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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政壇人事大洗牌:各大諸侯退位

中國經濟下行態勢日重,即將於近期召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料將以此為重頭戲。除此之外,人事方面的謀劃安排亦難以避免。這也是為將在2015年10月左右召開的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預熱。值得注意的是,相當一批地方諸侯和中央大員將滿五年任期,而且逼近65歲這一省部級官員年齡「紅線」,如果不再更進一步,有可能在此次全會中退休。其中包括現任江蘇省委書記羅志軍、安徽省委書記張寶順、遼寧省委書記王珉等多人。

事實上,現在地方黨委書記中的12人出生於1952年以前,佔到總數的三成以上。而在中央層面,政治局常委中的大部分,馬凱、劉延東、周小川,新提拔的軍方四總部「一把手」等中央大員,在2017年中共十九大時也將達到或超過65歲高齡。按照「七上八下」的潛規則,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將退休。因此,2015年五中全會和十九大,將會是中共高層兩個大洗牌的時間節點。政壇洗牌不外乎兩種情況,一是正常的新陳代謝,一是反腐、突發政治事件等「異常」原因。雖則後者曾佔到相當的份額,但與即將到來的新陳代謝「大換血」相比,依然是小巫見大巫。

五中人事「洗牌」

近日,原統計局局長馬建堂轉任國家行政學院副院長,中國財政部副部長王安保被傳將接替。加上不久前河南省公安廳廳長王小洪進京,「軍工少帥」馬興瑞補缺深圳市委書記,意味着中共人事調整仍在持續進行。這些應當還屬正常的人事調動。而已經導致約百位省部級以上高官落馬的反腐行動所造就的大批空缺,至今還未填補完整。在2015年將要召開的十八屆五中全會之前,這些職務或許將會陸續配置就位。不過,五中全會的重點並不僅僅在此。

自改革開放以來,除第十三屆外,五中全會均是五年一度,具體時間點大概是在每年的10月前後。而且,近三屆都是在10月召開。不出意外的話,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將於2015年國慶節過後舉行。按照近年來形成的政治傳統,五中全會的主要內容是未來五年規劃。這時新執政團隊已經夯實執政根基,而恰在此時作出五年規劃應當十分契合政治時機。

不過,這種情況在習近平一代有所改變。概因十八大後政治形勢發展太快,未來發展規劃早已通過三中、四中大體繪就。雖然五年規劃未必免俗,但料將不會偏離三中、四中的頂層設計。如果沒有其他方面新的部署,最有看點的內容或許就要屬省部級官員的大規模洗牌。前文提到,政壇洗牌不外乎兩種情況,一是正常的新陳代謝,一是反腐、突發政治事件等「異常」原因。而在2015年的十八屆五中全會,這兩種源由都代表了數目龐大的官員群體。

中紀委自十八大後已經撂倒百餘位省部級以上高官,未來半年內這一數字勢將繼續增長。這些落馬官員所騰出的空位已經在之前的幾次全會中有過調整。例如,2014年10月召開的四中全會同時撤銷了蔣潔敏、李東生、李春城、王永春和萬慶良五人的中央委員、中央候補委員職務。而在四中後被正式調查的原中辦主任令計劃成都軍區原副司令員楊金山、「西山會」中的陳川平、廣東省政協原副主席朱明國、蘭州軍區原副政委范長秘、山東濟南市委書記王敏、江蘇南京市委書記楊衛澤、雲南省委副書記仇和等諸位中央委員或候補委員,其中的大部分料將在本次五中全會上被踢出中央委員會。而候補中央委員們則將依序遞補之。

值得一提的是,十八屆四中全會中遞補的三位中央委員里,就有時任國家統計局局長馬建堂,另有國家宗教事務局局長王作安和河南洛陽市委書記毛萬春。五中全會的遞補人選,或許將有貴州省委統戰部部長劉曉凱、海南省副省長陳志榮和吉林省政法委書記金振吉等人。這三者依序排名在馬建堂等三人之後。

諸侯換陣或將十去其三

這些因反腐而出現的一批人事變動雖則相較以往規模頗顯突兀,若是與即將展開的地方諸侯和中央大員們的集體性換屆相比,明顯是小巫見大巫。在五中全會和十九大中,將會有三分之一以上地方「一把手」因年齡因素挪位。其中一部分在五中前後就會被調整,而且從五中的人事調整中也能推知十九大更大幅度洗牌的一些蛛絲馬跡。

遼寧省委書記王珉、江蘇省委書記羅志軍、安徽省委書記張寶順三人在五中退休的可能性較大。王珉就任於2009年,羅志軍和張寶順均就任於2010年,在2015年五中時他們的任期均將達到甚至超過五年。甘肅省委書記王三運、海南省委書記羅保銘、雲南省委書記秦光榮在2011年時成為地方一把手,也不排除五中換位的可能。

