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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涉及強暴與裸戲 范冰冰沒拍陳沖的《天浴》



  我當然早就認識陳沖,我也非常喜歡《天浴》這個劇本。但是一說到有裸露的鏡頭,我就沒了主意。對這些問題,我們學校的老師似乎特別看重,他們對我說:「你絕不能拍這種戲,你是個新人,拍了以後被動了。」


  我按照程序去《天浴》試了戲,劇組也認為我行。就是卡在我們學校老師那兒了。其實,我知道我自己的老師一定是為了我好。但是,如果當時馬上接下那部戲,也真的沒什麼問題。

  就在我左右搖擺,猶豫不決的時候。中央戲劇學院和北京電影學院到杭州來招生了。這個消息像颱風一樣在校園裏遊走,我很快感覺到了「震感」。同其他同學一樣,我準備去參加中戲的考試。當時我的如意算盤是這樣的,即使考不上,這邊還有一部電影在等着我。

  恆通藝校的第一屆第二屆第三屆總共六十多個同學,搭伴坐車來到了杭州應試。一路上雖然是有說有笑的,可每個人的心裏都是忐忑不安的。誰也不知道,後來的結果是:只有趙微等兩三個人可以笑着回來。

  


  中戲的競爭和想像的一樣慘烈,四百多名考生經過「一試」才剩下二十七個人了。在這二十七個人中,只有我們學校的兩個人:我和李解。李解原來是南京市舞蹈團的專業歌舞演員,後來辭職了。他比我早一年進入了恆通藝校,是我的師哥。後來學校的領導看中了他的專業舞蹈功底,讓他留校做了形體老師。我們班的形體課,正是由他教授的,所以他還是我的老師——雖然我們差不了幾歲。

  等待「二試」那幾天,杭州城一直在下雨。我和李解一撥一撥地把我們的同學送上了回上海的火車,心裏覺得特別不舒服。目送着那些同學的背影,也不知道該安慰他們些什麼,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他們落淚。由於心情不好,回到旅社我才發現,自己的錢包在火車站的時候被人偷去了。我只好向李解借了幾十塊錢買東西吃。那時候,和李解在一起,真正體會到了相依為命的感覺。那一天裏,我們一下子從師生變成了朋友。

  「二試」結果出來的時候,杭州的雨還是沒停。 「一試」時好幾張大大的榜單,如今只是用了一張紙。我和李解遠遠地看到榜單前站了好多人,三一群倆一夥打着傘,默默地朝牆上看。這個場景就像一個長鏡頭,過了很久仍然可以在我的記憶力中重現。我不敢過去看結果,讓李解先去看。他好像說了一句:「咱倆差不多吧?」就慢慢地朝榜單走了過去。我看到他冒着雨在人群中看榜,然後又忽然扭轉身往我這邊跑……看他跑,我就已經知道結果了。「二試」過後,二十七個人中刷去十三個,只剩下七男七女。而我和李解又雙雙通過了。

  最後「三試」的內容是才華展示,李解跳了一段醉鼓,我吹了一曲長笛,我們發揮得都很好。考試結束的時候,中戲一位叫姓麻的老師把我們專門叫到駐地的房間裏,對我們說:「我很喜歡你倆,你們一定要來參加文化課考試。」我想,她看我倆老在一起,肯定把我們當成戀人了。

  我說:「老師,我有一個問題。我的年齡不夠。我身份證上是十五歲,怕你們不讓我考試,我自己在招考單上寫成了十八歲。」麻老師一怔,上下看了我幾眼。雖然我當時還不到十六歲,但是我的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六五。麻老師說,我想想辦法,你先回去複習文化課吧。我和李解就高高興興回到了學校。沒想到,一場不大不小的挫折正在等待着我。

  回到學校,我第二天趕緊跑到《天浴》駐紮的賓館,可他們卻告訴我說:「我們本來是定你的,但前一段去找你,人家說你去杭州參加考試了。我們就臨時換了你們學校另外一個女孩兒。」我馬上問:「是不是已經定了?」劇組的人說:「定了,已經做了服裝,連去國外拍戲的簽證都辦好了。」我當時真的暈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的賓館,回到的學校。到了房間,我再也控制不住悲傷的感情,哇哇大哭起來。好多同學都來看我,說了很多話。我也不知道都誰來過,說了些什麼。反正心裏就是覺得委屈,天大的委屈。似乎全世界都對不起我。我心想:你們既然覺得我成,為什麼不能多等我幾天呢。

  其實,一個劇組定了某個演員,然後又換了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是我本人在那之前,幾乎沒遇到過什麼坎坷。我那時候的自我感覺特別良好,永遠都是大家目光的焦點。我老是認為,自己性格特別合群,心地又善良,只要是我努力想得到的結果,就一定可以得到。

  後來我才知道,《天浴》後來換的演員是當時比我大一歲的北京女孩兒李小璐,她憑藉着這部電影,奪得了台灣天馬獎影后的桂冠。如果我去會怎麼樣呢,我不知道。我只是體會到,機會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給你,也不可能所有的壞事都讓你趕上,所以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們的心態都應該是平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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