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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富二代」在日本生活進行時

    2009年6月11日消息,《福布斯》中文版雜誌日前發佈了「福布斯中國奢侈品市場調查」,中國企業家以及富豪子女,即「富二代」已經逐漸成為中國消費奢侈品的重要力量。
    
    據日本《東方時報》報道,「富二代」一詞源於哪裏,已無法考證。但是今年5月7日在中國杭州的一起交通事故卻將「富二代」推出網絡,融入人們生活,成為流行一時的新鮮語彙。或許是因為有了坊間這個精準的「代名詞」才使得更多的人的對這一代人投入了更多的關注的目光。在中國,一個又一個有關「富二代」的新聞事件被各材質媒體爭相傳播。我們把目光從中國大陸轉向日本的這片異國土地,在這裏與國內同齡人有着相同家庭條件的留學「富二代」們,他們選擇了怎樣的生活道路?生活將他們各自送上了開往哪裏的「列車」?
    

    

一個無法繼續學業的「富二代」
    
    小楊來自中國廣東省的某一個城市,父親曾是當地土地規劃局的領導。小楊的獨立生活的能力很強,他的中學時代就是在遠離家鄉數千里之外的西安度過的。那時候父母出於多種考慮把小樣送到了那裏的一所「貴族」中學。
    
    小楊來日本留學生活的所有費用都是由父母提供的。起初,他在日本從不打工。父母每月寄給他的生活費足以使他在支付了正常花銷之後還有剩餘。他這樣的留學生活狀態足以使得周圍的同學們羨慕了。
    
    在日本求學的前2年,小楊的生活非常的平靜。但是他的生活正在慢慢地改變着,同時他的命運也在因此而改變。
    
    一次偶然的機會,小楊接觸了「扒金庫」(賭博的一種)。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卻因此而深深的上了癮。從開始的幾百日元一步步發展到一晚上就要輸掉幾萬甚至十幾萬日元。沒多久小楊就把父母寄給他的學費和生活費都輸掉了。小楊只有向周圍的同學朋友們借錢度日。同學們都知道他的家裏經濟殷實,所以很多人都把錢借給了他。小楊很講信譽,每當父母寄來錢時他總會把同學們的錢還上。但是因為他頻繁要求家裏寄錢,父母就產生了疑問,每當父母質問他的時候他總是千方百計地編造謊言搪塞父母。
    
    為了償還越來越多的賭債,小楊也和同學們一樣開始了打工。據與小楊打工的同學後來講,小楊在工作時候很認真也很賣力氣,大家對他的印象都很不錯。但是在小楊打工不到3個月的一天,他突然失蹤了。同學們和「債主」分頭去找他,但是都沒有找到。幾天後,大家紛紛接到了小楊分別寫給他們的信。在小楊些給他在東京最好的一位朋友的信中他寫道:「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回到了中國。請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感謝你幾年來的幫助。我的家裏出了事情,父親因受賄罪被捕了。家裏的財產也被全部沒收,在這裏我早已經債台高築,我已經沒有能力讀完繼續的課程。回國後我會努力賺錢,我會把欠大家的錢全都還上的。」
    

為了愛情他們離開上海來到東京
    
    在東京都練馬區的一家快餐廳里,有一對在此打工的中國年輕情侶,他們的經歷令周圍的同時和朋友感動。
    
    他們來自上海,女孩叫陳芳。他們倆從相識相戀到現在已經有6個年頭了。為了能在一起他們為彼此付出了很多。
     陳芳長的很漂亮,她的父親是上海一家大型國有企業的廠長,母親在政府部門工作。陳芳從小在很充裕的物質生活中長大,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平靜而又歡樂。
    
    在陳芳讀到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她的父母突然頻頻接到陳芳班主任老師打來的電話,告知陳芳最近的學習成績直線下降。後來父母發現,陳芳談戀愛了,男朋友竟然是社會上的「無業」青年。為此父母很生氣。多次勸告她要與那個男孩子分手,但是陳芳對自己的這一份感情很珍惜,沒有聽從父母的勸告。無奈之下,父母在陳芳高中畢業後就把她送到了日本留學,想要藉此讓她和男友分手。
    
