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雖然俄羅斯是一個糧食出口大國，但是中國從俄羅斯進口的糧食數量一直很小很小。至2021年對中國出口糧食的大國依次為美國、巴西、烏克蘭、阿根廷、加拿大、法國、澳大利亞等。2023年10月18日中國與俄羅斯簽署了價值約257億美元的糧食進口合同，在12年時間內中國將從俄羅斯進口7000萬噸的穀物、豆類和油籽。2023年11月底至12月初，中國與俄羅斯將再簽署一項進口糧食協議，從俄羅斯進口的糧食數量將增加到每年800萬噸甚至每年1600萬噸，這樣俄羅斯將成為中國的第三大糧食進口國。
簡單回顧歷史，中國為什麼不從近鄰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原因之一是因為俄羅斯的小麥帶有矮腥黑穗病菌。中國將小麥矮腥黑穗病菌列為一類檢疫性有害生物，其最大的危害是可能導致小麥減產75%～90%，甚至絕產。一旦小麥矮腥黑穗病菌在中國蔓延，則是很難得以根除。那時中國的糧食安全將會成為十分現實的問題，吃不飽飯將成為常態。同樣人們不應該忘記，2018年、2019年從俄羅斯進口豬肉使得非洲豬瘟在中國蔓延的沉痛教訓。
中共決定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反映了習近平頂層設計的基本模式，只抓住眼前的所謂主要矛盾，不顧之前的一切其他理念宣傳與決策內容。中共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這不是未來中國糧食市場的需求，也不符合習近平「中國人飯碗中要裝中國糧」的理念，也和中共二十大報告中強調的全方位夯實糧食安全根基不合拍，更與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都提出2023年將實施新一輪千億斤糧食產能提升行動互相矛盾。中共決定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就是習近平聯俄抗美的政治需求。
*************************************************************************
圖1：俄羅斯是一個糧食生產大國也是糧食出口大國，但是長期以來中國很少從俄羅斯進口糧食特別是小麥，圖片來源：© Sputnik/ Vitaliy Timkiv/跳轉媒體庫
一、中俄簽署了價值約257億美元的最大糧食供應合同
2023年10月18日，新土地糧食走廊倡議領導人霍夫塞皮揚在北京參加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論壇開幕前的商業論壇上宣佈，今天俄羅斯和中國簽署了歷史上最大的合同之一，價值近2.5萬億盧布（約1880億元人民幣或者約257億美元），在12年時間裏向中國供應7000萬噸穀物、豆類和油籽。
7000萬噸糧食是什麼概念？
大概相當於黑龍江省一年的糧食產量。2022年黑龍江省的糧食產量為7763萬噸（1552.6億斤），佔全國的11.3%。
其實這個中俄糧食合同只是第一步。霍夫塞皮揚還透露，今年11月底至12月初，俄羅斯和中國將在政府首腦會議上再簽署一項關於新陸上糧食走廊的國家間協議，將使俄羅斯對華糧食出口量增至每年800萬噸，未來計劃通過新基礎設施建設將使出口量增至每年1600萬噸。
中國與俄羅斯簽署的這個價值約257億美元的最大糧食供應合同將改變中國糧食進口的基本格局。
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中國糧食生產已經能夠滿足國內的糧食需求，並且還有少量的糧食淨出口。到了2003年，中國成為了糧食淨進口國，而且之後糧食進口量迅猛增長，目前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糧食進口國。2003年中國出口糧食2230萬噸，進口糧食2283萬噸，淨進口僅53萬噸。到2021年中國淨進口糧食16453.9萬噸，其中大豆9651.8萬噸。2022年中國糧食進口量有所下降，依然有14687.2萬噸，其中大豆9108.1萬噸。
2021年中國淨進口糧食16453.9萬噸，其中從美國進口糧食量最高為6139萬噸，巴西第二為3814萬噸，烏克蘭第三為1144萬噸，阿根廷730萬噸，加拿大667萬噸，法國505萬噸，澳大利亞377萬噸。雖然俄羅斯也是一個重要的糧食出口國，但是中國從俄羅斯進口的糧食數量一直很少。
中國12年從俄羅斯進口7000萬噸糧食，平均每年進口583萬噸，俄羅斯將超過法國成為中國的第六大進口國；如果從俄羅斯進口糧食量達到每年800萬噸，俄羅斯將超過阿根廷成為第四大進口國；如果從俄羅斯進口糧食達到每年1600萬噸，俄羅斯將超過烏克蘭成為中國的第三大糧食進口國。
二、中國為什麼要大規模地進口糧食？
