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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富豪貪官扎堆,一條街上的中國金錢名利場

最近幾年,海外移民已經成為不少中國人的選擇,一些中國富人聚集的社區漸漸成為財富和權力更迭的隱秘場所。

向來在華人世界非常低調的加拿大城市溫哥華,歷來是很多富豪們隱秘財富的「安全港灣」。

早在2014年,加拿大就推出了一檔以四個華裔富二代女孩為主角的真人騷網劇《公主我最大》(Ultra Rich Asian Girls)。

因為收視不錯,又在2015年推出了第二季。在這檔節目裏,四位華裔女孩常常開着豪車進出賭場(北美賭場的工作人員甚至會用普通話向她們問好)、飛到全世界各地瘋狂購物,還發出過「牛肉非神戶不吃,紅酒非拉圖不喝」的宣言。

其中一名女孩卓薇在接受《紐約客》採訪時還提到,自己曾經一晚上狂歡就花掉半個鉑金包的錢;如果是過生日的話,只會更貴,不到一小時就能喝酒喝掉2個Fendi包包。

不過在節目結束之後,也有網友扒出其中的主角戴的手鐲只值300加元;而在節目中被幾位女主角崇拜的「知名」商業顧問黃世惠則是一個詐騙犯,涉案金額高達2500萬人民幣。

但這並沒有掩蓋聚集在溫哥華兩處街區富二代們的炫富之路。

一條不足千米的街區,成了華人富豪們的名利場

在大溫哥華地區的西部,有兩處地點,可以說集中了整個加拿大最為昂貴的兩個富人豪宅區:溫西和西溫。

在距離溫哥華市區距離較近的 Point Grey Road上,集中了一些價值在2000-3000萬美元的豪宅,其中有大致十套這最貴的住宅和公寓,曾經被不少富商們競相購買。

而從這一地區向北望去,還有另一個頗為低調的半島,在白天,遠望看到的可能一片森林掩蓋下的普通居民區,但這片社區卻入圍了加拿大的十大富人區,背山靠海的地理位置,造就了不少掩蔽在樹木下的海景房。

在不了解的人眼裏,這裏可能是中產階級「素食主義者和瑜伽練習者」的天堂,但其實大多是豪門的居所。每棟住宅的售價輕易突破千萬加元,甚至一些房屋前四周的道路都被房主買下。這裏的房主除了明星和商人外,還有些「神秘」人物,他們大多有固定的「高端」社交圈,堅決與圈外人劃清界限。這些社區也有自己的安保系統,堅決杜絕陌生人靠近和進入。

幾年前,《紐約時報》在一篇專門報道溫哥華華人富二代的文章中提到了當時18歲的郭姓男性 Andy在這裏的富豪生活。安迪在報道中說自己很不喜歡和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共享汽車,經常獨自駕駛一輛紅色蘭博基尼出入學校。

這一報道不久就在當地引起了爭議,因為很多行人看到了他車牌上的字樣「CTGRY5」,這個暗示最惡劣颶風的字樣讓很多人懷疑這輛車主人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安迪本人在溫哥華附近的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學經濟學,他說這輛車是在國內山西做煤老闆的爸爸去年送給他的禮物,價值36萬加元,「這輛車替代了自己上課用的背包」,因為「我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包里」,安迪還說,一名當地的警察有一次將他拉到一旁,要求「參觀一下這輛豪車」。

華人富豪們在這些街區的地產投資,也推動了這裏房價的上漲。有學者對這裏的房屋購買行為進行的一項研究發現,在溫哥華超過125萬美元的房屋購買中,有三分之二是購買者使用了非英語的中文名字。在價格超過500萬美元的房屋中,有中文名字的購買者占購買量的88%。

這些人中,有不少人後來決定紮根溫哥華。剛開始,不少移民希望把這裏當作一個「臨時中轉地」或者是「房產的保值地」,但通常在一年半之後,這些來自國內的富豪們就被優質的環境所吸引,決定在這裏退休養老。

這種趨勢,可以從當地墓地的銷售情況略知一二。

墓地也可以有「城景」

作為移民熱門城市,幾年前當地人就已經開始上街遊行抗議房價的瘋漲,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裏的一處叫山景墓園(Mountain View Cemetery)的墓地在過去的30年間價格瘋漲了200倍,一塊可以容納棺材大小的地價達到了約合人民幣12萬。漲價的並非只有墓穴,墓園裏的一切都在不斷「升值」,連骨灰盒都已漲到近2萬人民幣一個。

