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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習/莊豐:習近平啟動解除網禁、報禁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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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去年,大家對《習近平將逐步放開言論》這樣的觀點存疑的話,那麼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明確釋放出習近平要推動言論自由改革的信號了。8月18日,財新網刊登旗下《新世紀》雜誌社評《什麼是對鄧小平最好的紀念》開頭便擲地有聲地亮明立場「一切不合時宜的條條框框都應衝破,一切阻礙民主與法治進步的禁錮均應擯棄。惟有如此,改革開放才能取得一次又一次新飛躍。」

(連結:http://opinion.caixin.com/2014-08-15/100717999.html)

胡舒立曾多次站出來替習近平、王岐山發聲,這次毫無疑問也不例外。胡舒立馬三家此前比較有代表性的一個動作是,在2013年4月在其旗下的《視覺》雜誌上刊登《走出馬三家》揭露勞教迫害黑幕,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第二天此雜誌便被劉雲山全面封殺,網絡上的文章也刪除殆盡。如果說習近平廢除勞教是針對破除周永康控制下的政法體系和推動依法治國,那麼此次習借紀念鄧小平讓胡舒立站出來替自己發聲,則是要明確強調自己的意識形態立場,以及推動社會言論自由開放的決心,因為這篇社評通篇上下實際就說明了一個觀點——「防左!反左!」。

同一日,大陸門戶網站搜狐的頭條以《左方談南方周末:必須啟蒙民眾》亮相。文章通篇上下都是「啟蒙」二字。《南方周末》在中國大陸一度是敢言的代表,但後來長期受掌控文宣的李長春、劉雲山等人的打壓,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就是2013年元旦的「南周事件」。此次以「啟蒙」為主題高調發聲,明顯與胡舒立的「衝破框框,擯棄禁錮」是相呼應的,是習近平明確釋放「破除枷鎖,啟蒙民眾」的信號。當天的新聞聯播頭條更加能確認這一論斷——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四次會議審議了《關於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習近平強調,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建成幾家擁有強大實力和傳播力、公信力、影響力的新型媒體集團,形成立體多樣、融合發展的現代傳播體系。

習近平要求媒體要有「傳播力、公信力、影響力」,那麼在大陸真正有「傳播力、影響力」的,是以微博、微信為代表的社交媒體,至於說「公信力」,官方媒體可以說幾乎已喪失殆盡了。那麼要改變這種現狀,唯一的途徑只有擯棄過往的報道風格,用真實客觀來取信於民。那麼要做到這一點,其隱含的前提條件有哪些呢:

1、清理「左翼」力量。不論是劉雲山為代表的黨內保守力量,還是民間以司馬南為代表的「五毛」力量,都屬此類。關於清理這兩股力量,筆者前期博文多次論證,且多數已經驗證,不在複述。現有胡舒立站出來替習近平表態,那麼看來「左派力量」要遭到全面整肅了,近期司馬南、胡錫進、戴旭等人突然在微博上集體消失十多天,很有可能是遭到上層的警告了。

2、讓民眾參與。官方宣傳若要真正做到具有「公信力」,那麼就要經得起民眾的評論和質疑,否則按照之前的封貼和打壓慣例,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而且,只有民眾廣泛參與,才正真能讓媒體具有實質性的「傳播力、影響力」。從這個角度講,那麼刪帖、封號的行為就要終止。由於之前封殺言論自由的是劉雲山的力量所為,現在習近平放出這個信號,看來離《劉雲山將在任期內被抓捕》不遠了,微博、微信空間有望開始寬鬆,從而激發出民眾的高度參與熱情。

3、解除網禁。大陸民眾習慣了被封網刪貼的生活,估計有不少人不太會相信這個判斷。其實道理很簡單,封網刪貼是周永康、李長春、劉雲山等江澤民陣營的人主導的,而今這個幫派已氣數將盡,而以習近平為主的改革派力量還要藉助網絡來公開江派的迫害罪惡,以便將來為清算審判他們做準備,故此解除網禁是一定的。至於說怎麼解除,要配合對江派人馬的清洗進展程度,有計劃、有步驟地開放。近期百度頻繁短暫解禁「江澤民賣國」、「器官活摘」等內容,就說明習近平是做好了這個準備,目前是試水溫的階段。而且,只有解除網禁,才能真正讓老百姓相信政府是敢於面對真相和說真話的,否則「公信力」是建立不起來的。