在中共官方媒體上經常報道所謂的「國際上關於糧食安全標準的三個指標」：
第一：穀物自給率達到95%以上；
第二：人均糧食佔有量400公斤以上；
第三：糧食儲備達到本年度消費的18%以上。
筆者孤陋寡聞，只知道世界上比較通用的指標是人均糧食佔有量400公斤。而這個指標中國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就已經達到。2022年中國糧食總產量68653萬噸（13731億斤），其中穀物產量63324萬噸（12665億斤），中國人均糧食佔有量達486.1公斤（人口14.12億）。加上進口糧食14687.2萬噸，中國人均糧食佔有量超過590公斤，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這個結論的前提是：國家統計局公佈的中國糧食產量的數據是真實的。
長期以來中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糧食儲備。2020年中共農業部長韓長賦對記者說：「中國人均糧食佔有量470公斤，遠遠高於人均400公斤的國際糧食安全標準線。現在稻穀、小麥的庫存夠全國人民吃一年，中國不會發生糧食危機。」2023年5月11日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副主任、國家糧食和物資儲備局局長叢亮在國新辦舉辦的「保障糧食安全，端牢中國飯碗」新聞發佈會上說，全國標準糧食倉房完好倉容近7億噸。2022年68653萬噸的糧食總產量也填不滿這7億噸的標準糧倉！
單從數量上來說，中國穀物自給率達到95%以上，也是沒有完全問題的。如果從質量上來考慮，則要遜色許多。
中共官媒經常宣傳：中國以佔世界9%的耕地、6%的淡水資源，養育了世界近1/5的人口，從當年4億人吃不飽到今天14億多人吃得好，有力地回答了「誰來養活中國」，也為世界糧食安全作出了重要貢獻。
圖2：1994年9月美國《世界觀察》雜誌刊載了萊斯特·布朗一篇題為《誰來養活中國？》的文章，圖片來源：蔣高明
2022年中國糧食總產量68653萬噸，進口糧食14687.2萬噸，糧食進口量佔中國糧食總產量的21.4%。可見養活中國的不單單是中國的農民，還有14687.2萬噸的進口糧食！
[page]
中共官媒一直無法解釋，中國為什麼要進口這麼多糧食。中共有比較詳盡的糧食生產數據，但是缺乏相應的糧食消費數據，根本無法說明中國生產的糧食和進口的糧食都是怎樣消費掉的。多少糧食是民眾的口糧？多少糧食是飼料？多少糧食是工業原料？多少糧食是用於生產生物酒精？同樣中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中共要與俄羅斯要簽訂這麼大單的糧食進口合同，而且在不遠的將來還要大幅度擴大從俄羅斯進口糧食的數量。難道還要靠俄羅斯一起來養活中國人嗎？
三、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與習近平的中國農業發展的中長遠目標背道而馳
習近平不斷地強調，糧食安全是「國之大者」,「中國人飯碗中要裝中國糧」；中共二十大報告強調全方位夯實糧食安全根基；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都提出2023年將實施新一輪千億斤糧食產能提升行動。這都體現了習近平對「糧食安全」的重視」，是着眼於內循環的戰略部署。
圖3：中國飯碗要裝中國糧，圖片來源：自由亞洲電台
2023年4月20日，「2023中國農業展望大會」在北京召開，會上發佈了《中國農業展望報告（2023-2032）》，對未來10年中國稻米、小麥、玉米、大豆等18個（種）主要農產品的生產、消費、貿易、價格走勢進行了展望。
報告指出：在全面實施「藏糧於地、藏糧於技」戰略和實施新一輪千億斤糧食產能提升行動等有利條件下，中國糧食安全根基將得到持續鞏固，15.46億畝永久農田將全部建成高標準農田，新增高效節水灌溉面積1.1億畝以上。預計未來10年糧食單產水平將提高9.8%，預計2032年糧食產量將達到7.67億噸，其中大豆和油料自給率持續提升，蔬菜和豬肉生產更加穩定。
2022年中國糧食總產量68653萬噸（13731億斤），到2032年糧食總產量將達到7.67億噸，比2022年增加8047萬噸，增長11.7%。
到2032年中國糧食生產、消費將是怎樣一個情景？
第一、中國人口持續減少，糧食需求量相應減小；
第二、計劃中國糧食產量增長11.7%；
第三、中國人均口糧食消費量減少，目前中國人均口糧消費只有每年130公斤，不到國內人均糧食產量的四分之一；
第四、中國口糧供給率基本達到完全自給，大豆等油料進口也要大幅度減少；
第五、中國糧食安全有了保障，中國人飯碗中裝着中國糧，習近平可以放心了。
