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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淪為母親長期性玩偶 亂倫醜聞重創時代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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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說明:今年7月,萊拉在她的豪宅里。對於兩個女兒的起訴,她的回應是:「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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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說明:亨利·盧斯三世和年幼時的馬修、卡洛琳一起,表面上看,似乎大家都很和睦。

  47歲的卡洛琳·妮可拉遜和53歲的維多利亞·巴洛在外人看來非常幸福:她們的母親是美國社交名流萊拉·

哈德利·盧斯,父親名叫亨利·盧斯三世——龐大的出版帝國《時代》公司的繼承人。幼年時,姐妹倆每人至少有3個專職保姆。然而,這一切都是表面現象。2003年5月,姐妹倆將父母告上法庭,聲稱幼年時經常遭受父母的性侵犯,並索賠1600萬美元。雖然盧斯夫婦全盤否認,但這紙訴狀卻石破天驚地揭開了這個名門望族家醜的冰山一角。

  時代公司一個世界性的媒體帝國,旗下掌管着包括《時代》、《財富》、《生活》等的頗具影響力的雜誌。該公司繼承人亨利·盧斯三世是時代公司創始人之一亨利·R·盧斯的長子,在老亨利1967年去世後,盧斯就繼承了其父1.1億美元遺產中的大部分。2005年9月8日,盧斯在其位於康涅狄格州不遠Fishers島上的別墅中去世,留下了81歲的妻子萊拉·哈德利·盧斯,以及至今仍未結案的性騷擾訴訟。

  驚爆醜聞 女兒告父母非禮

  在萊拉的豪宅里,房間的正面牆上醒目地懸掛着已故丈夫盧斯的肖像畫,他看上去貴族味兒十足,有一雙棕色的眼睛和微露的兔牙。萊拉有一頭淺金色短髮,雖然已經81歲高齡,但打扮仍然非常時髦。她愛穿寬鬆的高檔時裝,戴着碩大的珠寶首飾。但畢竟年事已高,她走路得依靠拐杖,鼻子上還插着氧氣管。無論如何,沒有人能將這樣一位慈祥的長者與亂倫、強姦等不堪詞聯繫起來,就算告狀者是她的兩個親生女兒。

  萊拉年輕時是名勇敢的旅行探險家,寫過10本書,1958年33歲時出版了第一本書《給我整個世界》。這是一本關於她環遊世界的回憶錄。1951年,在發現當時的丈夫亞瑟·哈德利二世與別的女人有染後,她毫不留戀地跟他離婚,隨後就登上一艘小帆船,決定週遊世界,而同船的其他人全都是男性。特立獨行的她還帶上了當時年僅6歲的兒子亞瑟·T·哈德利三世。從回憶錄里的一張照片上可以看到,年輕的萊拉坐在船頭,周圍堆滿雜物,她的皮膚被曬得黝黑,卻意氣風發,露出迷人的讓人難以抗拒的微笑。

  這次環球旅行讓萊拉結識了她的第二任丈夫、有一頭金色頭髮的地質學家伊沃·斯密特,婚後萊拉跟隨他到過南非和牙買加生活,後來他們有了三個孩子:維多利亞、馬修以及卡洛琳。但在1969年萊拉和斯密特還是離婚了。

  萊拉自己認為,1990年她與亨利·盧斯三世的結合是上天註定。萊拉和盧斯是青梅竹馬,早在她還是個十多歲的姑娘時,就在一個社交舞會上認識盧斯了,兩人當時還共舞了一曲華爾茲。盧斯也出席了萊拉的第一次婚禮,還幸運地接到新娘扔出的捧花。上世紀70年代初,萊拉和斯密特離婚後,盧斯剛好也恢復單身,於是兩人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在和萊拉相愛以前,盧斯有過三次婚姻,1947年與社交名流帕特西亞·波特結婚,但這段婚姻只維持了短短7年;他的第二任妻子克萊爾·麥吉爾是名投資分析師,兩人1960年結婚,但麥吉爾卻在1971年因病去世;4年後,盧斯娶了另一位社交名流南希·卡斯黛,但1987年南希去世讓盧斯再次恢復單身。

