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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幣超發 有一個拿不上枱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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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貨幣超發的熱門話題,1月經濟數據與菜價上漲這樣的新聞已少有人關注。人民銀行一組耳熟能詳的數據被大量引用,2012年廣義貨幣(M2)97.4萬億元,新增貨幣供應量佔全球一半,中國被指成了全球最大的「印鈔機」。這個熱衷於凡事做到全球最大的國家,看到「全球最大印鈔機」有人不樂意了,人民日報(海外版)辯稱貨幣超發被誇大,印鈔機說太離譜。不過,一年半前,這個報紙的國內版承認,「貨幣超發才是通脹根源」。

承認貨幣超發,但不承認是「全球最大印鈔機」。類似的邏輯還有很多,比如承認中國房價偏高,但不承認存在泡沫;承認收費公路全球第一,但不承認亂收費;承認有通脹,但不承認CPI很高。所有這些的邏輯都是,車速很快,但未超速行駛,因為車還沒翻。

大多數分析人士都看得清楚,超發了這麼多貨幣,卻未產生惡性通脹,因為資金流向了兩個主要的蓄水池,一個是房地產,一個是資本市場。

中國的房地產價格10年間翻了5倍以上,用各種調控措施都未見效,一個部門喊控制房價,另一個部門背後放水。2002年銀行貸款占社會融資總量超過91%,而2010年這一比例跌破60%,2011年佔比58%,2012年佔比52%。其他以投資經濟為目的的信託貸款如雨後春筍,佔比不斷擴大,使得社會融資總量增速遠超貸款的增速,這是房地產經濟即使遭受調控仍能持續走高的根本原因。

據研究人士的分析,截至2009年12月底,全國城鎮住宅的總市值已達93.6萬億元,如果算上全國辦公樓和商業營業用房的市值,將更為驚,而同年全國GDP總額才33.54萬億元。這意味着,房地產總值與GDP的比值,既超過了次貸危機前的美國,也超過了1990年日本樓市泡沫破滅時的日本!

最近四年,中國的貨幣存量擴大了一倍多,M2由2008年底的47.5萬億增長到2012年底的97.4萬億。同期,滬深股市總市值由2008年底約12.6萬億元,增加到2012年底的21萬億元,財富增值8.4萬億。而2012年底的股票指數卻與2008年7月基本持平,市值增加主要來自新增上市公司的貢獻,吸納了數萬億資金。如非遭遇熊市,股市吸納的資金量會更大。

當然,吸收超發貨幣的水池還有藝術品市場,其價格瘋狂程度比房價迅猛得多。物價上漲本身也消耗了一部分資金。但有一個貨幣蓄水池是未被財經人士談起的——官員的家裏。

隨手檢索一下最近幾年的報道,「表哥」楊達才倉庫搜出800萬現金,蘭州交通局前局長顏承魯家搜出1,000餘萬,福州前副市長楊愛金家裏搜出3,000萬及17個房產證,鐵道部車輛部副主任劉瑞揚辦公室搜出4,000萬財物和8個房產證,浙江藥監局前局長黃萌家5,000萬現金。另據傳,中紀委前委員康日新7,000萬歐元藏自家別墅閣樓。

這還僅僅是搜出的現金,不包括銀行戶頭的存款及其他資產。

如今,貪官沒有1,000萬資產,都不好意思說人家貪污了。北京豐臺區一鄉黨委書記都能貪污公款1,040萬元。如果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摩中國的有權人,以黨政及事業機關1000萬人計,若每個普通家庭10萬M2,科級官員100萬M2,局級官員1000萬M2,廳級等同。他們至少可以吸納貨幣3萬億元,相信這是個保守的數字。如果要避嫌,最好合力推動公示財產,拿上枱面,這是最好的自證清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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