按照習近平治國理政的思路，按照中共二十大報告的精神，中國的糧食進口數量應該從2021年到達最高點之後，糧食進口量逐年減少。按照這個頂層設計，到2032年中國根本沒有擴大糧食進口的需要，更沒有從俄國大量進口穀物、豆類和油籽的需求。
四、從俄國大量進口糧食與中國近期糧食進口政策相矛盾
在習近平的親自指揮、親自部署下，中共制定了十分詳盡的2023年糧食進口政策：
第一、適度進口。所謂適度進口就是持續減少糧食進口量；
第二、繼續嚴格施行糧食進口關稅配額管理。其中，小麥963.6萬噸，玉米720萬噸，大米532萬噸，其中長粒米266萬噸、中短粒米266萬噸；
第三、進口渠道多元化。所謂進口渠道多元化，就是有目標地減少對美國糧食進口的依賴，增加從友好國家的糧食進口，比如巴西、阿根廷等國；
第四、減少對大豆進口的依賴。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是，減少對美國大豆進口的依賴，不要讓美國卡住中國的脖子。
2023年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的實施新一輪千億斤糧食產能提升行動，目的就是增加國內糧食生產能力，減少進口糧食。中國嚴格控制穀物進口，2023年小麥、玉米和大米的進口量2215.6萬噸，僅佔2022年進口糧食量14687.2萬噸的15%。
同樣中共在國內大力推行社會主義新農村政策，合村並屯，減小農村家庭的宅基地，計劃通過這個政策增加1億畝農田，用於糧食生產。
可見在習近平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中國糧。
圖4：退宅還耕，圖片來源：如圖所示
五、為什麼要從俄國大量進口糧食？
習近平的思路是自力更生，是中國人飯碗中要裝中國糧，那麼為什麼又要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難道是中國糧食市場發生供應短缺，不得不從俄羅斯進口糧食嗎？
顯然不是。
中國沒有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的傳統，相反，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乃至六十年代，前蘇聯向中國提供技術援助，幫助中國發展重工業，中國則向蘇聯出口糧食、食品作為交換的價錢。
中國需要大量進口的是大豆，而不是小麥。俄羅斯的大豆產量很小，質量遠遠不如美國，俄羅斯的小麥、油籽的質量又不如烏克蘭。所以，從俄國大量進口小麥、豆類和油籽都不是市場需要，而是政治需要，聯俄抗美的政治需要。
自從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普京的俄羅斯遭到世界上許多國家的經濟制裁，人們不買俄羅斯的能源，人們不買俄羅斯的糧食，俄羅斯在世界政治舞台上十分孤獨，在經濟上、財政上都十分困難。中共則是主動和俄羅斯捆綁在一起，號稱「中俄合作無上限」，先是從俄羅斯大量進口能源，現在則是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並且把進口能源與進口糧食稱作是中俄友誼的壓艙石。
[page]
前蘇聯向中國提供技術援助，幫助中國發展重工業，中國則向蘇聯出口糧食、食品作為交換的價錢。如今中共在政治上、軍事上、經濟上全面支持俄國，如俄羅斯財政部長所云，俄羅斯的無人飛機都是來自中共，那麼中共只有從俄羅斯人手中大量購買能源和糧食，從而保證俄羅斯在經濟上不要崩潰，中共才能持續給俄羅斯軍事上、經濟上的援助，俄羅斯才能成為中共的可持續的盟友。
同樣，中俄簽訂如此大額的糧食進口協議，也是中俄聯合向美國宣戰。2019年中美貿易戰開打，是否從美國購買黃豆就成為習近平打到特朗普七寸的關鍵武器。到2019年7月中共幾乎停止了從美國進口大豆，中共海關還在其網站發表了中國批准從俄羅斯進口大豆的消息。但是後來就沒有了下文。現在也是同樣，拿進口糧食作為武器，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聯合俄羅斯與美國作戰。
再者，中俄簽訂大額的糧食進口協議也表明中國在對俄羅斯侵略烏克蘭問題上的態度，不再扮演中立者，而是支持俄羅斯。中國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很有可能減少從烏克蘭的糧食進口。這是在市場上選擇質量差而價格高的俄羅斯糧食，放棄質量好而價格低的烏克蘭糧食，這也是政治選擇。
