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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些褪色的金飯碗:清華畢業生曾搶着開出租

上世紀90年代初,當時人們一提起空中乘務員、出租車司機、酒店服務生、記者、導遊等有着特殊服務對象的職業,就會聯想到高薪、體面、穩定等令人羨慕的字眼。如今,空姐回歸服務員本質,導遊靠回扣生存,尋呼小姐,你還記得這個職位麼?

看那些褪色的金飯碗:清華畢業生曾搶着開出租(組圖)

褪色的金飯碗之空中乘務員。曾幾何時,空中乘務員是籠罩着一層神秘光環的特殊職業。1955年,新中國第一次招收空中乘務員。那時民航局剛成立,周總理親自指示要在飛機上配備女乘務員。經過學校推薦和層層選拔,16名北京中學生和兩名民航局的女工作人員成為新中國第一批空中乘務員,被大家稱為「空中十八姐妹」。當年地位、收入堪比明星,如今勉強算得上中等收入。

看那些褪色的金飯碗:清華畢業生曾搶着開出租(組圖)

褪色的金飯碗之出租車司機。當年清華畢業生都來開出租,如今比建築工人掙得少。上世紀80年代末與90年代初,滿大街黃色的面的和紅色的夏利是北京人難忘的記憶。不過,與幾毛錢的公交車費相比,10公里10塊錢的價格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將打車人群限制在了富裕階層。然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隨着私家車越來越普及,份子錢和油錢越漲越高,如今出租車司機的收入已經大大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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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金飯碗之酒店服務員。當年剛畢業就跟爸媽掙得一樣多,如今讀酒店管理的學生越來越少。二十年前,酒店行業是人才聚集的熱門行業。那時的北京剛剛對世界開放,為數不多的幾家五星級酒店成為歐美遊客來到北京住宿的唯一選擇。近些年,中國讀酒店管理的學生越來越少,各大酒店在招聘、培養、保留人才方面需要花費的心思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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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金飯碗之售貨員。當年計劃經濟時代,售貨員的工作既輕鬆又乾淨,好多限量供應的商品,售貨員可以找領導批條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買到。街坊四鄰都願意跟售貨員套近乎。如今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買到。超市的普及也減少了對商場售貨員的需求,售貨員有了新名字——導購。在電商大行其道、商場開始走下坡路的今天,售貨員的轉型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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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金飯碗之導遊。當年在外語人才缺乏的大背景下,二十年前導遊的服務對象幾乎全部是外國遊客。導遊小姐不僅經常能出國,除了基本工資,還能拿到數額不菲的小費和購物回扣。真是賺錢賺到不好意思。如今很多外語專業學生把進入旅行社工作看作是就業的「下策」。付出多,壓力大,淡旺季明顯,回扣也被嚴格監管。導遊行業,想說愛你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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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金飯碗之記者。當年媒體行業的收入主要來自廣告。二十年前中國的廣播、報紙、電視媒體屈指可數,企業要想在某大報刊登一條廣告,至少要排三個月。在信息壟斷的年月,記者、編輯的收入達到公務員的八九倍真不足為怪。如今受到媒體多樣化時代的衝擊,人們獲取信息的渠道越來越多元。媒體不再是企業投放廣告的最好方式,記者、編輯的收入相應大幅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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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金飯碗之製造業職工。當年作為「無產階級的先鋒隊」,國營企業里產業工人的待遇雖然不算太高,但工作穩定社會地位也相當高。冒着滾滾濃煙的大煙囪就是他們建設四個現代化的最好象徵。如今製造業持續走下坡路,製造類型的國企紛紛倒閉,技能單一的車間工人大批下崗。昔日端着鐵飯碗的國企工人,淪為「40.50」再就業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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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金飯碗之尋呼小姐。當年培訓一個月就上崗,月薪跟大學生差不多。在小靈通誕生之前,尋呼行業是最被看好的朝陽產業之一,一個打字速度快的尋呼小姐的收入比普通白領還多。如今,還有人記得這個職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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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金飯碗之郵遞員。當年在通訊手段尚不發達的年代,郵遞員是人們情感的聯絡員。郵遞員工作收入適中,對學歷要求不高,勞動強度又不是很大,還有社會地位,是男女老幼咸宜的崗位。隨着物流、快遞事業的發展,郵政壟斷局面被打破。電話、互聯網的廣泛應用,讓鴻雁傳書成為極少數人的需求。郵遞員的收入和受尊敬程度也相應萎縮。

