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動態 > 正文

反制抗暴 中南海諸侯新動態:詭異溫州政治模式

—錢雲會事件:許志永于建嶸馬失前蹄 韓寒招來一灘一灘的口水

何清漣:李天天有預見性地指出一個嚴重的問題:錢雲會案使社會生態領域,誕生了一種新的「溫州模式」。從今往後,如果某地再遇到什麼影響大不好整的案子,有樣學樣,從外面招攬或在本地指定一些人,組成觀察團「觀察」並做出結論。剛才我推薦的那篇文章據說是上海李天天律師的。她這篇文章最重要的是指出了社會生態方面的危險信號:民間維權活動被當局利用,有可能變成當局維穩鏈條的末端。記在心裏,慢慢觀察與驗證。

錢雲會案越來越波譎雲詭了。這個案子,讓近些年來在社會輿論陣地頗有些名頭的人物,紛紛折足失蹄,以至失身,場面頗為壯觀。許志永的完全失身,幾成定局。于建嶸和王小山,分明已陷進去了半個身位,好不容易才拔出濕淋淋的腿,狼狽地落荒而逃。連近些年來

錢雲會案越來越波譎雲詭了。

這個案子,讓近些年來在社會輿論陣地頗有些名頭的人物,紛紛折足失蹄,以至失身,場面頗為壯觀。

許志永的完全失身,幾成定局。于建嶸和王小山,分明已陷進去了半個身位,好不容易才拔出濕淋淋的腿,狼狽地落荒而逃。連近些年來風頭很足的韓寒,也因為不合時宜地湊上前來,說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而招來一灘一灘的口水。

只有李承鵬,還張着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在淒冽的寒風中,憂心如焚,卻又是那麼沉着冷靜地洞察這一切亂象。而且,依然以無畏的姿態,拍馬上前,仗劍而立,試圖以微薄的力量,刺穿這無邊無際的厚重的黑幕。

大多數民眾,其實並未被這些亂雲迷霧所迷惑,而是那麼執着、堅定地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思考,更重要的是相信自己在無數苦難中浸泡出來的,在無數血腥中顫抖出來的----常識。

非常非常遺憾的是,曾經被韓寒無數次地推崇的「常識」,這一次竟成了「情緒化」。

一.回歸常識,尊重常識

歸納這幾日網友們對現場的分析,我想有一個最嚇人的常識就擺在那裏。在事件的原始錄像中,右邊的兩組輪胎後面,因是水泥地面,少泥土,因而既看不到剎車痕跡,也看不到輪胎花紋。壓着錢雲會的左前輪後,看不到輪胎花紋,地面有模糊的擦痕。而車的左後輪後面是有清晰的輪胎花紋的。這些狀況說明,這輛車當時根本就沒有剎過車。即使壓着錢雲會的左前輪後有長約兩三米的模糊擦痕,那也不會是剎車痕跡,那只能是錢雲會身體與地面磨擦形成的痕跡。因為,不可能前輪剎出了這麼長的剎車痕跡,而後輪依然波瀾不驚地壓出那麼清晰的、立體感很強的輪胎花紋。

與此同時,壓着錢雲會的左前輪只壓了他一大半身體,沒有完全碾過去,則說明這輛車當時速度相當慢。像這種重型車,稍微有點速度,可能最多三、四十碼吧,又沒剎車的情況下,應該完全碾過人身的,而不是只壓了一大半。車速很慢,又沒有剎車,又剛好碾的這麼精確,只壓了一大半身體,身後又有一些模糊的痕跡。這只能說明,當時錢雲會是自己趴在車輪下,等着司機像工廠車間裏面的叉車司機那樣,慢慢地前推了兩三米,然後非常精準地壓上去。

這個時候,錢雲會是去自殺嗎?顯然不是,他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就昏迷了。

如果還有對錢雲會的死亡形式存疑、爭論的,自己去找這段錄像好好看看,現在還找得到。

至於警方後來公佈的圖片中,壓着錢雲會的左前輪後的痕跡,已經變得相當清晰、有力,就像用鐵篦子扒過一樣。警方把它稱為剎車痕跡,我想這是怎麼來的,大家應該心照吧。不要說叫他們刨幾道車痕,就是刨道運河他們都刨得出來。即使如此,警方的這個所謂剎車痕跡,也是處於非常糾結的狀態,因為左後輪後面那些立體感很強的輪胎花紋,永遠在那麼倔強地怒視着這一切。

