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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菁:她被逼每日吃一頓抹着穢物的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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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女教師,在淫威逼迫下每天吞下人間穢物,卻認為是因自己玷污了領袖「紅寶書」而罪該如此;可恨的專政隊,以保衛領袖的名義隨意剝奪人的尊嚴,卻認為不如此不能表達對領袖的忠心;可悲的小伙子,每天一絲不苟地往窩頭上塗抹糞便,卻認為是對領袖無限的忠於。被神化的最高領袖,正是文革時造成那麼多人間慘劇的罪魁。

她曾經是位受人尊敬的小學教師,當她談起文革中那些歲月時,禁不住淚水滂沱……

一天,公社革委會突然闖進來一個小伙子,只見他神色慌張,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說自己是負責茅廁掏糞的工人,在掏糞過程中發現了階級鬥爭新動向。

幾個革委會的公社幹部急忙隨着小伙子趕到了發現敵情的公社小學校的茅廁旁。原來這個小伙子在幹活時,從糞坑裏掏出了一本在當時被視為神物的《毛主席語錄》,公社幹部們頓時緊張起來,這不是「惡性反革命事件」又是什麼?革委會主任趕忙命令手下人保護好「現場」。

那個小伙子立功心切,他在眾人面前,搶先捧起那本沾滿糞跡的《毛主席語錄》,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扉頁,扉頁上赫然寫着擁有者的名字——那位受人尊敬的鄉村女教師。

她被五花大綁着帶進了公社革委會的一間專門審訊「反革命」的屋子裏。

「這本《毛主席語錄》是你的嗎?」女教師惶恐地點了點頭。

「你竟敢將『紅寶書』扔進……扔進……扔進那個地方。」主審官沒有敢說出「茅廁」兩個字,仿佛從他嘴裏說出這兩個字,也是對偉大領袖的玷污。「可想而知,你對我們心中最最敬愛的偉大領袖和導師,是懷着多麼惡毒的仇恨!」

「我是昨天上廁所時,不小心將揣在褲兜里的『紅寶書』掉進去的。」

「胡說八道,什麼叫做不小心?如果是不小心,那你為什麼不將『紅寶書』打撈上來?」

「我……我當時是想將它撈上來,可是,我又有點怕……怕髒……」女教師嚇得張口結舌。

「不許詭辯,老實交代誰派你打入我們階級隊伍的?把你的反革命同黨都交代出來!」

女教師是剛剛初中畢業回鄉任教的,她哪裏有什麼反革命同黨啊!

「來人啊!快去廁所撈點稀屎,給她灌進肚子裏去,看她招不招供!」

還是那個「立功心切」的小伙子,馬上就跑着拎了一桶臭氣四溢的稀屎回來了。

「是讓我們替你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女教師被反綁着雙手,不知所措。主審官令那個「立功心切」的小伙子用水碗舀出半碗,讓女教師張開嘴,硬要全部灌進她的肚子裏。

正是花季年齡的女教師竟緊閉着雙眼,張口喝下了一口碗中的稀屎……

當時,她的心中只感到萬分有罪於偉大領袖,以為親口喝下這半碗稀屎,就可以贖去自身的罪過。但似乎人體有一種不受主觀思維控制的條件反射,她剛一咽下,立刻就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看來還得給她來點真功夫!先給他來一招『火燒曹營』。」

幾個如狼似虎的打手,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將女教師的褲子扒光。蒙受奇恥大辱的女教師只認為自己有罪,沒敢有絲毫的反抗,一個打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報紙,捲成一個紙筒,令女教師夾在兩腿之間……他們劃着一根火柴,點燃了報紙筒的一端……火苗躥起來燒向女教師的陰部,女教師在驚嚇和灼痛中昏死了過去,一會兒,又被一桶冰涼刺骨的井水澆醒。

主審官惡狠狠地說:「從今天起,你每天都要吃一頓抹着人屎的窩頭。」

主審官將那個原本在生產隊掏茅廁的小伙子抽調了上來,專門負責看守這位對「紅寶書」犯下了十惡不赦之罪的女教師。

女教師果然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每天中午向領袖的「紅寶書」請完罪後,都要吃下一個抹着人屎的窩頭。

剛開始,不由自主的條件反射還使她大口大口地嘔吐。接連受了幾次諸如「火燒曹營」的酷刑之後,她竟然喪失了條件反射。她能很快地將一整個抹滿人屎的窩頭全部吃進肚裏,而不會有絲毫想嘔吐的感覺。

那個看守她的小伙子可能是出於對偉大領袖無限地忠於,每天都一絲不苟地往窩頭上抹人屎……

在那個瘋狂的年代裏,一個受人尊敬的鄉村女教師的尊嚴,就這樣被每日一個抹着人屎的窩頭擊碎了!

可憐的女教師,在淫威逼迫下每天吞下人間穢物,卻認為是因自己玷污了領袖「紅寶書」而罪該如此;可恨的專政隊,以保衛領袖的名義隨意剝奪人的尊嚴,卻認為不如此不能表達對領袖的忠心;可悲的小伙子,每天一絲不苟地往窩頭上塗抹糞便,卻認為是對領袖無限的忠於。被神化的最高領袖,正是文革時造成那麼多人間慘劇的罪魁。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中文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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