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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塊賣卵 五十萬代孕 奔波三地的真實城市代孕流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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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毒品交易到人體販賣,似乎是我們看不見摸不着的,畢竟這條線,誰碰誰死。 「代孕」產業本來也是如此,特別是近些年,越來越明目張胆,甚至敢蹦到明面上來跳舞。 說實話,代孕行業這麼幹,讓其他灰黑產情何以堪。 基本上在所有高校的女廁所里,都貼滿了「代孕」的小廣告。廁所,可以說稱得上是當代灰黑產的「暗網」。

毒品、仿真槍、竊聽設備、殺手服務、色情服務是當今互聯網上最泛濫的五類交易服務。

在鮮少有人關心的互聯網產業鏈條里,他們如日中天的交易,在線下殘暴粗鄙的吞沒越來越多沿岸的無辜群體。

從毒品交易到人體販賣,似乎是我們看不見摸不着的,畢竟這條線,誰碰誰死。

「代孕」產業本來也是如此,特別是近些年,越來越明目張胆,甚至敢蹦到明面上來跳舞。

說實話,代孕行業這麼幹,讓其他灰黑產情何以堪。

基本上在所有高校的女廁所里,都貼滿了「代孕」的小廣告。廁所,可以說稱得上是當代灰黑產的「暗網」。

以下內容來自讀者的真實爆料,經一本黑脫敏後發佈。

是這個城市

在武漢一家三甲醫院旁邊的民房裏,擺着幾張病床,偶爾有人從醫院出來,進入這間病房。

誰能想到這麼大醫院的旁邊,從事的竟是代孕的買賣?

這兩個地方有多近?拍攝醫院宣傳片的特寫,旁邊的小民房估計都能有個背景廣告位。

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勇氣,怪不得印假鈔最好的地點是公安局旁邊,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嘛。

不過代孕的選這裏還有其他的好處,畢竟生死有命,這種對身體有害的事兒離醫院近一點沒什麼壞處。

這是一家代孕公司的觀察室,賣卵的女孩兒們需要先從正規的醫院抽血體檢,證明自己的健康,顧客要看,公司也要看。

三甲醫院的證明,十分有說服力。

拿着單子從醫院出來,轉頭就能進入這間民房,甚至比看病的時候在醫院跑上跑下還要方便。

代孕要用卵子,賣卵要體檢,體檢完要做B超,還要打促排針。

B超和促排針,都是在民房裏進行的。

卵子不是一次取一個,是一次取好幾個。一般情況下,女性通常一個月只排出一個卵子,所以促排針每天都要打。

促排要打很多針,有時候一天要打好幾針,肚皮兩針,屁股一針。

打了會很不舒服,甚至有危險,反應輕的會選擇每天往返於此,反之有人就會選擇住在這裏。

方便快捷,在醫院邊上,甚至多了一份安心。

客戶不會到這裏來,也不會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代孕生意也要有門臉,黃鶴樓風景秀麗,聞名全國,我看就不錯。

事實當然也如此,黃鶴樓旁邊的寫字樓里,就藏着這麼一家。

這裏相當於是代孕公司的客戶端,除了代孕還有多種生意可選。

有的是生育困難人工授精來這裏想打促排針;有的則是女方不孕不育,想找個卵子,用自己老公的精子生一個,只是買個卵;再有,就是代孕。

這裏才是見客戶的場所,無論是代孕還是買卵,只要涉及到母體,都會安排客戶和母體在這裏見面。

山清水秀,古今輝映,合適。

買卵的客戶當然希望卵子的主人是個美女,未來的小孩漂漂亮亮的,走向美好未來,這叫「優質卵子」。

但是奸商太多,美女太少,願意賣卵和代孕的美女們更少。

不過沒關係,一般會安排好看的女孩兒和客戶見面,但是客戶拿到的卵並不屬於這個女孩的,卵的主人是其他長相平凡的女孩子。

見客戶就幾分鐘,公司還會特地去招募一些兼職,一般都是樣貌端正的大學生,進行簡單的培訓以後就能上崗。

也不需要說什麼,畢竟大家心裏都藏着鬼。

好看的女孩兒輪流排,見一次客戶能多拿三百到五百。

不過,長了心眼兒的客戶們就會要求留下女孩的頭髮,以便後期查DNA。幾十萬的錢都花了,不差做個DNA的錢。

黑色產業鏈中套着灰色產業鏈,套娃坑人,尼瑪絕了。

這就完了麼?當然沒有。

之前我們爆料過,卵子的價格和賣卵女孩的身高,長相都有關係,好看的會拿到兩萬多,普通女孩子一萬多,這個因人而異。

而賣卵女孩兒的心理也同樣值得考慮,有缺錢的,被騙的等等,但你見過賣五次卵的女孩兒麼。

拿賣卵的錢去整容,賣了五次卵,簡直就換了張臉。

我沒接觸到這個女孩,也不知道她最終拿了多少錢,但是我特別想問問她:你這種的,是不是一次比一次價格高啊——

寫字樓是門面,醫院旁邊的民房是中轉站,而卵子的來源,則是武漢市的各大高校。

教學樓和食堂的廁所里,全都貼上了這樣的小廣告,無一倖免,其中不乏雙1流的學校。

專業性質強一點的,比如音樂、傳媒類,幾乎每個廁所的坑位都能發現這樣的小廣告。

這只是卵子來源的一部分,民間,特別是農村,是另一部分。

之前就有報道過湖北省的代孕村,離武漢三個小時車程之外有一個村子,村子裏很多婦女都去代孕了,生一個兩個的都有。

代孕,當然危險,但是和拿到的錢比起來,還是會有人鋌而走險。

除此之外,更方便容易的卵子或者孕媽的來源,就是人傳人。呃,聽起來這是前幾個月疫情期間的常用詞。

人拉人的方式是最快的,賣卵的話,平均每拉一個人可以獲得幾百塊的中介費,如果是拉人去做代理孕母,這個中介費會翻上十倍。

好了,現在客戶也見了,卵子也有了,促排針也打了,手術在哪做呢?

