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文
封閉措施迫使學生在家上課，圖為2020年3月25日一名學生在家中用筆記本電腦做數學
去年初，震驚世界的中共病毒（Covid-19）突然爆發，並從中國武漢快速蔓延到全世界。今年此時，全球已經有1億多人被確診染疫，2百多萬人被奪取了生命。在世界各地的我們，正被一波又一波的疫情關在了家裏。我們的國家封關了，我們的城市lockdown了，大人在家上班，我們的孩子只能上網課了。秩序已經改變，我們的孩子OK嗎？資深媒體人何良懋分享了他的觀察。
從去年三月全面lockdown（封鎖）開始，到現在快一年了。現在學生從小學到大學，在網上上課的方式都相當普遍。在加拿大，不同省份有不同的做法。東部的很多學校都採取網上授課；在西部有部分學校採取了輪流上課的方式，就是保持人數在一個能夠維持足夠的社交距離，有秩序地分批、按不同的班級回校上課。
據何良懋觀察，學生在網上上課的方式是從去年上半年開始要封鎖時開始的，當時沒有意識到會有後遺症。現在經過近一年的實施，上網課對受教育者帶來的負面影響正逐漸浮出水面。這個網課的模式，無論對學生或老師都有一種抗疫疲勞。據了解，有些大學老師，經過長時間網上授課模式之後，都覺得很沮喪。特別是一些大學的課需要做一些實習，要去實驗室，有的可能要去一些特定的場所做實驗，有的需要有一些戶外的考察；有的人類學、社會科學課程還要做一些人際的訪問、訪談。在這種網課模式下，各方面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
上網課產生五大問題
何良懋認為，上網課直接導致學生出現五大問題。
第一是心理情緒問題。長時間在家上網課，而網絡教學通常都不及面對面授課這麼有效。因為無法控制學生在家裏學習的集中力和吸收力，不能夠及時評估和沒有一個面對面的交流溝通，使得學生好像在網上很互動，可以即時交談、提問，但是始終不是真正和其他同學有接觸，都是在網上的虛擬空間中進行。
習慣了這樣網上授課的模式之後，有的學生會覺得很沮喪。因為長期單獨呆在家裏，學生的學習情緒和學習成績兩方面都容易下降的，而且一旦下降之後是很難提高的。
第二是健康問題。這個健康問題就是說那些學生現在不去學校上課，沒有了學校管理的課外活動，包括沒有完整的體育課。在家裏身體活動相對來說就少了，暴露在熒光幕前的時間反而長了。少了適當的青少年期的一些體能活動的訓練，心肺功能可能會出現問題。加上因為網課，睡覺更加沒有規律，學生的時間管理就更易失控。
第三是行為問題。因為沒有辦法進行正常的學校社交活動和課外活動，容易導致青少年性格孤僻、疏離。網課的特點就是，讓人習慣了在網上交流。除了上課之外，就是極度依賴於電子遊戲、網上的資訊和活動。對青少年的行為來講，短時間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已經快一年了，這種網課模式的推行，對於家長管理學生的行為造成了一個困擾。因為學生變成要合法地過度使用電腦，家長管不了網課。以致於青少年的現實生活被網絡世界代替了。
第四是家庭問題。長期居家，宅男宅女，造成了行為上的差異。與父母的關係，與朋友在網上的往來方式也都出現了問題。以前青少年出去交朋友，找同學，甚至有很多戶外活動。現在就全部湧入家庭；加上疫情引起的封鎖、限聚令，小朋友以家居生活為主導。大家24小時面對面，空間有限，摩擦多了，矛盾就大了。無論家長是要出去工作的，還是在家辦公，都會造成不少的困擾。可能小朋友也就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
第五是社交方面的扭曲現象。對於青少年來講，正好是需要群體生活的年紀，但這種團體、群體生活在今天的網課裏邊幾乎是零，他們的群體只是在一個個家庭的泡泡裏面。
與鄰居也基本上也是網上接觸，就算家人與家人之間聯絡也用聊天軟件，用互聯網的溝通代替了人與人之間的真正的接觸。互相交往的禮儀，各方面都出現了不健全的現象，甚至出現極端，人際關係變得相當不妥當。這種不正常的社會型態，會使發育中的青少年變得孤獨、不合群。在家中上課，長期來講對青少年來講是不健康的。疫情過了之後，對於他們重新進入社群、適應社會會帶來很多問題或煩惱。
何良懋表示，他所看到的因為網課模式而新浮現的五大方面問題，是值得引起教育工作者以及社工的重視，並應該做好相應的輔助工作。要考慮如何帶動小朋友脫離對網絡的沉溺，以為網絡代替一切。
關閉學校能否阻止疫情擴散？
何良懋表示，對於關閉學校對疫情擴散是否有幫助這個問題，社會上是有爭論的。很多政府為求遵守防疫規定，在社交距離、社交疏離方面，都是寧緊勿松的，導致去年有一段時間根本是完全停課的，後來才逐步放寬，到了現在，沒有全體停課。
何良懋發現一個矛盾現象，就是政府在關閉學校、餐廳等方面限制得很死，但在公共交通方面，例如天車或者公共巴士上，雖然有社交距離的限要求，卻沒有限制民眾群聚集。他質疑：「如果學生上學要搭公車，還不是一樣？這樣做會不會出現雙重標準呢？」
學校並不比其他公共場合更危險
其實，不管封鎖與否，任何一種方式都無法保證絕對安全。大紀元網站有一則消息談到，美國疾控中心(CDC)和杜克大學健康中心今年1月底分別發佈了研究報告，研究表明如果學校採取適當的安全措施，總的來說是可以安全地進行面對面教學。
何良懋認同這一觀點。他說：「現在的交通工具很難維持嚴格的所謂兩米的社交距離；你去購物也是每個人自動地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你很難像去年疫情高峰的時候，在門口數人數，出來一個才能進一個。當時大家都很緊張，現在大家都很自覺的，如果人多就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人貼人。如果學校能夠做到這一點，正常上課有什麼問題呢？學校規定不戴口罩不可以進入是可以的。如果忘了，學校可以提供口罩，收回成本，這些都是可以考慮的。」
是不是真的要搞到只能上網課呢？尤其是那些大學，空間是可以調動的、課室是可以根據人數安排的，人多就用大一點的可是，座位保持大一點的距離（比如6尺），可以要求戴口罩。我覺得有關官員是不是害怕做多錯多，所以在這方面好像缺乏了一些彈性。」
應該把學校重開擺上議事日程
現在有些家長開始抱怨學生上網課後學習成績正在下降，提出只是靠在家學習是不足夠的。何良懋認為：「現在是雙軌制，教師既要照顧在校學生，同時又要照顧上網課的同學，對他們來說是增加了負擔。在人手方面，教學助理也要做多很多工作。如果學校能夠用更明確的措施編配好老師、學生和課室，我相信學校是可以重開的。
由於受制於政府的防疫政策，現在學校家長和整個社會能夠給學生提供的幫助還是很有限的，何良懋談到，學校要分班安排，家長很被動、能夠做的事情也是很有限，只能夠適應學校的安排；而且加拿大的家長好像沒那麼主動、比較鬆散，也看不到任何家長組織在這方面進行遊說或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