  2003年,《紐約郵報》的頭條打出了一個聳動的標題:「盧斯家族的絕密性醜聞」,文章披露說萊拉的女兒卡洛琳以及她14歲外孫女菲思·尼科爾森狀告萊拉性虐待,並要求其賠償1500萬美元。卡洛琳指稱,母親萊拉從幼年開始就對她進行性侵犯和心理上的摧殘,而且一直貫穿了她的整個青春期。而她的繼父,也就是亨利·盧斯三世也曾「多次對她進行過性侵犯,包括赤條條地和她睡在一起,以及不止一次想強姦她。」而菲思控訴的內容讓人聽來都起雞皮疙瘩,她表示外祖母萊拉常撫摸她的身體,讓她感覺很不自在,另外萊拉還經常談論她的體形、要求她與她一起泡澡、讓她在她面前穿衣脫衣、還經常通過電話、信件及Email等「騷擾」她。但是一年後,法官退回了有關卡洛琳遭到過性侵犯的狀紙,理由是年代太過久遠,已經超出了紐約州規定的30年起訴有效期。但菲思·尼科爾森控訴遭外祖母非禮的案件卻可以繼續。

  挺身而出 姐姐打破三十年沉默

  峰迴路轉的是,卡洛琳的案件獲得新的支持,與她長期不相往來的姐姐維多利亞終於打破了三十年的沉默,證實妹妹說的是實話,因為她本人也曾被母親和已經去世的繼父非禮,父母使姐妹倆的童年陷入噩夢。這時她與母親已經疏遠了20年,和妹妹卡洛琳也有將近5年沒有聯繫。維多利亞交給卡洛琳一盒舊的信件和日記,聲稱這是萊拉惡行的罪證,她要幫姨生女菲思打贏官司。維多利亞和卡洛琳異口同聲,表示自己在幼年時都曾是母親萊拉手中的性玩偶。她們說,維多利亞曾被迫給哥哥亞瑟口交,(但亞瑟否認了這一點),萊拉也曾允許女孩們成為她眾多男友們褻玩的對象,最後,甚至連外孫女菲思也沒有逃脫萊拉的魔掌。

  然而,萊拉卻堅決否認了女兒們的指控,在接受《名利場》記者訪問時她說道:「我可以跟你保證……我與這些騷擾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案子說白了就是衝着錢來的,」她說,「卡洛琳這麼做就是因為我不肯給她50萬美元。」對於母親的說法,卡洛琳表示之所以會訴諸法律完全是為了保護她的孩子們。

  紅杏出牆 丈夫不在她找了N個情人

  卡洛琳現居英格蘭寧靜小鎮蒂弗頓,她很健談,有一張甜甜的娃娃臉,房子佈置得非常簡樸。現在,她居然以替人做管家為生,為了接受此次《名利場》記者的採訪,她還專門請了一天假。採訪當天卡洛琳穿着一條寬鬆的牛仔褲,一件男式T恤,在她家的廚房裏居然到處飛舞着蒼蠅,可見日子過得甚是潦倒。與妹妹相比,維多利亞也好不到哪兒去,她住在紐約一棟沒有電梯的公寓四樓,還患了子宮癌。她說她還沒做好足夠的準備接受面對面的採訪,於是記者只能通過電話詢問到一些情況。此外,菲思·尼科爾森和馬修都接受了《名利場》記者的採訪。上世紀70年代,馬修將自己的姓改成了埃利奧特,現在是一名獸醫。兄妹幾個之間也多年沒有往來。如今,只有已經去世的攝影師鮑勃·里查德森1963年拍攝的照片,記錄了這一家人曾經在一起的幸福瞬間。

  這張照片是在西班牙Costa del Sol的沙灘上拍攝的,那時萊拉38歲。照片上的她斜躺在沙灘上,嘴裏叼着一支香煙,三個子女或坐或躺環繞在她周圍,身上穿着雪白的睡袍,看上去就像小天使一樣守護在母親的身旁。在拍這張照片三年前,一家人從牙買加搬回紐約。那時萊拉的第二任丈夫斯密特對紐約的生活很不習慣,認為自己是被困在籠子裏的老虎,然而曼哈頓卻是萊拉的天下,她就出生在長島,母親具有蘇格蘭貴族血統,父親弗蘭克·博頓是個亞麻布商人。

