界立一個恥辱榜,讓邪師惡徒們揚名天下萬世。」

人們往往只對舉報者進行道德譴責,殊不知,這個問題根子在舉報制度,這是鼓勵告密、敗壞學風、違反人倫的惡制。如賀希榮群友所說:「事情的關鍵不在於貶斥舉報者,而在於深思和批判鼓勵舉報的制度。」革除惡制的同時,更要加強儒家教育,才有望逐漸恢復師道尊嚴,重建師生關係。

注意,反對學生舉報老師可不能滑向師生相隱,不能師為生隱,生為師隱。有儒學名家和教授言:

「秦法鼓勵告奸,惡法也,自食其果。中華法系維護親屬關係,主張相隱,不主張告發。師生一倫與五倫相參照。師生關係的維繫很重要。君不見,文革不就是學生揭發老師開始的嗎?當時鼓勵學生造老師與學校的反,後一發而不可收」雲。

這位教授批評的好,但藥方有問題。蓋相隱之義不適合師生關係。親親相隱,顧名思義,只適合親人之間。移植到君臣和師生關係中去,就不成體統了。政治求正義,教育求真理,都不宜隱。

《禮記》講得很清楚,事師無犯無隱。既不冒犯也無隱諱,事師之道也。老師有問題,犯了錯誤,學生當然可以商榷批評異議,只要彬彬有禮、依禮而言既可。至於舉報、告密和構陷,那就不是犯而是惡逆了,惡生逆徒。

不僅鼓勵舉報而已,馬邦教育問題非常廣泛而嚴重。有文章介紹,被稱為數學天才的許晨陽,在美國學成後回歸北大,6年後再次離開,並留下了3句話:

「1)學術造假嚴重,造假成本太低。2)學風浮躁,做學問是為了發財,為了出名,甚至為了升官。3)論資排輩現象嚴重,大牛在如何使用經費上花時間,年輕學者在申請經費上花時間,一邊花不完,一邊沒得花。」

曾有一個視頻題為「武漢中小學秋季開學首日大直播」雲。一個孩子倒在地上,沒人扶,沒人上前探視,沒人喊叫求助,唯主持人做出了反應:把鏡頭移開,一切繼續。這是學校嗎,這個學校還有人嗎?孟子說,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無惻隱之心,非人也。馬家學校把廣大師生的惻隱之心和人的本能給摧毀了,惡莫大焉,罪莫大焉,不祥莫大焉!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北京高考評卷語文科目原負責人漆永祥在今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的講座上指出:「高考作文最大的問題是不教孩子們說人話,說真話」雲。這就是一個大問題,不僅是高考作文的大問題,更是教育的大問題,政治的大問題,國家的大問題。無論作文做人為政,說人話、說真話都是最基本的要求。不說人話,不說真話,話說的最優美,又有何意義。

特此斷言,不教孩子們說人話說真話的老師,必是邪師;不教孩子們說人話說真話的學校,必是惡校。教孩子們不說人話不說真話的教育,必是負教育,洗腦教育,毀人不倦的教育;教孩子們不說人話不說真話的政治,必有強烈的三非性,非正常、非正確、非正義;教孩子們不說人話不說真話的國家,必然野蠻落後,沒有希望!

北京大學心理學教授徐凱文《​「空心病」正在毀掉一代年輕人》一文指出:

「北大一年級的新生,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其中有30.4%的學生厭惡學習,或者認為學習沒有意義,還有40.4%的學生認為活着人生沒有意義,我現在活着只是按照別人的邏輯這樣活下去而已,其中最極端的就是放棄自己。我做了20年精神科醫生,我剛做精神科醫生時,中國人精神障礙、抑鬱症發病率是0.05%,現在是6%,12年的時間增加了120倍。這是個爆炸式的增長,我覺得這裏面有非常荒唐的事情。我們來看看現在的教育,對不起,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要得罪各位,我們的教育是在幫助孩子成長,還是在毀掉一代孩子?」

東海曰:問題毫無疑問在教育,又不僅僅在教育。教育無道缺德,源於文化和政治無道缺德,遂導致雙重性的不安:既不能讓國人安居樂業,更不能讓國人安身立命。大學生和年輕人的空心病,中國人的精神障礙和抑鬱症,無不根源於此。

馬家教育的問題是全方位多層次的,教育制度、教學思想、內容和方法都有重大問題。馬家教育是負教育和反教育,是反文化、反文明、反良知的教育,是物化、野蠻化、邪惡化的教育,是把人變成物質主義、極權主義分子的教育,壞人德行,毀人不倦,莫此為甚。

何新曾有《老夫實名舉報——教育界爛透了》一文,閱罷深有同感,教育界確實爛透了,然爛透了的豈止教育界?顧炎武說:「士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士大夫之無恥可以一分為三:政治界之無恥、文化界之無恥和教育界之無恥。

