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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儻:「中共不等於中國」的發明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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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信息最後艱難輾轉傳入牆內,讓咒罵《河殤》的共產黨反動派欲說無語、有苦難言、啞巴吃了黃連,讓追捧《河殤》的進步青年一時醍醐灌頂、如夢初醒、豁然開朗,也為今天「中共不等於中國」定理的誕生埋下了最初啟蒙式的伏筆。

10月17日,前國務卿蓬佩奧在加州聖荷西參加由香港團體舉辦的大型活動,面對上千名華人發表演講,指出:美國和十四億中國人民的共同危險是中國共產黨,中共最大一個謊言是說自己代表中國人民,而川普政府一個最核心政策就是把中共和中國人民分開;中共的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和中華文化背道而馳,中共不僅是美國的威脅,而且是十四億中國人和全世界華人的威脅。蓬佩奧強調,美國和中國人民有着長遠和深厚的友誼,美國和中國人民從未敵對過;中國共產黨知道無法代表人民,就用「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解放軍」、「人民日報」這些詞強行把自己和人民捆綁在一切,但是中共不能代表人民,它只是一個偽裝成中國的意識形態政黨。

蓬佩奧的此次講話,延續了川普政府將中共和中國與中國人民進行區別、切割、拆分的觀點、立場和策略。這一觀點、立場和策略起始於2019年,創造者正是蓬佩奧:2019年10月30日蓬佩奧在智庫哈德遜研究所演講中明確表示:「美國長期珍視與中國人民的友誼,但中共不等於中國人民」、「中國人民不想要共產專制」、「很多事情符合中國人民利益,但是中國共產黨的做法卻完全違背這些利益」;2019年紀11月8日蓬佩奧在柏林圍牆倒塌30周年紀念集會上讚揚中國人民聰明、勤勞,強調:「美中衝突只是美國和中共之間的衝突」;2020年4月17日蓬佩奧在接受福克斯電視訪問時說:中共不等於中國,在這場新冠大流行中包括中國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是受害者,罪魁禍首是中國共產黨,「這個政權未能公開、開放和透明的解決問題」、「被殺、被封鎖的第一批人正是武漢的幾百萬人」、「這場疫情與中國人無關、與亞洲人無關,是中共政權未能履行最基本的承諾和措施」;2020年7月24日蓬佩奧在加州尼克遜圖書館發表對華政策演講時重申:「中國人民是一個富有活力、熱愛自由的民族,和中國共產黨完全不同」、「中國共產黨恐懼中國人民遠多於恐懼任何的外來威脅」、「中國共產黨最大的謊言就是代表了十四億人發聲」……

2020年7月24日蓬佩奧在加州尼克遜圖書館發表對華政策演講:《共產中國與自由世界的未來》。

中國共產黨雖然自出生伊始,內囊就齷齪不堪、難以示人,但卻從來都重視「自己代表誰」這個面子工程。共產黨不但提出問題,還隨着不同的形勢需要和興致所至,自問自答、自我設計了無數異想天開、神經錯亂的答案:開始仿效原教旨主義的蘇聯,說自己「代表無產階級」;之后土匪山寨化了,又說它「代表工農大眾」;後來欺騙全國要搞新民主主義,就說它「代表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再後竊國僭政了,索性說「代表全中國人民」;再再後眼看着一個沒拉逐個背叛了工人階級、工農大眾、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和全中國人民,於是紅着臉改稱只「代表三個——三個代表」;等等等等,五花八門、不一而足——不過自始自終如一的是,絕不承認它只代表自己——。到了大頭症徹底發作的今天,中共也不做階級分析了、也不不忘「和一切舊的傳統實行徹底決裂」的初心了,也不牢記「消滅剝削和私有制」的使命了,乾脆霸王硬上弓囫圇吞棗一勺燴,宣佈自己「代表整個中華民族」——連台灣和全世界華人都給代表了,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哪怕你入了美國籍,哪怕你成了駱家輝趙小蘭李光耀吾爾開希,這麼說吧,就算你切齒痛恨共產黨,你也還得讓它代表着沒商量。