  搬回紐約後,斯密特一家住在第五大街1160號,這時不甘寂寞的萊拉找了一份報社的工作,在《外交官》雜誌和《星期六晚間郵報》做編輯。1964年,斯密特為了賺大錢毅然去了菲律賓,他說在那兒的叢林裏能找到某種假紅寶石。但是這次冒險之旅並沒有成功,萊拉抱怨丈夫將自己的信用基金全都砸進去了。不過維多利亞的說法卻與此相反,她說父親斯密特確實挖到過一些紅寶石,事實上是萊拉奢侈的生活方式將家裏的財產給敗光的。

  「四年中我每天都盼他回來。」萊拉說道。她還毫不客氣地指丈夫是一個「妄想精神分裂症」患者,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但是女兒們卻否認父親有任何精神疾病)。當被問到丈夫不在家時她是否有過婚外情時,萊拉的回答很理直氣壯:「當然……他整整四年都沒回來過。」在萊拉的情人名單上,漫畫家查爾斯·亞當斯、馬球手埃弗雷特·米勒等人都榜上有名。而母親對父親的不忠也讓兒女們對她心存不滿。就算是對她最「忠誠」的小兒子馬修在談到那時的情形也頗有微詞,「那時她的壓力很大,財政上的精神上的都有,把我們也牽涉進去了。」馬修在電話中說道:「她經常在凌晨兩點鐘把我叫醒,讓我上街去幫她買煙。……那時我13歲,覺得她的行為很古怪。」

  1968年,斯密特從菲律賓回國,卻已不幸患上霍奇金淋巴癌,第二年,萊拉就提出要跟他離婚。「我可不能再替他支付醫院的賬單。」她說。1978年,斯密特就病逝了。萊拉對斯密特的遺棄成為女兒們心中永遠的痛,因為她們都很愛父親。萊拉與斯密特離婚時,維多利亞剛剛15歲,她認為父親之所以會離家那麼多年,完全是萊拉與她的一個情人的陰謀,「他是個脆弱的男人,也很孤單,但他只是脆弱而已,我相信是萊拉毀了他。」卡洛琳說道。

  瘋狂舉動 強迫情人與女兒上床

  萊拉對子女的漂亮外貌總是非常自豪,特別是大女兒維多利亞的長相尤其讓她滿意。她有着一頭長長的金髮,胸部豐滿,用她的前男友皮挨爾·喬里斯的話說,「她就是洛麗塔。」體重是萊拉最在乎的事情,「我很瘦吧,難道我不瘦嗎?」這是她經常會問孩子們的問題,而且她還常愛光着身子站在他們前面,或彎腰檢查自己的柔韌性。在她寫給孩子們的信里,常常會發現這樣的句子:「最近怎樣?瘦了嗎?我曾瘦到119磅,但居然又反彈回124磅了,因為我情緒不好的時候就只想吃。」在萊拉家的冰箱裏,從來沒有放過食物,而且她還承認為讓維多利亞保持苗條,她可能給她吃過藥。

  此外,萊拉還會毫無忌憚地在孩子們面前談論性以及她的性生活。維多利亞和卡洛琳認為,萊拉瘋狂地想找個有錢的丈夫、只想和富人來往,服用激素藥物以保持青春,所有因素混雜在一起,讓她的精神都快失控了。對此萊拉予以否認,她說自己唯一服用的激素藥物只有避孕藥而已。在馬修18歲時,他曾寫過一封信給姐姐維多利亞,抱怨萊拉的瘋狂行為。他說萊拉總有個習慣在早上7點鐘走進他的房間,掀開棉被,看着他的生殖器哈哈大笑。不過馬修現在拒絕承認母親曾對他進行過任何性虐待,他認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但顯然他的姐妹們沒有這麼寬容。

