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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見:中共大將的檢查 經典!

—經典啊,和文強向薄書記的檢討口氣差不多

陳再道

陳再道的口頭檢查


(1967年12月1日)


  向毛主席請罪! 向大家請罪!


  我在文化大革命中,犯了罪,執行了劉鄧路線,以致造成了罪過。我犯這麼大的罪,這麼大的錯誤,毛主席還一再寬大,教導,還希望我回頭,不要堅持錯誤,認真的改正,取得廣大群眾的諒解,還可以站起來。毛主席最近又指示,叫我「好好學習,重新革命」。黨中央、中央文革對我也是不斷教導,也是很寬大,又把我送到學習班來,來接受造反派和幹部對我罪過的批判,鬥爭也好嘛。都是對我很大的幫助,我以前總是有僥倖心理,認為錯誤不是那麼嚴重,也有一些錯誤的想法。所以,我應該低頭認罪,好好認識自己的錯誤,遵照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教導,重新革命。在我來說,就是重新做人。我這個人,已經是敵人了,已經壞了,修了,應該是重新做人。脫胎換骨,所以我向毛主席請罪,向林副主席、周總理、中央文革請罪,向武漢部隊的指戰員請罪,向今天在座的幹部和造反派請罪。我是反革命,但大家還是遵照毛主席的教導,還想我真心的回頭。所以,我現在講三個問題。

  一、 我犯罪的主要罪惡事實

  我已經是一個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文化大革命是我的總暴露,我長期以來資產階級生活方式,蛻化變質,第二部分我再來講(犯罪的根源)。

  第一,我養病休息一年多,去年九月回來,回武漢,回來就參加省委會議,我就參加了文化大革命,自己本來以前就是修了的,滿腦子資產階級思想,回來也沒有很好學習文化大革命的政策、方針,對毛主席親自發動的、領導的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偉大意義不理解,一些政策、方針也沒有學習,領會。一回來,因為我是省委常委,就參加常委會,就聽張體學的,就跟張體學在一起了。我自己已經是一個修正主義分子,滿腦子資產階級思想,一參加文化大革命,就是從右的方面參加的,一參加就站到省委一邊去了,站到這個黑省委的反動路線一邊去了。保省委,說省委有錯誤,但成績是主要的,基本上還是正確的,總是在那裏幫舊省委定調子,幫助張體學,說你們不要去活動(這也是幫助他);要做的好看一點,隱蔽一點,都是站在省委這個反動立場,不是站在無產階級革命派這一方面,堅決去向省委進攻,而是站在省委方面,怎麼對付革命派,怎麼樣應付革命派。那時,革命派在省委絕食,送飯不吃,還照下相來。省委提出「高姿態,軟辦法,真狡猾,難對付」,這些反動的東西我都感到提得很好。都是打擊對付造反派的,都是站在黑省委方面的。我跟張體學,他叫我就去,通知我開了四次大會,都是保守派召開的大會。一次是武大,名義是紀念毛主席視察的,九千人的大會,我去了,這一次,我還講了話,當然是講意義了,也講省委沒有大問題。一去就是保省委、鎮壓造反派的,因為我們還是以解放軍的名義嘛,玷污了解放軍的名譽。省委禮堂歡迎南下學生,也有造反派,也有保守派,這個會我也參加了,這是一次。再有湖大保守派,開會紀念國慶,又說是發毛主席著作,這是在湖大禮堂開的。我參加了四次大會,很積極,都是站在省委方面,都是保守派方面,都是支持保守派,鎮壓造反派,壓,幫助省委塗脂抹粉,包庇,助張體學的威。多次參加省委的常委會,對付造反派。一次說報社被封,要撤職幾個,罷官幾個,我說要停職就停幾個,先拿下來,以後再拿上去,這都是給省委出謀獻策,搞不出革命的東西。幫助省委搞檢討,檢討一下就行了。討論檢討開了兩次會,保張體學,借房子給他住,把濱江飯店借給他們,開了幾天會,還準備把洪山房子借給他們辦公,幹什麼?就是把他們藏起來,掩護,保這個黑省委,支持他們的反動路線。站到省委這個反動立場上去了。

  保王任重。王任重本來是個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江青同志早已說他是個黑槍手,點了,我以前不敢點他的名,只是他錯誤嚴重,批判了以後再講,將來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十二月,造反派從廣州把他揪到武漢來,我還叫韓東山到飛機場去接他。就是派人去接他,問好!這是什麼立場?資產階級立場嘛,看這個鬼啊!他是敵人嘛,還是保他,助他的威。三月,王任重寫信,當然也給了中央,也寫給我、韓東山、姜一,要轉給省里幹部,那個信就是抱着成績不放,什麼檢討?就是自己過五關斬六將,吹捧自己不是三反分子,自己有錯誤,但不是三反性質,說湖北要是反革命領導,能夠增產,能夠搞好?那不是劉少奇的理論,信上都有。我們以後把這個信打印發到省直,我們沒有組織批判,這不是保他?

  而且我們給他寫了個信,也說他這個檢討,抱着成績不放,很不深刻,沒有觸及靈魂。寫這個信,還寫了個「同志」,這是明目張胆地保王任重。這個時候應該知道麼,為什麼還寫個「同志」,所以,這是個立場問題,站到他那個立場上去了,沒有站在革命的立場。站在革命的立場,他是個敵人,就應該和他堅決鬥爭,應該揭發他,應該鬥爭他。所以,我保省委,保張體學,保王任重,參加了一些活動;起了極壞的作用,完全是站在省委的反動立場上,來對付造反派,幫助省委出謀獻策。跟省委一起堅持反動路線。這是我九月份回來後,到一月這個階段。這是第一個問題。

