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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山會議本是為了糾左 當彭德懷張聞天反對三面紅旗時 毛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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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58年11月第一次鄭州會議到1959年4月上海會議的半年中,不斷糾正這些「左」的做法之後,為了進一步糾「左」,克服混亂現象,以便繼續鼓勁,繼續躍進,才又舉行廬山會議。可是,當彭德懷、張聞天等對總路線、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的錯誤根源有所批評時,毛澤東就立即將會議的方向扭轉過來,要打退「右傾機會主義分子的猖狂進攻」,要動員全黨、全民保衛「三面紅旗」了。

廬山會議舊址,時為廬山人民劇院

前言

1959年的廬山會議,已經過去30多年了。

廬山之變影響當代中國歷史發展的進程至深且巨,階級鬥爭的理論與實踐從此升級,引入黨內,直到中央領導層,終於導致十年動亂的到來。

1980年秋,討論《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草稿時,關於廬山會議,我曾作過一個較長的發言(《簡報》刊出兩萬餘字)。當時就有中央領導同志催我,將這段史實儘快詳細寫出,否則,許多真相後代難以弄清。作為一個親身經歷者,自己也覺得義不容辭。但由於工作繁忙及種種原因,一直未能動筆。現在利用在青島消夏的時間,將已經收集和整理過的資料編寫出來。

所寫的是回憶錄,以自己親身經歷為主,同時也記錄了許多史料,尤其是毛澤東的多次講話,當年並無錄音或正式記錄(如兩次常委會的批彭紀實是我記錄的),為傳信存真,考慮再三,還是儘可能如原貌都保存下來,以供黨史研究者參考(這對於毛澤東晚年「左」的錯誤思想研究,也是很有用處的)。一般讀來或嫌繁瑣、枯燥,這也是難以兩全,無可奈何之事。

由於人為限制、保密制度和種種清規戒律,當代歷史包括黨史的研究,還沒有真正進入繁榮時期,離自由討論、科學探索也還很有距離。我這篇史料性的東西,其中引用的不少資料,其實在十年動亂中已由紅衛兵散播開來,國外研究當代中國的學者一直在利用,應該說不再具有機密的性質了。我現在不能說自己所記的一定全部準確無誤,但我還相信自己的記憶力和判斷力,一生在寫作方面也是一個謹慎的人,一字一句我都是負責的。

如果有錯誤或不準確之處,希望讀者指正。

廬山會議雖然是當代至關重要的一段史實,牽涉到許多「敏感」的人事,但畢竟過去30多年了,可以到「任人評說」的時候了。我們許多老同志尤其紅軍老同志,寫了許多有價值的回憶錄,這是留給後人的一份珍貴遺產。

我們的黨史上有許多有爭議之事,待做正確結論;不論怎樣,直接或間接的當事人,將它寫出來,儘管不完善甚或有錯誤,我總覺得寫出比不寫出好。否則,人亡事滅,說不定歷史會留下空白點或竟成為千古之謎。因此,史學界所謂要「搶救活資料」,是很有道理的。在廬山時,我親自聽到彭德懷說過,「我一生不留筆記與文件」。但為了要澄清對自己多年沉重的種種歷史誤解(「三七開」,執行立三路線,打長沙,打贛州,會理會議,軍分會指示,二次王明路線,百團大戰,高饒事件,廬山會議等),他終於在待罪閒居時,寫了《八萬言書》以為申訴;在傷殘囚居時,又如實「交代」了自己一生經歷。這就是我們現在何等幸運地讀到的《彭德懷自述》。

作為當事人,我提供了這樣一份史料性東西,自己也覺得是了卻了一件多年來的心事。

再說一句:我期待讀者的批評指正。

引論——廬山會議的由來

回顧1959年夏的廬山會議,就不能不想起在這前後的總路線、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以全民辦水利、全民辦鋼鐵等幾十個全民大辦,以及神話般的農業高產衛星為主要內容的大躍進運動;以一大二公、吃飯不要錢為主要特徵的人民公社化,在極短時間內席捲神州大地。但也同樣在極短時間內暴露出它們帶來的災難性後果,國民經濟出現了嚴重的混亂,導致巨大的經濟損失。從1958年11月第一次鄭州會議到1959年4月上海會議的半年中,不斷糾正這些「左」的做法之後,為了進一步糾「左」,克服混亂現象,以便繼續鼓勁,繼續躍進,才又舉行廬山會議。可是,當彭德懷、張聞天等對總路線、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的錯誤根源有所批評時,毛澤東就立即將會議的方向扭轉過來,要打退「右傾機會主義分子的猖狂進攻」,要動員全黨、全民保衛「三面紅旗」了。

三面紅旗當然不是突然出現的,有其必然發生的歷史過程。新中國成立後,為進人社會主義,毛澤東原來設想的近期目標是15年實現國家工業化和三大改造;至於要建設成為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工業化國家,則認為需要50年時間。周恩來也說過,中國工業化是10年、20年的問題,欲速則不達,必須穩步前進。但是從1955年下半年批評農業合作化的「小腳女人」。

責任編輯: 東方白  來源:廬山會議實錄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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