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希特拉敗亡,禁畫令早已取消,但匪夷所思的是,警察依然無法自拔,堅持執行着禁畫令,每天嚴格、瘋狂、拼命地搜尋並燒毀畫作。服從上級,忠於職責,一直是當年德國人看重的品質。所以二戰後大家都為自己辯護,認為罪責是上面的,我只是職責所在,無條件順從上面的指示是天經地義的義務。
這是一個很詭譎的設置,二舅看上去早已過了需要監護人的年紀,他的殘疾也不至於影響自我表達的行事能力,我固然能理解為什麼視頻里沒有出現二舅的任何言語——這會破壞解說一氣呵成的完整性,繼而影響視頻的敘事節奏——但就很怪,二舅作為主角火遍全網,但二舅本身是被消音處理的,他更像是一個即插即用的工具人,被禁止出現喧賓奪主的苗頭。
在「經營」舟舟的那些日子裏,胡厚培最讓我尊敬的,就是他始終拒絕讓舟舟成為一件商品,除了演出和指揮,舟舟基本上沒有利用他的名聲兌現任何商業化的東西,從頭到尾,他都只和樂團打交道,很多找上門來表示想要讓舟舟「發財」的公司,胡厚培都客客氣氣的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