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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名女中學生先後被摧殘 面對色狼集體失語?



  陳曉嵐家在農村,是阜陽市某中學高二年級的學生。初中畢業以優異的成績被城裏的這所中學順利錄取。可是,在縣城的中學裏,基本上沒有寄宿條件,曉嵐的父母和很多農村的父母一樣,只好為女兒在校園周邊租房居住。居住校外女孩子的安全,是這些農村父母們最擔心的。曉嵐的媽媽隔三岔五地來到縣城陪讀。陳媽媽為女兒所租住的民宅是一所四合院,除了面南背北的堂屋由主人居住外,東西兩側的廂房全租給了曉嵐所在學校的學生使用。

  陌生男子夜半請求幫忙

  2006年11月的一個星期天,複習迎考的曉嵐就住在出租房裏,同室的那位女生回鄉下家裏了。學習疲憊的曉嵐慢慢進入了夢鄉,迷濛中好像有人推門而入。睏倦至極的曉嵐以為是同室的女生提前從家裏回來,就又翻身進入了夢鄉。迷迷糊糊中,曉嵐分明感到有人重重地壓在自己身上……她一個激靈起身想推開身上的人,可是根本不能動彈。黑暗中,一個男子壓低聲音威脅她:「不要動!我剛剛跟人家打了架,後面有公安局的人在追,來這兒避難一會兒。」曉嵐一下子完全驚醒了:「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你快起來!」

  回答她的只有一陣獰笑:「我是全城有名的英雄呀!很多女孩子都很崇拜我呢。破門而入對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嗎?」接着他伸手在曉嵐的身上亂摸。曉嵐憤怒地奮力反抗:「你不要胡來!否則我就要喊人了!」聲音剛落,她感到一把冰涼的匕首壓在她的脖子上:「不要亂嚷嚷!否則我就要了你的小命!」曉嵐一時被嚇住了。男子見狀緩和了口氣:「小妹妹,我這次可真的是犯了大事了,請你幫我一次忙,外面有很多警察在四處抓我。讓我在你這兒躲藏一會兒,天亮我就走。」面對這位不速之客,曉嵐的腦子裏一片迷茫,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是同意他暫留一會兒以保相安無事,還是奮力反抗……如何才能穩住他不傷害自己。

  陌生男子好像看透了曉嵐的心思:「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愛心的好女孩,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希望和你交朋友。」男子的行為似乎規矩了一些,曉嵐緊張的心情暫時平靜了,她甚至覺得這位男子還是很通情理的。她便對男子說:「那你可要說話算數,天亮之前一定要離開這兒!」聽了曉嵐的這句話,男子似乎長出了一口氣,但很快又說:「其實,一個女孩子也挺寂寞的,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需要來自異性的安慰。」說着他竟然強行脫去了曉嵐身上的衣服。

  曉嵐急得快要哭了,她乞求着:「你不可以這樣!」男子又變了口氣:「外面還有我的3個兄弟,我不叫他們一起過來糟蹋你,就已經很便宜你了。再說,咱們躺在一張床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看你在學校里還怎麼做人!」男子的這些話仿佛都像針扎在曉嵐的心裏。她放棄了反抗,選擇了沉默。眼淚打濕了枕巾……一切如同噩夢一樣。第二天早晨,天色蒙蒙亮,飽受折磨的曉嵐在淚眼矇矓中才看清那個男子五短身材,有40多歲,精瘦精瘦的。男子轉過身戴上黑色眼罩離開前,再次威脅驚恐中的曉嵐:不許報警!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曉嵐才向媽媽婉轉地說起她遭遇的一些片段。當媽媽追問時,她卻輕描淡寫地說沒發生什麼。曉嵐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事後,這些不幸的女生都像曉嵐一樣選擇了沉默,很少有人報警。而且,這種狀況持續了3年之久。

  「我要報復,我要報復!」

  夜半襲擊曉嵐的陌生男子叫苗建設,是個個子瘦小但自尊心很強的人。高中畢業他就結婚了——娶了鄉下女孩子段麗娟。剛開始,對於城市生活的嚮往讓這個媳婦對城裏長大的丈夫心存感激。但是,隨着對城市越來越熟悉,丈夫的容貌和毫無上進心成了她心中說不出的痛。特別是當一雙兒女漸漸長大成人後,做妻子的有了更多的休閒時光。段麗娟和一大幫牌友,每天沉醉在金錢的輸贏中。

  1995年冬,苗建設工作了近20年的國有工廠破產了,他因此越來越自卑,行為上顯得更加猥瑣。妻子對他的不屑讓他的自尊心十分受傷。後來,妻子乾脆懶得拿正眼看他,甚至與他分居。他也看不起自己,變得異常自卑,但他試圖努力改變這種狀況。苗建設的種種努力終於有了一些效果。1998年春節後,他在菜場專門經營海產品批發生意,後來做得風生水起。

  每次妻子向他要錢時,才會正眼看他。有一次,妻子招呼他:「喂,大郎,老娘今天打麻將又沒本錢了,給我1000塊!」苗建設很久沒有見過妻子的笑臉了,當時激動得心頭一熱,趕緊拿了1000塊錢遞過去。那一刻,他的心情特別好,覺得妻子終於向自己示愛了。當晚,他喝了點酒,向分居已久的妻子的臥室摸去。不料,還沒等他近身,就遭到當頭棒喝:「滾,快滾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武大郎模樣,我看見你就噁心!」人到中年的苗建設愣在了那裏,他的心涼了。原來,「大郎」並不是暱稱,妻子把自己看成了猥瑣的武大郎。