你想想,就在中國共產黨大被蒙頭、熱火朝天、高潮迭起的意淫之際,世界第一大強國的第四號國家元首順位繼承人,正式代表美國官方,一點不講外交禮儀、不念舊交、不顧情面的直接扒掉褻衣內褲、掀了蒙床大被,共產黨能不臉紅心跳、裸羞成怒、破口大罵嗎?外交部那個「權力的傲慢」最佳表情包、人才死絕了後從長沙鐵道學院找來辦外交的奇葩趙立堅在記者會上說什麼:「陰暗的反共心理」、「枉費心機的離間計」、「企圖將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割裂對立的言行是對全體中國人民的挑釁」、「與國務卿的身份嚴重不符,充分暴露了他企圖通過反華來撈取個人政治資本的險惡用心」、「美方應該尊重和接受中國共產黨受到中國人民擁護和支持的現實,而不是肆意詆毀、污衊中國共產黨,百般挑撥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之間的關係」、「企圖分離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是白日做夢」、「如果美國限制中國共產黨黨員入境的消息屬實,那就是公然和佔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中國人民作對」等等,真的算是很外交、很文明的了,而山溝里、馬背上一群流寇辦出來的新華社和《人民日版》一出手就現出了自己的基因和血統:「人渣」、「敗類」、「瘋狗」、「人類公敵」、「末日的跳樑小丑」全送給了在整個文明世界裏風光無限的可憐的美利堅當朝宰相蓬佩奧。

把中國共產黨和中國與中國人民區分開,提出「中共不等於中國」的原則,並將其作為美國國家立場和戰略觀念以及制定對華政策與策略的基礎,這一點是史無前例、前所未有的,蓬佩奧和他身後的余茂春在此過程中居功至偉、勛不可沒。但是追根溯源,「中共不等於中國」的真正發明權究竟應該屬於誰呢?

1988年,中央電視台製作了一個六集電視政論片《河殤》,並兩度重播。播出之後,據說整個大陸有兩、三億人收看,在全社會、特別是青年學生中引發了對大陸未來發展與出路的熱烈討論和關注,形成了持久不衰的「河殤熱」。

《河殤》以報告文學的風格和語言,對包括黃河、黃土文明、長城和龍等代表中華文明和中國傳統文化的符號進行了批判,認為以河流、大地為根基的內向式「黃色文明」導致了保守、愚昧和落後;為了生存和發展,中國必須拋棄這太多的傳統包袱,向以海洋為根基的「藍色文明」靠攏,建立市場經濟和外向型、全球化的經濟體系。《河殤》代表了上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和文化啟蒙的高峰與尾聲,「六四」後官方正式定義它宣傳「資產階級自由化」、「虛無主義」,是「反革命暴亂的藍圖」,總撰稿蘇曉康和王魯湘也被官方確定為「動亂幕後推手」。

當年的中共總書記趙紫陽欣賞《河殤》,在對新加坡進行國事訪問時特別贈送給李光耀一套錄像帶,說:「聽說你們這裏弘揚傳統文化,我們這裏出了一個紀錄片批判傳統,送給你看看。」國家主席楊尚昆對《河殤》更是大加稱讚,表示:「全體黨員幹部、官兵戰士都應該看看,解放思想嘛」。