就像蝙蝠亦鳥亦鼠一樣,教育界是政治、文化兩棲的,但又與政治文化兩界有別,可獨成一界。這三界或許有沒爛透的人,沒有沒爛透的界也。不僅三界,社會各界統統爛透了。

往深層追究,馬學馬制是馬邦一切問題、包括馬家教育問題的總根源。政治悖道,社會必然缺德,官民無不敗壞,一切不可收拾。反腐打黑儘管艱難不亞於革命,仍屬治標。必須進行一場文化政治革命性的大改革,徹底去馬,才能拔除病根。否則,其它方面再怎麼努力,也是醫頭醫腳,醫不勝醫。

同時,現中國很多思想道德問題、政治社會問題以及教育問題,都是反儒的後遺症和馬學洗腦的綜合症,反儒崇馬的結果。儒家雖然來復,力量非常薄弱,作用頗為有限,大部分又被高高在上的馬學和深深紮根的馬制抵消掉了。馬學馬制,毀人不倦,毀掉的豈止一代。若不革掉它們,教育無望,人民無望,中國無望,國難未已!

曾有一位老師來電,談及現在的教育問題和學生心理問題。東海總結曰:心理問題心學解決,道德問題文化解決,一切問題中道解決,都有賴於仁本主義教育。

錢穆先生在《文化與教育》中指出:「中國創辦新教育,自前清同治初元迄今八十年,始終不脫兩大病。一曰實利主義,一曰模仿主義。實利主義之病,在乎眼光短淺,不從本源處下手。模仿主義之病,則在依樣葫蘆,不能對症發藥。其實二病仍一病也。病在始終缺一全盤計劃與根本精神。」

民國墮為馬邦,連實利主義和模仿主義都喪失了,從政治、教育到社會,流行的是反對一切、打倒一切、毀滅一切的禽獸主義。後來的改革開放,亦無非恢復模仿與實利而已,無非以模仿希冀實利之心理與見解為國家政治和教育之重心而已。論全盤計劃與根本精神,至今猶未夢見也。

1912年民國成立之初,給國民的教育設立了四個意識標準:公民意識,權利意識,法治意識,平等意識。這些意識不錯,可惜反孔反儒反掉了道德根本,導致這四個意識無以立足。2016年中共給黨員教育設立了四個意識標準:政治意識,大局意識,核心意識,看齊意識。這些純屬極權主義意識。

我說過,馬列主義的中國固然不是中國,三民主義的中國也不是真正的中國。前者悖逆中國,後者疏離中國。國民黨和民國從三個領域疏離中國:

一是文化領域疏遠四書五經,以三民教育取代聖經教育;二是政治領域疏遠王道禮制,先以黨國體製取代禮制,後以自由政治取代王道;三是組織和人事領域,重用西化群體,疏遠儒家群體。當然,疏離與悖逆不同。疏離還可以保留一定的中國味,悖逆中國就完全國不國人不人了。

唯儒家的中國,即仁本主義之國,即中道文化、王道政治、禮樂制度之國,才是真正的中國。只有這樣的中國,才能代表中華民族、中華文明和人類的未來,才有追求和建設大同太平的資格和能力。

儒家也要給國民教育設立四個意識:仁義意識,自由意識,禮法意識,中華意識。這才是最中正的教育意識,可以涵蓋民國教育四個意識而超越之。

對人民,不僅要庶之富之,更要教之,進行以儒為本的文化教育、以身作則的道德教化和以禮為本的制度引導。這是政府和政治家的責任。這也是王道政治異於、優於自由主義的重要方面。自由主義是實行自由教育,雖有所教,內容方法都有很大問題,可以導出正常人,難以培養君子人。

這方面馬幫最為不堪,不是不教,而是以物本主義哲學和社會主義政治學,把廣大官民往壞里教,導致官風民德空前敗壞,是非善惡一切顛倒。四九以來,大多數人一輩子也沒有機會接受儒家教育,不曾聽聞正知正見。

民間有一個詈人之詞:天殺的,猶言該死的。馬幫社會,不僅特權階級貪惡無度,不少弱勢群體也窮凶極惡,都成了天殺的。上上下下犯下逆天地、誣文武、逆人倫、謀鬼神、手殺人等五大罪者,無數無量,層出不窮。

要恢復儒家教育,儒家必須獲得相應的地位,至少擁有言論、出版、結社自由,擁有教育權,可以自由辦學。現今儒家,不僅無權位,無教育權,而且無基本人權,發言出書組團結社,無不飽受審查限制,被當成盜賊一樣嚴密監控防範,講點真話都提心弔膽,生怕被喝茶被失業甚至招來牢獄之災。這種情況下講教育和教化,未免奢侈。當務之急是把言論、出版、結社、辦學等基本權利爭取到手。

2021-12-18

余東海

集於邕城青秀山下獨樂齋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議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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