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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家人已申請:最有力的證據應在公安那邊

近日人們對清華大學朱令鉈中毒案的關注再度激起。朱令家人已申請信息公開,稱最有力的證據應在公安那邊。

近日,一份與朱令有關的網上請願,4天內在美國白宮網站上的簽名數就超過了十萬份。按照白宮網站上的規定,請願在30天內達到10萬的簽名數,將有可能得到白宮的正式回應。

這份網上請願中稱,1995年,清華大學的學生朱令被人兩次用鉈鹽投毒,導致永久癱瘓,她的室友Jasmine Sun有動機並能取得鉈鹽。Jasmine Sun在1997年曾被警方作為嫌疑人調查,但因為她家庭的背景原因調查被神秘終結,Jasmine Sun也更改名字通過婚姻欺詐進入美國。請願要求美國政府調查並驅逐Sun。

白宮網上請願4天超十萬人

在朱令被投毒案的調查中,警方曾在1997年將朱令同宿舍的同學孫維作為嫌疑人帶走調查,後予以釋放。有網友稱,孫維改英文名為Jasmine Sun,通過假結婚移民美國,目前居住在波士頓,但網友發佈的信息均沒有得到證實。孫維沒有回應記者的郵件採訪要求,也沒有接聽電話。

白宮網站上的「We the People」是一個在線請願網站,開放於2011年9月1日。網站介紹中稱,該請願網站是政府傾聽美國人聲音的新途徑,個人可對國家面臨的一系列問題,在線創建及簽署請願要求聯邦政府採取行動。如果請願在30天內搜集到10萬份簽名,將由白宮工作人員審查並得到官方回應,但對違反參與條款的請願將不予回應。

請願消息傳到中國網絡,經微博等途徑傳播迅速得到廣大中國網民的支持和響應。目前請願人數仍在快速增長中。這項關於朱令的請願創建於5月3日,在5月6日下午達到10萬份簽名。

同學孫維曾是嫌疑人

出生於1973年11月24日的朱令,在清華大學化學系物理化學及儀器分析專業讀書時,分別在1994年末與1995年初兩次因不明病因在同仁、協和等醫院就診,但一直未能查明病因。1995年4月,朱令的初中同學貝志城通過當時國內罕有的互聯網發出求助信息,得到國外醫學界的大量回復,根據這些回復提供的信息,最後由北京職業病防治所的陳震陽教授化驗確診為鉈中毒,並且為兩次中毒,5月3日晚開始用普魯士藍為朱令解毒,但仍留下了終身殘疾,一份官方文件中描述為「大腦、中樞神經、肺、肝均受嚴重損傷,腦組織萎縮,雙目失明,四肢、語言及記憶功能喪失,處於重殘癱瘓狀態」。朱令求診一事曾被媒體稱為「大陸首次利用Internet進行全球醫學專家遠程會診。」陳震陽教授根據檢測結果認為,按照朱令中毒的劑量,若非自殺,就是投毒。

根據報道,時任清華大學化學系副系主任、主管學生工作的薛芳渝教授應朱令親屬要求,在1995年4月28日晚向警方報案,此案後來由清華大學派出所和北京市公安局14處有關人員負責調查。朱令父母稱,雖然調查中警方陸續傳出「有對象」、「上面批准後,開始短兵相接」等話,但一直沒有偵破。

朱令的同宿舍同學孫維,曾被警方作為嫌疑人在1997年帶走調查,警方稱她是「唯一能接觸到鉈的學生」。後來孫被釋放,在2005年的一份網絡聲明中孫維稱,1998年8月,警方宣佈解除對她的嫌疑,「他們承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和朱令中毒有關。」朱令同學貝志城則在網絡上表示,警方從無解除嫌疑一說,官方理由只是證據不足。

據相關報道,2006年初,隨着社會輿論的加劇,此案昔日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孫維更名為孫釋顏,將原本1973年8月10日的出生日期更改為1973年10月12日。並用中學時期拍攝的身份照片辦理了新的身份證件。

孫維的祖父是孫越崎(1893年10月16日-1995年12月9日),中國二戰前後實業家。他也曾在中華民國政府孫科內閣任行政院政務委員兼行政院資源委員會委員長、何應欽內閣內任經濟部長等部會首長。1950年代後,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民主黨派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的重要成員,第五至七屆全國政協常委。是中國工礦泰斗、中國能源工業創辦人和奠基人之一,具有很高的聲望。這一背景被網友認為是孫維躲過偵查的主要原因。

由黑客泄漏出的秘密

多年來,不少網友認為孫維有動機並了解鉈的屬性、有獲得鉈的途徑,因此有投毒的嫌疑,並一直唿吁警方重啟調查。網絡討論在2006年因為孫維在網絡上發佈兩份聲明而達到一個高潮,並且在2013年因為「復旦投毒案」再次引起大量關注。

在2005年的聲明中,孫維表示她並非能唯一接觸鉈的學生,清華對試劑管理也不嚴格,並且她與朱令沒有不和,沒有投毒動機。在2006年的聲明中,孫維稱已委託家人於2006年1月9日向警方提交書面申請,要求重新偵查朱令被投毒案。

孫維和朱令的兩名室友以及另外幾名同班同學曾在網上對孫維的網絡聲明表示支持,但後來有黑客公佈了孫維發佈聲明之前與他們討論、修改聲明細節以及指導他們如何發帖的郵件,因此導致更多的質疑。這些同學的個人資料也被網友發佈到網上,並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根據泄露的郵件,有網友還向美國移民局與聯邦調查局對其中兩名在美國的同學提出指控,導致他們在申請綠卡時遇到了麻煩。根據泄露郵件的一份由孫維父母名義起草給北京公安局14處的函件,孫維夫婦以及多名同學的資料被網友發佈,「騷擾不斷」、「懇請政府出面保護他們的一切合法權益,澄清對他們的誣陷。」

信息公開申請

4月28日,朱令父親吳承之在接受採訪時表示,現在最希望「把真相告訴我們,我們很想知道結果。」

吳承之認為,警方在之前的調查中,已經有了結果,但沒有公開。由於案件早已辦結,他們多年來一直在上訪,並且申請了信息公開。

根據公安部2007年9月的一份給政協委員的復函,市政法委曾召開市高級人民法院、市檢察院、市公安局「三長會議」,認為公安機關前期做了大量工作,但直接證據不足,案件繼續偵查難度大,1998年1月情況上報中央領導同志,根據中央領導同志批示,1998年8月25日北京市文保處結辦了此案。吳承之對記者稱,雖然輾轉得到這份回函,但警方至今未正式通知他們已辦結此案。

2008年5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開始施行,朱令母親朱明新在2008年5月12日對朱令案「偵查偵破過程和結果」申請了信息公開,5月30日警方以「法律、法規及相關規定不予公開的其他情形」為由不予公開。朱家對此提出了行政複議,儘管警方稱卷宗屬「涉密材料」,不在信息公開之列,但北京市人民政府仍在2009年3月16日以不公開的理由違反規定為由撤銷了北京市公安局此前的《政府信息不予公開告知書》。此後再申請信息公開,北京市公安局不再受理。朱明新告訴記者,重啟調查當然也重要,但她希望先申請信息公開,「我先要求他們信息公開,我覺得最有力的證據,應該是在公安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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