和他們正相反,土匪出身、時任國家副主席的王震對《河殤》仇視畢露、痛心疾首、欲哭無淚,他走哪講哪:「這片子看了就火大:把我們民族一頓臭罵、把中國共產黨一頓臭罵……連我們的女排也罵!是可忍,孰不可忍!」、「將來我去見毛澤東時,要對他講:你講搞不好要改變顏色,過去我不懂,現在懂了!」、「如果中央稱讚、黨的總書記稱讚,我也不稱讚,無非就是開除黨籍。這次我就要講話,政治運動不搞了,但是意識形態領域裏的鬥爭不能放棄:你不去運動人家了,人家就來運動你」。在中共十三屆三中全會馬上就要散會時,坐在台下第一排的王震突然站起身,在全場幾百人的眾目睽睽下,扯着嗓子大喊:「《河殤》傷了我的心……傷了中華民族的心,把中華民族誣衊到不可容忍的地步」、「《河殤》說黃種人人種不好,說黃種人愚昧……為什麼這樣的壞東西能出很多書?我堅決反對這個,要求向中央報告!」一時全場目瞪口呆、鴉雀無聲,主席台上的五常委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也就是當年政出多門、有幾個中央、趙紫陽有職無權、對待同僚還算寬厚的鄧小平時代的「鬍子」王震敢這麼幹,放現在大鬧中央全會,你有幾個腦袋想試試?

儘管《河殤》比今天痴人說夢的「中國夢」、「大國崛起」、「民族復興」真知灼見、腳踏實地的多了;儘管如同後來王魯湘說的,《河殤》並非敵視和否定中華文明,其目的和策略是通過鞭笞祖先、傳統和歷史與憧憬甚至誇大西方文明優點等激昂的措辭和態度,來達到一種「片面的深刻」,針對當時各種舊觀念對國家發展的束縛進行文化上的批判,以致推動中國成為一個開放、現代和文明的國家;但始料未及的是,在國內備受推崇的《河殤》傳到海外後,卻引發了全世界華人學術文化界、特別是台灣學術文化界一眾的批評和否定——王震等冥頑不化的共產黨保守派和海外理性學人們這種意外的一致可以說是蔚為奇觀。

於是,共產黨保守派們如獲至寶地抓住了海外學術文化界對《河殤》批判中華文明和中國傳統文化的批評,借外來和尚的嘴在自己把持的媒體上對《河殤》進行激烈的控訴,把它形容為全世界華人共同的心聲。只可惜,他們訴苦的時候總是讓人感覺欲說還休、遮遮掩掩的不痛快——因為他們話只說了、也只能說半截。

原來,海外學術文化界批評《河殤》的態度和結論讓共產黨保守派們很受用,但人家批評的理由和根據卻與他們完全不同——而這些理由和根據又是他們絕對無法對中國人民言明的。

全世界華人學術文化界、特別是台灣學術文化界洶湧澎湃的評論說:中國共產黨治下大陸目前落後、僵化、停滯的狀況,完全是它幾十年裏倒行逆施、胡作非為、愚昧無知、違天逆人的結果,和中華文明和中國傳統文化毫無關聯;中華文明和中國傳統文化在幾千年的歷史上譜寫了燦爛的篇章,很長一段時期里冠絕全球,創造了全世界國民生產總值的一大部分,受到西方啟蒙思想家們的齊聲讚美;十八世紀中國開始的衰敗、危亡,和清朝政府閉關鎖國等一系列政策息息相關,並非中華文明和中國傳統文化的過錯和必然結果;1949年後,中國共產黨更是天天運動、日日折騰、荼毒生靈、水深火熱,徹底踐踏、蹂躪、摧殘和毀滅了中華文明和中國傳統文化;中國共產黨與中華文明和中國傳統文化之間半點干係也沒有,中國共產黨的行為不但不代表、相反與中華文明和中國傳統文化針鋒相對、勢不兩立、不共戴天;今天台灣、香港、澳門、新加坡、日本和韓國等國家和地區的輝煌成就,正好完美的驗證了上述鐵的事實。

這些觀點和思想千言萬語、浩如煙海,但簡而統之、一言以蔽,就像《亮劍》裏李雲龍的愛將段鵬犯了生活作風錯誤,把鄰居老百姓女兒的肚子搞大了,上級政治部決定記大過處分、轉業回鄉;段鵬像霜打了的茄子,低着頭囁嚅道:「我辜負了黨和首長對我多年的培養,沒能好好改造頭腦中的資產階級思想……」,李雲龍氣不打一處來的打斷他,厲聲呵斥:「你扯那麼遠幹什麼?什麼黨的培養和資產階級思想,跟這有什麼關係呀?乾脆說吧,你就是沒管住自己褲襠里那玩意兒,關人家資產階級什麼事兒?」