  根據維多利亞的指控,當她還只有13歲時,她就曾經被迫和萊拉的情人之一約翰·帕爾斯維斯基上過床,帕爾斯維斯基比他足足大27歲。維多利亞控訴說,當時她從浴室走出來,萊拉當着帕爾斯維斯基的面把裹在她身上的浴巾給扯了下來。萊拉堅決否認她曾經這樣做,而帕爾斯維斯基則反咬一口,說萊拉的舉動只是不滿維多利亞愛在他面前賣弄風騷。不過,萊拉自己還是承認她和女兒談論過帕爾斯維斯基的生殖器,「能將一對母女倆都騙上床恐怕是每個男人的幻想吧。」她大言不慚地說道。

  除了控訴萊拉的淫亂,維多利亞和卡洛琳還聲稱她們小時候都被強迫去商店偷衣服,萊拉將此叫做「五個手指折扣」,另外,卡洛琳還被她慫恿在雞尾酒會上從客人的口袋裏偷東西,原因就是她們的母親似乎永遠都缺錢花。

  家人離散 兒女爭相離開多年不往來

  因為受不了家中的緊張氣氛,1964年,大兒子亞瑟離家去了耶魯,就再也沒有回來。三個同母異父的弟妹也很少提到他。1968年,小兒子馬修也去了康涅狄格州的Pomfret寄宿學校讀書。1969年,只有16歲的維多利亞和母親一道去英國旅行,藉此機會她決定留下來。在倫敦的時候,維多利亞一直和前男友皮埃爾同居,21歲她移居希臘,後來又去了印度,並成為一名佛教徒。

  在維多利亞也離家之後,家裏孩子中就剩下卡洛琳一個人了,從那時起她開始扮演「灰姑娘」的角色,「卡洛琳的媽媽經常要她替她買咖啡或香煙,或者替她按摩腳。」卡洛琳的朋友黛西·泰勒·里夫頓回憶道。據維多利亞和卡洛琳的說法,就是在這段時間——60年代末70年代初——精神緊崩的萊拉開始對她們動手動腳。皮埃爾也表示,他一直努力不讓萊拉傷害維多利亞,他對萊拉的稱呼也很不客氣,稱之為「病態的討厭的讓人作嘔的人」。

  雖然很不被兒女喜愛,可在萊拉的筆下,大女兒卡洛琳仿佛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就是另一個我,」萊拉反覆說道,「她非常聰明,智商達到168。在13歲時她已經能寫詩了……」

  苦心經營 為嫁豪門不惜犧牲女兒

  亨利·盧斯三世則是萊拉的第三任丈夫,能夠嫁入《時代》豪門,也算是萊拉多年來苦心經營的結果。

  1971年亨利·盧斯第二次婚姻破裂後,他再次走入萊拉的生活。萊拉在寫給維多利亞的信中將盧斯成為「及時雨」,他不但幫她還清所有債務,替孩子們繳學費,還為她請來最好的精神科醫生。對此,萊拉是既感激又頗有抱怨,她在信中既表示想要盧斯的錢,又渴望要個更強壯的男人。「在1971年盧斯的第二任妻子去世時,萊拉就差點兒為盧斯發狂,」維多利亞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盧斯是萊拉想得到又沒能得到的人,他總是對她若即若離。」

  盧斯和第一個妻子有兩個孩子,莉拉和亨利·克里斯托弗;他的第二段婚姻帶給他兩個兒子,演員威廉·赫爾特和投資家吉姆。據傳記作家希爾維亞·莫里斯表示,第二任妻子克萊爾·麥吉爾才是盧斯的最愛,「如果她還活着的話,他們的婚姻肯定還會更持久。」

  盧斯三世很少向外界袒露自己的心扉,他寡言少語,極少參加社交活動,很少有人能真正了解他。從小,他就深得父母的寵愛,「就像一個王子那樣長大,」莫里斯說道。盧斯曾進入政府工作,後來又在時代集團做過記者。1958年,他成為亨利·盧斯基金會的行政總裁,1968年,他被提名為《財富》雜誌的出版商,一年後將《時代》雜誌的發行也納入他的業務範圍。斯密特家的孩子們對這個嚴肅的繼父頗為忌憚。馬修回憶道,如果他問你某個州的首府而你答不上來時,絕對會被他大聲訓斥一頓。