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本身。這句出自暢銷書《誰動了我的奶酪》的名言,用在描述改革開放後中國人的擇業觀上也很貼切。上世紀90年代初,乘着改革開放的春風,許多新興的第三產業蓬勃發展。當時人們一提起空中乘務員、出租車司機、酒店服務生、記者、導遊等有着特殊服務對象的職業,就會聯想到高薪、體面、穩定等令人羨慕的字眼。能擠入這些行業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願望。如果有家人在這些行業中工作,自己臉上也感覺特別光彩。

然而,隨着市場經濟的發展和國家政策的變化,那些一度讓人趨之若鶩的「金飯碗」,如今已風光不再,有些甚至淪為求職者避之唯恐不及的「泥飯碗」。回想當初,這些時代幸運兒們是如何端上「金飯碗」的?他們如今過得怎麼樣?又是什麼原因讓昔日的「金飯碗」褪去了耀眼的顏色?

褪色的金飯碗之空中乘務員

當年:地位、收入堪比明星

如今:勉強算得上中等收入

曾幾何時,空中乘務員是籠罩着一層神秘光環的特殊職業。1955年,新中國第一次招收空中乘務員。那時民航局剛成立,周總理親自指示要在飛機上配備女乘務員。經過學校推薦和層層選拔,16名北京中學生和兩名民航局的女工作人員成為新中國第一批空中乘務員,被大家稱為「空中十八姐妹」。

上世紀80年代末,中國民航事業剛剛迎來發展的春天,普通人想買張國內飛機票還需要單位開證明,更別提坐飛機出國旅行了。因為乘客少,民航局對空中乘務員的需求也不大,而一般人又很難達到空姐空少需要具備的身高外貌、身體素質、英語水平等綜合要求,所以民航局招飛小組很少面向社會公開招聘乘務員,大多是從在校學生中直接挑選。

劉海英(化名)就是這樣被選入空姐隊伍的。1988年,讀高中三年級的她不僅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而且身材高挑,人也長得好看,是不少男同學心目中的校花。一天下午,她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老師問她願意不願意做空姐。「其實我那時也不知道空姐具體做什麼,模模糊糊知道是在飛機上工作。」海英回家跟父母商量,但父母對空中小姐的概念也一知半解,只聽說是美女從事的光鮮職業。雖然做空姐意味着放棄考大學,但在當時人們眼中,空姐職業意味着高薪、風光和鐵飯碗,絕對不用擔心下崗分流,接觸的乘客也是非富即貴。考大學還有考砸的風險,萬一沒考上,就業前景還不知如何。思來想去,父母同意海英去民航當乘務員。

海英回憶,同學們聽說她被民航局招飛小組挑中參加空乘面試,「簡直用看明星一樣的眼神看我」。她至今還清晰地記得面試過程:她和來自北京各中學的上百名女生被一輛大公共汽車拉去面試,在面試現場,考官拿着放大鏡考查每個候選人的步態、皮膚。結果同去的一批學生只有不到10人通過面試,體檢結果出來後,又有幾個因為視力不達標被刷下,最後被錄取的只有五個人。「那真是百里挑一,能被選中非常非常難。」

經過一年的培訓,劉海英正式上崗了。回想起剛工作那幾年的情景,劉海英覺得工作的性價比很高:「那時航班不多,工作也不太累。比如飛美國的航班十五六天才有一趟,到目的地還能休息幾天。工資除了基礎工資和飛行小時費外,飛國際航線還有駐外補貼,補貼費還挺高的。」雖然劉海英不願透露具體工資數額,但據有關報道,當年一名空姐的稅後收入能達到上萬元。

1997年前後,駐外生活補貼標準的降低一下子將空姐的收入拉下一個檔次。但國家對空姐的飛行小時並沒有硬性規定,於是不少航空公司的空姐為了多賺錢,都願意多排班。劉海英回憶,個別空姐每月能飛200小時,月收入可以維持在萬元。後來,民航總局對空姐飛行最高時限進行規定:每月飛行時間最高不能超過120小時。這項規定出台後,空姐的收入再次被調低。隨着航運市場格局的變化,空乘人員逐漸從社會高收入群變成了中等收入者。儘管隨着民航事業的發展,對空乘人員的需求增大,但這一崗位早已不再神秘,薪資待遇對年輕人的吸引力也大不如前。

