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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寧:美國的「中國通」在誤導美國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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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華盛頓郵報》發表了題為《中共顫巍巍的權力交接》的評論文章。文章稱,「倒薄」運動的全部目標尚未水落石出,薄熙來事件引發的後果還很難預測。文章作者採訪了美國著名的中國通、漢學家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請其分析了左右中共領導層角力的三個因素;同時,李侃如還表示,對於中共顫巍巍的權力交接,美國做不了什麼,因為中國是一個太大太複雜的國家。不過,作者在文章最後表示,如果中共領導人不能夠解決目前的動盪,新的政治力量可能出現,對此,美國必然會給予同情。

作為克林頓政府亞洲事務高級顧問、奧巴馬政府中國顧問團成員的李侃如的觀點無疑代表了一些美國「中國通」的想法,而他們的觀點對於美國的決策層至關重要。要知道,這些「中國通」在進行學術研究的同時,經常應邀到國會作證,就對華以及東北亞問題提出建議,或乾脆進入政府部門,直接參與政府決策。

無疑,當今的奧巴馬政府在對華政策上業已接納了他們的觀點,即中美關係是當前最重要的國際關係,美國歡迎中國的崛起,民主不是奧巴馬政府中國政策重心,中國的成功符合美國乃至整個世界的利益,中美避免成為敵人的最好方式是增加對彼此的投資和加深民間交流。從奧巴馬當政後的表述以及與中共領導人的互動無不基於此。

正是源於這樣的觀點,李侃如才表示,對於中共顫巍巍的權力交接,美國做不了什麼,也就是美國無力干預中國內政,因為中國是一個太大太複雜的國家。事實果真如此嗎?美國是真的做不了什麼還是不願去做?李侃如們的誤區在哪裏?

其實,在這一段時間的中共高層異動中,美國確實做了一些,而且證明美國可以做很多。比如,美國政府在將王立軍提供的薄周推翻習近平的密謀有意「透露」給訪美的習後,中共高層波濤洶湧,習近平成為了倒薄的重要推手。比如,陳光誠可以逃脫周永康主導的政法委的迫害並順利來美,與美國政府官員的幫助、美國國會和民眾的輿論無法分開。可見,美國政府只要發力,只要願意,就可以做更多有益於中國民主的事情。比如更公開、更強烈地呼籲釋放維權律師高智晟,更公開、更強烈地支持深受中共迫害的法輪功學員、異議人士,更公開、更強烈地譴責中共。毫無疑問,這樣的呼籲、支持、譴責都將影響中國政局,敦促中共領導人三思而行。

然而,美國政府並沒有這樣做,在李侃如這樣的專家的誤導下,選擇了能不為則不為或能少為之則少為之,只是為了不「觸怒」中共當局,為了在某些方面如經濟上獲得中共的合作。在他們看來,中共似乎並非短期內就可以垮台,因此寧可犧牲美國的立國之本,犧牲美國的長期利益,而與中共保持良好的關係。顯然,要使美國政府更改對華政策,剖析李侃如們的誤區倒是很有必要。

師從與費正清、斯卡拉賓諾齊名的「中國通」鮑大可的李侃如,無疑也繼承了出生在中國的老師畢生致力於推動中美關係改善的信念。在其頗有影響的代表作《治理中國:從革命到改革》中,他讚揚中國發展模式「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加快了經濟增長速度、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讓人民生活的選擇面增加了」,但「中國現在也面臨着重大的制約因素,中國必須用挑戰來應對」。然而,李侃如的研究中恰恰忽略的是中共和中國、中國人的區別,因為少了這樣的區別,李才可以自由的和所謂的菁英、中國的國際關係問題專家在「中國的框架」內探討各種問題,才忽略了中國人民對民主、自由的渴望以及改變中國的動力所在,才看不清中共的本質,才無視中共才是中國走向民主的最大障礙,才沒有意識到不區分中共和中國對於美國是危險的。

《華盛頓郵報》5月10日刊登的另一篇評論文章的作者,也是「中國通」的普林斯頓大學東亞研究系教授林培瑞(Perry Link)可沒有李侃如幸運,他因編輯「六四」真相,而在1996年後被中共政府列入拒絕入境的黑名單。在新發表的文章中,林培瑞明確指出中共不等同於中國、中國人,美國政府應該把這一概念區分開,否則將是危險的。文章還批評奧巴馬政府模糊了兩者的區別,並發出了不準確的信息,從而使「我們希望中國強大和繁榮」讓中共領導者誤讀為「美國總統希望中共政黨強大繁榮」。林培瑞希望陳光誠事件可以改變美國政府理解「中國」的真正含義,並提出了一個敏感問題:如果中共政權不復存在,美國該如何應對?

林培瑞的問題不僅僅是在提給奧巴馬,也是在提給李侃如,如果中共如蘇東一樣在某一天出乎意料地垮台,未來在檢視美國政府在中美關係中所扮演的角色時,奧巴馬以及自己的中國顧問們是否可以坦然地說「美國做了他應該做的,美國幫助中國人民贏得了自由」呢?代表美國的政要們是否可以毫無愧色地面對摒棄中共的中國民眾呢?

曾深刻影響美國對華決策的美國研究中國現代史學的泰斗人物費正清的經歷不妨可以作為看不清中共本質的「中國通」們借鑑。早年對共產黨懷抱着熱烈的浪漫的幻想的費正清,曾經所有的研究著作都偏向支持毛的共產革命,反對蔣介石和國民政府。他的研究把美國引向了一條歧路。1989年的天安門大屠殺終於讓他醒悟,在其最後撰寫的《中國新論》一書中,他斷然否定了自己憑以獲得泰斗地位的「親共」研究成果,稱中共在抗戰期間所建立的敵後根據地,實際上是獨裁政權。如果沒有日本對中國的大規模侵略,就沒有共產黨的存在和擴張,國民黨是能夠把中國帶向現代化的道路上去的。然而,這樣的醒悟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他以前的言論著作不僅影響了中國人和美國人對中共的認識,迄今還在被中共拿來利用,影響不明真相的年輕人。

無疑,如果李侃如這樣不能分辨中共與中國的「中國通」們繼續影響美國對華政策,奧巴馬將仍將走在錯誤的道路上,最終將為中共所累。而如果奧巴馬聽懂了國會議員與另外的中國專家們的忠告,那可以做的不僅僅是等待中國新的政治力量出現時給予同情,而更要向里根總統學習,秉承自由民主理念,幫助中國人民贏得一直嚮往的生活。

責任編輯: 於飛  來源:中文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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