    來到日本後,父母給了陳芳學費和足夠的生活費。但是陳芳在日本還是瞞着父母,一邊上學一邊到居酒屋裏作陪酒工作。她的好友對陳芳這樣的行為很不理解。其實陳芳這樣做是為了能讓遠在上海的男友也來日本讀書,這樣他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在湊足了男友第一個學期的學費之後,他們終於在東京團聚了。
    
    可是沒有多久,陳芳的父親知道這件事。一怒之下斷了陳芳的經濟來源,不再給她提供任何費用了。
    
    即使這樣,也沒有動搖陳芳和男友的情感。為了能夠實現他們的夢想,這對年輕的情侶現在東京一邊打工一邊完成着各自的學業。
    

淪為「階下囚」的名校研究生
    
    在中國黑龍江某座城市的一對中年夫婦最近遇上了令他們一件心情很糟糕的事情。他們遠在日本留學的兒子現在因為一莊官司,正被羈押在東京的監獄中。
    
    這對中年夫婦在所生活的城市還是很有影響的,他們在市政府中身居要職。2年前把兒子康亮送到東京一家很有名氣的大學攻讀研究生。
    
    康亮在同學們的眼中是勤奮努力的,只是很少與人接觸。半年前康亮在一次發表會上偶然遇到另一所大學,來自中國南方的女生小容。康亮當時就對小容一見傾情,並交換了電話號碼。之後,康亮總給小容發短訊或打電話。但是小容面對主動「進攻」的康亮卻沒有絲毫動心。只是出於禮貌地敷衍着他。
    
    就在今年6月份的一天晚上,小容從學校剛剛回到家中,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她從門鏡中望出去竟然是康亮。原來康亮經然在跟蹤她,出於本能的戒備,小容並沒有給康亮開門。但是居住在二樓的小容,陽台並沒有能夠擋得住身材高大的康亮,他爬進了陽台。沒有辦法,小容只好報了警。警察趕到時康亮已經跑掉了。從那以後的幾天裏康亮不斷通過電話和短訊向小容表達愛慕,同時還表示他家資雄厚,背景過硬。這更令本無意與康亮交往的小容感到反感。於是不再接康亮的電話也不回復他的短訊息。
    
    在6月中旬的一天,在中坂橋電車站的站台上正在等車的小容突然感到有一把刀抵住自己的腰間。她驚恐中回頭看時竟然是康亮。這回康亮是要將小容劫持到在自己家裏,不過小容沉着機制地穩住了康亮,同時她想辦法吸引了站台上警察的注意。這一回她脫險了。可是康亮也又一次逃跑了。
    
    康亮通過電話告訴小容,自己不怕警察,他的父母有錢有勢。即使被警察逮捕他也會通過律師保釋出來,並且他還告訴小容下周他會去學校找她。小容把這個情況第一時間報告了警察。警察對小容的報案很重視。在康亮電話中約定的日子,來到小容的學校潛伏蹲守。如期所預,康亮真的來了,只是這回康亮沒能逃脫。
    
    當記者發此稿時得知,這些天康亮的父母天天從國內打電話給小容。電話中替康亮向小容道歉,並且表示,只要小容答應撤訴,任何條件都可以提出。記者從警方獲知,康亮即將面臨着法院的審判。因為他的犯罪情節嚴重惡劣,日本警方駁回了康輝保釋的請求。
    

從留學生到日本「老男人」的小新娘
    
    圓圓1982年出生在中國北方的一座城市。當她上中學的時候,父親已是當地派出所所長。他的腰包也就和他的職務同時見漲。圓圓16歲那年,她父親和一個22歲的女人懷了孕,生下了一個男孩。圓圓的母親,聞聽了此訊,當晚就自殺了。
    
    從此,圓圓對父親恨之入骨。除了伸手要錢,不跟老爸多一句廢話。母親去逝後,她漸變成了一個玩世不恭的孩子。老爸的設想是希望圓圓到外面鍍層金。圓圓不願意去日本,但老爸答應只要她去日本留學。保證不用她打工、給她足夠的零花錢。最後在父親同意替她在日本買台二手車作為讓步後,他們才像談生意一樣,達成共識。就這樣圓圓才同意了赴日留學。
    
    來到了日本的一周以後,圓圓在這裏找到了自己的最愛----商場。在這裏她看到了過去只有在雜誌、廣告宣傳畫上才見過的最時髦的新款衣服。她購物時的出手,嚇得日本收銀員都合不擾嘴巴。僅在商場開門兩小時後就用現金買走了四十多萬的衣物。
    
