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文在1949年之後,由於受新華體和翻譯體的衝擊,幾乎失去了和古漢語音韻之間的所有聯繫。瞿秋白有一句話,說白話文「不古不今、不中不西、不人不鬼的」,我看還得加上一句,叫做「無聲無息」。現代漢語的粗陋,主要的就是體現在它的聲音上,這已成為這60多年來,留給作家最痛苦的文化遺產。這種語言的粗陋,不僅使現代文學遠離了聲音之美,也使現代文學成為一種反聲音的案頭文學,蘊藏在中國古詩和戲曲中的漢語聲音美學,完全被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