我估計,許志永他們幾位,在出發前應該沒有認真看過這段錄像。如果看過了,或許不會興致沖沖地去湊這個熱鬧,或者去了也不至於鬧出後面這麼多離譜的事來。

有的人或者又會譏問,你們這些網民又不是專業人士,你們的意見站得住腳嗎?是的,在很多事情上,要講專業。可是,在另外很多事情上,有常識足矣。或許網民們不一定能推算得出較準確的車速(當然也有這方面的網友作出了專業的推算),但判斷一個車是否剎過車,還是看得出來吧?如果事事要講專業,而不承認常識,那我不知道這個社會要如何來運轉?

以實行陪審團制度的國家為例吧,其陪審團成員都是來自各行各業的人。比如審判交通事故案,並不需要陪審團成員都是汽車工程師或F1車手;審判殺人案,並不需要陪審團成員都是殺手。他們都是根據各方提供的包括錄像、圖片在內的物證及人證等證據,基於自己的常識性理解來作出有罪或無罪的判斷。

雖然中國沒有陪審團制度,但面對罪惡,我想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能成為「陪審團成員」,我們所依據的就是常識。

錢案中,在罪案現場就有很多悖逆常識的東西,這裏就不展開了,這幾日廣大網友已作了相當詳細的分析。至於圍繞事件,警方的失常行為,則更是數不勝數。

比如,不管這一樁案件牽涉到多麼大的利益黑幕,當地民眾有多麼義憤填贗,全國人民有多麼關注,如果它真的只是一樁交通事故,那麼警方應該會採取相當開放、透明的態度,來促成這個事件得出具有充足說服力的結論,從而降低事件熱度,平息公眾爭議。可是,我們看到的是,除了當局接納的記者以外,其他記者及外來人員都要被驅離,甚至還在村莊及周邊民居大肆搜查,嚴防他們不喜歡的可疑人員進入。當地互聯網絡被切斷,很多村民被毆打,知情村民被抓捕,甚至接受記者採訪也要被控制。更不要談里三重外三重,調集了大批軍警。

這一系列的姿態,像是在處理一樁交通事故嗎?

總之,圍繞錢案,違背常識的太多太多。這一切,所謂觀察團的成員們好像都看不見。匆匆瀏覽了警方提供的有限的資料,在被監視狀態下,倉惶見了幾個官方指定的人員後,許志永竟那麼肯定得出了交通事故的結論,而于建嶸和王小山則是囁囁嚅嚅地進行着附合。

這些也還算經歷過一點風雨的人士,於此案上的反常表現,着實令人不解,難怪要引起廣大網民強烈抨擊。對於他們的反常,正如大家猜測的那樣,除了銀彈與子彈以外,還想不到有其它什麼蛋,會產生這麼大的威力。難不成是蛋疼?

韓寒這個時候卻又是那麼不應該地站出來,說了一通不應該的話,說什麼網民們只是希望要自己想要的真相。這太扯了,這一通並不像韓氏風格的話,真真確確是他說的。在他眼裏,好像網民們情緒化了,過分了。只是,他好像沒看到當局與常識逆行的許多舉動。韓寒,是年青一代中難得的還保持着清晰思維能力的傑出代表,和很多網民一樣,我也一向很尊重他。於這一次的犯渾,我想有兩方面原因,一是他初為人父,忙得不可開交,對日新月異的中國時事接觸少了,敏感程度有所降低。二是為觀察團成員的名頭所惑,託付的只有信任,而少懷疑。殊不知,像韓少這樣天資聰穎的人,應該明白,所謂好人犯錯、犯大錯,甚至墮落的,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其實,身為賽車手的他,如果把那段錄像好好看看,就應該比很多普通人,能更快明白是怎麼回事。當然,我也相信,韓少不會在背向常識的方向繼續滑落下去,要不然,就太可惜了。

二.深度墮落

如果說許志永們只是以自己的輕率、愚蠢和無良,替當局的荒唐和瘋狂背書的話,那麼有些人則走得更遠,直接墮落到看不見底的深坑。

南方周末記者柴會群就是這方面的典型。許志永們雖然肯定了交通事故,但還未直接攻擊錢雲會和村民們(當然,間接上已形成了攻擊)。柴記者就不一樣了,他寫了《被利用的車禍》等文章,非常扭曲、變態地攻擊錢雲會及當地村民。