  萊拉在寫給維多利亞的信中,也毫不隱諱地向女兒大談她與盧斯的床笫生活,其中一封還特別描述了她如何被盧斯性虐待的細節。對此萊拉後來表示,雖然虐待中的疼痛讓她尖叫不已,但她仍然享受其中。換句話說,她和盧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渴望和盧斯結婚,」萊拉在這封信里寫道,「因為他各方面都很完美。」她還說儘管知道除自己外盧斯還有很多女人,但她並不抱怨,因為她希望最終能證明她是最迷人的。儘管萊拉對盧斯的虐待輕描淡寫,但她的前男友之一、作家湯姆·海曼卻認為事實並沒那麼輕鬆,「她曾花了數個小時在電話里跟我抱怨盧斯是怎麼對待她的。我知道她決定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得到他,或者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她的想法。」他在1999年給維多利亞的一封信中這樣寫到。萊拉在信中還毫不掩飾對金錢的熱望,她坦白地告訴維多利亞,自己常從盧斯的錢包里偷錢,特別是在她和他上床之後,她覺得自己完全有資格拿走那些錢。

  據女兒們說,萊拉後來的行為也越來越古怪,不但曾瘋狂地把珠寶扔到大街上,還曾赤身裸體披一件皮草走上第五大道。而萊拉不在的時候,卡洛琳要麼就和祖母,要麼就和亨利·盧斯一起待在他位於薩頓的公寓裏。卡洛琳指責在這期間,盧斯曾不止一次企圖強姦她。她說自己曾經向母親告狀,但萊拉卻對此無動於衷,「盧斯是我親愛的朋友,是我的愛人。我崇拜他,我可不想惹什麼麻煩。」萊拉如此說道。

  甚至,萊拉還竟然為盧斯的行為開脫,「當你喝醉的時候你肯定會做很多事情,你甚至不記得你做了些什麼,所以我再去追問他有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有什麼意義?」萊拉說道,「再說這也沒給卡洛琳帶來什麼危險,因為她把他推開了。很明顯,她有力氣把他推開,她完全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對此,卡洛琳回應說,母親會作此反應她一點兒也不吃驚。她說從那以後,萊拉對她的要求更是變本加厲。她總是在與盧斯雲雨完之後把卡洛琳叫進他們的臥室,然後要求女兒睡到他們中間去。不過,萊拉就反駁說這樣的控訴「讓她作嘔」。

  卡洛琳還說,在Fishers島的大屋裏,有一次盧斯當着萊拉的面叫她睡到他的床上去,這時萊拉就在房間裏的另一張床上。萊拉照例否認了這個指控,聲稱卡洛琳將事實誇大,她在一封信里寫道:「當時我確實跟盧斯提出過,他赤條條地和卡洛琳上床不是很好。」

  卡洛琳說,當時自己一直對盧斯的性騷擾三緘其口,就是希望他能夠解除母親的困擾,「我們所希望的就是他會娶她,這樣她就不會再為此發狂了。」卡洛琳說道。

  然而,就算萊拉對盧斯刻意逢迎,甚至不惜犧牲女兒的清白,但是她嫁入豪門的願望直到20年後才得以實現。在被問到為何沒在上世紀70年代就嫁入盧斯家時,萊拉的回答只有一個:「克萊爾·布斯·盧斯。」此人是盧斯的繼母,曾是位劇作家和共和黨國會議員。克萊爾個性很強,她認為萊拉並不是個理想的兒媳婦,於是她想辦法把盧斯介紹給了南希·布賴恩·卡斯黛。南希與克萊爾在夏威夷認識,是一位非常迷人的女性,盧斯對她很着迷,很快就娶了她。婚禮前兩天,也就是1975年8月13日,盧斯寫了一封字跡潦草的信給卡洛琳,向她承諾說會為她付完後面兩個學年的學費:「四年來我給了你母親我所能給的,我也努力想解除她的困擾。可現在我無能為力,對此我也很遺憾,」盧斯在信中寫道:「南希給我帶來極大的快樂和心靈的寧靜,這是我最需要的東西。你肯定也會喜歡她的……我會想念你的,卡洛琳,我愛你。」