談到現在空姐的待遇,已經當上乘務長的劉海英搖着頭說:「勉強算得上中等收入吧。畢竟已經40多歲,勞動強度太大受不了。」她說,最早跟她一起來的乘務員大多轉做地面勤務工作,很多已經做到管理職位。「像我這樣還在客艙部飛的,已經非常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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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金飯碗之出租車司機

當年:

如今:

上世紀80年代末與90年代初,滿大街黃色的面的和紅色的夏利是北京人難忘的記憶。不過,與幾毛錢的公交車費相比,10公里10塊錢的價格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將打車人群限制在了富裕階層。

1989年某天傍晚,29歲的化工廠女工王蘭有生以來第一次打車。她當時怎麼也沒想到,正是這次打車經歷,改變了她後半生的職業生涯。那天王蘭送一個親戚去北京站,走到東直門的時候天已經擦黑,眼看趕火車要晚了,她決定打個的。「我遠遠看見一輛夏利開過來,趕緊伸手攔,」王蘭回憶,「車停在我們身邊,我坐進去一看,那位司機戴着胸牌,穿着乾淨整潔的工作服,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他彬彬有禮地跟我們說您好,問我們去哪兒,服務態度特別好。」平時很少坐車的王蘭欣賞了一路華燈初上的京城美景,十幾分鐘就被送到了目的地。這次打車她花了16塊錢。回去的路上,王蘭邊走邊琢磨:自己在流水線上做質檢員每月工資不到80元,出租車司機坐在車裏風吹不着雨淋不着,工作時間自由,還能天天見着錢,每月肯定能賺幾百元。當時王蘭剛生完孩子,正想找一份時間自由、來錢快的職業,於是她跟家人一合計,決定辭掉國企工人的鐵飯碗,去學開車。

二十多年前想學開車可不像如今這麼容易。為進入駕校,王蘭先托在汽車修理廠工作的叔叔開出單位介紹信,然後拿着介紹信和體檢結果去駕校報名。「跟我一車的七個學員都是機關里的男同志,有一位副市長秘書,其餘是公檢法系統的公務員。我們練的是雷鋒開的那種軍用卡車,每天早上用手搖才能把車發動起來。」學車的過程異常辛苦,王蘭整整學了8個月,直到最後筆試時能把一本《機械常識》完整地默寫下來,路考考掉頭時能精確地走出「燈泡形」路線。

拿到駕照後,王蘭幹了幾年貨車司機,然後考取出租車司機駕駛證。1993年,王蘭終於成為一名的姐,開上了嚮往多年的「黃面的」。據她回憶,當時她給公司交了2.6萬元的押金,然後每月車份兒交1600元,每月購車款再交2000元,這樣28個月後車就歸她所有了。

自打當上的姐,王蘭感覺手頭寬裕多了,家人出行也方便了。「春節串親戚,別人壓歲錢給100元、200元,我一出手就是2000元。那時候不堵車,活兒多,空駛率低,每天刨去燃油三十幾塊,一天至少掙小200元。全年最淡的時候是正月初六到正月十五,那幾天在北京做買賣的外地人還沒回來,北京人走親訪友也串得差不多了。就這樣一天也有100多元。那時候我可比我愛人掙得多多了……有了點閒錢,就給孩子報了揚琴班。揚琴太大,每次孩子上課、演出,我就拉着他和琴到處跑,感覺有個車真方便。」王蘭回憶,當時開出租車是很牛很風光的職業,雖然辛苦,但收入很豐厚。「我們公司還有清華的畢業生呢。打車的人跟我們聊天,也羨慕我們這行既風光又賺錢。」

然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隨着私家車越來越普及,份子錢和油錢越漲越高,如今出租車司機的收入已經大大縮水。今年53歲的王蘭仍在開出租,幹了整整二十個年頭,她現在每月的淨收入大約4000多元。談起出租車司機今非昔比的境遇,她頗有感慨。「比我年輕的同事全改行了,代駕的代駕,開網店的開網店,都嫌這行又累又苦,比建築工人掙得少。我這麼大歲數,改不了行,也不敢退休,退休費還不到2000塊錢。趁現在還幹得動,再干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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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金飯碗之酒店服務員