最隱秘的黑色手術室,藏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車是完全密封的,手術室建在郊區,從市中心出發,顛簸小兩個小時,去到武漢市的郊區。

賣卵的女孩子和所需要的醫護都被看的嚴嚴實實,小車突突突拉過去做手術,做完了在拉回來,並沒有休息的時間。

有些女孩子,做手術當天打完針,疼得天翻地覆,顛簸着就上了車,剛剛做完了手術,就在劇痛中回來了。

除此之外,醫生和護士的來源也令人驚訝。

這是之前,我們查到的,賣卵中介的對話,他表示和醫生有合作。

這並不單純是為了忽悠單純女孩兒,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目前我了解到的,武漢部分醫院有醫生和護士會接受這種活,車直接開到醫院門口接人去郊區的黑色手術室。

醫生的想法倒是比較好摸透,就是掙點零花錢。但我有點不敢想,如果大醫院的醫生不接這種活,代孕機構會找什麼樣的醫生來為這些女孩做手術。

代孕行業的暴利

都說代孕暴利,那一單下來,客戶要付多少錢,又是怎麼分配的呢?

整個基本的代孕手術流程,聽起來還好,只要五六十萬左右。

但是其中還有各項品類的收費,從選卵費到營養費不等,費用累計疊加,最後造出來的數字經常會翻上一兩倍。

挑選供卵的女孩兒,加十萬;挑選孕母,根據孕母的種類不同價格也不相同。

代孕媽媽能拿到十二三萬,供卵女孩兒可以拿到一萬多一點,這是給其他利益人的支出,而醫護的工資不是按單算錢,是有另外計算方式。

這是花錢的大頭,其他都是小錢,一單下來,淨賺三到四十萬。

哎,行,你違法你牛逼,你在高壓線蹦迪你有本事。

前幾天曝出來,因為疫情原因,很多國家封鎖了邊境,導致烏克蘭的代孕點被查出來,造成了「嬰兒囤積」的現象。

有一百四十多名中國人正在接受調查。

當然啦,這種生意怎麼能只做國內的,國外的也要做。

萬一有錢的大佬想要混血兒的孩子呢,武漢的代孕點也做,烏克蘭美女們也是在黃鶴樓邊上見客戶的。

沒想到是由於疫情原因,才讓這些代孕下來的嬰兒被發現。

明目張胆的代孕產業

一直以來,我都堅決站在反代孕的第一線,代孕不僅違法,也是資本對人類的踐踏。

不止是對女性的踐踏。

五月,台灣代孕草案一讀通過。

很多台灣的女性非常開心,有償代孕合法化以後,似乎她們多了一條掙錢的工作和途徑,這份工作男性搶不來,完全沒有性別壓力。

子宮變成了商品,代孕變成了合法工作。

試問,一個領着低保過日子的女性要怎麼辦呢,你可以工作嘛,你可以代孕呀,你憑什麼領低保呢。

放在中國大陸,我絲毫不懷疑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你弟弟要上學,家裏沒錢,你去生個孩子吧。」

「別找我們要錢了,你缺錢就去生個孩子吧。」

當女性的身體變成合法的商品,那男性的身體還會遠麼?

下體好痛。

這是各國對代孕這件事的態度,那一大片深藍色,基本上覆蓋了整個前蘇聯

經濟倒退,資本剝削的結果明晃晃的躺在這裏,人不能成為資本的工具,這是堅決抵制代孕的原因。

武漢的線下代孕我不敢想像大到了什麼程度,我接觸的怕也只是滄海一粟九牛一毛。

而線上代孕也已經嶄露頭角,在微博上光明正大的宣傳代孕和他們的公司。

雖然現在已經被舉報刪號,但是代孕越來越明目張胆,是我不想看見的。

這家代孕機構,還關注很多以耽美文學為出發點的超話,企圖在耽美文學中,宣傳代孕。

同性戀是同性戀,代孕是代孕,我支持每個人的性取向,但也絕對反對代孕。

如果同性戀搞代孕,那我一起罵。

代孕這事兒,被逼走投無路的還是少之又少,畢竟器官在女孩子自己的肚子裏,更多的都是為了一時的利益這麼做。

人確實有掌握自己身體的權利,可是代孕下來的嬰兒卻沒有選擇的權利。多種原因造成的「殘次品嬰兒」,包括但不限於:遺傳病、先天疾病、甚至於代孕家長破產無法支付尾款的嬰兒們,他們的去向又該如何?

棄嬰?福利院?亦或是更不可說的直接毀滅。

一萬塊賣卵,五十萬代孕,交出自己的時間和健康,可能還要搭上自己和無辜的性命。

何必呢?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一本黑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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