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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帖:搞科研的傻眼!SCI 居然被賣了 售價35.5億

1.SCI237.3億拋售

7月11日,著名的情報數據提供商湯森路透公司(Thomson Reuters Corp)宣佈將知識產權業務和科學信息業務(IP& Science)以35.5億美元的價格出售給 Onex Corp和霸菱亞洲投資(Baring Private Equity Asia)。

這件事之所以對我們中國學者至關重要,因為我們的相關部門甚至科研工作者自己一直推崇的SCI(科學引用指數,Science Citation Index)也就這麼一起被賣了,其他還包括 Web of Science、Thomson Innovation、Mark Monitor、Thomson CompuMark和 Thomson IP Manager等業務。湯森路透的行政總裁 Jim Smith在給所有員工的郵件中表示,出售 IP& Science業務將「讓我們更專注於全球商業與政策管理交叉方面的業務。

2.ASM發文宣稱放棄影響因子

SCI被賣第二天,美國微生物學會(ASM)官網最新消息:ASM期刊總編和ASM領導層決定,以後將不在ASM期刊網站上公佈影響因子(IFs)。

全文及其譯文如下

Many scientists attempt to publish their work in a journal with the highest possible journal impact factor(IF). Despite widespread condemnation of the use of journal IFs to assess the significance of published work, these numbers continue to be widely misused in publication, hiring, funding, and promotion decisions.

很多科學家都嘗試着將他們的文章發表在具有高的影響影子的期刊上,儘管使用影響因子來評估發表論文的重要性受到廣泛的譴責,但影響因子仍被廣泛濫用於出版、求職、項目申請和職務晉升等等各種科研環節.

There are a number of problems with this approach. First of all, the journal IF is a journal-level metric, not an article-level metric, and its use to determine the impact of a single article is statistically flawed since citation distribution is skewed for all journals, with a very small number of articles driving the vast majority of citations.

影響因子這種方法有很多問題,首先,期刊的影響因子是期刊水平的度量標準,而不是一篇文章水平的度量標準,將其用於決定一篇文章的影響力是存在統計缺陷的。由於所有期刊的引文是不均勻的,可能少數的文章高引推高了雜誌的影響因子。

Furthermore, impact does not equal importance or advancement to the field, and the pursuit of a high IF, whether at the article or journal level, may misdirect research efforts away from more important priorities.

此外不論文章還是雜誌,影響力也不等於領域的重要性或前沿性,追求高影響因子會誤導大眾,我們需要關注的是研究成果而不是關注其他更為重要的優先事項。

The causes for the unhealthy obsession with IF are complex. High-IF journals limit the number of their publications to create an artificial scarcity and generate the perception that exclusivity is a marker of quality. The relentless pursuit of high-IF publications has been detrimental for science.

人們不理性的痴迷於影響因子的原因是複雜的。高影響因子的期刊限制了出版物的數量造成人為的稀缺性觀念,通過限制發文量提高雜誌的質量。不懈追求高影響因子科學出版物是有害的。

This behavior is an example of the economic phenomenon known as the「tragedy of the commons」, in which individuals engage in a behavior that benefits them individually at the expense of communal interests.

這一行為在經濟學中被稱為「公地悲劇」。個人總是自發參與到那些有利於自己但不利於社會大眾的行為中去。

Individual scientists receive disproportionate rewards for articles in high-IF journals, but science as a whole suffers from a distorted value system, delayed communication of results as authors shop for the journal with the highest IF that will publish their work, and perverse incentives for sloppy or dishonest work.

個別科學家因為在高影響因子雜誌上發表文章而獲得不成比例的獎勵回報,於是科學作為一個整體,其價值受到了一種扭曲,結果被高影響因子雜誌延遲發表,甚至導致了不正當或不誠實的工作的產生。

Since many investigators consider IFs in deciding where to submit their manuscripts, many journals list their IFs on their websites, and until now American Society for Microbiology(ASM) journals have been no exception.

因為許多研究人員以影響因子高低決定選什麼雜誌遞交他們的文章,所以許多期刊將影響因子放在他們的網站上,甚至美國微生物學會(ASM)期刊也不例外。

ASM journals focus on publishing high-quality science that has been rigorously peer reviewed by experts and evaluated by academic editors. The primary mission of ASM is to advance microbial science. At the recent Journals Board meeting that took place during ASM Microbe2016 in Boston, MA, the editors in chief and the ASM leadership decided to no longer advertise the IFs of ASM journals.

ASM期刊關注出版進行了嚴格同行評議和學術編輯評估的高質量科學成果。ASM的主要任務是促進微生物科學發展。2016年在波士頓ASM微生物的期刊董事會上,首席編輯和ASM領導已經決定不再宣傳ASM期刊的影響因子。

Our goal is to avoid contributing further to the inappropriate focus on journal IFs. Although this action by itself may have little effect on a practice that is deeply entrenched in the biological sciences, we hope that removing IFs from ASM journal websites makes a statement of principle that will be emulated by other journals.

