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代，共產主義思潮已經過去了，我也想明白了，不想再留在黨內了。
知識分子中間很多這樣的想法。所以方才你提到的在各個組織里建立黨，實際上是做不到的。特別是在私營企業裏頭，你根本管不了他們。
中共黨章上是可以退黨的，實際上是不允許你退黨的。所以想退黨的想了一個辦法，我不交黨費，那你可以把我開除了吧。所以就多少年不交黨費。
中國的憲法裏寫的實行人民民主專政，這個是天大的笑話，一個實行民主的國家，不可能同時又實行專政的；實行專政的國家，也不可能同時實行民主。但是現在憲法要求我們實行民主專政，全世界要笑掉大牙。這麼不講邏輯的憲法寫作莊嚴的憲法裏頭。當然我們實際做的基本上還是專政社會。
「顛覆國家」這句話講不通，國家是沒法顛覆的，只能顛覆政府，顛覆領導。要這麼說呢，政府本來就是可以換的，領導也是可以換的。你如果承認這一點，顛覆你有什麼錯？
這個世界在變，國內國外，各方面的力量，它的方向是朝着民主、法治、憲政、人權，朝着這個方向。所以，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這是個客觀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