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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次被捕逃離中國,我的自由征程

參加美國獨立日的慶祝遊行本不應該讓人揪心的痛楚,但是對我而言,上個周末在費城的經歷的確如此。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喜歡在我們的腰鼓隊裏打腰鼓。只是,7月4日這一天,總是讓我回憶起在中國離別丈夫和孩子,逃到美國的那個日子。

我記得那時自己偷偷地擦去淚痕,以免讓媽媽看到我有多麼哀傷。我告訴才1個月大的女兒,「媽媽保證會給你一個光明的未來,但現在,媽媽不得不把你留在中國這裏」。女兒很快就睡着了。

那是一個悲喜交織的時刻。離開中國,不再在這裏遭受迫害,到一個新的自由的國度。但我所愛的每一個人仍舊生活在中國。

我在中國上醫學院的時候患上了失眠,還有嚴重的背部和腹部疼痛。在我開始煉法輪功後不久,這些病痛完全消失了。

然而,在1999年7月,中國共產黨的黨魁江澤民譴責這種流行的功法,擔心法輪功會成為與共產黨意識形態競爭的一個源泉。我成了一名被打擊的對象,4次被捕。在中國所謂的「敏感日」,包括國家法定的節假日,警車經常停在我家的公寓外面。

我第一次被捕是在1999年7月22日,那時我正前往北京為法輪功上訪。同年的10月下旬,我在山東濟南再次被抓。那時我在火車上,一位警官發現我的包里有我手抄的《轉法輪》(法輪功的一本主要書籍)。

2000年,我因為邀請兩名法輪功學員吃飯而被抓走,關進監獄。在中國,三個人聚在一起就可以被認為是在非法集會。我記得那時從牢房的窗戶看出去,看到與我年齡相仿的年輕女孩經過,渾然不知我僅僅因為自己的信仰就被關在這裏坐牢幾個月。

第四次被逮捕是在我的工作單位——一家製藥公司。我被帶到了一個洗腦中心,在那裏關了45天。

在我取得博士學位後,雖然我在學校得到的是最高分,發表過3篇論文,但是因為被捕記錄,我無法在家鄉所在的城市找到工作。於是2003年我到了陌生的南京,在那裏沒有人認識我。後來,我找到了工作,並獲得了兩個大的研究項目經費。

2004年,我拿到了赴美簽證,到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做博士後研究。我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心裏充滿了一個詞,那就是「自由」。是真的嗎?我真的拿到了去美國的簽證嗎?

我的家人開車送我去機場,仍然擔心中國的警察會在那裏把我截住。託運完行李後,我徑直朝登機口走去,離開了家人,包括我的寶貝女兒。

我媽媽後來抱怨說,「為什麼你都沒回頭看我一眼?」我告訴她,「因為我仍然無法相信最終能逃離中國!只是當美國的移民官在我的護照上蓋章時,我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6個月後,我在巴爾的摩與丈夫和可愛的女兒再度團聚。這些都離不開美國政府的幫助和支持。

今年的7月4日,是我成為美國公民以來第一個美國國慶節。我和修煉法輪功的同伴們組成的腰鼓隊參加了演出,並且,美國副總統拜登親自觀看了費城2014年的獨立日遊行。如果要在中國,我會因此被關進監獄,遭受折磨。如果僅僅如此,那還算是幸運的了!

多個獨立的調查證實,數以萬計的法輪功修煉者被殺害,他們的重要器官在違背本人意願的情況下被摘取,以推動中國蓬勃發展的非法器官交易。

去年,美國國會提出281號決議案,呼籲結束這種不道德的野蠻行徑。目前已有180名國會議員聯署了該決議。

我衷心希望這項決議能很快表決通過,以展示美國人民不會在面對北京令人震驚的侵犯人權面前沉默。

(本文譯自喬治華盛頓大學的梅肯研究院公共衛生學院張雨薇(音)博士於7月13日發表在《巴爾的摩太陽報》上的文章,題為「My freedom march」。)

原文連結:My freedom march

 

責任編輯: 李華  來源:博談網記者周潔編譯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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