名人的隱居地,也是貪官的隱匿之所

西溫和溫西的華人圈其實也成了海外出了名的名利場。加拿大內部一直流傳着這麼一句話,「有錢人去溫哥華,普通人選多倫多。」

在國際商業地產服務和投資公司CBRE發佈的一份《2020年全球生活報告》中,溫哥華以每套房屋101萬加幣的價格成為北美房價最高的城市,洛杉磯和紐約都被甩在了後面。特別是在疫情之後,西溫等地區的房價又在蠢蠢欲動,有逆勢上漲的趨勢。

一些企業高管、明星、富豪,甚至是貪官,都樂於在這裏購置房產,他們中的一些人,將老婆孩子安頓在此,自己則成為兩地棲居的「候鳥」,每年乘坐便利的航班定期往返於中加兩國。在飛機公務艙中,保姆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孩子們安靜觀看動畫片的場景,在前往溫哥華十幾個小時的航班上真是屢見不鮮。

這一切的開始還要從上世紀80年代說起,1988年,香港首富李嘉誠以3.2億加幣買下溫哥華世博園的土地,成為溫哥華歷史上金額最大的一批房地產交易。一座座高樓在不久之後聳立起來,從此開啟了華人移居加拿大的風潮。

上世紀90年代初,大量港人湧入溫哥華,其中不乏許多明星。張栢芝鍾嘉欣、陳冠希等等,紛紛選擇在大溫地區安家,並長期處於溫哥華香港兩頭跑的狀態。

張栢芝雖然沒有在西溫或者溫西購買房產,但她在溫哥華素里買下的獨立屋(即「獨棟別墅」),古堡式的外牆配上錯落有致的花園,美得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她在很早的時候就明確了自己的目標,恢復單身後的每一步,都走得穩穩噹噹。

「我有兩個投資,一個是靠我的外貌賺錢,一個是投資房地產。」

鍾嘉欣和丈夫在溫哥華豪宅區面積370平米的房子,市值超過1700萬人民幣,環境清幽,風景秀麗,內部裝潢極盡奢華。

現年54歲的一代女神王祖賢也在加拿大購置了帶有寬闊草坪的獨立屋,2017年時估值就已超過1500萬加幣。

息影后隱居溫哥華的她,最近還被網友在街頭捕捉到牽着小狗的仙氣背影。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香港巨星張國榮,也曾在西溫購置過一棟別墅,「哥哥」1992年買下的時候市值已經100多萬加幣,現在的價格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而就在張國榮別墅隔水相望的斯坦利公園,還有一條以他名字命名的長凳,可以直接眺望這裏夏天美麗的海景。

說到房產投資,最繞不開的一個人是范冰冰。她將演藝事業賺到的錢投進加拿大房產市場中,賺得盆滿缽滿。[page]

溫哥華附近的列治文市一套有着百年房齡的老房,被她以首付2萬、之後的兩年前23個月月付1萬、最後一個月月付5萬的價格簽下。

協議簽好後,她很快將這棟老房改造成一間名為「加州旅館」的家庭旅館,專為剛剛移居加拿大的新移民提供短期住宿服務,每月收取1.75萬加幣的租金。

兩年後,范冰冰付清房款,與此同時,這套房子已經為她帶來42萬加幣(約232萬人民幣)的租金收入。

同樣的思路後來被「復刻」到了多倫多,她瞄準了中國留學生這一群體,在多倫多大學主校區附近買下一棟小高層,裝修成學生公寓的風格,命名為「冰冰小棧」,每年收取62萬加幣的租金。

麥吉爾大學、滑鐵盧大學、麥克馬斯特大學等高校的周邊,後來也都開設了「冰冰小棧」的分店。據估計,這一「包租婆」式的投資,每年能為她帶來14%的增值收入。

除了明星,企業高管和一些官員,也是溫哥華置產的主力軍。任正非長女孟晚舟,就曾被外媒披露在溫哥華有兩處房產,估值2190萬加幣。涉嫌國際走私案的貪官賴昌星,也被查出在溫哥華西有一幢面積上千平米的豪宅。

更有甚者,為了買上一套溫哥華豪宅,把自己坑進了外管局的黑名單。加拿大環球新聞曾報道,豪宅和毒品、賭博、洗錢犯罪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沒有中國的熱錢,加拿大什麼也不是。」Bloomberg新聞網的皮爾遜曾在接受CBC採訪時表示:溫哥華的發展和中國資金之間,有着「長期、深刻而複雜」的關係。

