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先生在移民拘留所的證件。(大紀元)
雲南人戴先生隻身一人偷渡到美國,庇護失敗,再偷渡到加拿大。在亡命天涯的旅程中,他看到,福建人偷渡已經成為產業,在這個產業鏈上,或有中共公安系統的參與。
戴先生是2015年10月離開中國的,2015年11月1日到達美國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2015年11月2日被抓到佛羅里達州一個移民拘留所。2016年2月5日,移民法庭以2014年中國人權調查報告為由,拒絕了戴先生的庇護申請。
由於戴先生撕毀了所有身份證件,移民局無法將其遣返回中國。2017年4月28日,戴先生被移民拘留所釋放。2017年12月27日,戴先生步行穿過美加邊境,從美國的華盛頓州來到加拿大的溫哥華,2018年9月在溫哥華申請庇護,2020年1月通過庇護申請。
戴先生4月16日向大紀元講述了他為了遠離中共統治亡命天涯的經歷,以及他看到的偷渡產業的黑暗一面。
戴先生在中國是一個農民工,來自雲南省,曾經從事城裏最底層的工作,在建築公司做過建築工,在物業公司當過保安。
戴先生自認為自己的性格在中國那個環境裏不能生存。「因為它是一個互害的社會,互相傷害互相算計,很多人在這個情況下習慣了,但對我來說,我適應不了那種環境,我也改變不了那種環境,就只有離開了。」
戴先生曾經到北京打工。「那裏的人很勢利,我三十多歲,沒錢沒房對象都找不到;如果你沒關係,你永遠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所以,在北京沒辦法落腳,回農村老家,而老家的生存環境很差,那裏很窮,種地都是用鋤頭刨地,所以就想辦法要出來。」
戴先生輾轉去了一些國家之後,在網上買了一個假的簽證,然後坐飛機到美國邁阿密,之後遭到警察逮捕,被關進美國邁阿密附近的移民拘留所。
戴先生在拘留所看到很多福建人使用欺騙方式申請庇護。「他們大多數人不信教,但是,大多數人都是用宗教當作庇護(理由)。」
戴先生看到某些福建偷渡客在申請庇護的時候說,被共產黨害得怎麼怎麼慘,但是獲得庇護以後,「你要跟他們說共產黨不好,他們跟你急眼。」
這種欺騙性的庇護申請,在福建人裏面已經形成產業鏈。「他們只要從拘留所保釋出去,通過庇護的概率非常大,因為他們走這個渠道走了幾十年,都走得輕車熟路了。」
戴先生說,還有的人使用基督教名義,有的用計劃生育的名義。但就概率來說,90%是使用宗教,但他們90%的人不信教。為了通過移民法官的問話,他們很多時候都是臨時複習一下那些宗教內容。
戴先生披露,大陸偷渡客的路線分陸路與海路。海路一般是從巴哈馬的自由港和比米尼島坐快艇到邁阿密。陸路是通過墨西哥邊境。
在墨西哥邊境,偷渡客會故意讓移 警察察抓住。「被抓是程序的一部分,因為被抓後,送到拘留所,馬上就有律師、擔保人出面,馬上就擔保,用保金保釋出去,因為他們非常清楚,在移民拘留所上庭成功率是多少(實質是很低的,失敗後就進入遣返程序),保出去再上庭的成功率是多少(通常比較高),即使沒成功,還有上訴時間,即使失敗還可以黑在美國,他們都有數據統計,然後編故事怎麼編,甚至我都懷疑美國那個機構的司法系統都被他們滲透了,還包括移民官。」
拘留所裏面有少部分東北人和其它省份的人,福建人佔到90%,其它省份的人佔10%,福建人以宗教、計劃生育名義申請庇護,其它省份的人則使用強拆等理由。
福建人在裏面被保釋出去的概率非常高。「因為福建人把它的風險都轉到蛇頭那裏了,就是說,如果直接從拘留所遣返回中國,所產生的費用全部由蛇頭交,如果從拘留所保釋出去,他們的家人就要把錢拿給蛇頭,大概人民幣四十多萬,其它省份像東北的,費用大概是20萬左右。」
價格不同是因為,福建人相當於買的保險,如果他們不被釋放出去,沒有在外面打工賺錢,他們是不用交錢給蛇頭的。其他人只要被抓進去,如果送回國去的時候,他的費用等於人才兩空。
跟其他偷渡客相比,戴先生情況比較特殊。第一,他是沒有蛇頭,是自己一個人來的;第二,他是以反對共產黨、異見人士的理由申請庇護。
戴先生在拘留所裏面待了1年半的時間,看到福建偷渡客數量很大,保釋出一批,又一批進來,像流水線的形式,前前後後可能有三四百人。
「他們形成這個產業鏈,在上庭的時候,要出示什麼證件,他們都可以從國內弄來,比如要出示派出所的逮捕令,他們都能弄來。」
戴先生認為,福建偷渡客產業鏈跟中共政權形成了一種互利關係。「他們福建人能出來,他們的那個產業鏈對中共是有利的。第一,他們知道福建人申請庇護他不會真的反對中共,第二,福建人出來以後還形成福建會(幫),跟海外的反中共人士進行鬥爭,第三個好處,福建人出來以後,有90%的人賺了錢以後寄到國內去,所以,中共這種方式跟福建人這種方式形成一種互利,同在一條利益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