  第二,鎮壓革命造反派。一、二月會議以後,這個階段。這次會議,貫徹的就是自己的,亂用八條來鎮壓革命。為什麼鎮壓呢?因為我已經是個資產階級分子,已經蛻化了,已經很多問題了。李迎希起來,李迎希和造反派結合在一起,有些聯繫。司政機關起來了,自己過去有一些錯誤,腐化墮落,生活糜爛,所以就不革命,就怕,怕革命。就是陳伯達同志指示的,舊的很多,歸根到底就是怕群眾,就是怕革命。我就是這樣的人。怕把自己丑惡的髒東西搞出來,暴露在群眾的面前。所以就藉口穩定部隊,抓革命生產促生產,藉口李迎希是扒手,野心家,拼命打擊造反派。總的就是怕革自己的命,怕革命,到反革命。這次回來什麼不做,在北京就準備說李迎希、張廣才是野心家,要奪軍權,要把軍隊搞亂,活動了許多造反派,衛校啊,高級步校啊,文藝團體,凡是接近他們的,談過話的,就說是有問題,亂污衊,就說政治不純是混進來的。借公安六條,其實不是那麼回事,認為不好就抓,所以就捉人。思想上就是想把革命搞下去,打下去就是不革命,那時就認為軍隊文化大革命就是整風,過去的保守派沒有反對我們的,那是好的,反對我們的,反對我的,那就不行,就是要打擊,有「我」字,自己已經成了修正主義,那麼壞,還挨不得,老虎屁股摸不得,對造反派,李迎希就是又氣又恨,就是要報復。借着李迎希這個東西,來打擊造反派,借着李迎希,藉口穩定內部,部隊不能亂,部隊要抓革命促生產促戰備,要隨時保持警惕,借着這個東西來鎮壓革命,解散組織。在生產方面,藉口生產來壓革命。生產要抓,現在春耕季節來了,自己就赤膊上陣,有幾次我就親自抓人。高級步校副校長,我就抓起來了麼,衛校抓人我到了。司令部文工團我到了。除了我的意圖,在這個整個反動路線下面,實行白色恐怖,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圍剿革命派,在軍內捉了兩百多,那時候說是一百七,把一些青年抓起來。「十六條」上說什麼樣人都不能捉抓,就是右派有問題也要在運動後期處理,所以違反了「十六條」,違背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完全是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完全是劉少奇、鄧小平那樣子,就是毛主席張大字報《炮打司令部》,打劉少奇的司令部,我們那個司令部,以我為主也是那樣子的,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圍剿革命派,把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打下去。而且不是一般的,而是調兵遣將,用部隊。那樣怕,完全不是那個情況,你現在站在無產階級方面,你是真正革命的,那問題就好說得很麼。你站在反動方面就看着他不好,要革你的命。所以現在站在無產階級革命,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上看,我們那時候完全是執行了劉鄧反動路線,完全是採取白色恐怖,鎮壓,很惡劣,很毒辣,反革命很堅決。因為我們玷污了人民解放軍,人民解放軍是毛主席親手締造的,林副主席指揮的,有崇高的威信。我那時候就是修了的人,還沒有暴露。所以,以後就鎮壓的更利害,就是在這些藉口下面:李迎希要奪權啊!野心家啊!張廣才啊!所謂穩定部隊啊!促戰備對付帝國主義啊!這都是假的,就是為了對付革命,為了自己執行反動路線,鎮壓革命,打擊造反派,報復。抓革命促生產啊!實際上就是乘這個機會搞「抓辦」。因為這個「抓辦」將來幹部好,就是準備搞三結合的。把壞人也搞進來,鎮壓革命,鎮壓的學校多了,還有北京管理的九個學校也採取了,這樣辦法,藉口要支援北方,趕快搞整風,整風九天,總想趕快把革命鎮壓下去,打擊下去,不是就沒事了嘛!不打倒你了嘛!就是自己不革命,也不准人家革命,更不准人家革自己的命。誰個要革我的命,要打倒,就是有氣,就想辦法要整。依照我們那樣子,國家就不革命,資本主義就復辟了,就是我們復辟了。因為你就是資產階級分子麼。所以抓了九百人,解散了幾十個組織,全省一百多,大抓人。再就是處理李、張,什麼政治扒手啊!什麼野心家啊!處理張竟的問題,把他跟湖大造反派搞下來,他們很好麼,就是過去他跟李迎希他們說了一下,現在看,說得對麼,說有兩條黑線,軍區一條,省委一條,這就是兩條黑線麼,這樣就說他們不尊重領導,也是有野心,所以要停職反省,這都是我親自做的。開會,我親自參加的。為什麼這樣做呢?這些人就是反對了我,要打倒你,就是不滿,就是報復,就是要整。參加省委大會,抓革命促生產,想搞生產高潮,鬼!那全是假的,就是藉口這個東西開上層會議,就是光開那些當權派的會議,在省委開的有百把人的大會,在體育場開了三萬人的大會,都是機關、省直、市委各個戰線上的,各行業的當權派。這些會議我們的講話,拿這個生產來壓革命,歪曲事實,思想上就是還正在鬥和還沒有鬥的人,給他們打氣,向造反派示威。把一些當權派塞進來張旺武、閆鈞、姜一、夏世厚都塞進「抓辦」,這些名單我在北京還是跟張體學商量提出來的,這不是有鬼啊!原封不動,還革什麼命啊!把舊省委那些人搞出來復辟,把一些當權派,有嚴重問題,象張旺武是歷史上自首了的,我知道,就是說過去由省委解決了問題的,是什麼人解決的?是舊省委張體學、王任重解決的,到底是怎樣解決的,自己就是認為過去歷史問題解決了。都把這些人拉出來,塞進辦公室,不經過造反派,也不經過群眾,這我們的罪多大啊!所謂成立「抓辦」,以後,周總理去時,說抓辦,抓辦,抓辦里壞得很。武漢的抓辦,人武部領導的抓辦,支持保守派,打擊造反派,辦反革命事情,這都是在我的意圖,思想指導下面一系列都是為了自己的資產階級思想,為了自己不革命,那裏有反對就採取報復。 批判「二八」聲明,錯誤的批判「二八」聲明,「二八」聲明批判的時間那麼長,已經是挑起群眾鬥群眾,什麼香花派,什麼毒草派,已經把保守派勢力搞了起來,跟造反派鬥爭,打擊鎮壓造反派,特別是對於二司,打擊二司,打擊工總,為解散工總加罪名。還拉三新,說支持你,他們那個時候同意批判「二八」聲明麼。不是真支持,就是利用,挑起幾派鬥爭,鎮壓真正造反派,為取消工總作輿論準備。不管批判「二八」聲明怎麼樣,我負責,起了這麼樣壞作用。「二八」聲明有什麼錯誤?我們用解放軍的名義,用毛主席締造是人民解放軍在群眾中的崇高威信來批判,這對革命派的打擊是多大啊!

