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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公關」陪富婆過夜 完全懵了

這個世界裏從來都有黑白兩極,黑夜和白晝交替更迭。有白晝自然就有黑夜,這城市中就有這樣的一群人,他們晝伏夜出,在黑暗中交易着自己的青春肉體,以換回足夠豐厚的報酬!平常的人總是以有色的眼睛去看待他們,甚至連他們自己也是如此。他們在黑夜裏做着比夜色更黑暗的工作,黑暗的色調模糊了他們的青春年華,也消磨了他們的生存技能……

  男性公關,陽光背後的陰影

  來到溫柔富貴鄉—深圳

   第一次見到長期在某酒店工作的阿山時,很有些訝異,陽光下的他顯得如此的疲倦不堪,呵欠

連天,手裏的香煙一根接一根。他說,不靠香煙提神,一會兒就會睡着的!看到他的這副樣子,讓人不忍再多問什麼,看得出來,那種累是累在了身體上,更是累在了心裏,不免讓人動容!阿山來自遙遠的陝西農村,為了遠離貧困,他選擇了離家有萬里之遙的溫柔富貴鄉——深圳。剛來的那段時間裏,沒有任何學歷和專長的阿山只好去做建築工,每天睡工棚,一個月靠着微薄的薪金度日,每天休工後,也像其他的工友一樣,坐在天橋街頭看穠麗的夜色、穿梭的行人。那樣的境況下,祖祖輩輩說了無數代的「勤勞致富」就像是一句夢話,時時刻刻挑逗着你的神經,卻絲毫也不現實!

  對着深圳的繁華,阿山茫然無措,不知道何時才能成為這個城市裏不被歧視的那類人!

  被某酒店錄取了

  終於有一天,在這樣的理想驅使下,阿山看到了這樣的一則小廣告:「某酒店招聘男公關,月薪兩萬元以上……」不用再看下面的內容,渴望一飛沖天的阿山就決定一試了!他隱隱約約地明白這個「男公關」的真正工作含義,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究竟意味着什麼,只是執拗的堅持着一個原則:再也不能被貧窮所折磨了!

  第二天,阿山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鼓了勇氣去參加了面試,面對着一群和自己同齡的時尚男孩兒,阿山不免有些自慚形穢,「老闆」冷眼看着挺拔清秀的他,露出了一縷笑意……不久阿山得到通知:自己被錄取了!

  難堪的一夜

  第一天上班就是在夜裏,「老闆」讓阿山陪一位四十多歲的太太,緊張、羞澀、不知所措……當時的他完全懵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老闆」 的教誨,只知道乾澀地迎合着她!阿山原本以為這次准要砸鍋了,可誰知那位太太卻對他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寬容,一步步地誘導着他完成了這一項項並不算困難得工作步驟。阿山說那時候自己渾身都脹得通紅,是疲勞更是羞恥,但沒法子,他停不下來,這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難堪的一夜終於過去了,阿山的身體和大腦都像被掏空了一般。那位太太臨走時丟給他2000元的小費,說日後還會來照顧他。看着那一整摞嶄新的鈔票,阿山整個人都是迷糊的,他癱坐在床邊,久久不能起身!他不明白:原來這個富貴溫柔鄉里的鈔票竟然是這樣賺來的!一瞬間,「勤奮、努力、上進」之類的詞彙在他的腦子裏崩塌潰陷!

  努力掙錢,早日脫離這個行業

  過年的時候,阿山回了一趟老家,甩手給了父母5000元的過節錢,老父老母接錢的雙手就那樣停頓在了半空中,像是被兒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着了。阿山知道,他們是激動的,父母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從沒有見過整整5000元錢擺在面前!鄉下的人比城裏的人衰老得快,剛剛年過四十的父母看起來卻已經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阿山不禁想起自己每日裏接待的那些客人,原來從年紀上算,都可以做自己的母親了!她們可以夜夜笙歌,揮金如土,而自己的父母卻只有窩在着窮僻的山溝,一天天等待着衰老……

  憑着阿山的「勤快能幹」,阿山家裏成了村子裏為數不多的萬元戶,弟弟娶到了村支書的女兒。現在阿山的父母已然成為了村子裏最有福氣的人,父親大半輩子都沒能直起來的腰板終於挺直了!走到哪裏都會有無數羨慕的眼光緊隨其後!弟弟曾經無數次說也要跟着哥哥進城討生活,說不定也會像哥哥一樣發大財!阿山堅決不肯同意,他說,「怎麼也得給咱家裏留條根兒啊!」家裏人都不明白阿山這話的意思,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這份工作還得繼續下去……

  如今的阿山最大的願望就是努力掙錢,掙到足夠多的錢,可以使自己脫離這個行業。可這足夠多的錢到底是多少?何時才能夠掙足?自己脫離了這個行業又能夠幹什麼?阿山依然是茫然無主……

  富婆經濟:解讀女性另類風流……

  男公關,是經濟發展城市的一個特殊的社會群體,屬於特殊的「亞文化」階層。它隱秘地興起、涌動於深圳,成為欲望之城除「二奶」之外的另一道風景。而這幫所謂的「男公關」年齡大多都在20出頭,本是初入世道,卻個個滿目瘡痍,面對這些男孩,人們不禁反思:女權是勝了還是敗了?

  他們中大多中學畢業,有一些有中專學歷,很少大學學歷者,大多無一技之長,在紛繁的都市難以找到合適的工作,於是應召到娛樂業,出賣年輕的身體是唯一養活自己的手段。每當別人問起他們為什麼不拿掙來的錢去學英文學電腦學一技之長,為將來掌握一門生存技能?他們的臉上泛現的是三十年代曹禺筆下上海交際花陳白露的悲哀,他們沒有將來,他們只利用現在多掙一點錢,過瀟灑的生活。他們腦袋裏已根本沒有讀書學技的概念。白天睡到下午5點,晚上12點開始工作。

  通過數據得知,大型酒店平均每晚接待的香港富婆不下70位,有一酒家十多天前重新開張,一群來捧場玩耍的富婆就有44個。富婆愛在有「男公關」 的酒店開生日派對,富婆與富佬的消費形態的不同在於:富佬若是群伙玩樂,東道主一般將所有包下的小姐費用一起買單;但是,富婆不同,東道主只付全部的酒水錢,男公關則各自買單,別人替付犯忌。或許這是女性展露其經濟權利的獨特方式,因了一份特別而突顯出神秘。社會常常有不同類型的掃黃活動,但是往往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賣淫者身上,而忽視了始作俑者——龐大的嫖客群。暫不說這對勞動者的不公平,至少這違反了市場供求規律,忽視了雞和蛋的互生原則。也正是因為這樣,色情行業屢禁不止,而且隨着市場需求的擴大更加刺激市場供給。金錢是風流市場的特殊槓桿,一夜幾千金的重賞下,何處不生勇夫。陽光的背面是陰影,風流行業正是伴隨經濟繁榮而誕生。同時,他們的故事動搖了很多人對女權的堅持和對女性的信仰。

責任編輯: 陳柏聖  來源:蘇芩手記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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