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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丹:瘟疫「黑天鵝」與體制「灰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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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有人在網上戲謔,「2019年是過去十年最糟糕的一年,卻可能是未來十年最好的一年」。當不少人還以為「這是用文字遊戲來販賣焦慮」時,於2019年末突然出現的巨型「黑天鵝」——武漢肺炎,竟讓網民此前的調侃、戲謔一語成讖了。

2月10日起迎來數百萬返工潮,目前人口流動規模是沙士時的6倍。未來4周,北京上海深圳、廣州等大城市將面臨巨大挑戰。圖為10日北京地鐵車廂。(微博圖片)

在談論一個國家的經濟現象時,「黑天鵝」與「灰犀牛」這兩個形象的詞彙常被專家們用來示警。尤其在描述當下的中國經濟時,這兩個詞則更加頻繁的被國內外經濟學家所提及。

然而,時至今日,在拉長的鏡頭前,我們卻慕然發現,當下中國經濟所遭遇的最大「黑天鵝」,就是武漢肺炎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而最大的「灰犀牛」就是中共「一黨專制」的這個害人體制。

幾日前,台灣國民黨副秘書長蔡正元就在其臉書上寫道,「沒想到新型冠狀病毒爆發,正是典型的黑天鵝事件」。其後,BBC中文網登載的《武漢肺炎:如果經濟的「灰犀牛」遇見疫情的「黑天鵝」》一文也指出,「中國經濟剛剛從外部壓力中喘過一口氣,內部卻飛起了一隻『黑天鵝』」;「新型冠狀病毒疫情遠超想像,家家閉門不出,演出取消,消費驟降」。

去年,有人在網上戲謔,「2019年是過去十年最糟糕的一年,卻可能是未來十年最好的一年」。當不少人還以為「這是用文字遊戲來販賣焦慮」時,於2019年末突然出現的巨型「黑天鵝」——武漢肺炎,竟讓網民此前的調侃、戲謔一語成讖了。

2月9日,中國經濟學家鞏勝利在接受海外中文媒體採訪時指出,「2020開年的第一季度,可能是中國經濟70年來的最低點」;「疫情會讓GDP降低至少2.5個百分比,每延長一個月再降低一個百分點」。若套用上面的那句戲謔,我們或可說,「2020年第一季度是中國過去70年最糟糕的一個季度,卻可能是未來最好的一個季度」。

瘟疫對中國經濟的這種史無前例的重創,同時還體現在當下中小企業能勉強維生的時長上。據北大、清華針對995家中小企業所做的調查顯示,從「現金餘額能維持企業生存的時間」來看,「34%的企業只能維持1個月,33.1%的企業可以維持2個月,17.91%的企業可以維持3個月,只有9.96%的企業能維持6個月以上」。這意味着,武漢肺炎只要持續存在6個月,中國幾乎所有的中小企業都可能要關張大吉。

一談到中國經濟,人們不可能不提「三駕馬車」。中國正是憑藉這輛「馬車」,一躍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遺憾的是,去年8月,BBC中文網就已有文章指出,「『三駕馬車』瘸了倆,中國刺激居民消費拉動經濟」。並且從那以後,中共政府還真的甩開膀子,憑着一股「戰天鬥地」、「不信邪」的勁兒,窮盡一切手段來擴大內需、升級消費。

然而,這股熱乎勁還沒過去,一場武漢肺炎就給了中共一記致命「悶棍」,讓其大半年、甚至幾十年來的「奮鬥」都成了「白忙」。正如蔡正元所說,現在的中國「家家閉門不出」,還談什麼消費?或許,還有人會說,不是還有網購嗎?這倒不假,但若沒有「收入」這個前提,所有的「購」也都只能變成夢幻泡影。

大陸「澎湃網」通過調查數據分析得出了如下結論:其一、「超四成人透露疫情讓收入減少」;其二、「近八成人的損失在20%以上,而他們大多擁有一定的負債」;其三、「近六成受訪者認為自己收入將減少」,「人們對今年收入的樂觀度偏低」。對此,有網友總結道,「春天終於還是會來的,只是有的人已經等不到了」。既然中國人等不來「收入的春天」,那麼中共政府能等來「消費的春天」嗎?

就算等不來,中共也不能怨天尤人。假如連這個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都經不起一隻「黑天鵝」的折騰,那就只能表明,所謂的「第二大」不過是虛張聲勢,看起來架子大,內里卻虛空衰敗。作為執掌了中國經濟70年的政府,靠暴力奪權、巧取豪奪起家的中共向來就沒有什麼真本事,說的、做的都是假、大、空。不然,「三駕馬車」又怎會在狂奔了若干年之後,就「瘸了倆」?看來,不會駕「馬車」的中共才是一切危機的始作俑者。

據BBC某中文記者報導,2019年初,「習近平告誡一眾省部級官員提高警惕,防範『灰犀牛』事件」。但「諷刺的是,『灰犀牛』是指發生危機的風險顯而易見」;「由於不作為或少作為,直到犀牛衝到眼前,任何補救已來不及,最終被撞翻在地」。

也就是說,「不作為或少作為」的中共呼籲警惕「灰犀牛」,其實是在作秀。從社會主義的「計劃經濟」到中共完全掌控的「市場經濟」,每次出現的「灰犀牛」都與中共的既得利益集團脫不了干係,任何形式的「灰犀牛」都是由以權謀私、唯利是圖的中共養大的。「一黨獨裁」之下,中共就是這個最「顯而易見」的巨型「灰犀牛」。

那麼,對於當下的中國人來說,更應該警惕與防備的到底是瘟疫「黑天鵝」,還是中共打造的體制「灰犀牛」呢?曾在網上流轉的《比起黑天鵝,灰犀牛的威脅更大》一文寫道,「黑天鵝無法預知,灰犀牛則是顯而易見的威脅,只是我們常常閉上眼,以為看不到,問題就不存在了」;「犀牛若是已朝着你的方向衝去,什麼都不做絕對是下下策」;「危險很少來自完全的意外」。

當瘟疫來襲、奪走人命之時,中共也在隱瞞疫情、見死不救、人為的製造死亡。中共這頭「灰犀牛」存在幾十年來,中國人從未在任何一隻「黑天鵝」來襲時逃出生天、免於遭難。因為在所有的天災、人禍面前,中國老百姓早就作為「代價」被中共祭出了。

更何況,就算沒有「黑天鵝」,中國人也難以躲避「灰犀牛」的蹂躪與碾壓。對於中國人,中共動輒就「用刀把子殺,用飯碗殺,用輿論殺」。中共不僅殺人,還殺天、殺地;不僅搞肉體滅絕,還禁錮、扼殺人的精神,「為『無神論』開道」。中共「讓人徹底背叛造他們的神、讓人敗壞到根本無法聽懂神的教誨,遠低於神給人定下的道德底線」。幾十年來,難以計數的中國人「就只有被毀滅了」。

中共這頭「灰犀牛」存在一天,就不知還會有多少奪命的「黑天鵝」飛來中國,這才是讓人細思極恐的。可見,中國人要想逃過此劫、遠離災難,就非與中共決裂不可。「灰犀牛」走了,「黑天鵝」才不會再來。

責任編輯: 江一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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