扶植保守勢力,扶植三字兵,這個大專院校三字兵,中等學校的三字兵,都是保舊省委的。已經幾個月的鬥爭了,有的跑出去了,基本上散了。如果我們真正站在造反派方面,徹底地爭取瓦解、分化、那武漢的形勢就不同了。我們承認它的組織,把它又恢復了起來,所以造反派二司、三新都說三字兵恢復,表示反動路線的猖狂,我們就是站在劉鄧反動路線上,又把保守派勢力扶植了起來。過去他保省委,以後又扶植起來保我們。在北京打電話說瓦解,說了又後悔,就是要團結、教育、提高,准許人家革命。保守組織應該堅決瓦解,這才是革命的立場。站在資產階級立場,看他們保軍區,保我們,所以就很親熱,就扶植,把它重新組織起來。說他幹部子弟多。這是我們執行反動路線,站在資產階級立場。這個觀點,我們從過去那個舊省委把它接過來了,還變本加厲了,比他們鎮壓革命,鎮壓造反派還厲害,為什麼呢?他們辦不到的我們辦不到了,我們玷污了毛主席締造的人民解放軍這個榮譽,這個威信。自己是個修正主義分子,自己不革命,利用這個東西來打擊。所以,總的來說過去那個舊省委做不到的事情,起不到反動路線的作用,我們起到了。我們玷污了人民解放軍的威信,比過去的省委還厲害。我這個資產階級路線,造成的惡果損失,比過去那個舊省委還大,還惡毒,更厲害,你帶槍嘛,有槍桿子麼。 發表「三二一」通告,解散工總,這是發展到了高峰,把工人總部這樣大的組織解散了,也不調查,也不研究。報告報了,沒有批准就做了,解散工總,抓了工總的負責人。那個十六條、八條上說的是個別的,證據確鑿的現行反革命分子,誰個叫我大批抓了?都反對麼!我們採取大批捕人,解散工總,當然材料整了,我點了頭麼,說材料看不看,誰看那麼多。說照公安六條做是對的,對個鬼啊!一個都不對,就是反動的,你站在資產階級方面,鎮壓無產階級,鎮壓革命,那你說的對羅,你站到革命方面,站到無產階級方面看,那就是反動透頂,那是實行白色恐怖。點頭之後,準備汽車,牛懷龍獨立師,還把羅孟剛叫來,叫後勤出汽車,先說抓二百,抓三百,結果一夜抓了四百七。這是什麼革命啊!這完全是白色恐怖,是反革命專政。不管情況怎麼樣,這個罪我應該負主要責任。是你這個反動路線,是你點了頭麼。就是你乾的,也不要推誰麼,就是我的罪麼。我們抓的這些人,現在看來都是非常好的。所以加緊批判「二八」聲明來壓工總,解散工總來壓二司,打擊造反派,一系列的都是資產階級反動路線,拉一派,打一派,撥弄是非,就是想把造反排一個一個的打下去。這是二月會議後,在武漢鎮壓,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
線,大破壞的時候。

  第三,軍委四月會議以後,這是我頑固堅持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時候。十條命令、江青同志講是愛民的,就是要糾正錯誤。我們參加這次會議,一個是討論十條,一個是接受教訓。要轉變麼。毛主席講糾正錯誤發揚成績,有錯誤就趕快改,改的越快越好。主席、林副主席、中央文革許多教導,都沒有聽進去。十條革命就是好啊。好啊,內心裏這還得了啊,又要來沖啊,又要搞亂啊,自己做的這些罪惡事實,怕人反攻。不執行十條命令,不貫徹,不討論,不認真執行,不檢查方向路線錯誤。已經早犯了方向路線錯誤,就是不承認方向路線錯誤。在內部也不說,在外部更不說。工總不平反,抓的革命群眾也不放,組織也不恢復。說的要平反,要趕快放人,我們就是不堅決,放一點,留一點,說什麼嚴重的不能放。有什麼嚴重問題啊。就是繼續頑固的堅持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繼續對抗中央,反對毛主席,反對毛主席的路線。拒不執行十條,不檢查錯誤,工總不平反,抓人不放,組織不恢復,變本加厲,放一點人,恢復一點。說過去解散是對的,現在恢復是對的,放個鬼啊!過去就是錯的,就是繼續反動路線,不公開在群眾中檢討,承認錯誤,更沒有決心發動群眾來批判自己。


ytsheu 2008-01-10 13:50
鍾漢華在北京,用江青同志的名義向家中打電話,說江青同志的四點指示,沒有犯方向路線錯誤,什麼工總不翻案,保守勢力大方向是對的啊。這個極端錯誤的東西,害了下面,欺騙了廣大群眾、幹部,江青同志批評我的「借勢壓人」。我們只向中央作了一般檢查。回來,作為我來說應該提出這個錯誤,這是造謠,對這個東西應進一步消毒,我沒有做,那你為什麼不做啊?因為他說的也是我的思想,反動的思想,合乎自己的反動思想,因此,回來也是這樣做,工總不翻案,我們沒有犯方向路線錯誤,三字兵大方向是對的。那時,百萬雄師還不多,因為自己是這個反動思想,就不可能進一步去處理這個東西,並不是什麼自己忘記了,自己沒有注意,就是合乎自己的思想,這些反動的東西合乎自己。回來後,言論、行動還是那些東西,這是我們的,但用江青同志的名義,這個就不同了,這是個大罪過,欺騙人哪!盜用江青同志名義,蒙蔽人,下面當真的,還有什麼懷疑的。所以,這個惡果是很大的,這個罪責我也逃不了,不管是政治委員,也不應該顧及,要好好把這個東西收回,公開闢謠。沒有這樣做。