第三，中國從俄羅斯進口糧食，最先到達中國北方的中俄口岸。中國北方現在是糧食富裕省份，南方省份缺糧，北糧南調。中國北方省份不缺糧食，俄羅斯進口的糧食必須再通過鐵路運到中國南方。而中國從美國、巴西、烏克蘭進口糧食，走的是水路，直接達到中國港口，直接到達需要糧食的省份，就省去一筆國內運輸費。所以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從物流的角度看，也不是最優的選擇。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中國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最終的受害者是中國的農民。中國農民生產糧食的成本高，但是受政策影響，糧食的賣價一直上不去，農民收入也無法提高，生活也無法改善。從國外進口糧食的價格遠遠低於中國農民的糧食賣價，壟斷糧食的國有企業可以從進口糧食中大筆撈取價格差，但是農民卻又不能放棄種植糧食而改種其他收益更高的經濟作物，這是中國農民貧困的一個主要原因。
六、從俄國進口糧食和食品的慘痛教訓
雖然俄羅斯不是中國的糧食和食品進口大國，但是之前中國還是從俄羅斯進口過一些糧食和食品，並且有個慘痛的教訓。
2018年8月1日非洲豬瘟在中國瀋陽爆發。由於跨省運輸檢疫的缺口，非洲豬瘟在中國各地迅速蔓延，至2019年4月19日，中國31個省市自治區均受到非洲豬瘟的影響。非洲豬瘟在中國蔓延，導致中國國內生豬出欄數量銳減，豬肉價格飆漲，並帶動許多民生物資價格暴漲，老百姓叫苦連天。截至2019年9月底，非洲豬瘟造成中國大陸將近1萬億元人民幣（約1410億美元）的直接經濟損失。
圖5：抗衡美國轉購俄羅斯豬肉疑非洲豬瘟散播源頭，圖片來源：自由亞洲電台
為什麼非洲豬瘟會在中國蔓延，有一種解釋就是，中國和美國打貿易戰，不從美國進口豬肉，中共轉而從俄羅斯進口豬肉。2007年非洲豬瘟已經從格魯吉亞傳入俄羅斯，並在俄羅斯境內蔓延。俄羅斯農業部長曾預測，非洲豬瘟會蔓延到接壤的中國地區。為此，中國一直禁止從俄羅斯進口豬肉。習近平與美國打貿易戰，決定不從美國進口豬肉，轉而從俄羅斯進口豬肉，這樣在俄羅斯蔓延的非洲豬瘟也就就傳入了中國。
同樣，在2022年之前中國也不准俄羅斯的小麥進口，因為俄羅斯的小麥帶有矮腥黑穗病菌。
2022年2月24日中國海關總署發表公告，允許俄羅斯全境小麥進口中國。海關總署發表公告說，根據中國相關法律法規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總署與俄羅斯聯邦農業部關於〈俄羅斯輸華小麥植物檢疫要求議定書〉補充條款》的規定，允許俄羅斯全境小麥進口。
但是仔細閱讀公告會發現，中國海關總署所指的俄羅斯全境小麥是指在俄羅斯聯邦境內且未發生小麥矮腥黑穗病的地區種植的，並且僅限於加工用途的春小麥。但是人們只是關註標題中所說的：允許俄羅斯全境小麥進口。
俄羅斯是世界上小麥生產的大國，2021年小麥產量是8199萬噸，出口量為4249萬噸，是全球最大的小麥出口國。過去中國不從俄羅斯進口小麥，就是因為俄羅斯的小麥可能帶有矮腥黑穗病菌。中國將小麥矮腥黑穗病菌列為一類檢疫性有害生物（這與中國傳染病管理相似，一類檢疫性有害生物是管控最嚴格的有害生物），主要危害小麥作物。感染這種病害的小麥，嚴重時減產75%～90%，甚至絕產。此外小麥矮腥黑穗病還嚴重的影響麵粉的品質，病麥加工的麵粉帶有腥臭味，還可導致人畜嘔吐中毒。小麥矮腥黑穗病菌可在土壤中可存活長達10年，一旦傳入則難以根除。所以中國長期堅持不從俄羅斯進口小麥，害怕小麥矮腥黑穗病菌危害中國小麥的生產，動搖國家根本。2021年中國從俄羅斯進口了10.36萬噸小麥，但是數量很小。2022年中國海關總署允許俄羅斯全境小麥進口中國，2023年10月中國與俄羅斯簽訂價值約257億美元的最大糧食供應合同，可能使帶有矮腥黑穗病菌的小麥源源不斷地進入中國，危害中國的小麥生產、危害中國的農田、危害中國的糧食安全，危害中國百姓的身體健康。
圖6：研究小麥矮腥黑穗病菌的專家高利（中間站立者）。小麥矮腥黑穗病，是一種重要的國際檢疫性病害，也是在麥類黑穗病中，危害最大、極難防治的檢疫性病害之一。2007年，該病被《中華人民共和國進境植物檢疫性有害生物名錄》錄入，高利介紹：「小麥矮腥黑穗病，我們也稱它為小麥一號病，因為它在小麥的檢疫性病害里是非常重要的對象。」高利誓言要守住國門保生物安全。圖片來源：新京報
中共決定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反映了習近平頂層設計的基本模式，只盯住眼前的所謂主要矛盾，不顧之前的一切其他理念宣傳與其他決策內容。中共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這不是未來中國糧食市場的需求，也不符合習近平「中國人飯碗中要裝中國糧」的理念，也和中共二十大報告中強調的全方位夯實糧食安全根基不合拍，更與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都提出2023年將實施新一輪千億斤糧食產能提升行動互相矛盾。中共決定從俄羅斯大量進口糧食，就是習近平聯俄抗美的政治需求，用進口能源與進口糧食作為壓艙石，將中共與俄羅斯牢牢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