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好文 > 正文

千字君:​做一個清醒的現代人,需要跨過三道坎

作者:

面對歷史的蒙昧,我們常自詡為「現代人」。我們有屬於自己的「現代文明」科技文明,飛天探月也不在話下;我們有屬於自己時代的現代生活:智能手機須臾不離;互聯網讓人足不出戶就能享受最便利的生活……

然而,妨礙我們成為一個「現代人」的往往也正是物質的繁盛:

◎消費文化,讓我們過於追求感觀的愉悅,忘記了人之為人的本質何在;

◎沉迷在科技和信息爆炸的「現代性的幻想」里,卻忽略了「現代」來自於人的覺醒和理性的啟蒙;

◎社會秩序和各種思潮變幻無定,讓我們來不及思考,以至一葉障目。

我們目光被現實的焦慮牽引,眩惑於生活的表象,很難再保持清醒的洞察。很多人只是活在現代物質文明的軀殼裏,不知「人」為何物,何為「現代」,遑論「清醒」。

器物層面的文明,雖然是現代文明最絢麗的「景觀」,卻只是文明的最表層。相比之下,思想才是永遠的奢侈品。

黑格爾說,一個民族需要仰望星空的人。一個族群如果沒有現代思想的共識,沒有那些有智識、有餘力去關注思想、閱讀經典的人,只會在痛苦的泥淖里迷惘不前,陷入「現代化的幻象」。

因為只有思想,才可能讓我們清醒地認知世界、理解文明的深層邏輯。而要想成為「一個清醒的現代人」,必須從思想上越過三道坎。

第一道坎:認識自己

什麼是「人」該有的樣子

做一個清醒的現代人,首先得了解「人」:認識人之所以為人的根源,知道什麼是人該有的樣子,也就是就是認識自己。這也是當下我們首先面臨的問題——

比如人們只熱衷於追求「有用」,不問是否「應當」;知識增加,信息爆炸,人們卻更不知道如何取捨;知識精英擅長傳授「知識的力量」,卻極少傳講「良知的方向」;大學中培養的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更可怕的是,人們用科技發展出來的軍事力量,不斷摧毀着自己創造出來的文明,在文明輝煌的成就中展現出自我毀滅的傾向。一千多年歷史的巴米揚大佛,歷經多次劫難而倖存,卻在本世紀之初被人類自己的炮火任意摧毀。

那麼,對於我們自身而言,生而為人,到底意味着什麼?財富、知識和地位……應該處於什麼樣的位置?回答這個問題,需要回到我們思想傳統的開端,公元前500年前後的「軸心時代」。

◎對人的本源的追問,奠基於自軸心時代的突破。

那個時代,世界不同區域的思想家們,不約而同地開始思考有關「人」的根本問題:老子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猶太舊約說,敬畏上帝是智慧的開端。古希臘德爾菲神諭說:認識你自己!

這是人類第一次追問「生而為人」的終極意義。在這一追問的基礎上,人類完成了文明的超越和創造性突破,普適性的人文思想和宗教就此奠基,從一個共同的起點出發,開啟了各大文明延續兩千年的思想傳統。

但是,我們今天還能從先哲們那裏,探知人的本源、認識自我嗎?畢竟軸心時代已經與我們相去兩千餘年。

◎對人心靈世界的認識,我們從未超越軸心時代哲人們的洞見。

我們從沒放棄過從軸心時代汲取營養和思想資源,尤其是在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們如何認識自身,如何用道德和信仰面對世界。

眾所周知,組成西方現代文明里的兩大傳統——哲學理性主義傳統和寬容、仁愛、同情他人的道德信仰傳統——就源自軸心時代的兩希文化,希臘文化和希伯來文化。

理性讓人類大膽地探索經驗世界,發現科學真相,促進技術進步;信仰讓人類懂得敬畏「內心的道德律」,警惕、悲憫人性脆弱、幽暗的現實。

而且,在這些問題上,我們的認知,不但沒有超越那個時代先哲的洞察,甚至更為輕率。

但是,軸心時代大多數哲人——就像佛陀,我們從他的思想中找不到任何神秘因素;甚至認為,尋找一種絕對的確定性是不切實際、不恰當的——就如蘇格拉底,他的追問總會讓人開始重新審視已經習以為然的一切理念,這恰恰是當下的我們最為缺乏的。