當年:剛畢業就跟爸媽掙得一樣多

如今:讀酒店管理的學生越來越少

二十年前,酒店行業是人才聚集的熱門行業。那時的北京剛剛對世界開放,為數不多的幾家五星級酒店成為歐美遊客來到北京住宿的唯一選擇。

1991年,北京某外事職高酒店管理專業畢業的白羽(化名)被分到一家合資品牌的五星級酒店。「當年整個旅遊服務行業都是很緊俏的行業。在年輕人看來,酒店工作冬暖夏涼,免費吃西餐,享受24小時熱水,每天還能穿着精神的西裝工服跟外國人說英語,真是非常炫的工作。」白羽回憶,他們在校期間主要學習英語口語、涉外禮儀等課程,全年級400多人畢業後都進了同一家酒店。「那時不像現在有這麼多外企,涉外的就業機會很少,我們學校同學畢業後有的去了航空公司,有的去做導遊,大部分還是被分進了酒店。」

酒店是窗口行業,酒店的前台接待則是窗口中的窗口。因為個頭高、形象好、英語流利,白羽被分到令人羨慕的前台接待部。「當時外資品牌酒店剛剛登陸中國,幾乎每個酒店一開業生意就非常火爆。能進入一家五星級酒店,不亞於現在的應屆畢業生進入一家世界500強企業。」儘管前台的工作瑣碎辛苦,但工資待遇給了他很大安慰。「那時都是固定工資,一個月400多元,剛畢業就跟爸媽掙得差不多,我很滿足。」當時,白羽的薪水幾乎是其他行業同齡人的四五倍,當同齡人都穿着街邊淘來的假名牌時,他一身正品阿迪達斯運動服還是相當風光的。

五年之後,白羽加入了酒店行業的核心部門——銷售部。據他回憶,上世紀90年代初期,酒店的客源以高端旅遊團、特別是歐美散客為主,這部分人佔到80%,餘下20%才是國內商務旅行的客人。「那時客戶開發還是挺簡單的,搞定國、中、青三大旅行社基本都夠了,不像現在的市場分得這麼細。」

隨着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五星級酒店如雨後春筍般在北京出現。奧運會前夕,外資品牌酒店扎堆兒在北京開店。二十年間,北京的五星級酒店從幾家增長到上百家,競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與此同時,各大外企紛紛來華設立代表處,酒店不再是學外語的年輕人的最佳選擇。尤其是面對獨生子女一代,失去高薪、好環境等優勢的酒店行業逐漸在招聘市場上失去吸引力。很多家長認為,「有那麼多選擇,為什麼讓辛苦培養起來的孩子去給別人端茶倒水、鋪床疊被?」

現在已成為洲際酒店集團華北區銷售總監的白羽承認,近些年,中國讀酒店管理的學生越來越少,各大酒店在招聘、培養、保留人才方面需要花費的心思越來越多。「這不是某一家酒店面臨的挑戰,是整個行業面臨的挑戰,每家酒店都要想辦法積極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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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非昔比」職業榜單

售貨員

當年:

計劃經濟時代,售貨員的工作既輕鬆又乾淨,好多限量供應的商品,售貨員可以找領導批條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買到。街坊四鄰都願意跟售貨員套近乎。

如今:

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買到。超市的普及也減少了對商場售貨員的需求,售貨員有了新名字——導購。在電商大行其道、商場開始走下坡路的今天,售貨員的轉型迫在眉睫。

看那些褪色的金飯碗:清華畢業生曾搶着開出租(組圖)

導遊

當年:

在外語人才缺乏的大背景下,二十年前導遊的服務對象幾乎全部是外國遊客。導遊小姐不僅經常能出國,除了基本工資,還能拿到數額不菲的小費和購物回扣。真是賺錢賺到不好意思。

如今:

很多外語專業學生把進入旅行社工作看作是就業的「下策」。付出多,壓力大,淡旺季明顯,回扣也被嚴格監管。導遊行業,想說愛你不容易。

看那些褪色的金飯碗:清華畢業生曾搶着開出租(組圖)

記者

當年:

媒體行業的收入主要來自廣告。二十年前中國的廣播、報紙、電視媒體屈指可數,企業要想在某大報刊登一條廣告,至少要排三個月。在信息壟斷的年月,記者、編輯的收入達到公務員的八九倍真不足為怪。

如今:

受到媒體多樣化時代的衝擊,人們獲取信息的渠道越來越多元。媒體不再是企業投放廣告的最好方式,記者、編輯的收入相應大幅下滑。

看那些褪色的金飯碗:清華畢業生曾搶着開出租(組圖)