  在三級幹部會議上,我作了個總結,繼續堅持錯誤。五月份,我向主席、中央作了報告,也是錯誤的。錯誤的分析形勢,歪曲事實欺騙上級,打擊造反派,這個問題,就是我堅持反動路線發展到了最高峰了,那個時候,把等待他們覺悟,一面鬥爭,一麵團結,那個團結是假的,就是人家一天喊捉「武老譚」,什麼陳再道,「打倒陳大麻子」就是有氣,心裏惱火。對三新、二司就是想辦法報復。所以這個總結就是把反動路線更系統化了,形成了反動的藉口的綱領。以後的六四公告也是根據這個精神,我們整個黨委也是這個精神。這是我們定了調子的,就是肯定了批判 「二八」聲明沒有錯,應該麼,解散工總沒有錯,不能恢復麼。造反派大方向錯了,我們大方向是對的,他們背離了毛主席思想,我們是按毛主席思想。一種反動的論調。說沒有犯方向路線錯誤,我們是對的,我們執行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線。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把錯誤的說成是好的,把好的說成是錯的,把革命的說成是壞的,把我們的反革命說成是革命的。所以這樣一系列,還加上我們政治部發了一個通知,說陳、鐘不是三反分子,誰要喊打倒陳、鍾就抓起來,所以這一切在下面造成的罪過最大。我聽到了沒有,聽到了,那時孔慶德在那裏講,說我不是三反分子,那時也認為自己不是三反分子,聽了就很順耳。因為自己總是堅持反動思想,聽了洋洋得意,不會打倒自己,合乎自己的資產階級思想,自己認為自己是革命的,其實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反革命修了的。在給毛主席、中央的報告和會議總結,提出他們大方向錯了,說孟夫唐、劉真站過去了,說是一小撮搞的,是反革命逆流,是復辟,把種種罪名加到造反派頭上。這時,真正站在無產階級立場上說,我們已經是資產階級當權派了,百分之百,一點不假。而且還說他們被孟夫唐操縱了,是一股逆流,搞資本主義復辟,把鬥爭矛頭指向造反派。這個時候主要的矛盾是在我身上,我是鎮壓革命的罪魁禍首,自己是個資產階級當權派,自己把過去省委的那一套接過來了,變本加厲了,自己這個反革命分子,還在那裏指手畫腳地說造反派這不對,把一切罪名鬥爭的矛頭加到造反派身上,這是污衊革命派。是千方百計地來對抗造反派。這個時候革命派同我們鬥爭,這是完全對的,你老堅持,你打擊他,阻礙他,你是資產階級當權派,你就是執行了資產階級反動路線麼。所以,這樣子我們越堅持,想方設法調兵,把革命派當敵人,怕的那樣。新公校事件,絕食鬥爭,到軍區來要見我,我沒有見,以後鍾漢華簽了七個協定。一回來我們就研究,把這個推翻,這事我主要負責,我把它推翻的,出了一個五一二文告,打擊造反派。說衝擊軍區,把副司令員打的怎樣,把政委綁架走了,許多罪名加到造反派身上,這是我們的罪過,以後又說他們沖軍區,就搞鐵絲網,水槍、護具,護具少了還到信陽去拉,說是防啊!怕殺啊。我是躲到廿九師去了,那就是怕的要死,恨得要命,陷人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泥坑不知多深。但是,是不是不可以找來談、商量,還是可以來,我們就是不見,不談就怕。就是想辦法對付,就是哪裏住個連嘍!哪裏廣播是他的嘍!以後到五月,百萬雄師就起來了,推翻這個七條,還出來個文告打擊造反派,這是我的罪責。總理說這個七條也沒有什麼問題麼。寫了個給張維榮(按,指湖北大學造反派頭頭)的信,把七條推翻,不作算。倒打一耙,把罪名還加到造反派身上。

  發表六、四公告,不檢查錯誤,不執行十條,不平反。反而把矛頭指向造反派,進一步定調子,肯定了解散工總是對的,不能翻案。這也對的,那也對的,存在缺點,強調沒有經驗,初次上陣,強調很多的客觀原因。任務多,時間緊,來掩蓋自己的反動路線。繼續對抗中央,反對毛主席的路線,繼續打擊造反派,進一步定調子,進一步迷惑欺騙蒙蔽群眾,造輿論。我這個反革命盜用軍隊的名義,我是軍區的司令員,利用解放軍這個崇高的榮譽,壓造反派,保守勢力百萬雄師就趁這個機會發展很快。而我們總是說他好,給他地位條件,而在輿論上給他造便利條件,這樣百萬雄師當然根據我們的六四公告,不執行六六通令,搞動員,搞大規模武鬥,就是我們挑起來的,挑起武鬥,沒有堅決貫徹陳伯達同志制止武鬥的指示和批示,還說百萬雄師好啊,他執行六六通令好啊!執行個鬼喲,打得那麼厲害,自己在鼓裏頭,說單方面打麼,自己沒有堅決貫徹中央文革的指示,伯達同志打電話叫我制止武鬥,我沒有堅決的執行貫徹。百萬雄師殺人。以後還說他們執行的不錯。處處在造反派臉上抹黑,在保守派百萬雄師臉上抹粉。以前說我是百萬雄師的後台,我不通,我也沒見他,我也不知道。其實你的這個方針,你說了話還要你去,這是助長了也麼,你在思想行動上幫助它喝了采,給他創造條件,培養它,支持它。所以立場沒有站正,一講起來就牴觸,給總理辦公室打電話,我也是反映這個問題。好象我是操縱百萬雄師,我挑起武鬥,鬼我也沒有到過,我兩個月住在廿九師,我沒見過。說他有許多好的,大方向是對的,又說是這麼大個組織,是個革命群眾組織,這就是承認,就是支持。你站在革命方面來看,別說口頭的,屁股已經坐到保守勢力方面,坐到百萬雄師方面。所以百萬雄師發展那麼快,打的那麼凶,那時都感到很好,不感覺裏面已經是資產階級復辟的東西,是我這個反革命造成的。對它壞的方向看的少,對它好的方面看的多,還誇大,把造反派的個別缺點誇大,這是什麼?這是支持保守派,打擊造反派。坐在保守派方面,早已在搞資本主義復辟了。我們早已把毛主席領導的這個革命給斷送了,打了下去,但我們還說自己革命。反對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因為孟慶唐站在革命派方面去了,省、市幹部我們希望他們很快的亮相,亮麼,搞三結合麼,組織很大一批幹部亮到百萬雄師,我們也很欣賞,很同意,還去策劃,叫他們亮,趕快亮。以後,省市這些保守組織,都跟百萬雄師一塊,都亮到我們這方面來了,以為很好嘛。所以現在幹部站不出來,還受批判,這都是上了我們反動路線的當了。

  做了上面這麼多罪行,這是主要的,還多嘍。當時就認為這麼多幹部亮到我們這邊好,還是個勝利。我們反動路線搞的這樣,害了幹部,當然,也有少數的對我們的反動路線很同意了。

第四,「七二零」反革命事件。這個「七二零」反革命事件,這是歷史上少有的,天大的事情,是明目張胆的反對中央、反革命、反對中央派來的代表,這是反革命的事件。我應該對這個反革命事件的罪負主要的責任。這一次,經過大家對我的幫助、鬥爭、批判,才使我進一步認識到嚴重,過去我認為有很多客觀原因,還有推卸責任的想法,這是極端錯誤的;不出「七二零」事件,我這個環境好得很嘛,都在保我,都說了話麼,為什麼出了?我不知道,這就是對自己的反革命罪行,沒有很好的認識。再一個,說王力不應該在水院講話廣播出去,怪那些事,沒有說我的責任我要負。這是我一系列的…執行這個…造成的。但是還有旁的原因,旁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最大的是我造成的。你長期站在劉鄧路線,執行反動路線,反對毛主席、反對中央、反對主席路線,而且頑固的堅持,造了許多輿論準備,定了許多的框框,調過來欺騙下面,欺騙戰士,欺騙群眾;但是群眾認為當真的,因為是上面說的還有什麼假的?我們就聽嘛!結果做的都是我們的這個反動路線。 七月九日常委會定調子,七月十日開各大單位負責人會議,明確的很肯定的統一口徑,統一思想,說沒有方向路線錯誤,工總不能翻案,批判二八聲明是對的,百萬雄師是革命群眾組織,他們裏面還有造反派嘛,是個很大的組織。他們抓防汛,複課鬧革命,(本來)都是假的,還加以誇張,說這些都對嘛!方向是對的。把百萬雄師加以美化,為我們這個資產階級路線服務,加以扶植;對造反派方面,也定調子,說他們大方向錯誤,完全不照中央的辦,不照社論上的辦。什麼沖啊搶啊,把我們的戰士打傷多少啊,是來污衊造反派,來擴大造反派的缺點,進行打擊,使自己資產階級反動路線進一步去發展,擴大市場,爭取人心,欺騙蒙蔽群眾。這都是我策劃麼!「七二零」事件為什麼起來?以前就有這個思想,我們貫徹了這個反動思想,蒙蔽了群眾。以後聽說錯了,有方向路線錯誤,工總要翻案,(群眾)就保護我這個反動路線。長期這樣,所以一下子翻過來,群眾不願意;而且我放毒的這個時間又長,中毒又深,下面受了欺騙。所以這個就是你造成的,所以這就是做輿論準備、思想準備,就把保守勢力搞起來保自己。

