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戰最難得的遺產,可能是昆德拉提出的課題:既然壓迫者如此強大又無法抵抗,公然的反抗既達不到目標,又傷害自身與家人,究竟目的何在?如果抗爭註定失敗,抗爭者主動挑戰,又是否純粹出於展現自身的道德勇氣?這是蘇聯集團統治下,數千萬人口都面臨的兩難處境,但共產陣營絕少有知識分子像昆德拉與哈維爾那樣,有機會對此問題展開公開而嚴肅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