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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曝郭徐案內幕 暗意中南海欲請狼入瓮

中國兩會正酣,外界輿論的焦點依然對準在中共「軍隊反腐」上。近日,香港鳳凰衛視在3月9日播放對中共少將羅援、姜春良、楊春長的訪談內容,曝料徐才厚在軍中貪腐的內幕。這篇報道引發大陸各大主流媒體的廣泛轉載。楊春長少將甚至罕見地直言徐才厚不但肆無忌憚的賣官鬻爵,還把當時的軍委領導人架空。當時的軍委領導人即是胡錦濤。而羅援、姜春良少將也對此表示,軍中貪腐情況嚴重,徐才厚依靠組織人事的權力,在軍中形成了盤根錯節的腐敗系統。

然而,伴隨着徐才厚的落馬,外界近乎所有的輿論及傳聞都同時指向中共中央軍委原副主席郭伯雄。眾所周知,中共軍隊實行「雙首長」制度,譬如晉升將軍級、校級,一定是要經由徐才厚和同任軍委副主席郭伯雄二人共同簽字,方能過闕。於是乎,徐才厚落馬,郭伯雄也難辭其咎的消息在媒體網絡間不脛而走。而這在觀察家看來,其一,解放軍隊內反腐不會鬆懈,當局勢必要清除徐才厚的遺毒;其二,郭正鋼被調查,可謂子不教父之過,郭伯雄難辭其咎;其三,從少將細說徐才厚在軍中內幕時,從另一層面而言,中共開啟全面圍剿西北狼的態勢,頗有請君入甕之意。

少將曝內幕軍隊暗潮湧動

2014年可謂中共軍隊反腐風暴「大獲豐收」之年,在此期間,習近平不僅撂倒了徐才厚這一貪腐巨虎及其黨羽,而且也藉此牢固樹立軍隊威信,推動一波波親信將領的排兵佈陣。徐才厚被查後,習近平在11月底召集大規模的全軍政工工作會議,仿效「古田會議」整頓軍心,再三命令必須清除徐才厚案在軍中的影響。而今看來像是從谷俊山的落馬,到四川省軍區政委葉萬勇的被查,成都軍區副司令員楊金山的落馬,再到濟南軍區政治部主任張貢獻的被免,都是有其必然的邏輯性。並且中國軍隊連續查處16起軍級以上幹部重大貪腐案件,而且帶有明顯的總結性質。所以外界有分析人士認為,就目前而言,中國軍隊的動盪遠未結束。

如今,楊春長少將在接受港媒鳳凰視頻的訪問中,更是透露了,徐才厚在軍隊期間,大肆賣官鬻爵的內幕。他說,「軍隊裏提個排級、連級、團級、師級、軍級軍官都有行情,也都有價碼。」從這楊春長的話語中,外界似乎能聞見軍隊裏「上下軍級」分明,並且明碼標價的「出售」軍銜。徐才厚完全將「中國的軍隊」轉換為「個人的軍隊」,其中楊春長少將還透露至關重要的一點,中國過去的十年,胡錦濤軍委領導人的身份是被「架空」的。早前,對於此說法只是在中國坊間相傳,而今,首次由「官方」出面證實,實則令外界在感嘆的同時不禁陷入深思,若只由徐才厚一人,又能如何架空當時的軍委領導人胡錦濤?

因此有分析認為,一則僅憑徐才厚一人力量是不足以架空胡,其身邊、背後必然有人幫助、支持。二則是郭伯雄當時與徐才厚同任,有助徐才厚「一臂之力」的嫌疑?第三,外界曾有輿論認為當胡溫政府被老人干政所綁架,進而一系列現今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實則早在十年之前就埋下「禍根」。誠然,可能有人又會將它簡單的歸咎於中共的「政治權鬥」,其實不然,北京有觀察人士指出,如果將「去除糟粕」的行為總結成權鬥顯然不合適,任何一個國家裏,政治包含着太多的無法預估,所以,如今中共反腐工作勢在必行。

郭伯雄與徐才厚

郭伯雄的「在劫難逃」

對中國政壇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老虎」來說,其腐敗行為往往和一個家族、一個集團相關。綜觀已被拿下的「老虎」們,中共紀委往往都是從其外圍入手,先抓小老虎,再擒大老虎;先斷其爪牙,再攻其本身。而在這個過程中,身邊至親之人的被調查具有格外重要的風向標作用。在周永康落馬之前,其子周濱就已被控制,並屢屢被媒體點名;在令計劃被查之前,其兄令政策已經先被調查,關於其弟令完成的報道也見諸報端。如今的郭伯雄也面臨着和當時周永康相似的境況:被查傳聞廣為人知、家屬親信紛紛落馬。今年3月初旬,中共軍方證實郭伯雄的兒子郭正鋼和其他13名軍級以上軍官被調查。時隔一天,3月3日,路透社報道郭伯雄自己也被調查。

