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病毒疫情導致來自烏克蘭的季節工人數大減,波蘭農民已經苦不堪言;現在,百年未見的大旱災也跑來湊熱鬧,農民境況更如雪上加霜。
在中部村莊車溫斯克維斯瓦(Czerwinsk nadWisla)附近種草莓的布科夫斯卡-拉薩斯卡(AdriannaBukowska-Lazarska)告訴法新社:「大家都很恐慌,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
過去她的農園每年生產超過300公噸的草莓。
農業部長阿德諾斯基(Jan Krzysztof Ardanowski)警告,旱災恐傷及糧食產量,雖然沒有短缺風險,價格卻可能水漲船高。
總統杜達(Andrzej Duda)也憂心忡忡,呼籲民眾節約用水。
波蘭氣象與水管理研究所(Institute ofMeteorology and Water Management)發言人瓦利澤斯基(Grzegorz Walijewski)表示:「我們一個世紀前開始有紀錄以來,沒看過水位這麼低的。同樣的狀況也發生在流量,流量從沒這麼差過。」
他說,根據氣象預報,接下來幾個月情況也不會好轉。
波蘭旱災並非新鮮事,但現在情況卻是日趨惡化。
波蘭最高審計局(Supreme Audit Office)去年就已警告,每年每名波蘭人只能用1600立方公尺的水。
最高審計局在題為「波蘭,歐洲沙漠」(Poland,European Desert)的報告中說:「我們的(水)資源可比埃及。」
旱災的嚴重程度,就連首都華沙也明顯可見:波蘭最大且最長的河川維斯杜拉河(Vistula)現在水位已降到60公分,通常隱藏在水下2公尺的沙洲都已冒出頭來。
波蘭農業生產者聯合會(Polish Federation ofAgricultural Producers)主席席科拉(MarianSikora)表示:「這個冬天沒下雪,現在又沒雨。我們需要相當於一週小雨的雨量,不用傾盆大雨,因為大雨的水很快就會消失,不會滲入土壤。」
「地面很乾,要向下挖個15公分的洞,才找得到水分。」
布科夫斯卡-拉薩斯卡挖了座深井,也多虧了井水提供的灌溉系統,她種的草莓現在還不致枯死。
「但我的成本加倍,要有電才能打開幫浦、要有濾水器、還要加熱太過冰冷的水。」
靠着灌溉系統幫忙,草莓和覆盆子長得都很漂亮,布科夫斯卡-拉薩斯卡卻說,能否順利收成還是未知數。
多年來,她都把採收工作交給來自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的季節工,但在疫情來襲當局關閉邊界和實施隔離措施後,今年前來波蘭的季節工預料會比往年少。
根據波蘭農業部官方數據,2018和2019年各有約6萬名烏克蘭人在波蘭的農產業工作。華沙目前雖仍對烏克蘭人開放邊界,但布科夫斯卡-拉薩斯卡「擔心他們會因為害怕不敢來」。
他們會和家人分開,可能染病,也可能被隔離兩週沒有工作,但如果他們去德國,就無須擔心這點。
除了人手不夠,布科夫斯卡-拉薩斯卡還有一個大問題:假新聞。
「我們聽人家說,要用溫水洗草莓才能洗掉病毒。草莓禁不起熱水,我們得把它們醃製成蜜餞。」
但這種說法根本是謠言,波蘭衛生部告訴法新社,歐洲食品安全局(European Food Safety Authority)上月就說,「無證據顯示食物是傳染來源或散播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