製造業職工

當年:

作為「無產階級的先鋒隊」,國營企業里產業工人的待遇雖然不算太高,但工作穩定社會地位也相當高。冒着滾滾濃煙的大煙囪就是他們建設四個現代化的最好象徵。

如今:

製造業持續走下坡路,製造類型的國企紛紛倒閉,技能單一的車間工人大批下崗。昔日端着鐵飯碗的國企工人,淪為「40.50」再就業人員。

看那些褪色的金飯碗:清華畢業生曾搶着開出租(組圖)

尋呼小姐

當年:

培訓一個月就上崗,月薪跟大學生差不多。在小靈通誕生之前,尋呼行業是最被看好的朝陽產業之一,一個打字速度快的尋呼小姐的收入比普通白領還多。

如今:

還有人記得這個職業嗎?

看那些褪色的金飯碗:清華畢業生曾搶着開出租(組圖)

郵遞員

當年:

在通訊手段尚不發達的年代,郵遞員是人們情感的聯絡員。郵遞員工作收入適中,對學歷要求不高,勞動強度又不是很大,還有社會地位,是男女老幼咸宜的崗位。

如今:

隨着物流、快遞事業的發展,郵政壟斷局面被打破。電話、互聯網的廣泛應用,讓鴻雁傳書成為極少數人的需求。郵遞員的收入和受尊敬程度也相應萎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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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個行業能長盛不衰

「行業興衰更替是正常的社會發展。」新精英生涯職業規劃師趙昂指出,「一個行業會經歷曙光期-朝陽期-成熟期-夕陽期。其中朝陽期是這個行業發展最迅速、利潤最大、人才需求最旺盛、競爭也最激烈的時期,誰也說不好這個時期會持續多長時間,但經歷過這段時期後,它總會走向成熟和沒落。如果一個人恰好趕上所從事的行業由朝陽期轉向穩定,心中難免感到比較失落。」

他認為,引起行業發生變化主要有兩方面原因:制度原因和技術原因。交通旅遊服務行業的「金飯碗」被打破,就屬於制度方面的改變。我們知道,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關鍵資源的稀缺讓某些行業形成了獨特的壟斷優勢。比如交通工具的缺乏迫使希望享受更好出行服務的人們只能打車,對航空需求的管制讓僅有的幾家航空公司有牟取暴利的空間,旅遊接待能力的不足令遠道而來的遊客只得住高星級酒店。壟斷行業佔着他人享受不到的資源,憑藉其壟斷地位和特權,可以通過高額收費來獲取巨額利潤。無可否認,很多壟斷行業中的企業承擔着關係國計民生的重大責任,但問題在於,壟斷行業也對社會公平、經濟發展、百姓生活等各個方面造成了不利的影響。隨着市場經濟的發展,昔日的壟斷行業面臨來自新玩家的挑戰。地鐵和私家車逐漸普及,民間資本涉足航空公司,快捷酒店和「北京人家」搶走了外國遊客,於是曾經端着「金飯碗」的人們感到日子不再好過了。

尋呼小姐的消失、傳統媒體的衰落則屬於技術更新、大眾需求變化,引發的行業變革。過去人們沒有手機,只能依靠尋呼機互相連通。大家想獲取信息,也只能通過那麼幾家電視台、幾張報紙和幾個廣播電台,想發佈消息的廣告主別無選擇。現在幾乎人手一部手機,人們再也不用看尋呼機上傳來的短消息。互聯網的傳播效果遠遠勝過傳統媒體,成為廣告主新的選擇。「每個行業自身有生命力,沒有人能保證哪個行業能長盛不衰。」

時代發展如滾滾波濤,後浪推着前浪。對於一個正在弄潮的年輕人來講,最幸運的似乎莫過於趕上一波大潮。但趙昂提醒正在尋找職業方向的年輕人:「其實進入每個行業都是有風險的,沒有任何一個人真能看清楚某一行業發展到了什麼階段。」他認為,對於年輕人來說,重要的是打開視野,而非盲從所謂「金飯碗」的行業。「很多人認為公務員是當前時代的金飯碗,但等到真正做起這份工作,才發現跟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面對行業變遷,我們能做的有兩件事,一是明確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二是提高自己的應變能力。總之,與社會大勢相比,個人勢單力薄,反倒順勢而為,可以借勢實現自我。」

責任編輯: 吳量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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