對於這些地方諸侯來講,此時的換位很有可能意味着仕途的終結。因為他們均出生於1952年以前,在2017年十九大時均將觸及或突破65歲「紅線」。除非躋身政治局常委,因「七上八下」(即政治局常委所遵循的67歲以下可以進入,68歲以下應當退出)可以暫緩兩年,可以延續升勢。但此種可能性過低,因為上位者將僅局限於極少數。另外也有一種情況,即出生於1951年或1952年的羅志軍、王三運、羅保銘三人五中時未滿65歲,在去職地方「一把手」之後可以轉任他職。政府、人大、政協、中共黨內組織部門、中央領導小組等等領域皆是可能去向。

除這六路諸侯外,北京市委書記郭金龍、內蒙古自治區黨委書記王君、黑龍江省委書記王憲魁、浙江省委書記夏寶龍、河南省委書記郭庚茂、陝西省委書記趙正永六位地方一把手均是在2012年或2013年就位,與十八大中上位的習近平一代領導人處於同一批次。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理應在十九大時候被調整。然而,考慮到十八大後中國官場人事調整的力度和範圍,在五中時被提前換位也難稱「意外」。在這六人中,郭金龍出生於1947年,郭庚茂出生於1950年,確屬高齡。而夏寶龍與趙正永卻被外界普遍看好,仕途反而有望繼續高升。

中樞漸變眾星即將退位

相對於地方官場,中央大員們的職務調動更為整齊一致,基本遵循五年一屆的節奏。身處中央的官員們在五中出現大面積變動的可能性不大。不過,作為一個承前啟後的會議,五中仍有可能成為中央政壇整備換血的節點。需要指出的是,在五中的人事調整中,年齡和任期的考量居於次要地位,更被執政者看重的是其能力和經驗。

中央多位關鍵崗位的操刀者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將。例如,出生於1948年的周小川在中共十八大時已經接近65歲,雖然未能繼續連任中央委員,但是依然擔任了央行行長之職。而在此前,周小川已經執掌央行10年之久。與周小川類似的還有身為中央政治局委員兼國務院副總理的馬凱(生於1946年)和劉延東(1945年)、外交部長楊潔篪(1950年)、教育部長袁貴仁(1950年),軍隊方面則有海軍司令吳勝利(1945年)。

總體而言,這些擔當要職者雖然年齡過長,但在十八大後被續任則可視為得到新領導團隊的認可,理應在五年任期結束時的十九大自然退休。另一方面,如周小川、吳勝利等確實年齡過大,即使能力過人經驗豐富,在過於繁重的施政之下,難免精力有所不濟。因此,上述六位大員的去留動向是本屆五中的看點之一。

周小川、馬凱等次於頂層的政治人物尚能打破「七上八下」繼續發揮餘熱,身在頂層之中的人物則已無繼續上升的可能。他們也將嚴格遵守任期和年齡規則的約束。外界普遍認為,現今中央政治局七位常委中的五人都將因年齡問題在十九大卸任。

除此之外,國家副主席李源潮(1950年)、中辦主任栗戰書(1950年)、中央軍委副主席范長龍(1947年)和許其亮(1950年)、中央政法委書記孟建柱(1947年)、空軍司令馬曉天(1949年)、新任統戰部長孫春蘭(1950年)、總政主任張陽(1950年)、總參部長房峰輝(1951年)、總裝部長張又俠(1950年)、總後部長趙克石(1947年)、國防部長常萬全(1949年)、中紀委副書記趙洪祝(1947年)、發改委主任徐紹史(1951年)等人,不出意外的話,任期都將延續至十九大。屆時,其中的大部分將因越過65歲紅線而退休,也有可能其中部分人士再升一級。例如,已經為中共反腐立下汗馬功勞的中紀委書記王岐山已被視為難以或缺的人物,亦獲得普遍認同,或有可能打破「七上八下」的舊制,連任一屆。

事實上,不論是佔到三分之一以上行將退休的郭金龍、羅志軍等地方諸侯,還是馬凱、周小川等接近權力中樞的中央大員,皆是位高權重之人,次於中共權力頂層領導集體。這些臨近退休的政壇人物經歷了長達近半個世紀的歷練、選拔和考驗,資歷、能力、經驗、威望均達峰值。對於中共而言,他們皆是其黨內翹楚,也是中共備受依賴的嵴梁和砥柱。再加上其中的很多人正是習近平所青睞和依靠之人,而唯年齡論早已引發不滿,其中一些人繼續得到重用的可能性很高。十九大時究竟會發生怎樣的變局,十八屆五中全會又會提前透露怎樣的信息,且待繼續觀察。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zhongkang

來源:多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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