  七月十四號,總理一來,就說毛主席說,你們屁股不要坐在百萬雄師一邊。(我)不傳達毛主席的指示,主席七月十八號的指示,要我們做好部隊工作,做好「百萬雄師」的工作,也未傳達,也未去做。為什麼呢?就是自己這個反動的思想,就是不重視,就是抵抗毛主席。以為我開的幾次會,都是搞的那。主席的這個指示總理說了,主席又說了,(如)傳達下去,這個力量會多大!這個反動透頂了,連主席的東西都不傳達。這不是反抗主席啊!還要怎麼樣反對主席啊!就是堅持資產階級的東西,你就是沒有做嘛。所以,開了幾天會,周總理講了,不是真通。為什麼匯報匯報總是在會議上匯報,沒有講不要這樣匯報麼,總是他(按,指總理)在講,自己還在那裏叫把過去整理造反派的假材料送上去看,為什麼叫送上去呢?總是思想感到他們(按,指中央領導)看到那方面,沒有看到這方面,沒有看到全面。我在那裏表態,心裏總還是牴觸的,不願意堅決貫徹。所以,總理、謝副總理開會講了那麼多,自己總是在那裏陽奉陰違,不是真通,不是真想改,總認為還是要把情況講一講,材料還要他們(按指中央)看看。意思呢?是想不要恢復工總。工總…在我思想上……,我過去沒有說心裏話,(實際)認為生米已經做成熟飯,已經解散這麼久了,現在工人到處參加了組織,有了這個謬論。繼續對抗中央,對抗中央文革,對抗總理。就是不願意貫徹。指示這麼明確,這麼英明、正確,就是牴觸,不願意辦,站在資產階級反動路線,還在繼續頑抗,而且公開對抗中央,反對毛主席、周總理這些指示,拒不執行。所以,「七二零」事件不是偶然的。

  「七二零」事件一發生,那就晚了。「七二零」事件,是我們反動路線的必然結果,必然的產物。獨立師也是嘛,也是我們蒙蔽欺騙了嘛!「七二零」事件發生以後,自己不挺身而出,不很快的站出來;就是說王力的四點指示,四點指示是對的,應該挺身而出。那時候說,以前是讓我們說出去,還沒有公開,我還在給公檢法這樣說,你們在外面聽到的,那不可靠嘛,有錯誤是我們的責任,不怪你們,還在那裏不承擔責任,把責任推在中央,繼續造成自己的罪過。打你幾下沒有妨礙大事,你怕什麼嘛!中央首長在那裏多重要啊!自己就是那樣,這件事情簡直搞的糟糕,沒有辦法,束手無策。也就是抵抗,好象是我們有責任,也有旁的原因;這種反動的資產階級分子,沒有一點階級感情。「七二零」事件發生以後,中央首長我們沒有很好的加強警衛,根本就沒有放在心。這麼大的事,這麼天大的事,這不是我一個頭、兩個頭頂得了的,這個安全工作,首先我(還是)去開會去了,由XXX佈置去了。但是「七二零」事件發生以後,我們對安全沒有注意,沒有放在心上,這是最大的罪,那裏還有比這個還重要的。這個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多可恨啊!中央首長在你那裏,你還不採取措施,假使有事怎麼得了啊!沒有採取有力的措施。

  那個時候衝進來,把王力帶進我的軍區大院,他們也打了我,那就不說了,那是打錯了。但是,這個時候,王力綁架到大院裏去了,謝副總理叫我、鍾漢華去,我就沒有去,鍾漢華去了。不管怎麼樣,也是中央代表,我們沒有挺身而出,沒有很快去搭救(按:陳檢討時,王力已經被所謂「請假檢討」關起來了)。當時認為有人去,軍區那裏還有人麼。自己怕死,這個反動的思想。過去說我是「七二零」事件的罪魁禍首,是我自己搞起來的,感到冤枉。現在你站在革命方面看,一點也不冤枉。這確確實實就是我們造成的,策劃的,做了許多輿論準備,一系列的堅持造成的,還定調子蒙蔽群眾。

  搭救王力也不注意,自己挨了打,還把老婆叫來看,自己很注意自己。所以,這個資產階級思想反動透頂了。一切為了自己,為了我。為革命的事情,為黨的事情,為人民的事情,在身上很淡薄,沒有了。自己確確實實是個資產階級分子,沒有無產階級氣味,沒有無產階級思想,是資產階級的思想多。 以上這些罪行,說明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資產階級分子,完全站在資產階級立場上,推行劉鄧的反動路線,幫助劉鄧搞資本主義復辟,我這樣搞不打緊,我欺騙和蒙蔽了廣大的革命群眾,廣大的革命幹部,廣大的指戰員,使他們犯錯誤,使他們受氣,就是在我的罪惡下面,我們欺騙了他們,蒙蔽了他們。想方設法,顛倒是非、混淆黑白,說得他們為我們這個資產階級路線服務。使他們跟着我們的錯誤走,扶植保守派,打擊造反派,把武漢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打下去了,搞得烏煙瘴氣,烏雲蓋天,破壞了武漢的文化大革命,以致造成這個「七二零」事件。所以我犯的罪大,對黨、對革命、對人民、對我們下面的幹部、戰士造成了極大的損失,極大的惡果。

