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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為中共高官服務 前北京名廚的跌宕人生

1999年,張永正在中共國家機關事務管理局下屬的達園賓館任主廚,為多名中共國家最高領導人和外賓服務。那時,一些最高領導人去吃飯,無論是宵夜還是任何時候,都是他親自去料理。再次回憶起1999年7月的天安門廣場,張永正依然會感到窒息難耐。23年過去了,雖然失去了穩定的工作,放棄了優渥的生活,但他知道,如果時光倒轉,他依然會做出和當年一樣的選擇。

北京達園賓館主廚張永正近照。(本人提供)

再次回憶起1999年7月的天安門廣場,張永正依然會感到窒息難耐。23年過去了,雖然失去了穩定的工作,放棄了優渥的生活,但他知道,如果時光倒轉,他依然會做出和當年一樣的選擇。

1999年,張永正在中共國家機關事務管理局下屬的達園賓館任主廚,為多名中共國家最高領導人和外賓服務。那時,一些最高領導人去吃飯,無論是宵夜還是任何時候,都是他親自去料理。

事業順遂、家庭和睦,春風得意的張永正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失去工作,離開那個自己熟悉又熱愛的國度,背井離鄉來到澳洲。

得道聞天機

1997年的一天,張永正的一位同事帶來一本炙手可熱的寶書《轉法輪》,本身對氣功修練有着濃厚興趣的張永正便借來閱讀。

「我看了看,覺得這本書很好」,張永正說,「可能因為家庭環境的影響,我媽媽就特別相信這些。在我小學的時候,我媽媽一位同事就教太極拳,那時候我就聽說有天目這回事。那時我媽身體不好,那位同事就經常過來給她治病,有草藥治病也有氣功治病,也有針灸。她還能看風水,說得都很準。所以我和我二哥都練太極拳。」

也正因為如此,張永正對法輪功接受起來完全沒有障礙,但他在看書的時候只挑自己感興趣的部分看,並沒有連貫地看下來,所以看得並不明白。

過了幾天,那位同事找到他,問他想不想一起去學習煉功動作,張永正有些猶豫:「我看了是覺得挺好,但我感覺還沒太看明白,我想再好好看看。」

那位同事反覆找了他好幾次,最後告訴他:「如果你想全部看明白了再來,那個時間可就長了。這本書不是你一時半會兒就能看明白的。」

就這樣張永正和同事去了一位住在圓明園小區的法輪功學員家裏,和其他同修一起煉功,看李洪志先生的講法錄像,與同修一起交流修煉心得,慢慢走入了大法修煉。

那時的張永正年富力強,也很能喝酒,反覆數次戒酒都沒有成功,可當他開始認真修煉法輪功後,沒想到輕而易舉地就把酒戒掉了,而且過程順利又自然。

圖為澳洲墨爾本法輪功學員張永正和妻兒的合影。(李奕/大紀元

修心做好人

當時,張永正在達園賓館任主廚。達園賓館東靠圓明園,西臨頤和園,是集南方水景園林和北方四合院於一體的園林式涉外賓館,以政治接待服務為首要任務。

雖然當時張永正很年輕,但他在後廚已獲得普遍認可。「那時候在中國大陸,尤其在北京,人和人的關係已經變得很緊張了。尤其那時候我們身處機關單位,在中共體制下,機關里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是很厲害的。」

修煉後的張永正不斷地用大法的法理來要求自己做個好人,「我能明白到哪一點,就用哪一點去要求自己做到。所以修煉法輪功後,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最踏實肯乾的一個。」

「為什麼會這樣呢?並不是因為我比別人聰明,而是因為我用『真、善、忍』的法理來要求自己。在為人處世上、工作中都是踏踏實實的,不偷懶,避免和別人發生矛盾,我修煉後的變化就體現出來了。」

那時張永正和同事都住在賓館的宿舍里,因為整個社會風氣的下滑,「在機關單位大家都是能偷懶就偷懶,能多睡會兒就多睡。因為工作性質特殊,我都是接待一些最高領導人,一忙起來,別人都不起床那我就起床值大班;中午大家都休息了,可有些準備工作卻離不了人,比如魚翅等食材要提前泡發,爐灶上燉煮的東西也需要人看守,那沒人守着我就來守,因為自己是修煉人嘛。」

寥寥數語,已然道盡修煉人精神境界提升後的不同。

中共鎮壓法輪功後,張永正因為不放棄信仰被迫從單位辭職,廚房裏沒了這樣一位甘願付出的人後,也出現了差錯,險些釀成事故。

有一次,廚房裏蒸東西沒人看守,導致蒸箱裏的水都蒸乾了,食物也燒糊了。賓館領導開會時批評工作人員說:「要是張永正在,就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蒸箱燒乾了都沒人管……」

疾風知勁草

1999年7月20日,中共開始鋪天蓋地對法輪功進行鎮壓,電視24小時播放污衊誹謗法輪功的報導。

7月20日清晨5點鐘左右,張永正和往常一樣來到圓明園和同修一起煉功,可平日熟識的保安卻不讓他們進,「說是上面通知下來,不讓進入。後來有同修陸陸續續趕到,我才得知政府要鎮壓法輪功。」