◎在相似的危機中,重新回到對「人」的關注。

軸心時代的先哲,為什麼那麼關注「人」,關注人的道德和信仰?這個過程,其實是在直面那個時代的痛苦,從而在暴力和戰亂的威脅下,完成了思想的超越。

現代科技文明雖然極為燦爛,但社會競爭上的叢林法則、戰爭和暴力的陰翳、道德理想的衰微,同樣一直如影隨形。

歷史學家威爾·杜蘭特的史詩巨著《文明的故事》講到中國思想的未來時,曾說::古老的東方亟需尋回軸心時代的文明遺產,以填補他們在信仰上的空白……(第一卷《東方的遺產》)

在面臨着相似的社會危機時,亟需我們重回軸心時代同情、博愛、仁慈的道德倫理認同,思考先哲關於人本身的關注和洞見,學習如何在現實生活中提升對同情的特殊追求。

就如阿姆斯特朗在《軸心時代》中所說,人類具有改進自身的能力,通過對理想原型的模仿,追求一種理想的狀態。只是今天我們把對理想狀態的追求,用在了追求時尚、明星偶像上去了。軸心時代的先哲所教導的,正是在告訴我們如何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去認識內心深處的理想原型——自我。

第二道坎:運用理性

走入「現代性」的啟蒙

做一個清醒的現代人,必須要理解什麼是「現代」,或者說是什麼帶來了現代文明,是什麼塑造了我們的現代世界。

我們生活在現代社會,卻並不一定足夠「現代」?因為很多時候,「現代」不是一個指示時間的詞彙,而是一個社會文明發展程度的度量衡:現代性的展開,現代秩序的誕生,都與人的「啟蒙」和啟蒙運動息息相關。

我們經常能看到這樣的現象:

未經證實的流言就可以引起民眾的恐慌,甚至蜂擁囤貨;不時有接受了現代高等教育的大學生陷入傳銷組織的新聞;當一個社會現象出現的時候,網上卻少有理性討論,多是情緒的發泄和語言攻擊……

這些發生在當今社會的事情,決不是「現代」的表現——而是相反,甚至就其蒙昧而不自知來說,幾乎與數百年前的「封建」時代並無不同。蒙昧無關乎知識的多少,而來自於啟蒙的缺失。什麼是啟蒙呢?

可以說,對現代的追求來自於啟蒙運動。如果說軸心時代塑造了人類的人文、信仰體系的基本形態,那麼17、18世紀的啟蒙運動,則直接促成了「現代世界」的誕生——世界開始祛魅,文明走向理性。

啟蒙運動本身就隱喻了「光明」的意象。啟蒙哲人希望用光明來驅逐黑暗,通過宣揚真理、揭穿謬誤、樹立自信,來傳播理性和批判思維,讓光明普照,來驅逐愚昧、守舊盲從、專制和偏執。

正如一位啟蒙哲人所說:陰影的中心從未像如今這樣稀少和微弱;哲學大踏步前進,光明如影隨形,伴隨左右。

[page]

現代性的獨特品質也隨之確立:懷疑主義,追求科學,推崇理性。到啟蒙運動後期,就連各個基督教的教派也都接受了理性主義的啟蒙價值。

盧梭、伏爾泰、康德等啟蒙巨人早已進入大師的殿堂。他們塑造的「現代性」在全世界高歌猛進,甚至成為一個國家的「現代化標尺」。

走入「現代」所最需要的理性主義,尤其為啟蒙所強調。啟蒙運動達到高潮的時候,康德《對「什麼是啟蒙」的回答》對啟蒙做了蓋棺定論式的定義:啟蒙就是敢於運用自己的理性,從自我導致的不成熟的狀態中覺醒。