4、解除報禁。文章《左方談南方周末:必須啟蒙民眾》講的是一個媒體人「敢為天下先」辦報的故事,選擇這樣的故事必是隱含某種政治信號。如果說要讓媒體有「傳播力、公信力、影響力」且讓公眾真正參與,那麼只有官方的聲音和僅允許民眾說話評論仍然是不夠的,真正的「傳播力、公信力、影響力」是在市場競爭環境中才能培養出來的,那麼讓民間辦報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現在民資都可以進入銀行、軍工等行業了,那麼進入獨立媒體也不應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這個事情的前提仍然是清理以劉雲山為代表的文宣系統中的保守勢力,一旦沒有了障礙,開放報禁就水到渠成。何況習近平以「一切不合時宜的條條框框都應衝破」來表態,這「條條框框」所指,不就是意識形態和言論方面的各種約束麼?就差挑明了說了。

有人說,萬一解除網禁、報禁,共產黨那麼多罪惡曝光,會不會導致共產黨垮台呀?這個問題筆者在前期已經論證過多次了,罪惡是冤有頭債有主的,若罪惡的主體被改革派清算,老百姓一定是熱烈擁護的,再說中國老百姓一向以安穩為主要訴求,「政府垮台」會給他們造成無法預期的恐懼,是他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其實,從一年多反腐打老虎這個過程中網評的輿情就可以看出,老百姓痛恨的是江澤民陣營勢力,而對習近平、王岐山的擁護支持是空前的,就連大紀元這樣的典型「反共」媒體,現在都對中共黨內力量應反對哪方、支持哪方越來越明確,幾乎就是力挺習近平清算江澤民,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扯到「垮台」呢?關於迫害法輪功的罪惡,這個實際上大陸的很多人都知道,想知道的人翻牆、出國旅遊都能獲得這樣的真相,不想了解政治的,其實知道了也就是驚訝一下,也不會有任何動機說要去推翻政府。至於一直持有「真相曝光後中共就會垮台」的觀點,是一種脫離中國現實的說法,或者說是一種一廂情願的主觀期望。

不要誤以為筆者是替中共站台說話,而是要拋開個人立場傾向,從客觀現實去探討中國的轉型之路。在當下社會積弊深重、經濟危機一觸即發的情況下,是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中央政府來主導改革,並防止在此過程中局面失控。中國現有的問題錯綜複雜,的確是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核心進行「頂層設計」來協調改革中的各項事務。若中央政府在這個關鍵時刻真的崩潰了,那麼起來的人一定不是什麼民主力量,而很有可能是有軍方背景的極左勢力,因為只有這樣的勢力才具備鐵腕整合社會的可能。說到底,中共要不要垮台,首先需要區分一個概念,即「共產專制體制終結」還是「共產黨組織結構和政府瓦解」。對於習近平而言,他即是保護和維持共產黨的領導人,也是終結共產黨專制體制的掘墓人。其原因在於,他正是要通過強化在現有組織體系下的權威,從而逐步廢除掉原有的專制架構和政治制度,讓現有的政府組織向一個具有現代治理能力的民主政府轉型。

民間一直在爭論習近平是不是下一個蔣經國,筆者的觀點是,即是也不是。「是」是因為習近平在約束政府權力、強化民間監督、放開言論自由、開放對外關係上都會做蔣經國類似的事情;而「不是」呢,是基於大陸現有的經濟結構、社會文化特徵、人口規模、黨內力量分配等方面,不一定會效仿台灣以培養反對黨的形式來進行政治轉型,而更可能是借鑑普京、李光耀的「威權集中治理模式」。當然,這也完全可能是一種過渡模式,將來的事情,可能要交給下一代或下下代了,因為社會進步非一朝一夕可完成。但不論如何,習近平正在開啟一個嶄新的模式。

 

責任編輯: 趙亮軒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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