    回到宿舍,小姐妹們,全都跑到了圓圓的房間,圓圓在這七嘴八舌的,或恭維或羨慕的聲音中趾高氣揚,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儘管這滿足是用錢買來的。在圓圓即將花完手中最後一個銅板的時候,父親的匯款就會如期而至。
    
    圓圓在東京小半年的光景,她需要讓老爸的承諾快點兌線了----買車。原本父女的條約是,買一部二手車。但當她聽說老爸與那個害死母親的女人結婚了,遂即大罵父親。父親自覺虧歉,為討好女兒自願出錢買部新車。老老實實地匯了一百五十萬日元。
    
    有了新車,圓圓感覺自己「身價」暴漲。日本人接觸多了,圓圓學會了去專為女性服務的酒店玩。這家店,雖然服務生都是清一色的帥哥俊男,這裏的男人們在店裏只是出賣色相陪酒的。但那裏一小時的消費最少也要五六千日元,一個晚上下來少說也要二萬多日元。
    
    在這家店裏,圓圓喜歡上了一個從沖繩來的男孩山下。他是這家店人氣最旺的一個服務生,據傳一個月為店裏創利最少也要五百萬以上。圓圓為了這個山下也是不惜一擲萬金。
    
    漸漸她不滿足只與山下在店裏見面,她向山下發出了邀請,邀請他的工作之外私下交往。山下答應她的邀請。當晚,圓圓做東吃了一頓西餐後,山下說帶圓圓去見識一下。那不過是一家小型的蹦迪場所。剛剛進去,她便覺得這裏的人太過瘋狂,感覺他們的頭會從脖子上晃掉下來。她看着山下從一個服務生手中買了兩個藥丸。「給你,這是搖頭丸,試試吧,很爽的!」「這就是搖頭丸?早就聽說過,不過還真沒試過。」迪廳里昏暗的燈光交錯閃爍着,使得一切都顯得不那麼真切,有點迷離恍惚。還沒等圓圓看清楚手中的小藥丸,就扔進嘴裏了。這東西令人興奮,會讓舞者沒有疲憊的感覺,一直不停歇地搖頭晃腦地舞動。這一個通宵幾乎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那一日與山下的約會,讓圓圓念念不忘。而自那之後,無論圓圓再怎麼邀請山下,都說自己忙,沒時間。為此圓圓一周要跑到山下店裏幾次,只為看上他一眼。可是看一眼是要花錢的,圓圓感到腰包里的錢越來越緊張。於是多次向老爸提出增加生活費用。在圓圓來日的兩年多中,他竟沒有仔細地計算過圓圓究竟用了多少錢。原本他只是依靠着送上門的錢來發財的,但自圓圓赴日以後,只靠送來的錢活着,就顯得拮据了。就不得不開始用手中的權勢來「找」錢。即使如此,近半年來圓圓的頻頻索要,仍舊讓他有些力不從心,感到總這樣下去不行,不能再繼續這樣無限制地給她了。而此刻卻正是圓圓迷戀山下,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時候。老爸的突然攔腰截流,讓她痛苦難奈。
    
    圓圓經濟上變得緊張了,再不敢每天去泡酒店了。一日正徘徊在酒店前,突然看見山下送一女客出門來。圓圓正待去打招呼,卻看到山下在樓角處輕吻着女人的面頰。這一幕是圓圓萬萬沒想到的,她以為山下的吻只屬於自己。女客走了,圓圓沖了過去一把拉住欲進電梯的山下罵道:「你這個八格!」一向體貼的山下此刻一改往日的溫情,衝着圓圓揚了揚眉毛,「你發什麼瘋呢?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你去整整容再來找我吧!」山下最後的話大傷圓圓的自尊。她開始計劃着去做整容手術,報復山下。按照自己的設想,她估算了美容的價格。這筆錢數目太大,她決定從老爸那裏可以騙出錢來。可是,這回卻沒有成功。老爸一聽圓圓為整容要錢,立刻嚴辭拒絕。圓圓感覺,這一次想要錢,似乎只有自己回去一趟了。當暑假到來,她回到了故鄉。為了女兒歸來,他還特地在當地最好的飯店操辦了一桌席來接風。他為圓圓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她還是他的掌上明珠。
    