  我的罪惡滔天,請求審判我,槍斃我,殺一個頭也不行,殺一百個也應該。

ytsheu 2008-01-10 13:50
二、 我犯罪的根源

  我犯這麼大的錯誤和罪,頑固執行、堅持反動路線,站在劉鄧反動路線,鎮壓革命,這個不是偶然的,是我早就蛻化變質了,我的思想像林總那個報告指出的,老幹部也要用階級觀點來看,有的保持了光榮傳統繼續革命,有的受了資產階級的侵蝕,有的蛻化變質,變成了新資產階級分子,我就是變成了資產階級分子。我個人的一生,如果活着的話,這是一個人的血的教訓。自己就是蛻化了,就是不注意量的變化,量的增加,無產階級的東西,革命的東西,慢慢少了,資產階級的東西往裏灌,毛主席的思想少了,資產階級的東西來了,別的不說,就是進城以後慢慢的變了質,自己不知道,一天就是毛主席七屆二中全會上說的,勝利了居功驕傲,停止不前,貪圖享受,就是由這裏起的,自己認為自己了不起,自己不知道沒有毛主席、沒有黨那裏還有中國的勝利,還有我們呢?把黨、把人民都丟開了,就是認為自己了不起了,一天就是個我字、私字,我的思想慢慢變了,蛻化了,變成了資產階級分子,一天就是看到那裏房子好,走到那裏看到設備好,回來就搞設備。汽車、釣魚、獵槍、表、沙發、生活方式極端腐化,至於說勞動人民那方面,根本不看。進城以後,總是學資產階級的東西,看到那裏有地毯,自己搞個地毯,買沙發,買餐具,燉什麼果子醬,麵包。都是學修的,自己慢慢就修了。思想慢慢腐蝕,生活糜爛,流氓作風,看見女同志,護士,就是流氓習氣,動手動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人。生活糜爛,亂搞女人。這都是我長期的資產階級思想,污辱人格,連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上都有麼,卻都是犯了。我這麼高,這麼老,不象個人樣,哪個愛你喲?自己不照一照自己,這麼大年紀,丑得要命,自己還腐化墮落。這樣的資產階級思想,在那裏一天吃、樂、玩耍,對於工作,對於人民事業,為人民服務,老三篇看了,都沒有做,都違犯了。人民為我,多少人為我服務,自己還不做工作,革命事業心沒有了,淡薄了,就是搞那個資產階級生活方式,跳舞啊!前年在上海,還看什麼家具廠,想買什麼好家具,買桌子,椅子。一天就是看不到人民,忘本了,你現在怎麼就是過去資產階級生活方式,那麼有興趣,那麼牽心。是對時時為個人打算,為享受。住房子要好一些,坐汽車要好一些,釣魚杆子要好一些,沙發、地毯……什麼都要人家服侍,還不稱心,還要訓人家。主要指示出來了,官做大了,錢多了,架子大了,當官做老爺了,就是修了,不平等待人。這樣子毛主席的書就不想讀,讀不進,沒有讀,毛主席的話不聽,不照毛主席指示辦事,你不犯錯誤,不跌跤子?那是一定的。到那裏去,毛主席的書帶着,帶着不學,做樣子,學也沒學進去,學了也不會用。就是貪圖享受,到那裏就玩,鬥志衰退。我一個是忘本,一是啃老本。今年一月份,毛主席說,不要啃老本,老本有毒。這些教導都不聽,多麼重要的指示,不讀毛主席的書,不聽毛主席的話,不照毛主席的指示辦事,你不栽跟斗?所以,走到反革命道路不是偶然的。你不照毛主席指示辦,照劉少奇的資產階級的辦事。就是蛻化變質,墮落腐化,背叛了無產階級,背叛了原來自己階級,我是個孤兒,是個窮孩子幫人家牧牛的,過去看人家端碗大米飯就想吃,欠碗飯吃啊。革命不是靠毛主席,靠黨,哪裏有今天?

  毛主席的指示,主席的話不聽,主席的指示不照辦,不貫徹,不學習,不研究,我犯罪的最根本的就是在這個地方。去年十月的中央工作會,今年一、二月軍委會議,四月軍委會議。主席、林副主席、周總理、中央文革的首長,關於文化大革命的問題,作了不少指示,就是不聽,聽不進去。特別是今年一、二月會議,就是說亂了,就看了表面現象,就是聽不得了,連林副主席的講話都說不能解決實際問題。陳伯達同志的報告,還要其他的報告,都說不解決實際問題。什麼實際問題,就是怕,就是不好好領會,好好學習。回來也沒有很好的傳達,研究、貫徹,還是照自己的一套搞,還是搞我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堅持錯誤不改。四月會議,制訂的十條,就沒有很好地執行,就對抗。蛻化了嘛!秘書把主席親自批的浙江問題的指示,夜裏送去,讓在門外念,還發脾氣,說打攪了自己的瞌睡。這麼重要的東西,也不看,到了什麼程度。今年四月,總理當面傳達的主席指示,叫把河南、湖北兩省的領導班子研究一下,自己不好好的抓,沒有好好做,也沒有向中央報告,向主席報告。四、五、六月這個時期。主席批示了不少的東西。都沒有很好的研究,引起我們的警惕。批廣州、濟南的就是看了,也沒有聽進去。這個反革命的資產階級思想多頑固,該死啊!(略)

  不聽林副主席的話,對抗林副主席。六四年底,林副主席關於突出政治這樣偉大的指示,多麼重要,多麼英明,自己都跟羅瑞卿搞到一起,搞大比武,聽羅瑞卿的,很積極。對林副主席的突出政治的指示,自己就抓的不緊。羅瑞卿搞大比武,自己是很積極的。林副主席糾正的時候,自己還在那裏幫羅瑞卿的腔,同羅瑞卿唱一個調子,幫羅瑞卿,說什麼葉群、那個時候還有劉志堅,他們蹲點調查的材料。拼湊尖子,弄虛作假。自己認為我們那個部隊,沒有那麼嚴重。其實很嚴重,我們不知道,自己官僚主義,還說人家材料不確實,不能代表整個部隊的形勢。一天在那裏搞練武,拼湊尖子,日夜練,不搞政治,單純軍事觀點,衝擊政治。羅瑞卿就是拿這個大比武來反對林副主席。我們就是幫了羅瑞卿的腔。還提出林副主席的 報告中,某些字句要修改。其實就是說林副主席那麼指示要修改。某些詞句,就是指的拼湊尖子,對於大比武也要一分為二,好象還有成績。那麼會議上,當然其他人不說了,我個人就是這樣的抵抗林副主席,抵抗他的突出政治的指示,這也是反對林副主席。在文化大革命中,林副主席的指示,自己也說不能解決實際問題。說八條是過癮的,其他的指示不好好學習研究,如要站在左派一邊,階級鬥爭,自己要革命呀,自己既是一份革命力量,又要把自己作為革命的對象,這些指示就不聽,沒有把自己作為革命對象。你自己資產階級,不革自己的命,人家就革你的命。這是必然的,不聽主席、林副主席的話,非跨台不可。不是一次、兩次,一次不改,一次不聽,那多麼危險。