是什麼讓我們陷於不成熟的狀態呢?因為我們慣於希望有個人能給我們發號施令,有精神導師能直接給我指導,有書能直接告訴我們答案。

但是,啟蒙則要求我們自由地做出決定——每一個人都有公開運用理性的自由。人的這種自由的精神,才能讓我們走向理性,擺脫蒙昧的不成熟的狀態。

人的自由,這一「現代文明的核心」被啟蒙運動清晰地點明。這一思想釋放了人的活力,讓每個人自尊自立、認識世界;現代思想中的批判性思考和糾錯機制,「形而上」的信仰追求,求知求真求新的學術傳統,全都源於個人自由精神。

「何謂啟蒙」的呼籲,更是近百年來,中國現代化之路成為每個轉型時期都要面對、要追尋的問題,正如五四運動以來的中國的現代化敘事,便被形容為「救亡壓倒了啟蒙」「未完成的啟蒙」。

而當下面臨的種種「現代」問題,同樣很大程度上源自上至知識精英下至平民百姓對啟蒙的片面理解。

◎只重視法蘭西啟蒙,忽視蘇格蘭啟蒙

啟蒙運動雖然是一個整體,但啟蒙思想所指明的現代化路徑卻很多樣,甚至天差地別,可以總結為兩種——法蘭西啟蒙和蘇格蘭啟蒙。

法蘭西啟蒙更加強調人的理性,批判君主專制和等級社會,批判宗教狂熱,他們建構的未來社會圖景,最為重要的是自由、平等和寬容,後來演變為「自由、平等和博愛」的口號。

我們熟悉的很多現代社會理念,都來自這一思想傾向,諸如:理性和意志是衡量真理的尺度;大眾的民主權威,高於個人自由和宗教倫理;自由就是砸爛所有「制約人類天性的枷鎖」,平等就是消滅一切「等級差異」……

這種啟蒙思想,雖然對現代啟蒙有重大貢獻,卻也帶來了法國大革命的腥風血雨,在「自由平等博愛」的口號下多少人被無辜濫殺。後世以法國啟蒙為原型的現代化,也常常走向理性、人道的反面,將人間變成了修羅血獄。

而蘇格蘭啟蒙運動以休謨、斯密為代表,他們認識到理性對社會變革方面的局限性,並不一味強調對理性的建構,對現代懷着「保守主義的審慎」。他們認為,應該尊重社會既有的習俗和習慣,未來社會的基礎是市場、法律和道德:

社會是新陳代謝的生機體,制度源自人的互動,而非理性設計;倫理習俗具有超越科學的神秘權威、複雜智慧,不能被人的權威淹沒;自由的邊界是私產、自願和契約,否則就是放縱;真正的平等是人格、權利的平等,不是天賦、結果的平等……

蘇格蘭啟蒙也由此確立了英語國家「現代化」的轉型路徑——宗教社會、有限政府和市場經濟。

面對這兩種啟蒙精神,近代以來中國的知識精英群體,大多對法蘭西啟蒙深深着迷,而全然忽視了啟蒙運動中的蘇格蘭啟蒙。他們懷着浪漫激情,鄙視宗教習俗,追求「無秩序的自由」,宣揚「無信仰的理性」。

◎轉型中的反啟蒙傾向:反對專制,卻熱衷於編織奴役大眾的烏托邦。

我們將Enlighten譯為啟蒙,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對啟蒙的誤讀。按照漢語的理解,啟蒙很容易理解成,向未蒙昧的民眾和幼稚的孩童灌輸知識和真理。那麼,知識精英對於民眾便有引導、監護之則。

殊不知,這種觀點正與啟蒙背道而馳。康德對啟蒙的定義里明確指出,啟蒙就是要擺脫受監護的狀態,擺脫對監護者的依賴,勇敢而自由地運用自己的理性去做思考判斷。

於是,啟蒙反而促進了反啟蒙的展開。以民眾的監護人自居的知識精英,出於現實政治和變革的迫切需要,只不過把啟蒙的口號當成一種現成的思想符號或工具,熱衷於號召民眾。民眾也只需跟隨,不需要自由理性。盲目追隨的群眾越多,似乎「啟蒙」的成果越大。

