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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步入末日?科技進步下 狙擊手的挑戰

在阿富汗制高點監視的美軍狙擊手。 圖/美國陸軍

美國近代的狙擊之神克里斯・凱爾隕落後,前陣子還被拍成電影《美國狙擊手》,在這些描述狙擊手的電影、電玩遊戲,甚至是動畫中的內容,總是將狙擊手描繪成躲藏在暗處,透過狙擊鏡將敵人一槍爆頭的無聲殺手,然後在敵人搞不清楚狀況下一一收拾或悄然逃走,因此狙擊手的生涯成就是以擊殺多少數量的目標及多遠擊中目標來判定。

這在過去用人眼觀察的時代的確如此,雖然直升機出現後,可以滯空的特性就敲響狙擊手的警鐘,然而直升機的燃料限制還留有一些空間,但當進步到無人機偵查時代,長時間的高高度滯空能力以及廣闊的觀察涵蓋面特性,狙擊手的未來是否被取代走入歷史?

新科技威脅狙擊手生存性

早期狙擊小組除了暗殺任務,主要還是充當偵查,可在一個觀察點埋伏數日回報敵方基地或交通要道的兵力狀況,提供前進戰場或敵後方資訊供指揮層級命令選擇,因為是單獨在敵後活動,基本上十八般武藝都要會,從最基礎的野外求生技巧到偽裝隱蔽、快速記憶、射擊技巧等,都是萬中選一訓練出來的高手,訓練時間長產出數量少,成為高價值兵種。

但隨着衛星偵測及高低空大小無人機的普及,狙擊手充當偵查的功能逐漸被其他科技取代,無人機上配備的光電偵搜儀與紅外線攝影機,甚至可觀察數十公里外的所有移動,小部隊配備的小型無人機也輕易具備攝影鏡頭能即時將畫面回傳。以往直升機是狙擊手的噩夢,現在已被配備多種偵查儀器的無人機取代,最糟糕的情況下是連被發現都還不知道,就直接遭受無人機導引武器的攻擊。

前美國海軍海豹部隊狙擊手克里斯·凱爾。 圖/美聯社

也就是在此時空環境背景下,受過訓練的特戰部隊或是無人偵察機逐漸取代狙擊手功能,2020年1月,美國以無人機發射飛彈暗殺聖城旅指揮官蘇萊曼尼少將是近期最經典案例。

不過在伊拉克作戰中,美軍還是受到許多狙擊冷槍的攻擊,早期反狙擊作戰的確是用人力誘餌誘使對方開槍,由己方的狙擊手找出對方來反制狙擊,但這種方法緩不濟急且多少增加傷亡。

而現在除了地面單位都配備熱顯像儀,甚至小型無人機搭配熱顯像儀做遠距偵測,直接標定位置,甚至軍火商也開發出小口徑武器聲音偵測裝備,當子彈從偵測器30英尺(約9公尺)內飛過時通過偵測衝擊波,電腦數秒內就可運算出其彈道反推出發射位置,友軍就可以迫擊炮、托式飛彈、火力支援、甚至是直射機槍機砲火力直接消滅,讓狙擊手連脫離的時間及環境都沒有,夜色、偽裝等掩護在科技偵測下都無所遁形。

雖然現在也有開發出隔絕體溫的狙擊手用吉利服,意圖減少被發現的機率,但不可諱言,在面對新科技下,狙擊手的生存性大幅下降,且由於狙擊手培養相當不易,因此作戰模式及任務也因應改變。

正在訓練單位間協調的173空降旅狙擊小組的觀察手。 圖/美國陸軍

狙擊手需與時俱進

目前國際上狙擊手的任務導向逐漸轉變,改而以前進滲透偵查、狙擊破壞高價值目標、雷射導引轟炸標定,或是瞭望掩護大部隊前進及作戰支援,基本上已從原本沒人知道位置的獨立獵殺作戰,轉而改成搭配整體部隊行動的遠程掩護。

更明確地說,現代的步戰協同作戰,戰甲車及大部隊單位作為高防禦的角色,狙擊手充當遠程刺客配合輸出攻擊,已經少有機會靠一組隱藏狙擊手遲滯部隊前進。

但假定未來的台海戰爭,當國軍還是有機會碰到潛伏的敵軍狙擊手小組,試圖拖延擾亂國軍進入防衛陣地或於城鎮中製造恐慌,不過受過訓練的步戰協同聯兵營可即時運用車載偵測設備標定位置,或是利用甲車搭配步兵迅速縮短距離到近接戰的程度,對抗狙擊手時不斷的戰術機動比原地不動躲藏來得有。

單一組狙擊手沒法同時應付多方的敵人,除了狙擊角度受限外,有限的火力發揚也限制了狙擊手的殺傷程度,只要敵方狙擊手意識到躲藏位置暴露,唯一的選擇就是撤退,暴露的狙擊手已經沒有偵查的功用,不脫離就是等着被消滅。

以法軍為例,配屬的狙擊組屬於連級以上,班排等較小建制單位就以特等射手扛起狙擊掩護和反狙擊任務,相關做法可為台灣提供借鏡。

隨着時代的改變,重新調整狙擊手的定位及訓練目標,選擇適合台灣的作戰形態及環境,配合國軍的裝備,訂定實戰戰術想定調整訓練方式,才是真正務實的作為。狙擊手不會消失,只是會隨着時代轉型。

狙擊手必須對齊裝備到達完全熟悉的程度。 圖/美國陸軍

責任編輯: 李華  來源:聯合新聞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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