其實,當時同樣的明白人,是在改革與倒退的政治旋渦和角鬥場裏博弈、游鬥多年的趙紫陽。據2016年5月蘇曉康回憶,趙紫陽剛看到《河殤》時候,頗不以為然地說:「幹嘛罵老祖宗呢?」趙紫陽很清楚,正是王震、李先念、薄一波等一大批花崗岩腦袋、「兩面人」的中共反動遺老們,在陳雲的支持下,暗中使絆、不遺餘力的反對、阻礙、破壞甚至顛覆改革,才造成了目前的進退失據、左右唯谷、民怨沸騰,與黃河、黃土文明、長城和龍呀什麼的毫不相干。

圍繞《河殤》在全球華人中激起的這場軒然大波,第一次把「中共共產文化不等於中華文明」這個結論正式而鮮明的宣示給整個世界。那時候沒有全球化,這些信息最後艱難輾轉傳入牆內,讓咒罵《河殤》的共產黨反動派欲說無語、有苦難言、啞巴吃了黃連,讓追捧《河殤》的進步青年一時醍醐灌頂、如夢初醒、豁然開朗,也為今天「中共不等於中國」定理的誕生埋下了最初啟蒙式的伏筆。

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隨着「六四」鎮壓、鄧小平南巡和中共十四大發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共的野蠻資本主義和權貴資本主義開始瘋狂生長,整個大陸成了人慾橫流、弱肉強食、天倫喪盡的原始社會。當年唯一獲得真實信息的渠道是外台,我天天聽VOA和法廣,法廣有一段話近三十年後我還記憶猶新:「當下的中國,已經成為一個官員枉法、全民貪贓、賄賂公行、瘋狂斂財、盜賊肆虐、車匪路霸、禮壞樂崩、失去了任何秩序和準則的叢林世界」。

整個九十年代,特別是九十年代中葉,流傳着難以計數的蘇聯式政治笑話與中國式政治諺語、段子和民謠。至今耳熟能詳的最有名的幾個是:「對聯,左:滿朝文武無官正(吳官正)、反腐倡廉未見行(尉健行),右:政務財務理難清(李嵐清),平民百姓容易忍(榮毅仁),橫批:無邦國(吳邦國)」、「共產黨處級以上幹部,十個殺十個有冤枉的,十個殺八個有漏網的」、「國家領導學泰森,部級領導學寶森,普通幹部學繁森,平民百姓加里森」。泰森是世界拳王,「學泰森」意思是傾軋權鬥、你死我活;寶森指的是1995年4月自殺身亡並導致中共政治局委員、國務委員、北京市委書記陳希同入獄十六年的北京市副市長王寶森,「學寶森」意味着驕奢淫逸、盜竊國庫;繁森是九十年代被中共樹立為「新中國成立後在黨的培養教育下成長起來的一代優秀領導幹部中的傑出代表」的孔繁森,「學繁森」意思是響應黨中央漂亮的號召,做艱苦樸素、奮不顧身、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直到死於非命的好幹部;加里森來自美國六十年代拍攝的電視劇《加里森敢死隊》(Garrison’s Gorillas),此片八十年代風靡中國,後來共產黨害怕國民仿效、很快禁播,講的是二戰期間美國軍方在大牢裏找了一幫重刑犯組成敢死隊,由陸軍中尉加里森率領,空投到德國境內打游擊,這幫亡命徒放蕩不羈、惡貫滿盈、無所不為,卻神通廣大、屢建奇功,用層出不窮的暴力手段搞得德國人仰馬翻、雞犬不寧,最後成為英雄,「平民百姓加里森」意思是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只能靠暴力流氓手段去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以求生存。

那個年代沒有互聯網、沒有手機、沒有短訊、沒有QQ天涯微博微信抖音探探這些社交媒體,完全靠着口口相傳,竟然能把這些精彩的民間創作播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九州八荒、寰宇天下,絕對是世間奇蹟,也證明了千夫所指、人心所向。在這些專制、極權嚴酷的壓迫和統制下中國人民智慧的結晶中,一句最著名、幾乎所有人都能脫口而出的話是:「反腐敗亡黨,不反腐敗亡國」。

