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國科教文組織有一個志願者隊伍,來自南非的尼爾·阿姆斯特朗是其中一位。2004年9月,他來中國支教。
在期滿送別的宴會上,他以恭維的口吻對中國官員說,在我訪問的16個國家中,中國學校的課堂紀律是最好的,中國孩子也是最懂禮貌、最好教育的。
坐在他身旁的教育官員聽了,感到非常驕傲。問他此話從何說起?尼爾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我曾在美國加利福尼亞的一所小學給孩子們上課,課堂上,我出了一道世界上廣泛流傳的智力測驗題。那一次,簡直糟糕透了。接着他講了事情的經過。
「樹上有10只鳥,開槍打死一隻,還剩幾隻?」24位學生竟然都不吭聲,我只得挨個去問。
「托尼,你覺得還剩幾隻?」
托尼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竟反問:「先生,在我回答問題之前,可以問一下,這一事件是發生在加州還是猶他州?在加州打鳥不是犯法的嗎?」
「就算是猶他州吧」我答。
「噢明白了,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打槍的人使用的是有聲手槍還是無聲手槍?」
「算是有聲吧。」
「槍聲有多大?會不會震得耳朵發疼?」
我被問得有點摸不着頭腦,說:「看來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你還是先坐下吧讓湯姆來吧。」
「湯姆,你覺得還剩幾隻?」我轉向湯姆。
湯姆坐在那兒,聽到我叫他,身子往後一仰,把腳翹上桌面。「先生您確定他用的是有聲手槍,並真的把那隻鳥打死了嗎?」
「確定。拜託你了湯姆你告訴我還剩幾隻就行了,OK?」
湯姆聽了我的回答,把腳拿下來,眼睛一轉,「先生,樹上有沒有呆在籠子裏的鳥?」
我腦子一哄,把眼睛轉向比爾:「比爾,還是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比爾站起來。「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為我還不知道,邊上還有沒有其他的樹,樹上是否還有鳥?」
「沒有。只有這一棵樹。」
「那麼,您還可以保證,沒有殘疾或餓得飛不動的鳥嗎?」比爾想繼續囉嗦。
我沒再接招,轉向喬治。「喬治,問題你聽清了嗎?」
「問題是聽清了,不過我想知道鳥裏邊有沒有聾子。也就是說,有沒有聽不到槍聲的?」
「沒有,全是健康的鳥。」
「有沒有傻得不怕死的?」喬治繼續問。
「都怕死。」我已經不耐煩了,說:「喬治你也坐下吧,可能瑪麗能回答這個問題。」
瑪麗被我叫起來。
「先生,我能回答您的問題。不過您要告訴我,算不算懷孕呆在肚子裏的小鳥?」
我開始出汗了,有點想發火了,說「算了吧我們換一個問題。」
這時,第一個被我叫起來的托尼站了起來。
「哦,如果真不算懷孕呆在肚子裏的小鳥,並且打鳥人的眼也沒有花,」托尼滿懷信心地答道,「我知道還剩幾隻了?」
我頓時來了信心,說:「你說吧」
托尼把雙手往肩上一抱,搖頭晃腦地答道:「打死的鳥要是掛在樹上沒摔下來,那麼就剩一隻,如果掉下來,就一隻不剩了。」
尼爾·阿姆斯特朗講完這個故事,向中國的教育官員攤一攤手,說:「你看,一個問題竟耗了一堂課的時間。」
「中國孩子最聰明。」尼爾接着說。
「他們一下子就找到了標準答案。我問還剩幾隻?他們齊聲回答:『一隻也沒有了。』『為什麼?』『因為死的掉了下來,其他的都嚇跑了。』他們三秒鐘就把問題解決了。」
中共民教育育官員聽了覺得有點尷尬,沒有說話,只是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