就如著名哲學教授鄧曉芒所說:一部分啟蒙思想家按照同一個「啟蒙」的邏輯而走向了大眾崇拜甚至愚昧崇拜的不歸路,以新的造神運動來「啟」群眾之「蒙」,讓群眾陷入幼稚就是美、盲從就是力量、愚蠢就是「覺悟高」的幻覺。

彼得·蓋伊《啟蒙時代》中寫道:「今天與18世紀沒有什麼兩樣:世界需要更多而不是更少的光明,糾正啟蒙思想缺陷的途徑不在於回歸蒙昧主義,而在於進一步的啟蒙。」

[page]

因此,成為一個現代人,清醒地理解現代性,追問「什麼是現代」,需要我們重新回到啟蒙,深入到啟蒙的精神本質。就像康德認為的那樣:人要求把自己當做一個成人,一個能夠承擔責任的人。

第三道坎:人間「清醒」

洞察現代性危機

第三道坎,是明了如何才能在當下時代變得「清醒」。現代人的「清醒」,是建立在對自身處境的洞察之上的。我們該如何洞察所處的社會,立足的世界?又面臨怎樣的情境和危機?

沒有對這些問題的認識,沒有對當下社會的反思能力,自然談不上清醒,最終只會——道德信仰、良知、靈魂的方向徹底喪失;消費主義、實用主義大行其道;技術進步以剷除人文關懷、將人變成工具為代價……

現代化的過程、理性的發展,不應該讓我們更加清醒嗎?韋伯對此有最好的說明。他認為,啟蒙思想中的理性主義激發了現代的變革,塑造了我們的現代世界,帶來了工業革命和科學革命,但也帶來了現代化的弊端:

個人心靈的危機:我們的精神世界不再有可依憑的基礎,從而產生了精神危機。終極而崇高的價值和傳統信仰的力量,隨着現代化的「驅魅」而隱沒。科學為代表的工具理性,瓦解了傳統宗教賦予我們的價值理性。

社會政治的困境:講求效率和分工的社會,日益將我們變成社會這個龐大機器上的一個零件,從而「非人化」,由此,社會秩序反而成為了一個「現代的鐵籠」。

就這樣,現代化的進程,帶來的不是清醒,而是迷失:心靈的危機,讓人拋棄了神性;社會秩序的困境,又讓人文關懷逐漸遠去,剝奪了人性。正如韋伯的這句名言——

我們的時代,是一個理性化、理智化,尤其是將世界之迷魅加以祛除的時代;我們這個時代的宿命,便是一切終極而最崇高的價值,已自公共領域隱沒……

現代化的「迷局」,本就是世界的普遍問題,就中國的境況而言,想要清醒更為困難:我們面臨的危機和困境,還混合着更加複雜的歷史背景。

近代史上發生了兩次試圖清醒的努力——五四新文化運動,和80年代的「思想解放運動」。兩次都伴隨着急迫的現實目的和社會需要,「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實用主義的態度,反而讓人疏於反省更深層次的文化心理問題和人性問題。

尤其是80年代文學、哲學、藝術各領域都在學習現代文明數百年的各種思想派別,結構主義與解構主義、現代與後現代等紛繁複雜的現代思想,都被一股腦地吸收過來。

未完成的啟蒙與互相對立的現代思潮一同湧入,交織往復。理性主義尚未紮根,又面臨着後現代的解構,全球化多元價值的衝擊。缺乏時間的積澱和反思,讓人對自身的道路更難有清醒的認識。

然而,我們何以清醒?如何去面對現代性危機,以及當下獨特的困境?