    在家中不到一周,她對這個裝飾一新的家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她在家中的各個角落中找到了幾個老爸的存摺。只待機會來了提出這些錢,然後換成日幣她就可以溜回日本。計算好時間後,打電話簽好了回程的機票。這一切自然都是瞞着老爸的。一天,老爸前腳出門,圓圓旋即拿了存摺去提款。她拉着箱子進了銀行,左邊的窗口提了錢,右邊的窗口兌換了日幣,然後打了車就直奔機場。圓圓帶走的錢,是一個中國平民百姓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數字。那可是五十多萬人民幣兌換成的七百多萬日元。
    
    有了這些錢,圓圓堂而皇之地走進了整容院,在先後三次整容後,圓圓的臉俊俏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當然為此她也付出了昂貴的代價,大大超出了她原預計的整容費用。不過,她覺三百多萬日元能換來一張美人的象貌值得。
    
    就在圓圓這邊為整容,美滋滋地奔忙的時候,她在家鄉的父親的家裏卻鬧得沸沸揚揚。在欲他發現存摺不見了。他懷疑太太,然而再三地追問也沒有一個結果。如此,這夫妻之間又如何能不開戰呢!結果是女人帶着兒子拂袖而去。不再年輕的他又一次成了孤家寡人,還因此得了一場大病。
    
    可是變成了美人後的圓圓此刻正在為報復山下做着準備。經過她的精心設局,山下終於失去了這份工作。
    
    圓圓在日本開始了「找男人」。她從父親那裏偷來的「巨款」,在她的手中連一年都沒用上便沒了,而這還不算不知情的老爸每月匯過來的生活費。錢沒了,就要找錢。也唯有此刻,她才會想起國內還有一個爸爸。
    
    女兒赴日已三年多了,老爸腰間的錢是進得少出得多。且不說圓圓的買車、偷錢、此次的匯款。單就那每年的學雜費、生活費,就不是星星點點的錢能解決的。而今雖還有點積蓄,但老爸已感到底氣不足了。為了讓女兒「學有所成」,他覺得應該在自己尚且有點權的時候,快些儲備才是。他開始對管轄區域中可以收到錢的地方動起了腦筋。東家索要西家盤剝,時間長了,各家店的老闆們均感難以承受,下決心聯起手來精心做了一個套兒,讓這個橫行無忌的「黑吃黑」所長鑽了進去。在又一次勒索賄賂的時候東窗事發,他被「雙規」了。
    
    老爸出事了,圓圓並不知道。但在收不到每月必到的匯款後,她便開始滿世界地找這個老爸。最後,在外婆那裏聽說了這一消息。她哭了,但卻不知自己的眼淚是為父親,還是為她自己。
    
    很快,圓圓感到經濟已經陷入危機了,於是做起了陪酒女郎的工作。這對她來說,就是一邊玩一邊掙錢。
    
    但很快,她就上了一個常來店裏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個叫渡邊的男人,是離異無子的獨身,還在澀谷做房產生意。圓圓之所以將這個渡邊作為狩獵目標,是因為像她這類不求上進的人,如果想留在日本,就只有一條路----嫁人。打定了主意,圓圓便重拳出擊了。沒多久,圓圓就搬到了渡邊家裏,與之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老夫少妻的同居生活。
    
    就在圓圓傍上款爺的消息傳遍校園的時候,老爸即將審判的消息也傳遍了家鄉的街坊鄰居中。也就是在圓圓和渡邊牽着走進教堂的那天,在故鄉老爸被出庭審判。
    
    上面幾個發生在日本的中國「富二代」的故事,是記者在採訪中所選取的典型的事例。隨着採訪的深入,我們感覺所謂的「富二代」只是通過我們看待事物的角度強加給這一代人的貶義大於中性的專有名詞,且這個詞中還包含着些許仇富和仇權的心態。這一代人固然有着令上一代無法滿意的行為,但是同樣無法否認的是這一代人眼中的世界同樣也是與上代人完全不同的。西方哲學認為「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在此我們無意去做理論層面上的甄別。「富二代」也好「窮二代」也罷。這一代人終究要在稱讚或者責難中成長、成熟。或許他們這一代成熟於我們就是從不去理會別人對自己報有怎樣評論。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沈波

來源:金鷹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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