比如,他寫道,「根據我的採訪經驗,身處弱勢的農民,在不具備政策、法律、和經濟優勢的情況下,要想實現利益最大化,所能採訪(注,原文如此)的辦法就是『把事搞大』。把錢雲會之死說成是『謀殺』,無疑是將事搞大的最佳辦法。」

這是非常無恥的一種責任和過錯倒置。是的,按柴記者的說法,gaoyingying們就是為了「把事搞大」,才跳樓的;李樹芬們就是為了「把事搞大」,才做「掌上壓」的;李蕎明們就是為了「把事搞大」,才「躲22貓222貓」的;錢雲會顯然也是為了「把事搞大」,才往車輪子底下鑽的。而躲在這些案子背後的至今仍逍遙法外的兇手們,卻是那麼善解人意地替國家「把事搞小」、「把事搞沒」了。為此,柴記者們要高唱讚歌才對。

柴會群又說:「我沒有明顯地感覺到錢家人對錢雲會去世的傷心,相反我覺得錢的死亡對他們更是一種解脫。事實上,在錢雲會出事之前,他接連三天都不在家住,而家人也不聞不問。有一個細節說出來頗為殘忍,我發現,錢躲在床上的妻子,往往是在有記者剛來和拍照時方能哭出聲來。」

這就冷血和殘酷得越發無恥了。先說錢雲會為什麼「接連三天都不在家住?」還不是因為感受到了明顯的死亡威脅,不得不東躲西藏。而家人們「不聞不問」,難道不是拜強大的恐怖所賜嗎?至於,特別說錢妻只有在記者來的時候才哭,則徹底表明了這個記者的無人性之極。錢的家人可能確實因為錢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維權上,以至其本人多次坐牢,以至家庭窮困潦倒,以至遭到恐怖威脅,而確有怨言和責備。但是,他這樣悲慘的死去,其家人的痛苦和哀傷可想而知。但凡有點人倫經歷的人都知,家有喪事,主人家遇到來弔唁的親朋而多有痛哭,這一方面是向親朋表示感謝,另一方面也是一種傾訴。另外,不管有多麼大的哀傷,有多少人是必須24小時掛着眼淚的?大多數還不是把情感埋在心裏。而錢妻正是把這些記者當成了可以傾訴的親朋,才放聲痛哭。這一切在柴記者的眼裏竟然這樣不堪。像由心生,錢家遭受這麼大的苦難和悲痛,這個記者竟然能「看到」這麼多齷齪的景象,可見,他的內心除了住着魔鬼,恐怕再無別的玩意兒。或許,只有到某一天,這個記者家也死了若干人,比如說也是遭「車輪滾滾」,他或能體會到錢家人現在的心情,或不再說出這般冷血、無恥的話。

至於說所謂「解脫」,我想對錢雲會的死亡感到「解脫」的(虧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我琢磨了好多遍,看不出有任何反諷的意思),絕不是他的家人,而是躲在一張巨大黑幕後的若干兇手。這兩日,他們定在彈冠相慶呢。

柴記者還說:「除了清廉和敢於擔當(這當然是十分難得的品質),我感覺錢雲會不具備任何通常意義上的村主任所應具有的能力。」呵呵,他「除了」 的這兩個品質,難道不是公職人員最核心、最寶貴的品質的嗎?現在的公職人員有幾人能具備這兩個品質?我不知道柴記者所講的「通常意義」的村主任應具有的能力,是些什麼?是溜須拍馬、投機鑽營、貪污腐敗、欺壓百姓?柴記者,你想說的就是這些能力吧?當然,事實上現在的絕大多數村主任都具備你說的這些能力。所以,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錢雲會才顯得那麼稀有,也才被迫走向死亡之路。

柴會群又說:「錢雲會並不是獲得寨橋村所有人的支持,當年他雖以高票被選為村主任。但隨着維權過程中屢戰屢敗,他在村民中的影響力也逐漸降低。」

這進一步表現出這個記者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面目。須知,正是為了等錢雲會出獄來參選村主任,村民還拒絕了政府的安排,推遲了相關選舉。這大約就是柴記者所說的影響力降低吧?當然他說的錢雲會並不是得到村里所有人的支持,這一點是符合事實的,錢當年只不過才以90%的選票當選。這個世界上要達到柴記者的標準,獲得「所有人」的支持,也即是拿到100%的選票,估計只有******一個人。