▲80年代藝術領域的思想解放運動,89年中國現代藝術展

劉擎有過一個總結:人類因為理性而偉大,因為知道理性的局限而成熟。我們應該把理性看成一種懷疑、反省和批判的能力,而不是掌控一切的能力。這是一條與主流啟蒙理論不同的思想資源,在1789年後的西方現代思想的多元線索中持續展開:

從蘇格蘭啟蒙運動的思想中,以審慎和批判的態度,質疑那「理性能夠認識一切、規劃一切」的獨斷論;到哈耶克的「理性的自負」——都是這樣一種試圖保持清醒的警惕。

一個清醒的現代文明,必須「讓人活得像一個人」:既有人性的進取、創新和自利,又有神性的正義、契約和悲憫。

一個清醒的現代人,必須追求自由和理性,同時警惕工具理性對人性的解構,堅守「秩序下的自由、信仰下的理性」,找准自己的坐標。

今天縱觀人類思想史,悲觀者難免生出「今不如昔」的錯覺。如果是這樣,我們更應該理解古今之變的本質,成為一個清醒的現代人。因為,對思想史的理解程度,決定着一個國家、一個時代的精神上限;閱讀思想史,也決定了一個人做人的底線、獲得個人幸福的下限。

就像羅蘭·斯特龍伯格在《西方現代思想史》最後提到的:沉湎於過去,可以逃避當下的沉淪時代。在這個思想樂園中,可以穩穩噹噹地對付逆境。這是我們未來生存而尋訪前人思想和言論的主要理由。

然而,作為21世紀的中國人,想成為一個「清醒的現代人」,無疑更緊迫、更艱難、更具時代意義,也面臨更多的問題。因此,當下中國最亟需的,是那些精煉準確、系統公正的「思想史」經典。尤其是由思想界撰寫梳理、適合中國讀者閱讀的權威論著,幫助我們成為「清醒的現代人」。

為此,先知書店誠摯推薦「清醒的現代人」必讀三書,包含凱倫·阿姆斯特朗的《軸心時代:人類偉大思想傳統的開端》,彼得·蓋伊《啟蒙時代:人的覺醒與現代秩序的誕生》,羅蘭·斯特龍伯格《西方現代思想史:1789至今》。

三本書橫跨人類思想史上人文傳統的突破期、成熟期和當下的反思時代。在這人類思想最為活躍、集中爆發的幾個百年裏的智慧,完全可以讓我們系統地理解人類文明秩序的來龍去脈和精神本質。

●了解「人」,回到人文思想的開端——軸心時代,尋找塑造了我們人文精神和世界觀的源頭。在全球視野下,回溯人文精神和人性追求的共同本源。

阿姆斯特朗作為英國最負盛名的文化、宗教學者之一,《軸心時代》堪稱其巔峰之作。書中懷着切身的危機意識,呼籲我們重拾軸心傳統中的同情、理解的道德精神。

●理解「現代」,需要走進現代秩序開始誕生的啟蒙時代,尋找我們這個時代最需要的人道志向和批判方法。

彼得·蓋伊的《啟蒙時代》,是以一種啟蒙主義的精神,在講述啟蒙時代的觀念與激情。他展示給我們的啟蒙畫卷,完全超乎了主流的啟蒙認知;啟蒙運動里思想流派間的同一與複雜、微妙特質和宏觀敘述清晰而生動;彼得·蓋伊此書也成為了了解啟蒙時代無法取代的經典著作。

●在現實的嘈雜中做到「清醒」,要能洞察現代性的危機時刻,在紛繁的思想流派里,勾勒當代世界的精神本質。

斯特龍伯格是美國著名歷史學家,《西方現代思想史:1789至今》是他的扛鼎之作,作為歐美高校的思想史經典,已風靡半個世紀。書中呈現出每個時代的獨特背景和議題,清晰呈現了法國大革命以來的西方思想圖景。

「清醒的現代人」三書作為頂尖學者的天才著作,以思想的火光照亮了自身領域的隱暗之地。三本書均為最新版本,其中《啟蒙時代》和《西方現代思想史:1789至今》均由著名學者劉北成領銜翻譯,後者的中文版由作者親自指定。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李廣松

來源:洛克雜譚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家在美國 放眼世界 魂系中華
Copyright © 2006 - 2024 by Aboluowang

投稿 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