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支持巴勒斯坦的中國高中生,和當時的我何其相似。一方面,他們東施效顰般的拙劣表演令我感到滑稽;另一方面,我曾經做過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事情,因而讓我感到尷尬,卻因為我們之間相似行為邏輯讓我感到莫名的親切。問題不在於缺乏反抗精神,而在於如何正確認識需要反抗的對象。一個人從粉紅轉變為所謂反賊的過程,就是在已經有較強的反抗意識的情況下,從反他國之體制逐漸到反本國之體制的過程。但這個過程並不容易,不僅受到眼界的影響,還要看個人的資質。我認為,善於思考的習慣是很必要的個人資質之一。
一個人,一旦不打算奢求權勢的恩賜與關照,才能產生對權勢者的「傷害權」說不的勇氣——在那些相對封閉的,層級森嚴的,利益極大的體系內,這種勇氣是貧乏的,多的則是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