我們的目標是避免造成進一步不恰當的關注影響因子。雖然這個動作本身可能沒有影響根深蒂固的生物科學實踐,但是我們希望效仿其他期刊刪除ASM雜誌網站中的影響因子。

3影響因子甚至SCI評價科研成果是一種扭曲

目前,很多國家在某些期刊上發表文章與金錢獎勵相掛鈎,就會造成扭曲。把在某些期刊上發表文章與金錢獎勵相掛鈎,就會造成扭曲。」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謝克曼認為。2013年,謝克曼與另一位美國科學家詹姆斯·羅斯曼(James Rothman)以及德國科學家托馬斯·聚德霍夫(Thomas C. Südhof)共同斬獲當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他們的研究揭示了細胞如何組織其轉運系統——「囊泡轉運」的奧秘。

在很多人眼裏,謝克曼是個非常有個性的人。2013年12月19日,在參與諾貝爾獎頒獎典禮一周之後,謝克曼曾在英國《衛報》撰文稱,他所在的實驗室將不會繼續在CNS(《細胞》《自然》《科學》三大期刊)發表文章。他的決定隨即在科學界引起或支持、或質疑的議論。在他看來,科學界存在一個被扭曲的地方就是學術期刊的影響因子,它對人們如何評價知識與學問產生了可怕的影響。「影響因子的高低對知識含金量並沒有任何意義。」謝克曼說,「實際上,影響因子是數十年前圖書管理員為了決定其所在機構應該訂閱哪些期刊而設立的,其目的從來不是為了衡量知識價值。」

「國內在衡量科研能力的問題上有個很大的誤區,就是過分倚重SCI論文,這顯然不是我們該走的『正道』。」日前,在接受《中國科學報》採訪時,中國科學院院士、大連理工大學教授鍾萬勰表示,對於SCI的過分迷信,表明我國的科研評價體制並不完善,也反映出國內科研人員缺乏「走自己的路」的決心和自信。

鍾萬勰表示,對於科研而言,SCI的確有其價值,但這種價值僅限於參考,了解一些最新學術信息。然而目前,SCI儼然已成為科研的「指揮棒」。「要知道,日本、德國等國家的科研機構,更重視本國著名大學的學位,我們為什麼不能向他們學一學呢?」

4科研評價應摒棄「懶人做法」

如果科研機構和高校不採用頂級期刊或影響因子作為評價標準,那麼應該如何評估科研成果的價值呢?謝克曼認為,這要根據情況來定。

「研究人員為了評職稱或升級進行考評時,應該設置一個委員會對個人進行評估,委員會可以聚焦閱讀數量有限的申請者的高質量論文。」他舉例說,霍華德·休斯醫學研究所就在這樣做,委員會要求申請人遞交自己在一定時期內發表的5篇最重要的論文。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也在採用這種方法。

他舉例說,在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評選時,儘管這是非常高級別的榮譽,每個人幾乎都有二三十年的研究生涯,但他們提交的材料也僅僅是兩頁紙。其中一張紙上簡要說明其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貢獻,另一張紙略微詳細地對細節和亮點做出介紹。不僅對高級科學家如此,對剛邁入科學門檻的青年研究人員也一樣。「當然,在此過程中誠信非常重要,一旦委員會發現陳述與實際不符,就會將候選人除名。」

此外,他建議,對於高校和科研機構來說,評價個人成績還可以引入外部專家,請評審人給出意見和建議,這樣就不是僅僅依賴CNS文章發表情況來評估候選人。

「不幸的是,現在很多人採用了『懶人』的方法。譬如他有3篇論文發表在《自然》,他一定很好,而論文內容究竟是什麼甚至無關緊要,這非常糟糕。」謝克曼說,「人們也許會覺得專家評判存在主觀性,這也是影響因子更加吸引人的原因,那樣看起來似乎更加客觀。但實際上,那些數字在本質上是錯誤的。其本質還是個人在作判斷,很難做到絕對客觀。」

科學網孫教授認為:作為一個獨立的學者,選發表中文和SCI論文應該是自己決定。但是現實是許多中文論文的檔次,在整體上距離SCI十分遙遠。我們都希望將來中文可以成為國際學術交流的主流語言,但這只是夢想。重視SCI,作為培養人才的重要手段,仍十分需要,但評價學術水平要立足研究內容,不能依靠雜誌級別,但雜誌級別是評價論文很重要的標誌又是顯然的理想標準。最好的評價方法並不是徹底否定SCI或者影響因子,而是應該利用各種指標,建立我們可行的學術同行評價模式才是更好的選擇。

責任編輯: 林億  來源:小納君百納知識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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