郭正鋼最近被扣查後,亦成為兩會關注的焦點人物。中國青年網引述解放軍裝備學院前副院長劉建少將表示,俗話說「上陣父子兵」,因此父親在部隊,孩子到部隊服務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也有句者話叫做「舉賢不避親」,但如果走到一定崗位,利用手中權力為自己為別人牟利,這就不對了。總裝備部科技委員會副主任、元帥徐向前之子徐小岩中將被記者問到,郭正鋼涉嫌犯罪,作為父親的郭伯雄是否有責任時說:「當然有責任了。齊家治國平天下,你連家都管不好,那怎麼能行?肯定有責任。」至於郭伯雄被「問責」的機會大小,徐小岩說,「等消息嘛。」同樣在兩會,同樣被香港記者追問,劉源也作出了和呂新華同樣的回答。一句「你懂的」,實際上也可以看作郭伯雄案的風向標。

伴隨着「你懂得」之前,中共就對軍隊進行了一場「詭異」的大換血,譬如曾任郭伯雄秘書的北京軍區原副司令劉志剛「被貶」調往濟南軍區,出身於郭伯雄「西北軍」蘭州軍區的北京軍區副政委黃建國被免職(1月13日露面於中紀委五中全會),原47集團軍政委張福基詭異地被調入二線梯隊擔任蘭州軍區副政治部主任,與郭伯雄同為陝西禮泉人的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副司令員來策義被免職。這究竟在傳達什麼信號呢?

「請狼入瓮」

相對於前文敘述的軍隊大換血背後信號,其實自徐才厚落馬之時,就有媒體直接指出徐才厚「什麼都招了」的報道。香港的《爭鳴》雜誌就報道稱,徐才厚被中共中紀委拿下後,隨即交代了郭伯雄的許多問題,甚至和盤托出了郭要求與徐建立「攻守同盟」。報道稱,郭伯雄為了避免落馬,自去年9月下旬,郭伯雄前後四次以探望為由到301醫院及徐才厚的寓所。透露中共中央對徐才厚審查的絕密內情,同時或明或暗地要求建立攻守同盟渡過難關。

關於上述的報道官方尚未給予回應,外界也不能妄加斷言其消息就一定「屬實」,但也不能忽略徐才厚與郭伯雄之間的「關係」牽扯到的既得利益集團。多維新聞此前分析認為,中共現今已然對郭伯雄作出圍剿之勢,只是等到合適的機會對外公佈。不過,也有輿論認為,這公佈的時間並不會太快。

觀察人士稱,對當下而言,急於將郭伯雄推到台前固然能使反腐打虎聲勢再振,但未必是一個恰當的時機。分析稱,其一,習近平主政之前的十年間,解放軍系統主要是由郭伯雄與徐才厚兩人管理,可謂樹大根深。其二,若完全消化徐才厚軍中勢力,必然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其三,如果中共決策層決意拿下郭伯雄,比較可行的手法是先將其收押監控,待徐才厚嫡系人馬大體被蕩平,軍中適應了這種高強度的反腐整頓,然後再集中精力下一城。

所以綜上所述,倘若說郭伯雄很快就會步徐才厚後塵被公佈調查,現在看來,可能性較低。儘管其子郭正鋼已被調查。不難看到,此前中共軍方集中表態,對習近平在新年第一會上的反腐講話。並且,總政還引發了《2015年全軍主題教育活動和專題教育整頓意見》,其中「三提徐才厚」,由此可見現今中共高層的重心仍是放在「肅清徐才厚遺毒」上,但也從另外一曾含義說明,徐才厚案件對解放軍內部已經造成較強烈的衝擊。

所以基於此背景之下,顯然中共對郭伯雄的圍剿之勢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迅速。不過能夠確定的是,從其子郭正鋼被調查中共現在已對郭伯雄「動刀」,再結合種種分析和以往軌跡的參照,郭伯雄的命運幾乎可以確定,這頗具有點「請君入甕」之意。如果成真,可以料想的是,郭伯雄案的案情一定會再次震驚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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