面對這種情況,張永正和當年千千萬萬的法輪功學員一樣,單純地認為是政府不了解情況,搞錯了。

為了向政府講明真相,7月21日,張永正和其他幾位法輪功學員一起來到位於府右街的國務院信訪辦上訪,行使作為公民的基本權利。

「當時我們早晨7點左右就到了府右街,我們是站在行人路上。雖然後來來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大家都沒有阻礙交通,所以也沒有警察管。」

當時全國各地許多法輪功學員奔赴北京,只為向政府講清真相。隨後,政府派去了很多輛公共汽車,將上訪學員抓到了石景山體育場。

「有一位中年學員不願上車,當時有個警察惡狠狠地從後面一腳就把那位學員踹上了車。周圍的許多法輪功學員都大聲制止,喊着不許打人。」張永正回憶着當年的畫面。

「石景山體育場中間是草坪,當時警察就逼着所有人都坐下,整個體育場坐滿了人。離我們不遠處有一位年輕的女學員,拒絕警察強制坐下的要求,幾個警察就把她抬起來扔在了地上。周圍的很多同修都大聲喊:不許打人。」

「後來來了很多大客車,警察就開始將學員按照所在地分類,我看車上寫着河北、山東、河南等地方。是哪裏的就給送回哪裏,每個車上都有一個武警。」

隨着鎮壓的開始,一切都變得風聲鶴唳起來,「後來再想見到同修都很難了,很多法輪功學員家都被警察監控,有些甚至不用警察,家裏的親屬都禁止同修修煉。因為中共搞連坐,如果發現一個法輪功學員去上訪或煉功,他的親戚全部都會免除公職。多邪惡啊!」

因為張永正工作的賓館屬於國務院直屬單位,所以更不允許員工有法輪功修煉者。「當時我們賓館包括我有四個人修煉,所以從老總到經理,就不斷地有人找我們談話,但當時我們態度很堅決:大法書籍不會上交,也不寫放棄修煉的保證書。」

最後一次談話是在一天中午,「當時老總、副總、團委書記、我的經理還有幾個人,把我們幾個不放棄修煉的人叫過去,他們要我們選擇:如果選擇繼續修煉就把我開除,如果選擇在這裏工作就不能修煉。又要修煉又要工作那不行!」

當時張永正舉了一個例子對他們說:「一個是你的救命恩人,一個是你的父母,任何一方我都不能割捨,我沒辦法選擇,太難了。修煉我肯定不會放棄的!」

最後,部門領導表示:「上面下達的命令我們沒辦法,如果你不能放棄修煉,那就寫辭職報告吧,我們也沒辦法了。」

就這樣,張永正被迫寫了辭職報告。「其實我們領導也是很不捨得,因為我和我太太工作都很踏實的。」

那時全國各地都處於白色恐怖之下,很多工作單位明確表示不招收法輪功學員,北京許多旅館、客棧的門口都張貼着:法輪功者禁止入內。對很多市民來說,法輪功是一個危險的話題。

為了生存,張永正不得不繼續找工作,「可是很多單位都不敢用」。

雖然很多人認為廚師很好找工作,張永正卻表示並非如此,法輪功修煉者的求職之路非常艱辛。

「那時候很多單位都要問你是不是修煉法輪功,當得知你修煉後,他們就會找個理由把你搪塞走。」

那時,張永正的妻子因為剛生完孩子,所以回到了老家,只有張永正孤身一人留在北京打拼。

「從被迫離開單位一直到我找到新的工作,中間隔了好幾個月。那時為了省錢,我每天只吃一頓飯。」

「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雖然工資不多,但還算穩定,因為還要生活嘛。」

那幾年張永正為了養家餬口,從北京輾轉到保定,之後回到北京,又再遠到海南,最後又回到保定。

「那段時間我一直奔波在好幾個城市打拼」,再次回憶起那段歲月,張永正依然會在心底嘆息。

無悔的抉擇

如果沒有中共這場荒謬的鎮壓,也許今天的張永正會和他昔日的同事一樣,事業風生水起,生活富足安定。

曾經和他一起工作的主廚現在當了經理;曾經在客房部工作的一個小伙子現在當了副總。廚房的其他同事有的也拿了北京戶口,有的同事還分了房子……但張永正卻在離開單位後在多個城市顛沛流離,曾經出類拔萃的他因為中共的迫害失去了太多太多。

如今張永正和家人輾轉來到澳洲墨爾本定居下來。二十多年來,雖然經歷了諸多坎坷,但他見證了大法帶給自己和家人的無數奇蹟與美好。

回首當初的決定,張永正毫不猶豫地說:「不後悔!其實我在離開賓館的時候已經清清楚楚地做出選擇了。我沒有任何後悔。」

張永正說,回想迫害前修煉的日子,那時每天清晨騎自行車半個多小時到煉功點參加晨煉,晚上到其他學員家裏學法交流。北京的冬天寒冷刺骨,如果遇上大風或下雪,路上的時間還會更長,可他卻樂在其中:「沒有人強迫你去這樣做,都是我自己覺得我應該這樣做。」

他說,正是這樣堅定的修行之心,讓他在中共動用整部國家機器來鎮壓法輪功時,做出了不昧自己良心的選擇。

責任編輯: 楚天  來源:大紀元記者芷清澳洲墨爾本採訪報導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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