這句上世紀九十年代瘋傳中國的短語的表層意思,任何中國人都能理解:共產黨是一切腐敗的根源已經是全體中國人民的共識,因此徹底消除腐敗的前提和條件,只能是共產黨消亡;從另一個角度說就是:反腐敗持續不斷進行下去的唯一結果,必然是絕大部分共產黨官員進監獄、上刑場,而這樣共產黨也就自然而然消亡於無形了。

然而,「反腐敗亡黨,不反腐敗亡國」中還隱含一個更深層、深刻、深邃的意思和內容,雖然沒人明確、清晰的把這個意思和內容直接講出,但每個人每一次說「反腐敗亡黨,不反腐敗亡國」這句話時,潛意識裏和無意識中都在向外傳導着這個更深層、深刻、深邃的意思和內容——這就是我這篇文章的主題:它清楚的將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區分與對立起來,使人們只能和必須二者擇一,或者要反腐、或者要不反腐,或者要中國、或者要中共,或者是中共滅亡、或者是中國滅亡,如果要反腐、要中國就必須和只能拋棄中共。人們說「不反腐敗亡國」時的「國」,當然指的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那個幾千年來見所未見、從未有過的竊據神器、塗炭黎民、暗無天日的人間地獄,因為它和中共從來就是黨國一體;人們說的「國」,是中華民族幾千來生生不息、血脈相連、繁衍延續、生死相依的共同家園,是顧炎武《日知錄》裏「有亡國、有亡天下」中說的那個華夏生靈綿綿不絕、世世代代、苦樂於斯、福祚永存的神州天下。

寫至此處,我不禁心神激盪、淚水漣漣、難抑自持。這是我們的土地,我們熱愛它、我們眷戀它、我們擁有它、我們屬於它;我們從小在這裏長大,我們熟悉這裏的一山一水,我們曾經渴望在這裏生生世世。為什麼我們要移民、要去國、要出走、要流亡、要生離、要死別、要懷鄉、要永遠難歸故土?應該從這片土地上永遠消失、永遠滅亡的是它們!此時此刻,我徹底體會了那些三十年前被迫背井離鄉、漂泊海外、至今無法仰望「月是故鄉明」的我大學時代的好友故交們心中不對人言的憂傷、鄉愁、壓抑和渴望,也完全理解了他們中的那麼多人幾十年來寧肯無國籍的苦心孤詣。

看到這裏,不但我們完全清楚,連那個趙立堅再鐵道學院、再不懂政治,也該明白了:「中共不等於中國」這個政治不等式的始作俑者,不是蓬佩奧而是中國人民——甚或毋寧說,是中國共產黨自己。

其實中國人民早就把自己、把中國和中國共產黨區別的清清楚楚、劃分的明明白白、分割的乾乾淨淨;是以往美國政府的那些「擁抱熊貓派」自己糊塗搞不清楚,一廂情願的以為中共就是中國和中國人民、對中共好就是對中國和中國人民好、對中國和中國人民好就得對中共好。可是,那麼多年以來他們自認為是送給中國人民的好處全都落到了中共的手裏,那麼多年以來他們自認為是向中國人民敞開的國門和懷抱卻被中共假借人民名義利用來對美國進行滲透和破壞。如今萬幸的是,美國政府和兩黨終於一致明白:美國對中國和中國人民好就必須毫不留情的打擊中共,毫不留情打擊中共的目的正是為了中國和中國人民的永久福祉。

所以,趙立堅和中國共產黨別再沒完沒了的糾纏和遷怒蓬佩奧了,還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另外,趙立堅當着全世界的面說漏了的那個共產黨「心中的小秘密」:「中國人民就是中國共產黨的銅牆鐵壁,誰都別想打破」,就只留在夢裏吧,想都別想啊!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議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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