  短暫再婚 離婚索要分手費惹惱子女

  1975年,萊拉嫁給了一個有錢的芝加哥商人——威廉·穆山,但是這段婚姻只維持了不到3年,「美麗的花朵轉眼間化成了毒蘑菇」,萊拉這樣描述自己的那段婚姻。萊拉的孩子們覺得穆山是個正派的好人,他不但出資讓馬修和卡洛琳去讀大學,還給了他們一些自己電子公司的股票。所以當萊拉離婚要求巨額贍養費的時候,馬修十分生氣,也因此他出面指證自己的母親。穆山的兒子威廉回憶道,「對於保守的父親來說,萊拉的生活方式實在是太過糜爛了。」

  理念差異 與大女兒越來越疏遠

  1978年,萊拉前往印度住了兩個月,她是去看維多利亞的。這時維多利亞已經和音樂家喬納森·巴盧結婚,他們住在寺廟旁邊,過着苦行僧一樣的生活。這次旅行為以後母女倆的矛盾埋下了火種。維多利亞很看不慣母親的生活方式,她認為她的母親簡直就是「購物狂」,而本身擁有宗教信仰的維多利亞對於母親沒有參拜的行為更是十分惱怒。

  1986年,維多利亞回到紐約,但是在她回去之前,她就寫了一封信告訴母親說,她不想看到萊拉,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回到紐約後,維多利亞就靠在非洲藝術和現代藝術博物館旁邊擺攤賣畫為生。萊拉試圖過來看看她的小攤,但她婉拒了。維多利亞開始研究家族歷史,花了很多時間在紐約公共圖書館。有時萊拉會托人送來鮮花——白色的百合,但是維多利亞卻認為這代表着威脅,因為在復活節,這意味着死亡。但萊拉一直堅稱她並沒有惡意。

  再續前緣 與盧斯再婚激怒女兒

  上世紀80年代末,在1987年南希·盧斯去世後,亨利·盧斯再度出現在萊拉的生活中。萊拉又像以前一樣急於嫁給他。她寫信給卡洛琳說:「他叫我『親愛的』,他的『奇蹟』,告訴我,他多麼愛我。」「我叫他『我的寶貝』,並告訴他我也很愛他,他需要一個妻子,而我需要一個丈夫。」

  

  這一次盧斯提議,就在1990年1月5日舉行婚禮,地點選在麥迪遜大道長老教會,並在一個探險俱樂部舉行一個招待宴會,萊拉解釋說:「我想他也在琢磨,其實我對他在某種程度上是很有幫助的,畢竟我可以照顧他。」萊拉還補充說盧斯現在老了。

  維多利亞在報紙上看到了母親要和盧斯結婚的消息,她說這簡直讓人作嘔。她寫了一封信,通過她的律師給了萊拉,問她,到底想不想看到她在文件和日記中寫下萊拉和盧斯的種種噁心的事情,因為他涉嫌性侵犯卡洛琳,「如果你繼續騷擾我和侵犯我的私隱權,我將採取法律行動。」

  不過據萊拉說,她不打算告訴自己現在的夫婿盧斯,她回應說:「我不想理會,我也不想就這個事情打擾盧斯,我想他開心。」

  而卡洛琳則說她其實並不支持維多利亞回來,她情願就這麼安靜地呆着,因為她很害怕萊拉的怒氣,「我希望所有的事情就這樣過去好了。」

  清貧婚姻 資助卡洛琳但有附帶條件

  1987年,卡洛琳結婚了,嫁給了奧利夫·尼科爾森,一個在英國出生,後來成為美國明尼蘇達大學的學術副教授的正派男人。他們有3個子女,尼科爾森在不授課的時候,會在英格蘭的一個小鎮的一個小小平房教授德文。無疑,他們的生活是比較困窘的。

  在卡洛琳結婚的時候,萊拉就已經給她寫信,警告她說:「請告訴你的丈夫,盧斯對於錢是比較吝嗇的,我收入微薄,不能像從前一樣大方,雖然我希望自己能做到。通常有錢人都是很自私的,除非他覺得這個事情對他有利。盧斯已經幫我償還了欠款,但願永遠都能這樣——我要取悅於他,安撫他,使他的人生快樂。」