  對中央文革不尊重。老實說,不是不尊重,就是有牴觸情緒,某些地方就是有不滿,這是心裏話,現在不要再藏着。中央文革是多麼好啊!總參謀部,在文化大革命中,做出了卓越的功勳,做了偉大的事情,立了偉大功勳。這個問題,過去有人講過,自己不看這些事情,對中央文革牢騷不滿,就是反對中央革命。去年十月中央工作會議,討論陳伯達同志的報告時,我們提意見,要講階級,講成分,不能唯成分論。對那一段討論時,提意見,請韋國清同志提上去,我們態度不好。血統論這個問題,我們都沒有什麼理論,就叫到這個血統論也是有意見。批評反動的血統論,這是非常正確的。所以,對伯達同志報告時,以很不好的態度提意見。討論提意見是對的,但是你就是有點牴觸情緒。(略)說他們不聽我們的,只聽革命小將的。這都是暴露了證實了我們不滿。對中央文革怎麼能一報告就能答覆?說不答應。就是自己的反動思想,不合乎自己,自己堅持自己的反動思想,反對無產階級司令部。對這個無產階級司令部,毛主席的參謀部有意見。四月會議又提出中央文革要增加人,把這個省看還沒有好的書記,調個把去,文革多搞些人,那個地方學校多,工業多的城市,派一個是到那裏去坐鎮。我們武漢要派個人到那裏去坐鎮,我們來做工作,你們掌握。意見就是自己不負責任,根本思想上就是不滿意,就是說你沒有人在那裏,報告你又不批,也不批,也不指示。什麼提意見,膽大妄為,反對中央文革。 再就是嚴重的脫離群眾,脫離實際,當官做老爺。這就是伯達同志那個報告裏講的怕,怕這怕那,歸根到根就是怕革命,怕群眾,辜負了主席一再教導,要到群眾中去,把文化大革命搞好。要相信群眾,依靠群眾。我們呢?不相信群眾,到怕群眾,以後要鎮壓群眾,實行劉鄧的那一套,反革命的反動路線,怕群眾就不是共產黨人麼,當然現在成了反革命,所以一斗爭激烈,自己就藏起來。硬是不到群眾中間去,這也是我犯罪的一個根本的東西。長期的資產階級腐朽生活,懶惰,沒有共產黨人的氣味,沒有革命事業心,一天就是為我,吃、樂、玩耍,不到實際中去,也不到群眾中去。不說地方,連我們軍隊也脫離了,所以以到最後採取鎮壓群眾怕群眾,不相信群眾到鎮壓群眾。作風非常惡劣,聽不進反面的意見,說反對我更不行。受我們訓的人不少。為什麼呢?沒有道理。自己那麼懶,不做事情。為什麼訓呢?就是照顧你生活照顧的不好,並不是為革命,為工作。所以說我主觀片面,驕傲自滿,目中無人,老虎屁股摸不得,同志們批評我的完全對。到資產階級這樣子就怕死,怕群眾,不革命。以後我們堅持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群眾喊打倒你,就怕揪走,就不敢見。「七二零」事件也證明,也是怕死。

  我們黨委工作,我們這個黨委已經是修了,都黑了,是我搞壞了的。我這個班子,把大家帶壞了,害了大家,也害了下面。黨委長期的不突出政治,我這個人就反對突出政治,作風不民主,就是自己說了算,人家說了不算。政治空氣很稀薄,政治原則很差,對上面的東西,就是當了個交通,當了個收發,沒有很好的認真研究,認真貫徹,認真執行,認真檢查。黨委內部長期思想鬥爭不開展,我的錯誤就怕人揭,自己對思想鬥爭不提倡,壓制,就是表面上表現還不錯,一致,實際上意見還是很多。班長壞嘛,錯誤那麼多,怕人家揭,怎麼去搞思想鬥爭,怎麼去搞思想鬥爭,怎麼能用毛主席思想來武裝自己,來批判。所以,我們在文化大革命中,由於我這樣造成的,大家都是一致的錯。當然,我們下面還有些同志跟我們的意見不同,他們看的還有一些對的。但是,那不行,要打擊,要批評。特別是哪一個同造反派好,同造反派可以說話,說他們還有些道理,那馬上就找來批評。二十九師那個副師長趙奮,他跑到三新,到處可以說話,覺得親近,我聽到有人說,就把他找來,說他偏向了,說他沒有看到三新的方向錯誤,就打擊。所以,我們這樣思想早就蛻化了,變質了,在文化大革命中不過是總暴露而已。這是必然的,你是資產階級,怎麼能跟主席搞無產階級革命呢!資產階級思想,自己靈魂深處的骯髒東西,就怕革命,就怕革自己的命。總想糊住,包住。這一下搞,都搞出來了,大家幫嘛,徹底把我過去這個陳大麻子,陳再道,連骨頭帶肉都不要,都算了,都是資產階級了,都是腐化的東西了,今後要重新來脫胎換骨,又按主席的教導,重新革命,重新做人,脫胎換骨。過去的徹底拋掉,對我只能這樣。我以前總是站在老位子,老位子就是資產階級位子,你不站在無產階級立場上看,資產階級的陳再道這個壞傢伙。你就看不出來,你站在無產階級革命方面,陳再道這個壞傢伙,你什麼都看出來了。林總講的,站在無產階級立場上,觀察問題才是正確的,我早已拋棄自己的階級了,革命的事業心,革命的幹勁,完全消失了。

  主席、林副主席的話,你不聽,你不執行,你革什麼命。怎麼能不犯罪,怎能不跑到反革命方面去。長期是這樣的資產階級思想,所以,自己變了質,到了劉鄧那裏去了,自己還說自己滿對的。對主席、對中央文革為什麼這樣的?只有敵人,只有資產階級才反對他,只有敵人,只有反動派才不滿。他(按指毛主席)是無產階級最高的領袖,世界人民的領袖。中央文革是無產階級革命最高的司令部。我們反對他,就不聽,就是地地道道的資產階級反革命分子,對抗無產階級,對抗革命,反對偉大的革命,罪真大呀!所以,這次來,鬥,那沒有什麼,主要是我們好多幹部苦口婆心的,又恨我這個錯誤,又想要我重新革命,相信主席,堅決執行主席的,人家還是根據主席的這個精神,還是想我回頭來。所以這十天來,每天都有人跑到我屋裏去教育我,幫助我。開了幾次鬥爭會,對我是很大的幫助。我以前就是有僥倖心理,認為錯誤不是那麼嚴重。沒出「七二零」事件,我解決好,「七二零」事件與我無關係,也不是我組織來的。這樣想,不是你組織的,你一直在活動,一直在那裏搞輿論,搞策動,不是你造成的是誰?所以罪責難逃。特別是我這個人,一個人死了算什麼,對革命造成了多大的損失。所以,我們對主席、對中央、對中央革命,對武漢的造反派、武漢的人民、軍隊的廣大指揮員、民兵。造成多大的惡果。都是我這個黑線害了的。把我一個陳再道殺了,把一百個陳再道殺了也應該。有些同志提出了這一錯誤的性質嚴重,面大、深廣。幾方面,這一方面吃了虧,造反派方面,被我們打擊。扶植百萬雄師起來,完全是資產階級復辟的東西,來鎮壓造反派,殺人、放火、打死了那麼多革命小將,這都是我們的罪過。還有什麼說的。所以,我現在沒有一點好的,就是犯罪,都是錯誤。所以說我是鎮壓造反派,鎮壓武漢革命,「七二零」事件的罪魁禍首,一點也不冤枉。反對毛主席路線,反對毛主席。罪該萬死。你連毛主席的話都不聽,毛主席說的話始終不辦,還不罪該萬死,破壞了武漢的文化大革命,蒙蔽欺騙了廣大革命群眾,幹部、部隊的指揮員,這是罪惡滔天。毒害大家,保陳再道。那個時候政治部還發了通知到下面去,多害人,那個要喊打倒我,還要捉。這種下了多大的惡果。這就是我們搞的麼,我搞的。所以,我現在成了反革命,等着中央、人民審判,都是怪自己,自己是這樣的蛻化變質,到最後成了罪人,成了反革命。