  苗建設獨自一個人來到菜場自己租住的門市里繼續看夜。兒女們對自己沒有溫情,妻子不拿正眼看自己,他感到傷心至極。「我要報復,我要報復!」這個奇怪的念頭一直徘徊在他的心頭。報復的對象是誰呢?他一時找不到對象。從此,他對生意的經營不再那麼用心了。他大把大把地花錢在那些賣笑女身上,只要捨得花錢,那些女人總是能對他很熱情。時間長了,他感到這種熱情使他不自在,因為他明白那些都是用錢買來的。

  2000年夏天,小城裏的露天交誼舞風靡一時,他又去那裏湊熱鬧,企圖從那裏能尋找對自己有點真情的女人,因為他是很捨得花錢的。但是,他又一次失望了。2003年9月的一天深夜,他從體育場跳舞歸來途經一戶敞着門的院子時,意外發現有兩個女孩子穿着衣裙,躺在葡萄架下的小床上睡熟了。他鬼使神差地在她們的小床邊側身坐下,情不自禁地向她們的身體摸去。兩個女孩子驚醒後發現了他。他想奪路而逃時,發現那兩個女孩子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女孩泣不成聲地哀求他:「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們!俺是附近中學的學生,在這裏租房讀書……」他感到意外和驚喜,隨即向她們提出了非分要求。令他更興奮的是,兩個女孩子哭得更傷心了,居然沒有執意反抗。她們的請求是:「千萬不要再來找我們了,更不能把這件事張揚出去。」他得逞了,像狼叼了一隻羔羊那麼興奮,並且從此一發而不可收。

  那些青春的身體,那些苦苦的哀求,都讓他有一種變態的亢奮。他一次次出手,無論成功或失敗,都讓他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刺激。漸漸地,他發現這些女孩子其實都很善良膽小。於是,他精心編造了一套謊言,先是說自己因與別人打架而被公安追捕,請求躲藏一會兒,此後就提出非分要求。這樣說的目的無非有兩點:一是表現出自己很兇惡,二是請求幫助。而這兩點正是不諳世事的女孩子的軟肋,便於其得逞。

  欲望死死地控制着苗建設。他製作了黑色的眼罩,一身黑色緊身夜行衣,還準備了專門用來開啟門窗的鋼尺和防身的匕首等。更為可怕的是,為了更準確地踩點,他應聘當上了保險員,每天以推銷保險為名,夾着一隻黑色的公文包,深入大街小巷,四處尋找獵物。

  3年作案不下60起

  2006年12月9日凌晨2時許,苗建設又一次來到城區的解放五大街附近作案時,被夜間起床解手的房東發覺,遂將院子裏的燈拉亮,並走近窗前問個究竟。欲行不軌的苗建設剛想奪路逃竄,卻被房東堵在屋裏,同時撥打了報警電話。面對辦案刑警的審訊,48歲的苗建設終於低頭承認了他所做的一切:3年來他白天披着保險員的外衣,凌晨一身夜行衣打扮出動,專門把魔手伸向租房女生。苗建設交代作案不下於60起。

  苗建設供認,他從開始作案的摸索,到後來的輕車熟路,幾乎每隔一個星期,內心就蠢蠢欲動,根本克制不住自己。而且,隨着作案手段的嫻熟,他還不斷更新欺騙女生的方式。他發現最能讓女生動心的就是自己首先要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自己因打架正在被警察追捕,這樣既能引起女生的同情,更能讓其對自己產生畏懼心理。為了更好地作案,他除了自己製作了面具、眼罩外,還攜帶微型手電筒,後來還專門買了一盒維C藥丸放在口袋裏,如遇見寧死不屈的女生,他就拿這種藥丸來嚇唬她,說這是一種聞了便暈的藥。如果女生連這種嚇唬也不怕,那他就收手逃走。他最怕的還是女生的奮力反抗。苗建設說,最讓他沒轍的是那些把門從裏面鎖得很緊,任憑他在外面苦苦哀求也不理睬他的女生,那真是拿她們沒辦法。

  審理此案的女民警李靜說,苗建設交代了不下60起,還有很多根本記憶不起來的。但真正能夠通過走訪受害人落實的只有一半不到。作為受害人,那些已經讀了大學,或者外出務工,甚至還在讀書的女孩子,有的還沒有聽完民警的來意就哭了。

  通過全面了解案件,李靜說她總有一種感覺,很多眼淚是很無謂的。作為一個女孩子,首先自身安全防範意識不高,關鍵時愛憎不分明。試問,對一個被公安機關追捕的逃犯都同情的人,是否有包庇之嫌呢?

  主辦此案的刑警中隊指導員陳安和刑警董棟介紹說,該縣城在兩年前還發生過類似的系列案件,犯罪分子當時是瞄準大街上的少女作為侵害對象,與這起系列案件幾乎類似。但當時那起系列案件具有更殘暴的特徵,而這起則是威脅哄騙,因地處鄰居眾多的出租房屋,受害人實在不從的,施害者只好溜之大吉。(文中人物除公安民警外均使用了化名)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趙亮軒

來源:民主與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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