  她曾在1985年命名卡洛琳為她的遺囑執行人,但是1995年,萊拉卻清理出卡洛琳在紐約的公寓,讓馬修居住。後來她因為內疚,還了點錢給卡洛琳。萊拉說:「在我精神崩潰的時候,卡洛琳還是照顧了我不少,當然,那是在上世紀60年代。」卡洛琳後來從萊拉那得到了一部富豪轎車以及約1萬美金的禮物。而且萊拉還幫卡洛琳出了他們明尼蘇達州房子的首期。

  女兒離婚 母女之間再生矛盾

  但是,卡洛琳說,這些金錢資助是有附帶條件的,她開始反感萊拉和盧斯:「我們必須很小心,讓孩子遠離我的母親,因為我害怕這個惡魔又回來了。」因為維多利亞的影響,她聲稱馬修也產生了擔憂,感覺又回到了上世紀80年代初期,因為馬修發現萊拉在花園追逐他的兩歲兒子,而萊拉就此回應:「這完全是一派胡言,沒事。」

  2001年,卡洛琳開始陷入崩潰邊緣,主要是因為她的婚姻搖搖欲墜,她幾次住院,還吃了超量的安定片想自殺,她開始得到社工的輔導和幫助,然後問萊拉借錢幫助支付離婚費用,她的理由是,以前萊拉憑藉祖父對她的信任,擁有了一筆遺產。

  2002年2月,萊拉問卡洛琳要手機,卡洛琳拒絕了,萊拉的書面回應如下:「對不起,親愛的,經過這麼多年,你還是沒學會關心、理解,仍然不欣賞我,而且還是沒有真正的愛情。」卡洛琳說,她數了一下,信裏面有關「我」、「自己」等詞彙居然一共有69個。

  金錢糾紛 高價藝術品成導火索

  在2002年夏季,即將離婚的尼科爾森和卡洛琳坐下來好好談了一下未來,顯然他們心中已經把錢的事情劃分得很清楚了。萊拉和盧斯拒絕了他們的要求,盧斯說:「我不是銀行。」作為妥協,盧斯表示,他們將只支付最大的那個孩子的教育費用,結果卡洛琳又聯想到了萊拉最偏愛姐姐,「我就想到,天啊,不要又來了。」她說。

  為了女兒菲思的教育問題,卡洛琳說,她接受了回家。但是回去後突然接到萊拉打來的電話,要求她歸還自1995年後就一直屬於她的約瑟夫·科內爾的藝術品,以及萊拉自己的照片。卡洛琳認為她的母親擔心她可能會將這些藝術品套現,「可怕的萊拉認為這意味着經濟獨立,我將不再聽命於她。」(不過後來卡洛琳終於拿出來通過畫廊轉賣,但是2002年底,萊拉又花了86000美金買回這批藝術品。)

  忍無可忍 卡洛琳爆發了

  卡洛琳在2002年9月收到一封盧斯的信,「如果我沒有收到畫的註冊簽收信件,那麼在3個工作日內,你必須回到明尼蘇達州,我會派一個人去取回這些畫。」原來萊拉認為她從來沒有把這些藝術品贈送給卡洛琳,只是「借給他們」。

  卡洛琳憤怒了,於是在9月24日就寫了一封4頁的回信給萊拉和盧斯。

  親愛的盧斯和萊拉:我人生中的第一個20年就在結婚的麻煩、孩子的成長以及我的離婚等繁瑣中度過,過去幾個月,我破碎的經歷你們都很清楚了,我試圖了解,到底什麼地方出了錯,為什麼我不快樂。

  多年來我試圖讓自己忘記你們對我的虐待,當個有愛心、孝順的女兒。萊拉你要記住,你覺得你很有道理,就算你忽略了孩子,你生活墮落,又很暴力。告訴你,那是因為你真的瘋了。當你沒有工作的時候,我會覺得害怕、內疚,又覺得自己很自私,在想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你出事的時候我是第一個報警的人,並年復一年地重複做這樣的事情,難道這都是我的錯?而盧斯,你用恐嚇使我感到愚蠢、無能、一文不值,每次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像嚇壞了的兔子一樣,我被迫要當個啞巴,沉默而羞愧,你讓我覺得自己既沒有吸引力,又笨拙,還超重。