三、 我的決心

  最近主席幾次指示,我犯了這麼大的罪,當然,主席不僅是為了我一個人,是他偉大的幹部政策,再就是為了武漢廣大幹部、廣大的人民。再就是大家苦口來幫助,希望我重新做人,重新革命。主席講的,來一個人就叫看哪,就念給我聽。那真是來一個就問我看了沒有,你念念,你看看,你把那個群眾諒解,重新革命好好學習,造反派同志也是好的,來讀文件給我聽,幫助我,指出我的前途,指出重新革命,我能不走,是牛也應該教好了。所以,我不能辜負主席、林副主席、中央、周總理、中央文革,以反對在座的大家和革命派的小將們對我們的幫助,對我的教育,對我的希望。我也想啦,你不聽毛主席的,重新革命,你還想把錯誤帶到那裏去。以前是帶到火葬場,現在那還有火葬場。自己到了這麼大年紀,做什麼不算毛主席,不靠黨,不靠人民,你一事無成。活着吃飯,也得有人給你一碗飯吃。所以沒有什麼不可以丟的。毛主席教導,過去多少先烈倒下去了,我們一想起他們來就很難過,我們戰爭幾十年,跟我們同事的死了多少,比我強的人多哩,我是個沒有用的人活着了,沒有打死,那犧牲了多少,他們為什麼?我現在對人民造成了這麼大的罪,還在要你轉變,承認錯誤,把錯誤交出來,那個野獸,牛都不如。所以我決心不能辜負主席的教導和大家的教育。

  武漢的文化大革命,是我在那裏破壞了,搞的烏煙瘴氣,搞的個「七二零」反革命事件,公開的向中央進攻,反中央、反毛主席,都是我的錯誤惡果造成的。毛主席、中央、中央文革採取果斷的及時的英明的措施,把武漢文化大革命挽救過來,把壞事變成好事,使武漢的文化大革命大好形勢同全國一樣。我一萬個擁護。對我個人的處理,罷官、撤職都是非常應該的,我沒有半點怨言。而且我犯了這麼大的罪,還在想各種辦法挽救,指出前途,指出出路,還希望我重新革命,這使我感恩,感恩毛主席、林副主席、周總理、中央文革和大家。所以,對我的處理,我是堅決擁護,我是堅決擁護,一點怨言也沒有。只有感恩不盡。今後要拿實際行動,你光說不行。象恩格斯說的,看一個人,不是光看他的文章,看他的演說,要看他在做什麼,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這個人壞了,看你能不能拋棄你那個壞的東西,過去你那個人是壞人,現在重新做人,脫胎換骨,應該下這個決心。今後叫我勞動,做什麼堅決跟群眾在一起,拿到群眾中去監督。所以,我一個是堅決的聽主席的教導,重新革命,遵照主席的一切指示,繼續的不斷的來給自己這個資產階級思想鬥爭。是什麼鬥爭呢?就是按主席、林副主席指示,用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來鬥私批修。自己既修了,又有私,由私到修我都有。所以,只有用主席的思想,不斷鬥私批修,就是革自己的骯髒的,改造自己資產階級靈魂,改造世界觀。世界觀不轉變,不站到無產階級立場,那是搞不好的,就是林副主席教導的,今後要好好讀毛主席的書,聽毛主席的話,照毛主席的指示辦事,爭取做一個勞動人民。不管做什麼,一定要跟着毛主席,聽主席的話,照毛主席的指示做。

  再一個,不是在這裏說了,馬上又去翻。又放炮了,一想自己有點道理了,形勢好了一點又變了。這個老老實實的在這個基礎上,今天的認識還是很差的,初步的,一定要不斷的,對錯誤認識不夠的,還要不斷的鬥爭,不斷的對錯誤進行揭發。拿無產階級立場,無產階級的觀點,無產階級的思想,毛主席的思想來改造自己,不斷的改造。我只要下決心,有主席指示這個最銳利的武器來改造,就會把自己能夠挽救過來。只要自己不頑固,聽說,真正的好好學習毛主席的思想,好好的照毛主席思想做事情就會好。真正地立場站過來,真正把過去的骯髒東西,真正不怕丑,真正不怕割尾巴。丑就是這樣丑嘛,已經全國都臭了麼,你還包着幹什麼呢?
我一定要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用老三篇改造自己的靈魂,改造自己的世界觀。今後一定要聽毛主席、聽黨的話,以人民為自己的老師,當小學生現在人民也不要你,你不轉變,你是個反革命麼,如果自己真正想重新革命,要上靠毛主席,下靠廣大幹部、群眾。我現在是個反革命,轉變好了是個勞動人民,在人民監督下面,做人民的勤務員,自己有決心有信心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做,今後還要靠大家來監督,來教育我,主要是靠我自己能不能把我自己的髒東西拋掉。你再頑固不頑固,毛主席講了,頑固是堅固,以後就不固了,就死了。你頑固,頑而不固了。所以,我還是不想死,這樣死了連根鴻毛都不值,我遵照主席的教導,我重新革命。能勞動幾年,我總是爭取做個勞動者吧!許多同志都說了:「不是你呀,聯繫到後代」,是啊,那真是苦口婆心的教育。我如果不是個野獸就應該懂得。我感謝主席的教導,我一定照着做,同志們對我的幫助、教育、我下決心不辜負,我今天講到這裏。



(根據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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