「中國的熱錢造就了大溫的繁華,也造成了房地產市場的過熱。」從90年代移民加拿大的港人,到後來接踵而至的大陸中產階級,溫哥華成了中國熱錢的第一目的地。

溫哥華的華人比例高到什麼程度呢?在列治文地區的中小學裏,廣東話已經成為官方語言,而在西溫哥華地區,菲傭們的服務對象基本都是華裔家庭。周邊的學校時不時會收到來自華人家庭的巨額捐款,一些簡陋平房被鏟車推倒,重建成東方人最愛的獨棟住宅,可以說整個溫哥華已經在被不同的審美觀和經濟撼動。

前些年,溫哥華對海外買家的貸款政策也頗為友好,只要能證明付款能力即可。不過,隨着購房狂潮帶來的房價不斷飆升,溫哥華所處的卑詩省針對海外買家出台了房產稅和空置稅政策,這似乎讓不少普通買家將目光移向了多倫多,但對真正的富豪而言,溫哥華依然是他們的首選。一來,獨棟別墅能滿足富豪們對私隱的需求,另一方面,華人聚居的城市,房產永遠有投資效益。

為什麼這裏是中國富豪們的世外桃源

在去年年末一家諮詢機構發佈的全球最佳城市排行榜上,溫哥華在榜單中名列第34位,相比去年躍升了7位,雖然在全世界各大城市中,這個表現只算平庸,但是在榜單點評的介紹中,點名了這座城市的特殊之處。溫哥華可能是亞洲之外,華人最為集中的城市了。

而因為大量外來人口的湧入,也讓溫哥華成了北美最昂貴的房產城市之一。

一位當地的房產中介在跟《紐約客》的採訪中透露,有太多中國人想要搬到溫哥華,也讓他所在的房產中介公司預估可能在未來的十幾年裏,這家房產中介的潛在客戶可能是其現有客戶的十幾倍,他說這幾年中國新造的百萬富翁以及他們的子女們,已經將溫哥華變成了一個「避險城市」,幾乎很多人在買房上,幾乎都抱着毫不猶豫的態度進行的,和那些房價排前幾位的紐約、洛杉磯、香港和日本相比,溫哥華的房價已經算非常便宜,中國人希望把自己的財產進行多元化經營,並規避風險的趨勢,將大量的錢引入到了溫哥華。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中國的富人們爭先恐後前往溫哥華定居呢?

位於加拿大西海岸、海岸線狹長,被河流和港灣環繞,獨特的地理位置造就了溫哥華優越的氣候條件。不像其他城市那樣終年寒冷,溫哥華一年四季陽光明媚,冷暖適中。

除了優渥的自然條件,它和中國各大城市的航程也不算特別遙遠,即使頻繁往返也交通便捷。

另外,作為高福利國家,溫哥華所在的卑詩省對移民的門檻也相對較低,和英國等地日漸收緊政策形成對比。12年免費義務教育、高覆蓋率的全民醫保、兒童津貼等,都讓國內的富裕階層心動不已。

溫哥華史丹利公園內的戶外騎行者

這裏對富豪們資產的吸引力在於舒適和安全,這令溫哥華成為「對沖城市」;「對沖城市可提供的,是社會和政治穩定性,就溫哥華而言,它亦有對抗氣候變化的長期保護。」

而根據國外媒體的估算,即便是全球變暖使得平均溫度增加4攝氏度,溫哥華的大部分地區,依然會在海平面以上,而富豪們的海景房,尤其在西溫和溫西這兩處的各種豪宅,依然可以屹立不倒,現在是遠眺海景,可能一百年後只不過海景離自己更近一些罷了。

在全球變暖海平面上升後帶來的諸多好處,也印證了華人信奉風水的習俗。背山靠水的地理位置被認為是很多人選擇購置房產的心理要素之一。很多富豪寧可避開那些在大都市,也要在這裏選擇一片土地,將自己的資產置入到一個讓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方。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人們想像中的種族歧視貌似在這裏也失去了存在感。在溫哥華,來自階層間的鄙視鏈要大過種族,「一個送餐的白人,怎麼能歧視一個住着豪宅、開着豪車的黃種人呢?」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夏雨荷

來源: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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