柴會群還說:「從警方處傳出的消息是,第一現場目擊證人錢成宇已經承認其沒有看到謀殺現場。」他又說,第二目擊證人裝傻,不承認說過是謀殺的話。

這個記者翻出這些東東,是想拼命地證明這是一場「車禍」,而且是「被扭曲的車禍」,而且「扭曲」的人,是錢家人、村民和廣大好事的網友。只是不知道這個記者用腦子(如果他還有的話)想過沒有,為什麼第一目擊證人的聲音要通過警方來傳出,而你們這些記者以及觀察團成員們,不能直接接觸到其本人呢?難道通過警方傳出來的聲音就是那麼高清晰、無雜質,不可能存在經由手銬的過濾和變形嗎?至於,第二目擊證人為什麼要裝傻、反覆,我想這個記者應該去追問,包圍在這個村莊外面的密密麻麻的軍警們。

最後,這個記者努力想描述的就是錢雲會精神上存在問題。他是這樣寫的:「有跡象表明,出事前幾天,錢雲會已經有點精神恍惚,肇事司機也稱,錢雲會斜穿馬路時,當時他曾經努力按喇叭,結果對方毫無反應。」

其實,於肇事司機而言,他可能還想說,是錢雲會要掀翻他的卡車,他不得已才碾過去的。這個,你柴記者不會拿來作為證詞吧?

所謂「精神病」,已是某些人一貫的伎倆啦,我們相當熟悉。

可以說,柴會群這樣胡言亂語的記者,實在是辱沒南周的招牌。

三.「溫州模式」

所謂觀察團成員的集體淪陷,以及像柴會群這樣的胡說八道,充分說明溫州當局是煞費苦心啊。

在經濟領域,曾誕生了溫州模式。而今天,碾着錢雲會的屍體,在社會生態領域,一種新的「溫州模式」誕生了。而催生它的人就是許志永們,觀察團勞苦功高啊。

多少年來,像「gaoyingying案」、「蘇秀文案」和「掌上壓案」等黑幕重重的案件,雖被當局強力打壓下去了。然而,真相未明,人心不服。這些也都成了當局不願提及的瘡疤,畢竟面子上還是掛不住的。

可是,經樂清一役,不但會讓溫州當局茅塞頓開,也會啟發各地政府。他們或會想,「原來我們還以為老百姓狡猾狡猾地,想不到這樣好糊弄。看來以後要多搞觀察團才行。」

可以預期,從今往後,就像今天在全國泛濫的各式聽證會一樣,各色觀察團也將全面興起。如果某地再遇到什麼影響大、不好整的案子,那就可有樣學樣,從外面招攬一些人,或在本地指定一些人,組成觀察團,喝幾杯酒、唱幾支歌、塞幾兩銀,再簽幾個名,就「觀察」好了。雖然他們也明知老百姓於心中仍然不服,然而在他們自己看來,仿佛這一「觀察」,就增加了不少正當性,還是可以極大地實現自欺欺人的目的。

如此一來,社會面目將會何等怪誕?

許志永們,你們的罪孽又將如何救贖?


何清漣駁萬延海和forrestjian1988

萬延海說:如果執政當局利用專業人士為自己服務,效果是雙面的。…如果公眾壓力足夠,專業人士會向人權的方向傾斜。專制當局向專業人士讓權現象,值得關注。

何清漣駁萬延海  如果媒體與互聯網是自由的,公眾才有平台彰顯壓力。另,能否請提供專制者讓權的幾個實例及形成的制度性反饋,我很感興趣。

forrestjian1988說:不要聽見利用二字就反感。看你如何看待而已~

何清漣反駁:

1. 在利用與被利用之關係中,弱勢者往往被利用,同時可能得一些好處。比如慰問專業戶是一例。不知這是否你說的如何看?

2、請記住前幾個月一些人聲稱要利用溫家寶總理的政改鍋煮自己的飯,成了一場鬧劇。

何清漣還說:在有些人眼中,民眾情緒等於暴力革命情緒的前期醞釀。我說過,中國知識分子天然是權力的同謀。少數不同謀的則是異類。

摘自阿波羅網首發:

中南海肆無忌憚 領袖與理論迅速折舊 大浪淘沙尋真金https://hk.aboluowang.com/news/data/2011/0108/article_116235.html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李天天律師博客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hk.aboluowang.com/2011/0108/19116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