  試問一個媽媽,怎麼會允許她的情人居然在她和女兒在床上聊天的時候進來插話,還看他試圖強暴女兒?我每次想起這個,就像有把大鐵錘在敲打自己的頭。最近幾次接觸,你都是在威脅我,欺凌我,我的整個前半生都在你的暴力陰影下度過,我不期望你會道歉,道歉根本無法彌補你曾經造成的、難以挽回的傷害。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子彈了……

  萊拉一再強調說,這個案件純粹就是因為錢的問題。她說接到這樣一封可怕的信,她的反應是趕緊寫信給在蘇格蘭寄宿學校就讀的、卡洛琳的大女兒菲思。卡洛琳註定和她是有不可彌補的裂痕的了,萊拉說,她要求律師設法取得明尼蘇達州的中止案件的許可。

  卡洛琳的律師約翰提出,卡洛琳申請法庭禁制令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她可以提出性虐待這一點。這也成為卡洛琳起訴的一大依據。

  卡洛琳說,她坐下耐心地和菲思解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女兒說,她感到欣慰,當她母親告訴她一些過去的事情,她覺得外婆的行為還真是「鬼魅」,而萊拉則說她的孫女已經被「洗腦」,相信她確實曾經性侵犯她們,「為什麼我要想孫女在洗澡的時候跟我跳舞?」她質問,「我自從和盧斯結婚後,因為戒煙以及用可的松治療肺氣腫,整整胖了40斤,我都不想看我自己了。」

  在2002年和2003年,萊拉一直寫信給菲思,但是孫女拒絕了她。所以,在2002年秋天,萊拉寫信給卡洛琳,說她將不再支付菲思的學費,而菲思在去年底也被迫離開了學校。卡洛琳聲稱她不再關心案件的結果是什麼——雖然她的證詞得到了部分人的信任。她感到很震驚,維多利亞會出面幫忙,雖然萊拉說這兩人是「狼狽為奸」。卡洛琳像個孩子一樣揮舞着手臂:「我終於自由了!」她像唱歌一樣的感嘆。

  橫插一腳 萊拉舊情人作證曾性侵犯其女

  2006年2月,萊拉過去的一個舊情人約翰·帕爾斯維斯基突然開口承認,他曾經在萊拉的強烈要求下,和萊拉當時年僅13歲的女兒維多利亞有過性接觸。這件事情發生在1967年,據他描述,當時萊拉是這樣表達她為什麼這樣要求的:「或許這樣應該比她長大後被哪個男人奪去童貞更好。」但是帕爾斯維斯基說,當時維多利亞就已經不是處女了。但是,因為這份供詞,人們也轉而相信,萊拉可能真的性虐待自己的女兒。

  不畏流言 萊拉宣佈不會讓女兒毀了她

  不像卡洛琳,維多利亞已經公開談及她恨母親多年。她還加入了網上一個組織,號稱被害人自戀型人格障礙論壇。「她下定決心作證」,約翰說,「儘管她因為癌症還在做化療和放射」。當被問及為什么女兒會沉迷在這其中,萊拉自責,「肯定是藥物造成她們精神紊亂。」維多利亞和卡洛琳都承認在青春期曾服用藥物,但是堅持自己的回憶絕對是一清二楚。

  「真是浪費了,」萊拉說她的女兒,「他們顯然很想我死,哼,想都不要想。」她還出示了一封專欄作家史密斯寫給她的信,她的辦公室到處是論文,有檔案註明日期和各種老照片,她表示,她終於開始寫她的回憶錄了。「你知道,親愛的,」她說,「30年後我已經不在這裏了,我很驕傲我一生的經歷。」

  很明顯,萊拉很滿意自己的圓滿人生,她背後有這麼多明槍暗鬥,那麼多愛情的來去,還有如此可供記載的後代,她,絕對不會輕易讓她的女兒撕碎她的生活劇本的。

責任編輯: 王篤若  來源:信息時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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