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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朋友的小人 趙忠祥在文革中的表現





近來本人偶然看到一篇文章(報紙連載)《走進往事》——一位共和國第一代女電視播音員的自述,文章中多數提到趙忠祥的地方,都是她們文革前在一起播音、練功、學習等等有趣的事情,但看着看着就看到了文革哪一頁歷史。原來,趙忠祥在文革期間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造反派,那個時代,當個造反派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得事情,可怕的是趙忠祥還是一個打擊朋友,陷害朋友的小人,這就不能不讓人感到,趙大叔今天的表現也是那種小人的延續了。

文革剛剛開始,趙忠祥就一躍成為造反派的頭頭,帶領電視台的造反派造反、搞批鬥會,當時,一位叫大渝的共和國第一代女播音員,因為私下寫了一張質問江青的條子(這個條子實際上已經被扔掉了,但有人發現她用過的那張紙的背面映出的文字),趙忠祥就組織造反團召開批斗大會,把那為女播音員打成「反革命」,不但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在精神上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趙忠祥和這位女播音員過去一直都是同事關係,大家相處得很好,趙忠祥大她兩歲,原來是北京二十二中學的學生,又只比那個女播音員早去電視台四個月,而且,沈力、大渝和趙忠祥還是一個播音組的,他們在一起相互配合得比較默契,大渝管趙忠祥叫「大熊」,趙忠祥管大渝叫「小辮兒」,但就是這樣的同事加朋友的關係,趙忠祥還要把她打倒、批臭,踏上一隻腳,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如今,這位已經身在美國的共和國第一代的女播音員大渝,對那段撕心裂肺的經歷,依然不能忘懷和原諒。趙忠祥何許人也?一個靠造反起家,靠陷害別人、整朋友的 「趙老師」,如今又玩了女人不負責任。可恥,、可惡!還有人稱他為「老師」,看看這個老師要把學生教成什麼樣的人???

大家可以去找那篇文章《走近往事——一位共和國第一代電視播音員的自述》的文章。


「文革」開始不久,廣播局的大權就被「戰鬥團」奪了去。趙忠祥是「造反派」奪權後擔任了文藝播出部的「勤務員」,相當於文藝播出部主任。

 報社、電台、電視台等新聞單位,是政治鬥爭中各派系的必爭之地,「四人幫」也
不例外。當時,「四人幫」明確表示支持「戰鬥團」,三天兩頭有指示,還來參加他們
的大會。

  「造反派」和「老保」之間派性相當嚴重,我也不例外。如果我的年紀再大一些,
參加過「反右」,知道「禍從口出」的厲害,也不至於在「文革」中招來太大的麻煩。
但我那時剛剛二十出頭,胸無城府,又沒有人生經驗,有些犯忌的話我雖然不會笨到在
「造反派」面前亂講,可在「過大江」當中便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了。「過大江」收十
出了電視台地下室的一間屋子做大本營。在那裏,我公開議論的矛頭是到處煽風點火一
呼百諾的江青、陳伯達、張春橋、姚文元。我過於相信了「哥們兒義氣」,不知道還會
有對我「反戈一擊」的一天。

  大約在一九六七年底,有一天,江青、陳伯達、張春橋。姚文元又來到廣播局參加
「戰鬥團」在廣播劇場舉行的大會。「兵團」成員一律不得入內。

  我一氣之下,抄起一隻筆就點着江青的名字寫了個條子,大意是:你是毛主席的夫
人,應該注意影響,要遵照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教導,調查研究,不要「下車伊始就哇啦
哇啦亂發議論」。那段話寫在了廣播局的紅條稿紙上。我想,既然不許我進入會場,我
寫個條子給江青提點意見還不行嗎?

  算我命大,「戰鬥團」的守門人連條子也不許我遞進去,否則,那張條子果真到了
小肚雞腸,報復心極強的江青手裏,我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地跟她叫陣,或許會因此惹來
殺身大禍。

  條子既然是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一揮而就的,又沒能送進會場,我順手扔了以後很快
也就忘得乾乾淨淨了。

  半年之後,轉眼到了一九六八年初夏。有一天,趙忠祥在電視台前廳召開文藝播出
部全體大會。我又像往常一樣,帶着毛線去開會了。那時,只要開會,女士們幾乎人手
一件「毛活兒」。過冬的毛衣、毛褲、毛背心。毛襪子、毛手套,新毛線、舊毛線以及
五顏六色得靠加上一根棉線維繫的爛毛線,拆了織,織了拆。大家在「抓革命」的同時,
也忙着「促生產」,會場很像個手工編織作坊。

 那天,我剛剛坐定,只聽得趙忠祥「呂大渝,站起來!」一聲大吼,嚇得我迷迷瞪
瞪站起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接着,他就遞給我一張紙,命令我:「念!」紙上不是
我的筆跡,我認得出那是美工組一位常寫電視節目字幕的張姓同事的字體。內容雖是我
曾經寫過的那個條子,但並非我死不招供,而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年,我一時發懵,確
實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的態度被說成「不老實」。

  揭發我的人是我的室友,她當時是電視台的放映員。我宿舍門後的牆上掛着一個藤
編的小花籃。那是母親在王府井南口北京工藝美術用品公司給我買的。我寫完給江青提
意見的那張條子以後,順手把剩下的稿紙塞進了小花籃。有一天,同宿舍的那位姑娘要
寫大字報,就擅自從我的小花籃里拿出了那本稿紙。那是極薄的片頁紙。雖然我給江青
寫的條子早已扔掉,但給我惹禍的字跡卻清清楚楚地印在了下面的稿紙上。於是,她就
把那張只有印子的白紙交給了趙忠祥。

  揭發我的那位姑娘在會上受到了表揚。她原來也是「過大江」與我一派的,但因為
揭發了我,趙忠祥說她能「反戈一擊」,仍然是「戰鬥團」的「依靠力量」。後來,她
還入了黨。

  在文藝播出部那個大會上,我被趙忠祥宣佈為「現行反革命」。之後,有的「過大
江」成員迫於壓力,也揭發了我「炮打中央文革」的「反動言論」。由於江青、陳伯達、
張春橋。姚文元「四人幫」正在中國的政治舞台上呼風喚雨、不可一世,我被列入了最
具危險性的「內定一類反革命」。這是我後來得知的。

  剎時間,廣播局西小院的大字報沖我鋪天蓋地而來。不久,又在廣播劇場召開了專
場批斗大會。批判發言慷慨激昂,「誰炮打中央文革誰就是反革命」、「打倒呂大渝」
的口號叫得很響。以後,每當批鬥廣播局和電視台「走資派」的時候,在一大排陪鬥的
「牛鬼蛇神」最後站着的總是我。進駐廣播局的軍宣隊小戰士小崔後來對我說,任何一
個單位批鬥的「走資派」都是老傢伙,但他來到廣播局,看見一大串老「走資派」後面
竟是個那麼年輕的小姑娘,感到十分奇怪。

責任編輯: 王篤若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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